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她點點頭:“好?!?/br> 景在野放開她,拿了藏青色的浴袍進去。 溫灼若拿起吹風機開始吹頭發,順便盤腿在沙發上坐下,茶幾上堆起來的電影影碟大概有四五部。 她隨便拿起一部,看上面的劇情簡介,一部部看完,她頭發也吹得差不多了,就把挑出來的另外放在一邊,站起來回憶景在野是從哪把吹風拿出來的。 溫灼若來到臥室,看到衣柜上的抽屜。 應該是這里。 景在野擦著頭發出來,剛放下布,就看見溫灼若墊著腳,努力地把吹風往抽屜里推,因為太高,她一條白玉般的胳膊伸直,另一只手撐在衣柜上,身體前傾,曲線曼妙,一雙長腿因為保持踮腳的姿勢太久,而有些顫抖。 溫灼若把吹風機推進了抽屜,可吹風機的線又垂了下來,她只好又卷起來想拋進去,一抬手,背后就壓上一具健壯又高大的身體。 男人的身體似有若無地挨著她,身上熱氣氤氳,握住她的手,輕松把線塞進了抽屜。 碰地一聲,柜門被關上。 她艱難地轉過半個身子,可是沒開燈,溫灼若只能看到景在野的喉結在上下滑動,她感覺他的胸膛熾熱,像一團火在其中燃燒,有些慌亂地往旁邊退了一下,蜷起手指,“你洗完——” 話沒說完,溫灼若就已經懸空,景在野沉著一雙眼眸,不由分說地低頭,開始吻她。 身體仿若被吻的軟在他手上,溫灼若呼吸急速起伏,快要喘不過氣,忽然睡裙被扯到肩頭,溫灼若驚了一下,下意識抱住景在野的頭。 他咬她的肩帶,往下扯,嗓音略低,“知道我給你的備注是什么嗎?” “什……么?” “芙蕖?!?/br> 溫灼若被吻的雙目失神,無力地靠在他懷里輕喘,大腦因為缺氧轉的遲緩,卻還是記得這句詩,灼若芙蕖出綠波,這是她名字的由來。 景在野一把把她翻過去,咬著她的耳垂,聽她輕嗚了一聲,他放輕了動作,“你怎么備注我的?” 溫灼若盡量不讓聲音發出來,但是忍著沒開口。 他的備注是他給她改的。 心臟仿佛也被重重握了一下,她臉上燒的慌,終于撐不住地回:“哥哥?!?/br> 景在野重新將她抱起來,喉頭發緊,壓低聲音笑了一下。 “真乖?!?/br> 溫灼若臉燙的緋紅,手指都使不上力,就被拋上了床。 看著景在野解開浴袍帶子,聽到包裝被撕開的聲音。 她緊張到心臟快要跳出來,躲避危險的本能促使溫灼若轉過身想跑,但另一股懸殊的力量抓住了她兩條腿,將她拽到他身下,翻了個面。 看不見他人,溫灼若下巴磕在枕頭上,呼吸越發亂,感覺到景在野握住她的腿時,她顫的聲音都軟了:“電影……你不是說要先看電影嗎?” 他眸色深沉,落在她身上,“先……” ……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暴雨,室內卻安靜地只能聽到凌亂深重的呼吸聲。 溫灼若的頭發又濕了。 景在野抱著她,走去客廳里,卻沒讓她在沙發上坐下,而是坐在他的腿上,他眸底尚未饜足,咬著她的脖子,輕聲問:“剛才挑了哪一部?” 溫灼若沒忍不住發出聲音,還帶著哭腔,“左邊……” 接下來觀影的兩個小時,她的聲音甚至蓋過了影片的聲音。 電影結束,房間里再度陷入黑暗。景在野拔掉插頭,解開落地窗前的遮光簾。 夜還漫長,暴雨席卷這座城市。 …… 溫灼若再醒來時外邊的天還是黑的,但她知道這絕對不是天沒亮。 應該第二天晚上了。 她睡得很沉,意識在景在野抱她去浴室那一刻徹底沉睡,也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只記得投射進浴室里的晨光讓她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昨晚她一次次累的快睡著,大腦皮層卻歡愉至死。 起來時景在野不在床上。 溫灼若坐起來,身體殘留的記憶讓她輕嘶了下,臉上像火燒。 睡裙早不知道丟在了哪,她看了眼周圍,沒看見,卻看到了一套嶄新的旗袍。 溫灼若正想伸手去拿,卻聽到了景在野懶洋洋的聲音,“醒了?” 她的手條件反射地顫了一下,接著收回來,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 景在野像是剛洗漱完,過來把她翻到正面,有些好笑:“怎么不回我話?” 溫灼若想到昨天她什么都照著他的話做了,他還是不肯停下,就有些不想理他,悶悶說:“你說話不算數?!?