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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星:“沒事,回去休息休息就好?!?/br> “我手好酸,發麻?!?/br> 辛星抓過來幫他按摩。 “腿也沒勁,軟綿綿的?!?/br> 辛星又幫他捏捏腿。 “腰也直不起來,這里還有點疼?!彼列堑氖职聪蜃约汉笱?,“不對啊,我昨天還好好的,現在喘氣都覺得累,我感覺我生大病了。星星,我生大病你會拋棄我嗎?” “不會?!?/br> “萬一我癱在床上不能動,成為你的拖累了,不能照顧你還要你來照顧我,端屎端尿端飯的……” 辛星瞅他一眼:“我有錢,給你雇護工保姆?!?/br> 韓子君哀怨:“你不親自照顧我啊,那和拋棄我有什么區別?你要是生病了我肯定寸步不離守著你,為你擦身喂飯,給你講笑話,每天親你一百遍?!?/br> “別咒我?!?/br> 韓子君又把臉湊近了些,鼻子貼著她的腮幫子,哼哼唧唧:“腰疼,渾身沒勁,下機幫我叫救護車吧。我要是查出什么不治之癥來,就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自生自滅,不會拖累你的。只求你看在我是你老公的份上,幫我照顧我媽,等我死了,你過個二三十年,也可以再嫁?!?/br> 他捂住胸口,表情痛苦:“不行,不能再嫁,想想我都受不了?!?/br> “你都死了,還受不了呢?” “我的靈魂會在你身邊看著你的,一生一世,永生永世?!?/br> 又來了,一生一世還不夠,還要永生永世,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纏人的男人了。 辛星無語地翻個白眼:“別唱戲了,我知道你怎么回事,回家睡個好覺就行了?!?/br> “怎么回事?” “累的,這大半個月你白天奔波勞累,晚上休息不好,有時下午還要加餐。對自己的實力盲目自信,激素水平一直保持在較高的位置,其實每天都在透支體力。尤其是昨天晚上,你逞能到什么地步了?腰子不疼才怪呢。以后主攻手還是我來當吧,你不行?!?/br> 韓子君:……無力反駁。 預計三十天的假期,兩人玩了二十天就回家了,面對眾人的詢問,韓子君給出的理由是辛星長時間不訓練狀態下降了,體力不行了,八月還有兩場表演賽,她死活不愿意繼續玩了,要回來訓練。他沒事,他再來個環球旅行都沒問題。 辛星假笑,這人到家倒頭就睡了十二個小時,現在又活過來了。 韓敏和張阿姨一起做了一桌家常菜,補補辛星被異國食物虧待了二十天的胃,飯桌上貌似很高興地問東問西,夸張地贊美他們帶回來的禮物。 可是辛星和韓子君都看出她面色蒼白,神態憔悴,兩只眼睛腫意未消,白眼球里血絲明顯。 飯后,韓子君和韓敏進屋說話,辛星問謝嚴冬:“韓阿姨這段時間怎么樣?打電話給你們都說挺好的,可是韓子君感覺她并不太好啊?!?/br> 韓子君確實累了,但在國外也不是不能補覺休息。辛星察覺到他離開極光城市后有點心神不寧,提起韓敏的次數增多,知道他在擔心她的精神狀況,便借著腰子透支的借口結束了旅行。 謝嚴冬搖頭:“安全沒什么問題,可是她看過那個視頻以后老是哭,張阿姨勸過幾次也沒用?!?/br> 夢魘般的舊事外人是勸不來的,只有和她一起經歷過那些的兒子能給予她入心的開解。 “嗯,這件事很快就會了結,到時候你也不用再給韓阿姨當保鏢了?!?/br> 謝嚴冬一愣:“那我回俱樂部上班?” 辛星笑笑:“你去考個搏擊教練證吧,韓子君說俱樂部還會擴大規模,我們的訓練基地要對外招收學員,很需要教練。你有了證,福利待遇可比陪練高多了?!?/br> 謝嚴冬吶吶:“我……我能考嗎?” “怎么不能考,武協審查資格只看你有沒有犯罪記錄,考試只看你能力高低,不問你以前干過什么。我也想考,教練證和裁判證都想考,總不能一輩子當拳手吧,不如我們一起去參加學習,一起報名?” 謝嚴冬臉上露出喜色:“你和我一起去,那太好了!” 韓敏房門忽然打開,韓子君露出個腦袋,警惕地盯著他倆:“你倆要一起去干什么?” 耳朵上安雷達了!辛星頭都沒回,拿著遙控器換臺,謝嚴冬撓著后腦勺呵呵傻樂:“一起去考試?!?/br> 韓子君不問三七二十一:“我也去!” 謝嚴冬:…… 韓敏把紙巾疊了兩層,又按按眼角:“看你一心兩用的,快去陪小辛吧,媽沒事?!?/br> 韓子君關上門,又坐到她身邊:“真沒事?” “真沒事,就是覺得傅淵庭可笑,他是快死了才良心發現了嗎?” 這個名字很多年沒在她嘴里提起,避免不了要談到的時候,都用“那個人”代稱。這段時間不知道她經過了什么樣的心路歷程,竟然能平靜地說出來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道歉又有什么用呢?也不能讓我爸爸mama活過來,我只恨自己可悲,眼盲,軟弱無能,還連累了哥哥,更連累了你?!?/br> 韓子君握住她的手:“媽,時光不能倒流,遲來的道歉確實意義不大,但是只要能讓你出口氣,讓你解開稍許心結,以后不再受舊事困擾,我做這些就值了?!?/br> 韓敏疑惑:“你做什么了?” 韓子君抿抿嘴唇:“傅淵庭的道歉視頻是我讓他錄的,也是我放出來的。我在和星星去度假之前,還把以前搜集過的一些華宇的商業違規cao作證據都舉報給了相關部門?,F在傅家大亂,華宇股價跌得一塌糊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