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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月前,村里一戶人家的獨子,死在了趕考路上?!?/br> “送回來時面目全非,死相猙獰,還睜著一雙血紅的眼?!?/br> “有一游方道人路過,言他橫死,是為不祥之兆。若不叫死者安心閉上眼,恐怕會為村里招來災禍?!?/br> “那游方道士得了死者生辰八字,掐指一算,說是其命中有一姻緣,若要讓他安心,須得締結陰婚,了結了他這樁姻緣?!?/br> “事情到這里,就不對勁了起來?!?/br> 柳生垂眸,“或許我早該想到,這不過是哄騙我們的言辭?!?/br> “若,若是我能早日阻止,想必,也不會走到如今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沉默了片刻,才慢慢說道。 “我們本以為是用死人配婚,卻沒想到,那道士卻言定非許招娣莫屬?!?/br> “還說她是純陰命格……” 門外人聲嘈雜,守門婦人的聲音忽然響起,“快來,就是這兒!” 作者有話說: 嗚嗚在想文名,頭禿遼,什么樣的文名才能成為人群中最靚的仔呢(迷茫) 第12章 拖走 柴門外人聲嘈雜,腳步匆匆,仔細一聽便知,來的人還不少。 二人心下一沉。 “怎么會……”面上滿是訝異,他皺著眉,“我分明安排了人……” “那逆子真在此處?”有老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我阿父!”柳生驚呼道,他猛地站起,面色焦躁。 門外婦人諂媚道,“是,是,還好村長發現的及時……” 村長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他面色冷凝,眉間夾雜著怒意。 他的這個兒子,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了。 若逢盛世,他自可以當他的謙謙君子,可如今連自個兒性命都要不保了,竟然還跟他談仁善。 迂腐! 老者停在柴房門口,冷哼了聲,神色陰沉。 跟在他身后的幾個村人低著頭不敢吭聲。 “這…這可如何是好…” “若被我阿父抓到,他必會把我關起來!” 柳生心口跳動聲飛快,他意識到了,必定,是有人給阿父通風報信。 是他身邊,有阿父的人? 白池冷眼旁觀,見他額頭上冒汗,急得在原地打轉,這才掩去眸中情緒。 沉默了片刻,她還是沒有開口。 柳生忽然轉過頭來,面上似是已經隱隱有放棄之意。 他強壓住狂跳的心扣,緩了片刻,從懷里摸出來一張泛黃的宣紙。 “白姑娘,”柳生苦笑道,“我自知對不起你們,可如今,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br> “這是出去的路線,我匆忙之下手繪而成?!?/br> 陳舊的宣紙上,畫著密密麻麻的黑線。 “白姑娘出去后,如果可以,請……” 話音未落,忽然被打斷了。 白池閉上眼,伸手掐訣,一道淡青色的靈力聚集在指尖。 “我送你出去?!?/br> 白池淡淡開口,也沒看他,只是飛快施法。 淡青色的靈光緩緩飄起,在空中調皮的轉了一圈后,籠罩在柳生身上。 “這……”柳生忍不住睜大了眼,他呼吸急促,面上滿是震驚。 “夜里,我要出去探查一番?!?/br> 青色的靈光帶著柳生消失在柴房之前,他聽到白池說了這么一句話。 柴房外。 “開門,” 老者睜開眼,拐杖狠狠的敲在地上,他沉著臉開口,“把那個逆子給我捆出來!” 他在門外等了許久,柳生都沒有主動出來。 看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幾個村人面面相覷,不敢摻和他們父子之爭。 “是!” 守門的婦人諂媚一笑高聲應下,擠開眾人,雄赳赳氣昂昂的伸手推門。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 “逆子!還不快出來……”老者擰眉吼去,卻在看到柴垛邊躺著的人影時,瞬間啞了火。 昏暗的柴房里滿是灰塵,大大小小的柴垛摞在一起,碼的齊齊整整。 柴垛旁半靠著一人,身穿月白色衣裙,面色蒼白,雙目緊閉,昏睡不醒。 “怎的……只有她一人?” 開門的婦人愣愣開口,“不對呀,柳公子分明來了此處……” 老者敲了下拐杖,沉聲發問。 “你親眼見到他進來了?” “那…那倒沒有?!眿D人縮了縮脖子,弱弱開口。 “可,可是,是公子親自支開我,說替我把守的……” 她的話音越來越弱,漸漸在老村長咬牙切齒,越來越猙獰的面色下住了嘴。 “這么說來,”老者強忍著怒意,怒目圓睜,“你僅憑猜測,便急匆匆的將我們喚了來……” “就為了誣陷我兒,串通村外之人?” “不,不!”婦人忽然意識到若是應下這句話,她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她連連擺手,面色慌亂,“定是,公子定是藏在了此處,我去找!” 話音剛落,婦人便疾步沖到了柴垛旁,伸手扒拉各個角落。 這柴房并不大,甚至稱得上簡陋,除了堆在一起的柴垛外,并無他物。 有人忍不住想要出言阻止,被老者伸拐攔住。 “讓她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