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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謝懷瑜御劍離去。 白貓,也就是黃華仙君,匍匐在阮疏面前。 “小姑娘,上來,這些人快醒了,我們快速離開這里?!?/br> 阮疏爬上黃華的脊背,黃華站了起來,迅速朝著東邊的山脈,奔馳而去,呼嘯的風從她的面龐擦過。 半個時辰后,黃華停了下來。 “抱緊我?!?/br> 阮疏被風吹得迷迷糊糊,她聞言抱著黃華的脖頸,下一瞬,一人一貓竟直接朝著地底墜落。 失重感持續了一刻鐘,等到觸到實地,阮疏都還有種血流上涌的感覺。 “爭取在六日內給你洗筋伐髓?!秉S華馱著阮疏朝著前方走去。 前方是一池泉水,泉水透著乳白,霧氣氤氳,其間有一抹青色若隱若現。 阮疏思忖著,這池來得突兀,周遭都是焦土,這水怎么還能這么仙氣裊裊? “菊花兒,你怎么來了?”嬌媚的女聲從池底傳來。 阮疏噗嗤一笑,好像確實是,黃華可不就是菊花。 定睛一看,只見水面波光粼粼,而水底似乎有什么蟄伏著。 嘩—— 水中冒出了一抹倩影。 “喲喲喲,這是哪來的美人兒?!?/br> 幾乎是眨眼之間,阮疏只覺腰間一軟,整個人便被滑膩的蛇尾卷到了水池中,她不會水,此時只能像是抓著活命的稻草一般,四肢緊緊扣住一具身軀。 四周的溫度很高,而一枚吻輕輕地烙在了阮疏的臉頰上。 “牡丹,你收斂點?!?/br> 黃華伏臥在地上,舔了舔爪子,幸災樂禍道:“這可是那位的轉世?!?/br> 阮疏抱著的身軀僵硬了起來。 阮疏攀著女人,睜開了雙眼。 長相嬌艷的蛇女,明媚動人。 如若忽略掉她皮笑rou不笑的表情,也算得上是絕世佳人了。 “不對啊,以那位的天賦,怎么會長這么老還沒筑基?” 牡丹的話,含譏帶諷,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再老應該也沒您老吧?!比钍柘乱庾R地頂回去,下一瞬就察覺到腰間一沉,幾乎是立馬就被池水淹沒。 窒息感隨之而來。 “差不多就夠了?!秉S華睜開湛藍的貓眼:“她當初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好歹也給我們倆找了個休養生息的地方?!?/br> “哼?!蹦档げ蛔栽诘暮吡艘宦?,蛇尾將阮疏撈了上來,她玩味地笑了笑:“能看到囂張跋扈的女人變成個任人揉搓的小丫頭,也是難得的體驗?!?/br> “你不能因為海棠喜歡上她,就仇視她啊?!秉S華眨了眨眼,貓瞳露出了些許狡黠:“畢竟,她當年可是光站在那里,就能吸引無數狂蜂浪蝶?!?/br> “你們說的是我的前世?”阮疏雙手搭在岸邊,覺得疑竇重重。 她穿越之前,就是個平平無奇的電影學院女大學生,要說有什么與眾不同,那大概就是一張婊氣十足的臉吧,只是當下占有的這具身體,比之原來的臉,顏色要艷得多。 黃華搖了搖尾巴:“貓薄荷能成精的,我舉起手指……”話音未落,黃華看了看面前的梅花rou墊,改了口:“總之也就那么幾個,而且能在成精后以人的身份,投胎的,也就只有我們倆原來的前主人了吧?!?/br> “所以,還是盡快給她疏通經脈吧,畢竟要回瑯琊秘境拿回我們的東西,都還要靠她呢?!秉S華說完便蜷成一團,呼呼大睡。 “嘖?!蹦档っ嫒菖で?,她抓過阮疏,阮疏知曉不會受到傷害,便也表現得逆來順受,只是窺見牡丹碧綠的瞳孔中,閃現出的惡趣味,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下一秒,她就被窈窕的蛇女箍在懷里,冰冷的唇,貼著她露出的頸項,激得她無所適從,略微的痛感伴隨著酥麻,牡丹在注入自己的毒液后,就大口的吮吸著血液。 阮疏怕痛,失血過多后,她躺在牡丹的懷里,昏睡了過去。 “時間過去這么久,她還是好甜?!蹦档さ拿纨嫺‖F出紅暈,黃華瞥了她一眼后,嗤笑道:“誰叫你化形的時候化成個女的,最后愛上了主人,還假裝主人的情敵,最后什么也沒撈到?!?/br> “……但女人比男人漂亮了,她又那么好色?!蹦档诉鲋?,將阮疏攬在懷里。 阮疏陷入了朦朧的夢境。 在夢里,她被桎梏著,動彈不得,而一個冰冷的吻置于她的額間,那個吻包含著克制,阮疏想睜開眼,但納入視網膜的,只有充斥著貪婪和妄念的瞳孔。 鳳眸紅瞳…… 等等!那不是謝懷瑜的特征碼! 猛然睜開雙眼,原本清澈的池水上,漂浮著一層臟污,一尾小魚從她的大腿邊擦過,阮疏站了起來,原本盤好的秀發,浮在水面上,如生機勃勃的藻類,隨著她的動作,那些海藻貼在了她的身上。 她怔愣地望著水中的倒影。 嫵媚和清純在這具身體上發揮到了極致,就連鼻翼的一點紅痣都是長得恰到好處,阮疏腦海里不禁想起了希臘神話中的阿芙洛狄忒——那從海面中冉冉升起的愛欲女神。 牡丹的臉頰上生滿了紅暈,而黃華則用兩只爪子擋住了視線。 “是她,她回來了?!?/br> 牡丹怔怔地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戲精系統就是個陪襯,開頭結束出現一下,偶爾上個線,不要對他有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