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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星指指地上:“他們帶的路?!?/br> 黑衫男摟著胳膊仰望她,半晌突然叫道:“是你!你是跟蹤我們的那個女人!” 韓子君的眼睛晶瑩閃爍,嘴唇顫抖,仿佛快哭了似的。手指在她肩上緊了又緊,忍不住一把將她擁進懷里:“我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我了?!?/br> 辛星推他,但并未用力:“不是我擔心你,是周遇擔心你?!?/br> 黑衫男:“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我同事怎么了!” 韓子君吸吸鼻子:“我手機摔壞了,一天沒打電話,你不擔心嗎?” “你又不會死,我擔心什么?” 黑衫男:“韓先生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她是誰,為什么會闖到這里來,董事長那里我們怎么交代?” 韓子君壓根不搭理他,只顧死死抱著辛星,埋頭在她頸側,說話含糊:“你騙我,不擔心你就不會來找我了,你就是擔心我?!?/br> 辛星繼續推他:“不擔心不擔心,煩死了,快放開我?!?/br> 肚痛腿痛胳膊痛的黑衫男:……哈嘍,有沒有人理我一下? 第七十六章 想坑他 黑衫保鏢去查看同事情況,…… 黑衫保鏢去查看同事情況, 打電話匯報搖人的時候,韓子君拉著辛星進了那間臥室,打開燈找他的襪子。 “今天發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 和他吵了幾句,兩部手機都被他摔了,所以我沒法給你們打電話?!?/br> “他把你關在這里?” “讓我反省?!表n子君冷笑,“每次都是這一套?!?/br> “逃出去不難啊, 門鎖好撬,樓也不高?!?/br> 韓子君沒有回答, 辛星也不追問, 打量起環境來。 屋子很大, 鋪著暗紅色亮木地板,墻貼燙金印花紋壁紙,天花板吊盞多頭水晶燈。家具都是復古雕花款, 深沉顏色泛著歲月的光澤。在那張帶床柱的老式木床上方,掛著一張裝裱精致的雙人照,燕尾服配白婚紗,年輕情侶,男俊女美。 辛星看了一眼照片,移開目光三秒后又看了一眼, 眉心微微蹙起,那是韓敏? 韓子君坐在床上穿襪子,注意到她的視線,也轉頭看過去:“我媽,年輕時候漂亮吧?!?/br> 辛星大惑:“這不是結婚才拍的婚紗照嗎?” 辛舒然可羨慕了,每每入住掛婚照的房子就愛翻人家相冊,對照片美化水準評頭論足, 遺憾于自己再也沒有拍這種照片的機會,女兒也沒有。 韓子君諷刺一笑:“是啊,拍了婚照卻不是夫妻,還掛在這里多惡心人?!?/br> 挺惡心的,傅淵庭從頭到尾的作為都挺惡心的。若是誠心認錯回歸家庭,只給付韓子君撫養費,徹底與韓敏一刀兩斷,倒也可說句知錯能改??伤笆畮啄陮δ缸觽z不聞不問,任他們受盡屈辱吃盡苦頭;后來認下兒子偷偷供養,又表現出一副對韓敏深情不忘的模樣,無非是為了讓自己良心得安。 把為人不齒的私生子帶到世上,逼瘋一個愛過的女人,躲在華宇大廈三十三層之上俯瞰他們在困苦里掙扎——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所以我現在不是來彌補了嗎? 辛星想起曾在小說里看到的一句話: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沒毒的草還能吃呢,應該說比自由市場里的香奈鵝卡地呀梵克寶寶還賤! “傅淵庭掛的?”有點過分了,把兒子關在這里,讓他看著父母的婚紗照卻清楚知道他們不是夫妻。父親有妻有子,母親背負一輩子第三者之名,而他是個私生子……傅淵庭是不是也心理變態! “我掛的?!?/br> 辛星:…… 韓子君穿好鞋子,伸開兩條長腿,雙手撐在身后,深藍色襯衫和西褲睡得皺巴巴的。頭發亂亂覆在額角,嘴角淤腫未消,眼圈還有些發青。姿態懶怠,口吻譏嘲:“我不掛起來,不讓他常??吹轿覌屘煺鎲渭儠r的樣子,他怎么能記住他曾干過什么事呢?” 嗯,論心機深沉還得是你。傅淵庭看一次回憶一次唏噓一次,愧疚之心便長久不滅,各種彌補便源源不絕。 辛星問話直接:“就這樣掛著,不怕被別人看見嗎?” “除了他和他的心腹保鏢,沒人會來這里?!表n子君站起身抖了抖褲子,“這是我外公家以前的房子,法院拍賣被傅淵庭買下來了。雖然我只在這里生活過三年,什么也不記得了,還是很有親切感。我和他每次見面都在這,他知道我不會拒絕?!?/br> 原來是韓家的老房子,怪不得他睡得那么安心自在。 韓子君走過去想拉她的手:“你是想問,會不會被姓沈的知道?” 辛星把手背在身后:“姓沈的已經知道了,你們倆都在自欺欺人而已?!?/br> 韓子君拉不到手就拉她的胳膊:“不管了,只要傅淵庭這一次給我投資,公司我也還給他,房子我也不要了,以后就安心和你一起把格斗事業做大做強?!?/br> 辛星聽出端倪:“一次性切割?你問他要多少投資?” “五十億?!?/br> “……” 韓子君呵呵笑出聲:“所以他氣得要瘋,摔了自己手機不夠,還摔我的,勒令我好好反省?!?/br> 辛星盯著他無所謂的模樣:“你故意的,你在欲擒故縱?!?/br> 韓子君把半條胳膊都圈進她臂彎里,:“星星真聰明,報五十億是為了提高他的心理底線,其實我的目標是十億。有這筆投資,我們就可以把你的大堡壘蓋起來了,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