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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喜歡皮卡丘,你說過你和唐唐認識好多年了,你身上的紋身是為她紋的?” “……” 陸英招垂下眼眸。 文雅呆住了,她猜對了!他沒否認,就是默認了! “你喜歡她?” “……嗯,喜歡過?!?/br> 陸英招沉默了片刻,他承認了。 文雅沒有生氣,沒有發火,沒有歇斯底里,她只是盯著他的胸膛,渾身發冷—— 他把她的喜好,紋在了他的心上。 那樣的刻骨銘心。 文雅忽然轉過身去,她抬手胡亂擦了下臉,手上沾到淚,她才發現自己哭了。 “雅雅?!?/br> 陸英招喚她。 他沒有上前哄她。 文雅用力擦掉眼淚,她強擠出笑,裝作滿不在乎,“嗯,沒事,我就問問,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知道,問過去沒意思?!?/br> 唐柴都和費易結婚了,孩子都生了,肯定都是過去的事了,應該是他暗戀唐柴吧,他說過,唐柴和費易感情很深,很早就在一起了。 電梯到了一樓,文雅快步沖出去,陸英招追過去,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拉著她向外走,文雅也沒有掙扎。 陸英招去開來車,文雅坐在車里一言不發,陸英招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沒有?!?/br> 文雅低聲講,她像一只鴕鳥一樣慫,她不敢問,好像問了她美夢一樣的幸福就沒有了。 “我22歲時遇到她,在N國,那時候她16歲?!标懹⒄虚_著車,主動開了口,“那時候費易要去參加社團活動,把唐唐送到我那寄養,我第一次照顧小女孩,手忙腳亂?!?/br> “她家庭不健全,從小缺愛,一直就像小孩子,她離不開費易,費易大學經常要參加活動,一離開就把她送到我那,她18歲的時候,費易要去C國參加一個比賽要去1個月?!?/br> 陸英招頓一頓,“費易離開一個星期唐唐就抑郁了,她整晚整晚失眠,又任性不肯去找費易,怕耽誤他,我給她買了很多皮卡丘都哄不好她,后來她在玩皮卡丘的貼紙,忽然說,三哥,你也去紋一個皮卡丘吧,一定好看?!?/br> 當時她只是一句孩子氣的話,他卻去做了,他在心臟的位置,紋了一個女孩喜歡的皮卡丘,就為了她能開心一點。 換作是現在的他,絕不會去做,當時他才22歲,年輕又幼稚又沖動的年歲。 “你現在還喜歡她嗎?”文雅紅著眼睛問他。 “她已經結婚了?!?/br> 陸英招沒有正面回答。 文雅別開頭,她懂了,他還喜歡。 車窗上倒映出她愁苦的臉,文雅閉了閉眼睛,她忽然捶車窗吼:“停車!停車??!” 陸英招被她突然的吼聲嚇到了,他急忙停車!文雅用力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她拎著包快步朝前走!陸英招急忙下車追上去! “雅雅!” 他追上拽住她。 文雅猛地甩開他的手,她怒叫:“你走!” “騙子!” “你心里裝的是唐柴!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愛兩個人!你不喜歡我,你對我所有的溫柔跟喜歡通通是裝出來的!這場婚姻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騙局!騙子!”文雅說到最后哭著喊!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為什么絕望憤怒!就好像她終于在黑暗中看到一點螢光,看到一點希望又被人惡意熄滅,就好像命運在玩弄她折磨她!她拼命的想站起來卻總是被推回深淵! 她蹲在地上,崩潰地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陸英招蹲下來摟住她,文雅趴在他懷里感覺精疲力竭:“三哥,我感覺特別累,我怎么了?” “……” 陸英招只摟緊她,他什么都沒有說,也許是她潛意識里將他當成救命的稻草,卻發現他原來不是,所以才會焦灼崩潰。 回到酒店。 文雅連澡都沒有洗,進屋她就爬上了床,她特別的累,她蜷縮在床上,陸英招坐在床邊守著她,文雅輕聲說:“三哥,我今晚想自己一個人住?!?/br> 陸英招點頭:“好?!?/br> 文雅閉上眼睛,努力把眼淚憋回去,她心里很難過…… 陸英招輕輕摸她的頭發:“雅雅,人能活一世,很珍貴,時間它很短暫,它既不會為你的痛苦停留,也不會為你的快樂而駐足,所以我們才要珍惜當下活著的每一刻,努力快樂的活著,沒有什么傷是結不了疤的,勇敢一點好不好,你可以的?!?/br> 文雅睜開眼看他,眼淚流出來,他是在怪她懦弱,是么…… 陸英招輕聲說:“好了,睡吧?!?/br> —— 你可以的。 你要學著勇敢一點。 半夜,文雅躺在床上睜開眼睛,她坐起來抱住自己。 她從床底下搬出電子秤,站在上頭。 數字跳動,最后停下。 48KG,苗條。 她把秤塞回去,穿上拖鞋跑去洗手間,她站在鏡子前左一圈右一圈地照。 雖然沒睡好,有一點點黑眼圈。 但是她應該還是非常的美艷動人的。 嗯,天生麗質,迷人。 文雅擦掉眼淚,她跑回房間,又從包里掏出自己的鉆石翡翠手鐲戴上, 嗯,有錢。 自信心像海棉吸水,汪汪汪。 她怕什么她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