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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鞭子,裸露,脅迫…… 紀忘舟腦海中一閃而過今天遇見的那對男女,女人左手腕暗處的傷疤,還有門邊的口紅印記。 光線暗沒看清的圖案,字母一樣歪歪扭扭,求救信號? 手腕的疤,那個距離都能看見,說明不淺…… 心里猛然升騰起一種不好的猜想,眼底落了陰霾,他直接大步就沖出去了。 室內一堆人都看懵了。 紀凌陽:“哥,你怎么了?” 柏縱最先反應過來,立刻聯系警察,簡短的說了下隔壁的事,隨后在房間里就找拖把,拆了根木棍出來,“三哥,聯系保安,跟我走?!?/br> 蘇均晨連忙跟上去。 紀凌陽留在房內和他身邊女人以及何桂面面相覷。 真……遇見犯罪團伙了? … 6602門口。 門鎖朝內三條杠,鎖死了。 紀忘舟看清門欄旁那個細小的紅色SOS標志,眼角一點一點發紅,眼底全是冷意。 保安還沒來,這房間門一時難以打開。 紀忘舟一手抽走柏縱手里木棍,架在門把手和門縫之間,直接上腳就開始踹門。 蘇均晨都呆滯了,他從沒看見過他哥這樣瘋狂。 整個酒店走廊大廳都回蕩著踹門的聲音,后面陸陸續續有些人在下面sao動起來,穿著制服的保安忙去疏散秩序。 “聽玫在里面,別給我讓那個人跑了?!蓖O履_,,他用手去橫叉鎖與門之間的縫隙,像要扣出一塊一樣。 柏縱看著他二哥手還纏著紗布,血還在流,就這樣發了狠地用蠻力,心里說不上滋味來的難受。 “cao!”忍不住罵出口。 “酒店后面窗戶那邊有沒有樹,或者管道,讓人堵住那邊?!卑乜v打電話給保安。 “一分鐘之內,拿著鑰匙滾上來!” 直接把手機丟地上。 柏縱上前一步,拽住那根木棍,杠桿一樣死頂著,讓他二哥更有余力去踹門。 抬手松了頸間襯衫紐扣,取下手腕佛珠,手背擦了一把額間的汗,紀忘舟停了下,眼底淡漠兇狠。 猛地一下,用比對待俱樂部沙袋更重千斤的力量,用力向前一踹,把那鎖硬是從門框里震脫了。 木門“哐”的一聲應聲而倒。 室內冷氣撲面而來,伴隨著的還有那股腐爛一樣的香氣和一股似有如無的血腥味。 外廳和長長的甬道都沒開燈,漆黑一片。 打開手機燈,三人往前走。 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聲響。 靠近臥室,他們聽見一陣低聲的呻/吟和哭泣。 紀忘舟直接幾步上前,踹開臥室的門,憑著記憶房間結構,一伸手摸到臺燈后面的開關,“唰”的一下房間亮堂起來。 床和地板的縫隙,窗戶緊閉窗簾被拉上。 地上鐵鏈皮鞭散落一地,靠著床的還有能削骨剔rou的刀片,和一罐到處散落的深青色顏料。 姜聽玫和陶雨杉衣裙破爛撕裂,單薄的光腿就那樣跪坐在地板上,而她們手上是銀色的手銬。 脖頸上也被戴上了狗鏈。 仆從一樣奴役。 而那穿西裝的男人此刻脫了外套,仰躺在床上欲/仙/欲/死,恍然不覺外界聲音變換。 他扯狗鏈,連著姜聽玫整個人一起往前扯,“我的狗,叫主人!叫??!”說著那半吊著的皮鞭就要抽上去。 長睫顫抖,姜聽玫縮著腰,眼里全是淚,在抬眼的那瞬間,看見了他。 深海波瀾,幽寂漆黑,好看的一雙眼,帶著心疼的一雙眼。 胸口像被一雙巨手裹纏,窒息感,憤怒感,沖破囚鎖。 紀忘舟扯了扯唇角,冷笑。 上前一步,一腳把床上那人直接踹到地上去。 狗鏈滑落,男人在地上歪歪扭扭地爬了段路,金絲眼鏡下的那雙眼睛仍是迷亂的。 借著燈光,柏縱看清了,床頭柜和地上散落的注射器。 這人是個癮君子。 松了手上礙事紗布,紀忘舟探身往前,彎腰大手直接拎起地上男人的衣領,“很好?!?/br> 抬手,他就是給他重重一拳。 男人臉被打歪,眼鏡鏡腿斷裂砸在鼻梁上,在意識模糊中嘗到了嘴內濃重的血腥味,吐了口唾沫,他摸到一顆帶血的牙齒。 “哈哈”,他摸了下紅腫的臉,“小狗,這是你給主人的禮物嗎?” “是啊?!奔o忘舟重新彎腰,又一次拎起他的衣領,眼角血紅,“我還可以給你更多禮物?!?/br> “牙全卸下來,送給你好不好啊?”他淡笑著,眼底俱是狠意瘋狂。 他掄拳,又給了他重重一拳。 坐地上那男人又掉了顆門牙,牙齒缺了個槽,鮮血直流。 柏縱怕再打下去,給打成重傷了,上前去拉他二哥,勸,“警察要來了,讓警察管吧……” “忘舟……”虛弱一聲,姜聽玫帶著手銬縮住雙腳,胸部抵著大腿遮擋住難堪。 她渾身冷得發抖,唇色蒼白不見一絲血色,眼睛里全是淚水,她看著面前男人的背影,指骨戳大腿,疼卻真實。 聽到這一聲才仿佛回神,紀忘舟慢慢站起身,垂眼看著身前的姑娘,眼睛紅了,濕漉漉的。 脫掉大衣,他用沾血的手給她裹上,細致溫柔地穿過她后背,撈起她,將她完全護在懷里,橫抱著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