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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姝和楊子淼則留了下來,站在冰場邊,都是有話要對白燃說。 “小燃,張悅那邊,我會再找她聊聊?!?/br> 紀姝說。 “我以為她至多別扭一下,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大?!?/br> 都是一個隊的,紀姝不想兩人太多齟齬。 不然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也太尷尬了。 “倒也不怪她?!卑兹嫉?。 “嗯? ” 紀姝沒想到白燃小小年紀,這樣的心胸。 張悅一個成年人,都因面子掛不住,倉皇離場。 白燃險些成為這樣的一名失敗者,卻表現得很寬和。 只聽白燃繼續道: “是我太強了?!?/br> 撲哧一聲,紀姝笑了起來。 這個白小燃,看著冷冷淡淡,其實有幾分毒舌在身上的。 想必她答應比賽的時候,就知道張悅有不服的心思。 比起言語,她想直接用表現將質疑打消吧。 紀姝太喜歡這種性格的人了,對白燃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對了,小燃。剛才人多不方便問,你家里怎么樣了?” 紀姝雖不拘小節,但對朋友細心又關懷。 白燃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簡略概括道: “父母離婚后,父親家暴,我就用攝像頭記錄下來。 “如果他不同意交出撫養權,我就去舉報他?!?/br> 紀姝對白燃再次刮目相看。 沒想到白燃不僅在花滑領域出類拔萃,現實中也過得這么酷! 全國多少家暴案例,大多數母親選擇忍氣吞聲,還帶著孩子一起受罪。 可看看人家白燃,直接把親爹的家暴行為錄像存證了! 她用力握了握白燃的手: “哇,干得好!你現在未成年,有許多不方便吧,需要幫忙盡管跟我說!” 楊子淼也頗意外。 畢竟白燃看起來神色淡淡,只有花滑能讓她感興趣,沒想到在人情世故方面這么有手段。 一方面是確實想幫白燃,一方面順著紀姝的話,他也道: “我接手的案子是公司法方向,不過有朋友擅長混婚姻家庭案件,我可以幫忙?!?/br> “謝謝?!卑兹颊f。 她想了想,道: “我想麻煩你們陪我回家一趟,我擔心搬家的時候,父親反悔?!?/br> 今天早上出門前,白志昌被白燃氣得雙眼通紅,像是頭發狂的公牛。 顧忌著不知設置在哪的攝像頭,他強忍下了動手的欲望,只在喉嚨里咆哮: “滾!你個賠錢貨,當老子愿意見你天天在眼前晃嗎?帶著那小賠錢貨快點滾!” 現在,白志昌應該也冷靜下來了些許。 不過,不冷靜也沒事—— “沒問題?!奔o姝說,“我跟我哥借幾個公司保安去?!?/br> - 上午十點鐘,白家。 “白哥,你也別生氣,閨女就是一時想不開,才說要離開家?!?/br> “恐怕是被你打得受不了了,這才和你吵幾句,嗨,誰家沒點吵鬧呢?” “下次下手輕點不就行了嘛,要打也就打幾下得了。閨女還小,皮膚嫩骨頭軟,別像對老婆一樣粗暴嘛,哈哈哈?!?/br> 被幾個狐朋狗友圍繞著,白志昌坐在破舊的沙發上,神情陰鷙: “打幾下怎么了?我是她爹!打自己閨女都不行了?” 有人笑: “是啊老白,不就是親爹打女兒幾下子嘛。你好好跟她說幾句,她哪敢真去告你啊?!?/br> 白志昌狠狠吸了口煙: “哪敢?我看她敢得很,都錄像要告老子了!……奶奶的,那錢還不是偷老子的?” 那人笑了笑,一時卻沒想到怎么接這話。 誰不知道,白志昌的錢都是前妻給女兒的撫養費?他還得意地炫耀過呢。 另一個人道: “攝像頭藏得可真隱秘,怎么找了半天還沒找到……” 又有人隨口說: “咱們一群人,找半天都沒找到,該不會就沒有安裝吧?” “有道理,普通攝像頭肯定能找得到。要是針孔攝像頭……那得很貴吧?!?/br> 白志昌猛地抬起了頭。 他記得,家里賬上的錢并沒少多少。 他反倒是從白曦那拿了幾百塊錢。 ——白燃這死丫頭,不會真是嚇唬他的吧? “喲,那車真他媽漂亮!這種車怎么開到咱這舊小區了?” 這時,靠在窗邊抽煙的一個男人,瞪大眼睛說。 他對著窗外嘖嘖贊嘆,還招呼眾人一起看。 白志昌正好去那邊的垃圾桶扔煙頭,也順帶停了停步子,往樓下看去。 正對著窗戶的路上,有兩輛車緩緩地停好了。 后面那輛稍長的黑車,白志昌在電視劇里看到過,叫什么加長林肯,貴得要命,一輛百來萬起步。 最前面的跑車,白志昌一眼看見了牌子,蘭博基尼,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 白家的出租屋正好在三樓,看樓底下的東西還挺清楚。 幾個中年男人站在窗邊,對車子垂涎欲滴。 他們目視著加長林肯的車門先打開,從中走出六七個年輕人。 年輕人們都穿筆挺的黑西裝,皮鞋锃亮,身形高大,壓迫感十足。 白家的一群人不禁嘀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