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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奔氈该狭颂沼晟嫉难劬?,姜聽玫看著她,還難得的開玩笑:“昨晚和熊貓一起睡去了?” 陶雨杉眼圈紅紅的,又黑黑的,還有點腫,伸手直接一把抱住了她,真誠開口:“姜姜,我們以后一定會有錢的!” 姜聽玫頓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臉,看著這孩子有點愁,這又是受什么刺激了,大早上說雞湯。 她點頭嗯啊嗯,回:“會的會的,會有錢的,對了我今天多加一份工,我得早點走了,早飯就不吃了你自己在家隨便解決吧?!?/br> 快速刷完牙,泡沫還沒擦干凈,臨出門,她不放心回頭又對著她加了一句:“遠離男人啊,別又被騙啊杉杉?!?/br> 陶雨杉沒精神地“哦”了聲,回她,“你才是該遠離男人的那個吧,長那么漂亮,男人都上趕著貼你,我和你比起來也沒什么人騙啊?!?/br> 姜聽玫回來拿包,輕敲了一下她頭:“我就不用你擔心了啊,先管管自己吧,丟掉幻想啊杉?!?/br> 也是,她向來這樣,懂得不動聲色間如何與男人保持最遠距離。不管老少。 就像以前去她家,她侄子都哭著說,“玫jiejie是不是不喜歡他,每次見他都站幾十米遠,不跟他玩?!?/br> 陶雨杉想到這忍不住笑出聲來,點點頭回“好好好,我親愛的玫?!?/br> —— 才卸了臉上的蒼白病弱妝,姜聽玫就被老板打電話催著讓去上班。胡亂洗了一把臉,用頭繩挽了一把頭發,系在身后,輾轉兩趟公交,總算在二十分鐘之內到了晚班的酒吧。 晚上六點半,太陽完全落下,夜幕降臨籠罩著城市。她沿后面進入酒吧,走到后臺去,遇見臨近正穿圍裙準備上班的吧臺小哥,她不動聲色往旁邊躲了躲。 小哥任宇看見她的模樣明顯怔了一下,問:“沒化妝今天?” 姜聽玫點點頭,抿了下唇角無意再討論這個話題。 “也好看,特別漂亮?!蔽骞俚鬃由煤?,標準鵝蛋臉,素顏都能出圈秒殺明星生圖的那種程度。 她從小就是個美人,以前沒人疼的時候也有人夸。 姜聽玫“嗯”了聲,她不再回答,去儲物柜里拿工作服穿上,掠過他,走到前面的營業區去了。 白皙手指搖著玻璃杯,姜聽玫今晚精神有點不集中,眼神飄飄的,調酒的動作也很慢。 奔波一天打了三分工,累得實在夠嗆。 上午去迪士尼扮了一上午人形玩偶,中午幫人代寫文案,下午又被招去哭喪,哭了一下午眼睛現在還有點腫。 也就是晚上這份活輕松點,調酒間隙還能偷著閑一會。 她學調酒的時間不長,但做得已是熟練,來這間酒吧兼職了半個月,工資日結,是她找到的最滿意的一份工。 雙手撐著吧臺托著下巴的小姑娘滿帶好奇地看著她搖酒的動作,眼底是掩不住的欣喜。 “jiejie,這個粉色的氣泡是怎么做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 姜聽玫搖好了,將粉色雞尾酒倒入高腳杯,遞過去看著她輕抿唇角笑了下:“老板給的秘方,不讓說?!?/br> 小姑娘有些失望地“喔”了聲,抬眸看她,眼睛不自然地躲閃,之后有點害羞似的捧著那杯雞尾酒就走了。 同班莉莉笑:“聽玫,你魅力好大,小姑娘也能迷惑?!?/br> “沒有?!彼乱庾R否認,低頭裝作去看手機不搭腔了。 …… “看出來了吧!他就是自閉,他就是個賤懦夫!” “做什么事都畏畏縮縮地,畏前畏后像個王八,不敢看老子眼睛!” “就他娘地該給他一頓揍,才能讓他學乖,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大!” 聽見這些話,她下意識地緊了緊手指,呼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平和裝作什么也沒聽見。 靠外貼著門口的地方有人吵起來了,還有人在對另一個人打,打臉抓頭發,摁著腦袋往墻上撞,不是好惹的氣勢。 老板從里間都出來了,看著他們吵打成一團,影響店里的客人觀感,影響生意,便給姜聽玫下了令,讓她去調和一下。 姜聽玫也習慣了,平時酒吧里時不時會發生客人生氣砸酒砸東西的場面,都是她去勸,勸不過就報警,全帶走。 不過以前那些一聽到報警都慫了,大都止了干戈,事情也就到此為止。而今天這群人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看著就不好惹。 姜聽玫有點怕,隨手握了把折疊小刀壯膽子,走上前去,溫柔開口:“先生們,我們這里不允許……” 聲音在看清那群人的臉時戛然而止。 她飛快在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脫去了圍裙,踩著高跟就往外跑。 在她跑出去后那群人也才終于反應過來,喊著“賤人,還錢,你跑什么!”追了出來。 這幾人都長得油光滿面,一身碩大肥rou,兇神惡煞的,跑著都顫,短腿短腳的,跑得自然不快,但為了錢也在玩命地跑,聲勢浩大地跟在身后。 姜聽玫挺麻木的,這種場面她這一年經歷得多了,有逃過去的,也有沒逃過去的,被抓住了就打她一頓,拿刀威脅不替她爹還錢就要毀她容。 她這幾年掙的錢也全都被拿去填她爹欠債那個無底洞了,過得很拮據。 她差差算,也還了能有十幾萬了,不過那些人卻一直叫囂著連零頭都沒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