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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于一月前,收入門下?!?/br> “噗,”白池沒忍住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忍心,好一個不忍心?!?/br> “誰都有可能不忍心,唯他楚珩不行?!?/br> 冉秋聽著她笑,靜立不動,而沈初初卻是有些慌了。 “師尊,弟子流光有要事求見?!?/br> 門外忽然有小童聲音響起。 “進?!?/br> 白池應了聲,稍稍坐起了身,漫不經心地破著桌上的棋局。 腳步聲響起,青衣小童彎腰行禮,瞥了眼跪下地上的沈初初,眼觀鼻鼻觀心,恍若未聞。 流光站定稟報,“師祖,宗主請您去兩儀殿議事?!?/br> “哦?”白池好奇心漸起,“可有說何事?” 兩儀殿,那是歸元宗的主殿,若無大事,不會輕易開啟。 而且歸元宗上上下下都把她當祖宗供著,唯恐她磕了碰了,丹藥珍寶如流水似的往她這兒送,若不是天大的事兒從不輕易擾她。 不知道這次,是個什么事情。 “只說是有要事相商,請師祖前去?!?/br> 流光瞅了眼外間的兩個弟子,想了想,還是沒有將宗主的那些“莫催師妹”“莫讓師妹憂心”“莫怠慢了師妹”這些話一一轉達。 哎,為了宗主在人前的形象,他也是cao碎了心。 “我這便過去?!卑壮厣炝藗€懶腰,徐徐起身,堆疊的裙裳瞬間如流水般傾泄而下,步履之間,環佩叮當,盡態極妍。 “冉秋隨我一起?!?/br> “至于地上跪著的那個,嗯……”白池瞥了眼,沈初初臉漲的通紅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她笑了下,“流光,請戒律堂來,帶她去兩儀殿?!?/br> 沈初初的瞳孔倏的瞪大了,戒律堂,傳聞這是歸元宗里最令人害怕的存在,一旦被捉住了把柄,不剝層皮出不來。 “不……不要,”望著已經走到門口,恍若神仙妃子的女子,沈初初慌忙認錯,“長老,弟子知錯了,長老,弟子不想去戒律堂……” 白池置若罔聞,款款向外走去。 冉秋一言不發,恭敬的跟在她的身后。 沈初初看著走遠的兩人,心突然就沉了下去,威壓已經被撤走了,但是她還是不肯起來。 留在原地的流光同情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沈初初,“我已經通知戒律堂了,片刻便到?!?/br> “看在同門情誼的份上,我勸你還是有什么辯解的說辭,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快些想好吧?!?/br> “待會兒到了戒律堂,等待你的可就是……了” 流光做作地渾身打了個哆嗦,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遂搖了搖頭,用那種同情的眼神看了沈初初一眼,便止了話不再提起。 沈初初咬牙切齒,低著頭,眼里都是怨憤的光。 他同情,他同情,他通知戒律堂的時候手速那么快,也不見他猶豫一下,他現在跟她裝哪門子的同門情誼。 兩儀殿。 “師妹怎的還沒到?” “催什么?何必急于這一時?” “哎呀你這人,我這不是擔心小師妹嗎?” 白池進殿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幾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爭論不休的場面。 幾個老頭一看到白池便高興地圍了上來,簇擁著她朝殿上走。 “辛苦小師妹跑這一趟了。?!?/br> “快上座,這里有熱乎的糕點?!?/br> “小師妹來這里,我近日新打了一副護身法寶給你?!?/br> 白池被吵的有些暈,忍不住伸出指揉著額頭。 “都別吵了?!?/br> 忽聞一聲喊,眾人有些不滿,忿忿探頭望去,見到人,反而自覺地閉了嘴,各自落了座。 一殿里派祥和,看著便像修真界第一大宗的樣子。 “師兄喚我前來有何事?”白池懶懶的靠在椅背上,一副沒骨頭的樣子。 “你可還記得,你命中有一劫?” 主位上坐著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袍服,看著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他端起茶,垂眸看著杯盞,黃色的茶湯上飄浮幾片泡開的茶葉。 這便是歸元宗的宗主了,瞧著年輕,實則歲數已上百。 “似乎……是有這么一回事?!卑壮芈晕⑺妓?,便想起了這事,“怎么,可是有什么變故?” “玄微子來說罷?!?/br> 宗主嘆了口氣,蹙緊了眉。 “是,師兄?!?/br> 一個紫袍老道應聲,他須發皆白,看著便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他摸了把花白的胡須,“近日我夜觀天象,發現小師妹這劫數,有些奇怪?!?/br> 玄微子張了張嘴,又合上了,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 “哦?白池有些好奇,不由得傾身過去,“ 師兄說來聽聽?!彼A苏Q?,期待的看著玄微子。 他們的師傅已經仙逝多年了,他修習的,便是劍和命數兩道。 “這……”玄微子有些為難,嘆了口氣,“與你多年前受的那傷,還有些關系?!?/br> “我只能告訴你,這劫數,目前還看不出好壞來,若想化解,便只有一個法子?!?/br> “什么法子?”白池心中一緊,聞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待會兒,你便立馬下山,一直朝著北走,若能相遇,這劫數便可解?!?/br> “相遇?”白池有些奇怪,“和我那劫數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