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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秀兒對那段過往不甚在意,因真是傷得自己深了,傷到心如死灰。 自己咬牙離開那家時,已是重生之后。她已放下了,難得有人還愿意聽她那些個前塵往事,就說:“前戶許的那個在汴梁是個大戶人家,姓林。官人要娶妾,我不愿意。后來便以「妒婦」之名給了我放妻書,算是合離?!?/br> 豐秀兒覺得好奇,聞言良看著一副老實書生樣,怎么對她的事如此感興趣,難道是小王爺托他來打探的? 想著投其所好,示好小柔的jiejie?她不禁覺得有趣,故意逗他,“聞公子,今年多大?” 聞言良一本正經,作揖而拜,如是回答:“二十有三?!?/br> 豐秀兒笑說:“jiejie二十有六,既然已知我嫁過人了,就不必喚豐姑娘、表小姐了?!?/br> “好的,jiejie?!?/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求收藏《明月逐人歸》; 【白切黑 小白馬?郡主 黑切白 殺伐果決?大將軍……】 白撫撫離開草原去和親時,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女娃娃。她以郡主的身份嫁給了燕國人稱「殺閻羅」的裴云承大將軍。 起初,她扮作一朵可愛嬌羞小白花: 呀!哥哥這劍太鋒利,撫撫好怕! 撫撫還小,不能侍奉夫君。我待將軍如哥哥,可好? 入府兩年,裴云承只當府上多雙碗筷,未曾將這黃毛丫頭看在眼里。 若不是那日見她爬到房頂摘果子,落地悄無聲息,輕功出神入化,險些被她騙了。 大婚那夜,裴云承以劍挑開紅紗,撫撫手握寶石匕首相對,面上露著一副天真柔弱,“我阿翁說了,燕國是禮儀之邦,不喜歡是可以和離的。你會放走我的,是吧,哥哥?” 裴云承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娘子,笑說:“我放你走?那不可能。不過嘛,你若是逃得出去我的地界,盡管逃跑試試!” ? 她跑,他追,每次將這小白馬捉回來,都要將她綁到床上。 白撫撫:夫君?阿惑?云承哥哥?小叔叔?放開我罷,再也不跑了! 裴云承:待你同我做了真夫妻,我就信你。 終有一日,白撫撫跑回了草原,那日裴云承領兵十萬追了過來。 白撫撫做小伏低,一臉驚恐的樣子,“夫君,官兵帶著刀,我好害怕……” 裴云承以手托腮,“編!繼續編!方才揮著長鞭,把我副將抽下馬的時候,你不是挺厲害的么?” 白撫撫淚眼汪汪,“夫君,我懷孕了?!?/br> 裴云承:…… ? 三年間,裴將軍百戰歸來,奪得十六郡,皇帝每每問賞,他不要官爵、不要美人,只要黃金。 眾臣皆道他知進退,不驕奢yin逸。 皇帝問:為何只要黃金? 裴云承:臣家夫人熱衷逃跑,臣允過她,由她跑。為了不打臉,只好她跑到哪里,我就買哪里的地了。 第33章 臨江仙·眉沁綠 茶寮的簾招被風吹起又吹落,趙拾雨垂眸望著晏亭柔,見她規規矩矩的吃著茶點心,就也不說話,只瞧她。 晏亭柔慢條斯理的吃完了一個桂花糕,始終覺得對面的趙拾雨兩道灼灼目光望著自己,看的她覺得臉都紅的要滴血了。她喝了一口茶靜靜心神,而后抬眼嗔怒道:“看什么呢?” “看你啊……”趙拾雨淡淡的回。 他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晏亭柔有些氣惱,“看夠了么?” 趙拾雨臉上浮起了淡然的笑,“沒有。讓我多看一會兒罷,不然等下又是要半日的車程,才能去驛站的公使庫里頭休息?!?/br> 他們要行兩日路,才能到白鹿洞書院,晚上借著趙拾雨的光,可以住在官署用來招待往來官吏的驛站里,因江南西路驛道繁多,交通十分便利,他們沿途的路上,就有著這樣一處驛站,稱作公使庫。 公使庫里不僅可以打尖住店,還可以印刷書籍,當做此庫的自我盈利之道,很是有趣。許多驛路上的公使庫所印之書,要比很多坊刻還要名氣大。 “嗯?”晏亭柔沒明白什么意思,自是要再走半日的路程,才能到公使庫啊,這有什么問題。 趙拾雨解釋道:“要好久看不到你?!?/br> “你別說了!”晏亭柔知曉他又要孟浪無賴起來。 “我會想你……”那句話,就被趙拾雨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好,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br> 他笑笑的望著她,她也望著他,那生氣皺著的眉頭,似沁了山間青色,感懷到了嫵媚夏深之姿,緩緩的舒展開。 兩人在風中淺笑,相視,如此便是世間最美風景。 馬車在山間晃晃悠悠了半日,待日落西山時,遙見暗藍山間羊腸小道邊上,生著一處院落,裊裊炊煙已起,是傍晚人家的模樣。 阮六郎勒馬,“小姐,公使庫到了?!?/br> 眾人下車,各司其職,阮六郎和武同自是去喂馬,搬行李包袱。 聞言良拿了拜帖去和庫里的押司會面。豐秀兒已由著公使庫里的小廝帶著一行人,入了宅院最里,一處院落之中。 院落坐北朝南的正房喚作疏雨軒,一廳兩副,左右各有一個上房。正房之外的東西兩側,各開著兩間廂房,供隨從使用。 晏亭柔和趙拾雨自是占了疏雨軒左右各一間正房,共享一個廳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