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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琳瑯低聲詢問翻看圖紙的兒子,問:“這圖,沒問題?” 譚建民看見了其上每條線標注的數值,每個小零件標注的數值,他答道:“數字沒錯的話,基本沒問題?!?/br> 翻看完所有圖紙后,譚建民卷好圖紙,與錢滿貫說:“滿貫,我們明天不回去了,你就在首都玩,過幾天我來接你?!?/br> 邊講,邊翻出存折本,里面有小兩萬塊錢呢,他塞錢滿貫后說:“好好玩,想買什么就買什么?!?/br> 講完,譚建民就急匆匆的走了。 這一期間,完全沒等錢滿貫的回答。 段琳瑯暗覺不妙,在心里罵自個兒子不懂事兒,好話都不說兩句就跑了,滿貫指不定得哭。 正想著要怎么幫兒子哄兒媳時,段琳瑯瞧見錢滿貫壓根就沒不高興。相反,她捧著兒子給的存折本,是相當的快活。 段琳瑯:“……” 看來是她多慮了,兒子將兒媳的性子摸得死死的,完全明白兒媳到底想要什么。 段琳瑯瞄看了一眼頗得錢滿貫歡喜的存折本,便心有丘壑了,她笑了一聲,說:“滿貫,建民這一去還不曉得什么時候回來呢,你們一家子還是跟我們會大院吧?” 錢滿光剛收了譚建民的錢呢,怎么可能應了段琳瑯的,跟著她回大院??? 正要開口拒絕,段琳瑯又率先說:“正好你作為建民的代表,跟我們回去分個家?!?/br> 錢滿貫:“???” 分家?! 這話引得眾人驚愕。 就連譚慶年都有短暫的詫異,但想到周甜甜一事后,老大媳婦兒對家里的忿忿不平,他想,這家分了也好。 錢滿貫不知她段mama和譚爸爸的心思,她現在特別想跟著段琳瑯一道回大院。 分家呢! 譚家有權有勢,還有錢。要是分家的話,她能分到不少東西吧?! 但想到譚建民似乎不想要譚家的一分一毫,自己要是去分家產了,拿了段mama譚爸爸的錢,可不就得吃他們的嘴軟? 到時候肯定會被要求勸說譚建民跟譚家人和好的。 錢滿貫頗為艱難的拒絕道:“還、還是不了。分家這事兒,我怎么能代替譚大哥呢?段mama,譚爸爸,你們還是等譚大哥回來了,再分吧!” 不要再喊她了,再喊她,她就要主動忘記自己做的決定了! 段琳瑯沒想到自己拿金錢誘惑,竟然沒能哄到錢滿貫。 她有些詫異,照她對錢滿貫的了解,應該很容易上鉤才對??? 段琳瑯正想著用什么其他借口哄錢滿貫回大院時,相當了解自己的錢滿貫,自覺要受不住誘惑了,開始撫頭裝病,說:“我的頭好暈啊,怕是剛才費腦子了,不行不行,我得去睡會兒?!?/br> 回房間前還跟段琳瑯和譚慶年說:“段mama,譚爸爸,不能跟你們一起玩了,真對不住了,都怪我這腦袋不爭氣,等我好了,我再去找你們玩,行不?” 段琳瑯知道錢滿貫在演戲,但這種時候她能拆穿錢滿貫? 自然是不能的。不管怎么說,錢滿貫剛才靠記憶給譚建民復刻圖紙是事實,現在有個頭疼頭暈也是很正常不過的事兒。 段琳瑯只能笑說:“行,這怎么不行呢?你好好休息?!?/br> 和段琳瑯不同,譚慶年是真心實意的看重錢滿貫,覺得錢滿貫是個好丫頭,他聽錢滿貫說頭疼,當即道:“要不去老方那兒瞧瞧?這頭疼,事可大可小,不能諱病忌醫?!?/br> 錢滿貫見過那個方博聞醫生,那可是真厲害的醫生,一過去,被切個脈怕就要露餡了! 為避免被發現自己是在裝頭疼,錢滿貫立馬擺手說:“不用啦!我覺得我睡一下就好了!方伯伯那里我去過了的,要是明天我還頭疼的話,就過去看!” 譚慶年雖依舊不放心,但也沒法強迫錢滿貫去看病,他只說:“家里的電話記得吧?要是疼的厲害,就打電話,曉得不?我到時候讓老方直接過來給你看診?!?/br> 錢滿貫含糊點頭,把兩老一送走,立馬甩了虛弱的假像,想著等會兒天黑了,去下館子,吃羊rou串! 她昨天晚上聞到味兒了的!老香了! 至于晚上吃多了油膩的東西會長胖這個問題,錢滿貫決定吃完了再走了十幾里路,消消食。 順道逛逛首都的夜市! 今天她聽些來首都玩的人說了的,夜市特別好玩!還有一些特別好看的衣裳賣! 錢滿貫在規劃她的行程,她爹媽卻是不知,還以為她真的默圖默得腦殼疼了。 畢竟錢滿貫打小就這樣,上個學,聽半節課,就腦殼疼,腦殼暈了。 趙雪梅邊送錢滿貫上樓,邊叭叭:“你這腦袋疼的毛病,怎么早不疼,晚不疼,恰巧這個時候疼哦?!這腦瓜子要是不疼,不想睡覺,咱們不就能回那大院了?到時候分家,可不得有你的一份?” “譚家了不得呢!分家怕是能分不少錢!這下好了,你不在那兒,不跟他們掙不跟他們搶,到時候留給你們小兩口的,肯定沒多少?!?/br> 錢滿貫跟她媽一個想法。 她今天要是過去的話,肯定能分不少錢! 她嘆了口氣,說:“希望譚爸爸,段mama他們今天不分家,但譚大哥回來了之后再分家?!?/br> 也是不想再考慮這個傷心的事兒了,她扭頭就她爹媽說:“爸,媽,咱晚上去吃羊rou串唄?我昨個聞到味兒了,老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