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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也是在密林逃竄時無意中掉進了那個洞,走了許久,再出來時,卻是山崖。 “我們前些日路過那處,的確是只有一個出口?!?/br> “這位道友來的可比我們晚多了,而且是自那靈溪而來?!?/br> “嘖……那這豈不是……” 眾人看沈初初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就連跟著她出來的幾位師兄也有些忍不住了,眉間緊蹙,低聲問道,“你……你不是說是你的嗎?” “你……是不是記錯了???”那師兄瞧著她,欲言又止。 沈初初凄笑了聲,她轉過臉,袖中手掐緊,聲音哽咽,“那就當我是記錯了吧?!?/br> 眾人還疑惑她話中意思,卻見她又吐出兩個字,“……師娘?!?/br> 這兩個字,猶如水入了油鍋,眾人瞬間便炸了開來。 “師娘?” “這是什么意思,沈師妹不是歸元宗劍尊首徒嗎,我瞧他們師徒二人,可是郎情妾意的很啊……瞧著就不像師徒啊……” “可怎么又有個師娘?” 沈初初強忍著不去聽眾人議論,她說出此話時,便會想到后果,為今之計,只能將此事牽扯到二人恩怨上。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得到秘境之石! “我知師娘是因師尊待我親近,才會如此,”沈初初淚盈于睫,面上凄楚,“那便就當我記錯了吧……” 眾人嘩然,面面相覷,被這其中意思震的說不出話來。 “我記起來了,”有個師妹恍然大悟,“楚珩劍尊的確的道侶,是上一任歸元宗宗主親女?!?/br> 此言一出,腦海里的記憶突然涌現,有人接道,“可不是嘛,楚珩劍尊是上任宗主親手教養大,聽聞二人早有婚約,宗主臨終前把年幼的女兒托給他,可誰料到……” “嘖,”一師姐看了看沈初初,面上鄙夷,搖頭感嘆,“識人不清?!?/br> 有師兄開口,“話不能這么說,誰知道那婚事是不是宗主相逼無奈應下,經年后楚劍尊遇到了真正心愛之人,總不能為了個婚約,埋葬了一生吧?” 有人撫掌稱是,“我看啊,指不定是這師娘因嫉妒搶徒弟東西呢?!?/br> “不然怎么說,楚珩劍尊與沈師妹來這秘境,她也來?”那弟子擠了擠眼,不懷好意笑道,“劍尊當真是風流人物,若我也能得美人相爭,那死也值了……” 幾個師兄弟哈哈大笑起來,但風采說話的師姐與師妹面色不太好看。 “說什么呢?”師妹冷冷斥道,“言行無狀……” “錚——” 一道清脆的錚鳴聲響起,利劍裹挾著風聲襲來,銳不可當,幾個師兄弟來不及阻攔,便被釘在了原地。 塵煙彌漫。 眾人嗆咳幾聲,紛紛倒退幾步,待煙霧散盡再瞧時,眸中滿是不敢置信,那幾個出言不遜的弟子,被一柄泛著青光的長劍釘穿了衣裳,串聯在一起。 他們瑟瑟發抖一動不敢動,這劍要是再歪一點,便要釘上他們的腿了。 “出言不遜,該罰?!卑壮氐f道,他緩緩抬起眸,看向沈初初。 她僵在原地,直到冷汗滑落到眼里,咸澀不適,沈初初這才動了一下,身后竟然已被冷汗浸透。 她竟忘了,白池也是修為高深,能與楚珩一博甚至不相上下的劍修。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白池起身,緩緩向前走去,口中一字一句道,“我既然已經跟楚珩很斷了關系,就莫要再喊我師娘?!?/br> “惡心?!?/br> 沈初初步步倒退,眸中升起恐懼之色,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走來。 白池輕笑了聲,“莫不是,忘了王家鎮上的教訓了?” 基于方才白池突然出手,眾人措不及防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劍氣震著退出幾里地,他們這次安靜如雞,不敢再出言。 “我想一想,這是第幾次了?”她用劍鞘挑起沈初初的下頜,眸中平靜無波,“若是不會說話,我就折了你的舌?!?/br> 沒有威壓侵襲,也沒有劍什么的橫在頸邊,但沈初初就是覺得,她是想殺了自己的,不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 她不在乎眾人怎么看待。 沈初初這次終于哭了出來,眼角淚水滑落,眸中盛滿恐懼,再也不是之前那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 無人再為她說話。 “明白了嗎?”白池輕言。 沈初初連連點頭,唯恐慢了一步惹她不滿。 “說話都不會了嗎?” “明白,我明白了……”她忍住哭聲,連聲答道。 白池這才松了她,捉了張潔白的帕子,垂眸輕擦拭劍鞘,眉眼低垂著的模樣,毫無攻擊性,“……那便好?!?/br> 若不是方才的殺氣,激的她身上的冷汗未退,沈初初也定會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場錯覺,她大口喘著氣,跌坐在地上,手指被石頭抵壓出紅痕來也猶然未覺。 “道友!”一道男聲忽然響起,略有些耳熟。 白池起身,抬眸看去。 關云浮和許輕音等青霞宗眾人正朝著他們走來,見白池回頭望,許輕音還興奮的招手。 她啞然失笑,心情倒也好了些許。 “道友也在此處!”許輕音拉著陸霜葉,興沖沖跑來,“我方才,一眼便看見您啦?!?/br> 她歪頭,作出一副小女兒模樣,倒是古靈精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