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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舟早就答應了要教景淑:沒事。我會從細處講。 如今已有兩千瓦還不自知的羅正平在邊上配合:我會適當補充。 景淑:謝謝了您。 蕭奕舟和羅正平都是好意,給景淑進行了一場與老教授截然不同的雙重填鴨式教育。蕭奕舟的講課天馬行空,衍生頗多,講著講著都要羅正平將他拉回來。羅正平則是相當務實,補充得都是一些細微的不太容易注意到的小疏漏知識點。 景淑剛經歷過比賽洗禮,在中場的時候勉為其難被放了一馬,吃了一頓昨天那家餐廳的高規格外賣,隨后繼續被蕭奕舟和羅正平壓迫著學習。 太慘了。 什么學習促進感情都是騙人的。 景淑學到后來自暴自棄,一直學到頭腦真的沒有腦細胞了,才轟然將腦袋磕在桌上:啊,放過我吧。腦子動不了了。 蕭奕舟喝了口剛才羅正平出去買的礦泉水,輕笑了一聲。 今天講題他一直觀察著景淑。 看她的情緒從原本的雖失落但期待,到后面逐漸雙眼失神,再到后來直接都可以幻化出一對死魚眼。實在是有點好笑。 景淑雙手伸展,癱平在桌上,輕微哀嚎:到底為什么會那么難。 羅正平思考了一下:我高中開始學計算機,到現在學習編程總計算是有四年。有一種說法是,五年學習才能讓一個人對一個技能逐漸熟練。 計算機又是一個日新月異的行業,會變得越來越難?,F在才入門的景淑這才會覺得這些有難度。 蕭奕舟很認同這句話:我從小開始學計算機。三歲的時候有了自己第一臺電腦。 他家在他出生前就有了電腦,那時候的電腦都是大塊頭,一個個笨重得要命。由于怕輻射什么的影響到他,他到三歲時才開始接觸電腦。 當然,三歲的他只懂得按開關機按鍵,因為按了會有綠光,所以格外喜歡。 景淑一樣很小就用起了電腦。但她學習電腦只是學個基礎,什么辦公軟件都學了些,編程也學了點。由于她日常有大量的語言課和雜課,所以 要學習的內容太多,以至于很多都只是懂而不精。 如果說學什么學得比較久,似乎也就是語言了。 她想起自己高中時期中英混用小伙伴的那句話,長嘆一口氣:I\'m vegetable。她真的好菜啊。 羅正平完全沒有覺得景淑菜,因為真正菜的人,不可能做到前些日子才接觸代碼,如今比賽能做出三道題。他正要開口,就聽蕭奕舟在身邊先行評價:你是我們隊伍的翻譯。 羅正平和景淑看向蕭奕舟。 蕭奕舟原本邀約的時候,就是用翻譯當的借口。他語氣相當平靜:我們隊伍總決賽需要個翻譯。你躺贏就行了。 景淑: 這句話乍聽沒什么問題,細聽總覺得充滿了瞧不起她的意味。 如果是欲擒故縱,這有點過分。 第40章 才沒有兩情相悅 景淑歪著腦袋, 帶著一點危險的意思看向這出言不遜的小青年。 手里的礦泉水有點順手,瓶子是塑料的,感覺非常適合用來砸人。 蕭奕舟和她對視, 意識到自己這個話有點問題。翻譯負責躺贏就行這表達上是有問題, 但本質上他確實是這么想的:你以后也是想要當翻譯。所以只要懂一些編程就可以,沒有必要特別精通。 懂一些就可以當他的秘書了。 特別精通的話, 萬一被程序部的人搶走, 他就白拐彎抹角弄這次決賽機會了。 聽到景淑耳朵里, 還是怎么聽怎么覺得怪怪。她以后當翻譯和她現在想要精通編程并不沖突。不然按照蕭奕舟的說法, 如果以后一個人想要當家庭主婦, 她所學的只要為了做好家庭主婦就行了。 難道說,蕭奕舟叫她過來參加比賽, 就真的純粹是為了讓她在最后總決賽的時候能當一個翻譯? 而計算機編程比賽的過程中, 他似乎完全可以靠著他自己過關斬將。 景淑對自己內心對自己原先的自戀想法產生了一定質疑。 難道說, 所謂的兩情相悅, 是她想多了? 她輕微瞇細起了眼, 稍試探了一下蕭奕舟的口風:那你找別的翻譯也可以。俄語專業的女生那么多, 肯定有比我更擅長俄語的學生。 蕭奕舟完全沒有考慮過帶別的女生躺贏。 他察覺到景淑話里的不對勁, 可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他微妙調整著自己的話:別的人我不認識, 組隊比較麻煩。我只是覺得你擅長翻譯, 可以試試看。做題目的話,光我一個人進總決賽沒問題。 他認識景淑,還要帶景淑拿實習資格,這很順理成章。他不認識別的女生,憑什么莫名其妙給自己家里找麻煩,憑白浪費掉一個實習名額。 景淑: 天崩地裂! 景淑再怎么愛想象,聽到蕭奕舟再三表達自己只是需要一個翻譯, 也能反應過來這些天是她想太多了。什么狗屁兩情相悅,分明就是她單方面喜歡,單方面想太多。 對面這個人本質上是真的只想著需要個翻譯,禮貌性對自己翻譯好一點,既然翻譯都問了那就回答一下,請翻譯吃個飯是應當的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