/br> 景在野就半蹲在她面前,俊美的五官剛洗過,長眉上沾著水珠,胸膛上依稀有劃痕,開過葷的男人似乎更性|感了,溫灼若看著看著,心跳就有些不爭氣地加快。 昨天他就是頂著這么一張臉,啞著聲音,一遍遍地夸她哄她。 溫灼若還是臉皮薄,沒看幾眼就閉上眼睛。 直到景在野在她眼皮上輕柔地吻了一下。 也許是這樣輕微的動作和昨晚形成強烈反差,居然讓溫灼若心臟急速跳起來。 過了半晌,她終于開口,因被子的隔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 “我餓了?!?/br> 景在野愉悅地輕挑眉梢,“想吃什么?” “包子豆漿?!?/br> “嗯,我下去買?!?/br> 溫灼若說了一句好,床單換過,這會兒躺著有股淡淡的干凈的香味,臥室里移動了的家具卻還沒復原,像是還沒來得及清理。 她看著景在野站起來,走了兩步,突然彎腰撿起了一袋打了結的薄膜。 溫灼若的目光一下就集中在他的手上。 只見景在野把地上的套都撿起來,一共九個,其中有兩個還是她碰過的,溫灼若的臉更紅了,等著他把這些東西都丟進垃圾桶。 結果景在野卻拿著它們進了浴室。 一陣水流聲,像是水龍頭被打開,溫灼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一直看著,然后就看到景在野往套里裝水。 她整個人都懵了,有些難以啟齒,紅著臉問:“你,景在野,你……在干什么?” 景在野看她一眼,沒說話,把所有的避|孕|套都試了一遍,才丟進垃圾桶里。 然后放出清水洗手。 做好這一切,景在野才走到浴室門口,肩膀斜靠著門框,慵懶的語調卻讓人聽得耳根酥麻,“昨晚有些過了,怕弄破?!?/br> 溫灼若羞的直接把臉埋了進去,露出來的耳朵尖尖也紅了。 所以他那時候才換的那么頻繁嗎。 她還以為他是故意讓她來的。 但這樣做個檢查,溫灼若也放心了一點,她還不想那么快懷孕,正是學業要緊的時候。 景在野不再逗她,盡管昨晚擔心溫灼若是第一次,沒敢太盡興,但也有些失控,長期積攢的欲念得到了暫時緩解,就算一晚沒睡,精神也依舊亢奮。 等景在野走了,溫灼若才重新坐起來,把旗袍換上。 這旗袍應該是景在野的母親送她的那幾身,手工定制,做旗袍的女師父來到她家給她測的身體數據,做出來很合身。 溫灼若穿上之后,肚子就叫了一聲,消耗太多體力,她現在的確很餓,想到買包子和豆漿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坐在餐廳里等。 一曲腿,她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已經上過藥,可還是有些難以忽視的復雜感覺。 溫灼若本來想去照照鏡子,慢騰騰走了兩步,還是直接去了餐廳。 小區外面有家生意很好的包子粥鋪,她每天清晨出門,都能看到很多人在店鋪前排隊。 但現在好像是晚上。 溫灼若猛地看向窗外。 但景在野還是帶回了包子和豆漿。 他抱起溫灼若放在他腿上,“先吃兩個,一會兒吃飯?!?/br> 溫灼若握著剛出爐的包子,手和心都很暖,“你吃了嗎?” “嗯?!?/br> 她吃完后,不用她開口,景在野就把她抱去了沙發上坐著。然后進了廚房。 溫灼若看著他切菜的背影,把電視打開,拿起桌上的牛奶擰開,飯菜的香味從里面傳出來,這冷冰冰的公寓也有了家的溫度。 她忽然有點認可景在野的想法了。 等寒假再正式辦訂婚,似乎有那么一點久。 — 溫遠山很看重和景在野合作的這個項目,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北市一趟。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默認了這門親事。 考慮到溫灼若還在讀書,學期內親朋好友也在異地,因此他有將訂婚的日子定在寒假的想法。 寒假聚的齊人,吉日也多。 見面的事卻是蔣晴因先提的,溫遠山心順理成地答應。 于是,兩方父母見面的日子比預想之中要早了兩三個月。 見面的地點就在溫灼若北市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