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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挑眉,手指一頓,把最后一個字刪掉,重新編輯一條。 “自己不去” 倆兄弟誰也別說誰,輪流蹬鼻子上臉。 界面安靜了有一會兒,那邊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決定。果然,“都來吧!” 梁恪又挑挑眉,同時,表情跟著松了不少。梁恪回他,那就直接唐人見。 哥倆話不用說的在明白。梁恪一句自己不去,立場已經擺的很明確了。去可以,去就得帶人。帶誰,不用說,你心里清楚。然后把你拋過來的問題以同樣的方式在轉拋給你。讓不讓去,決定權在你,你說了算。 吳辰宇一句都來吧,其實就是妥協,是讓步。至于后邊那個嘆號,沒什么實質意義,純粹是為給自己留面兒。典型的驢倒,架子不能倒。 梁恪直接甩手走人,半天一點信兒沒有,吳辰宇心里跟明鏡兒似的,這事他攔不住了。梁恪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把安然介紹給大家了。 今天安然這碗迷魂湯太猛了,直接把梁恪給灌迷糊了。不僅梁恪迷糊,他特么也不清醒。明知道梁恪狠不下心,還偏朝他軟肋上踢。蹶子沒尥好,最后人沒踢著,還給人助了力。 都著他媽道兒了。吳辰宇嘆氣。 第51章 吳辰宇想的沒錯,梁恪就是要把安然介紹給大家。突如其來卻也十分迫切的—沖動。他是在意安然的,安然是他的。這是今天,確切的說是剛才憋屈之后得到的結論。 越是被無條件疼愛長大的小孩骨子里的任性和自私就越多。這沒什么不好。每個人都有自己在意的東西,對自己在意的東西想擁有,想獨占,是每個雄性的本能。更別說這個東西還本來就是他的。 梁恪說要帶安然去ktv時,安然其實挺為難。為梁恪她肯定想去。一年前還在灤城時,她作為服務員站在203門口想的最多的就是有一天能像李麗一樣自如的坐在梁恪身邊,融入他的圈子。 為難是因為吳辰宇。 吳辰宇是個什么性子,喝多了什么樣兒她早就領教過?,F在吳辰宇對她是個什么態度也根本用不著猜。欒城那次,梁恪跟她還沒怎么著,吳辰宇都敢當街罵她,這會兒就更別說了。憎惡肯定是隨關系共同遞進的。 不過,當時所有的一切包括她自己都是舊的。舊的很外在,很直觀。吳辰宇再怎么罵,都不過是把大家rou眼可見的事實用嘴復述出來。沒誰真為之唏噓??涩F在不一樣,環境是新的,環境里的人也是新的。在一切都是新的環境里,她只想把舊的安然藏起來,以全新的面貌融入與梁恪有關的生活圈。 安然垂眼撕磨的時候,梁恪一直是看著她的。安然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于是梁恪握了握她的手,說:“放心,我在呢。就呆一會兒,實在不喜歡咱就走。 安然抬頭,定著眼睛看他。梁恪一定是要去的,安然看出來了,于是點頭說好。 梁恪一直牽著她,都到包間門口了也沒見有要撒開的意思。安然下意識的往外抽手,沒抽開,反而被梁恪握的更緊了。 梁恪伸手推門前,壓著嗓子在她耳邊說,別怕。不等安然反應,門就被推開了。 人比他倆先到。一群小伙子左右手都是空的,沒人牽,沒心思逛園子賞花?;ㄩ_的再好看在一幫“雙十一”眼里都比不上酒來的驚艷。一幫人走馬觀花,半小時不到就從園子里出來了。兩車生給縮成了一個,除了不一般,后邊的全都互相摞著,也不嫌擠,就這還沒耽誤騰出手來定外賣。外賣直接送唐人,邊喝邊吃。 他倆進去時,氛圍還沒完全起來,燈打的錚亮。不過桌上啤酒小食已經擺滿了。高興正撅著屁股開酒,其他人則窩在沙發上,啥造型都有,四仰八叉跟大爺似的邊休息邊等。 正對著門口坐的人視線最直接,一聲“cao”干脆利索,把其他人一下全震精神了。累失焦的眼睛瞬間起了神,齊刷刷的,順著聲往他倆這看。 狗仔蹲明星蹲到婚外情什么樣看他倆就什么樣。 擺陣似的目光太集中,晃得梁恪瞇了瞇眼,把落他一步的安然順勢往前帶了帶。直接開口讓正看他們的人快收了神通。 什么眼神,晃的慌。 高興正開酒呢,聽著聲兒也不開了,撅著屁股回頭看。 “我cao啊” 這個更夸張,其他人只是短暫的震驚。挺不文明的話愣是被他拖出了百轉千回的長腔,然后一個慢回旋轉身,手里舉著開酒器沖他倆挨個點,最后定在他倆牽著的手上。 “你們倆…你們…對不對,是不是,”震驚過后看誰都是一副你看,我就說吧的了然。 視線又轉到梁恪身上,探著腦袋,確認似的問了句十分廢的話。 “你的?” 梁恪手里牽著人,心想,廢話么,不是我的我牽。于是說道,“啊,不說了么,我的” 話是高興一人問的,回答卻是對著所有人。梁恪就為這個來著,也不收著,話說的特坦蕩。 這話人上午就說過了,他的,還舉了手??蓻]人往這方面想。不想也就算了,還非要跟人論出點什么。說到底這事還得怪他,話說的太含糊。什么就你的,你的什么?朋友,同學,親戚,你的后面能的東西太多了。 既然當時沒說清楚,那現在就重新說一遍,怎么透怎么說。手里牽的這位是我女朋友,你們誰也別惦記,我是他男朋友,也甭惦記我。別的你們是論不出來了,趁早收了心以后咱還當朋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