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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家村村人喪命的消息卻仍然不斷傳出。沒了法,白池只好盯上了這座面館。 果然不出意料,這開面館的夫妻二人,不對勁。 火光逼近,人聲漸至。 白池面色沉著,眉頭緊蹙語速漸快,“此事不簡單,這村子鬼氣太重了。我進村,你留在外面。我已經給師兄傳了信,你就在此等人來?!?/br> 黑貓急促的叫了幾聲,焦躁不安,似是不同意。 “阿烏乖?!?/br> 白池施法掐訣,黑貓頓時消失在原地,自己則附在了人偶上。 下一刻,幾個舉著火把的男男女女,站在了棺木旁。 “去找找,依他們所說,應該就在此處了?!?/br> 一個穿著粗布褐衣的老者吩咐道,面上神色陰沉。 幾個年輕漢子依言走近。 “阿父,你這是與虎謀皮!”站在老者身旁的年輕人漲紅了臉,語氣激烈。 “住嘴!”老者打斷了他,混濁的眼珠子死死的瞪著說話之人,“你憑什么指責我?莫以為你改了柳姓,就不是我們王家村的人!” “若是食言,我們一樣都得死!” 年輕人臉色唰的慘白,頹然無言。 他穿著白日的那身舊衣,低著頭站在老者身后。 白池聽到此處,已經猜到了他是誰。 柳公子。 腳步聲漸漸近了,有個年輕漢子停在了白池身旁。 “村長!”那漢子打量了半晌,轉頭喚道,“在這兒!” 老者轉過身,拄著拐杖大步走來。 眾人也跟著圍了過來。 席子被掀開,一張臉露了出來。 席中人緊閉著眼,抿著毫無血色的唇,慘白的月光落在她臉上,遠遠望去,有一種驚人的破碎美。 “斯…”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仙女?” 一人呆呆的看著,竟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摸上去。 “混賬!” 老者狠狠打掉那人的手,布滿溝壑的老臉上滿是怒意,“祭品你也敢動?” 那人頓時驚醒,面上帶著驚懼,瘋狂搖頭。 柳生站在人后,瞧見了席子里的人是誰后,眸中劃過一道暗光,面上神色不明。 “你們,”村長叫出兩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人,“把她帶回去?!?/br> 二人對視了眼,領命而去,小心翼翼避開墳冢,合力扛起席子。 “小心點!”村長吩咐道,“這是上等的祭品?!?/br> “嘎——嘎——” 有烏鴉撲扇著翅膀落在枝頭,粗嘎的聲音在亂葬崗回蕩。 有人啐了口,“晦氣?!?/br> 村長皺著眉,掃視了下四周,沒發現什么不對勁,這才開口。 “回村?!?/br> 夜色森冷,一隊人從林間穿過。 誰也不知道,他們身后,多了團黑影。 - “醒醒!” 婦人推了推白池,動作粗魯。 見她仍緊閉著眼,不見絲毫蘇醒的跡象,婦人有些不耐煩。 她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少頃,便端了盆水走了進來。 白池作勢長睫微動,不過片刻,便睜開了眼。 “我……這是在哪兒?” 她四處張望了下,四周盡收眼底,轉過頭時,面上帶著迷茫。 此處是間柴房,而她被扔在地上,雙手背在身后,被捆的嚴嚴實實。 面前站著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人,那婦人端著盆,潑也不是,不潑也不是。 “哼?!?/br> 婦人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面色不善,用力放下盆。 木盆磕在地上,發出一聲重響。 白池嚇了一哆嗦,眼圈頓時就紅了,她縮著肩膀,怯怯不敢言。 “這是哪兒?”婦人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白池,直把她看的接連往后躲,這才滿意了似的。 冷笑了一聲,慢慢開口,“這是好地方?!?/br> “…什么…好地方?” “要你命的好地方,”婦人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問這么多做什么!” 她直勾勾的盯著白池,面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意,輕嗤道,“一個祭品?!?/br> 白池躲在柴垛后,肩膀微微聳動,似是在偷偷的哭。 “沒用的東西?!?/br> 婦人丟下一句嘲諷,撿起盆,轉身出了柴房。 “喀嚓?!?/br> 門被關上,落鎖聲響起。 有人與那婦人交談,聽著似乎是個年輕男子,他詢問道,“怎么樣?” “醒著,”婦人說話的態度大變,似是有些諂媚,“一個小姑娘罷了?!?/br> “不必放在心上?!?/br> 作者有話說: 不要養肥啊qaq 嗚嗚真的還有人在看嗎,最近幾章一條評論都沒有(瘋狂暗示) 第11章 相救 正午的陽光正好,從門縫鉆了進來。 白池已經被關在柴房里三天了。 那些人好似把她忘了。 若不是還有人定時定點的送飯來,白池必定會生出這樣的錯覺來。 - 今日一早村里便熱鬧了起來,鑼鼓喧天,好似在辦什么喜事。 就連這格外偏僻的柴房里,也能聽見一二。 白池靠坐在柴垛上,閉著眼睛休養生息。 手上的麻繩綁的很緊,送來的飯菜里下了迷藥,還有人時不時的來看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