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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陷入愉悅情感時,根本就不會感受到勞累。區區搬運一點資料,連軍訓的百分之一辛苦都沒有,全然沒有讓景淑有什么特殊情緒。 在美好的夜晚,空調吹著適宜的冷風。 景淑用好晚餐,提早先行上樓,虔誠去泡了個澡。 她穿著奢華的睡袍,將頭發用夾子漂亮挽成一個球,在書房間點上中式香,帶著儀式感翻開新到手的學習資料。 視線從第一行滑動向第二行,再飛快掃視下到十行后。 景淑: 問題有點大,她完全看不懂。 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可是拼接在一起就成了她全新接觸的新名詞。每一個名詞雖說基本上都有中譯,但譯文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屬于對新手不算太友好的水平。 如果說常人對于計算機的理解水平是10,那么景淑的計算機水平可以算15,而蕭奕舟的計算機水平可以算60。 對于蕭奕舟來說,他認知里的計算機新手教程,計算機水平為20,也就是他同班同學中等偏下的那種計算機水平。 一個和社會常識脫節的人,對很多事情的認知都有很大問題。 景淑默默合上資料。 原先她想要不懂就找蕭奕舟?,F在看來,不懂就找蕭奕舟,有點大材小用,顯得自己真的很菜。因為她從第一頁就開始不懂了。 景淑拿起書桌上的內部電話,呼叫了一下家里萬能的張伯。 張伯正在景謙少爺的書房,當著景謙的面接通了隨身的通訊:喂?小姐有什么吩咐嗎? 景淑頓了頓:勞煩,給我請一位計算機編程的入門老師。私人家教,從入門到高級的那種。 她現在正在入門到放棄的邊緣徘徊。 張伯當即應聲:好的,小姐。 對于學習這種事情,整個景家都不會有任何的阻攔。 電話掛斷,景謙看向張伯,神情復雜。 此刻他的面前,一份關于蕭奕舟的簡單資料,附帶著照片就放在那兒。照片并非傳統的證件照,而是從網上直接搞下來的。資料后面還有幾張照片,從邊框處露出的背景來看,倒是和網上的照片不太一樣。 以景謙的記憶力,再加上蕭奕舟的姓氏,再加上從小孟同學那兒側面問過來的相關情況。這位蕭奕舟同學絕對就是蕭家的那位,自小在家里教養的繼承人。 這位繼承人是各種程度上的天才,在外早就有所傳言。蕭家在好些年前對外售賣的一些程序,都是出自他之手。他練手的產品,經過產業部升級維護,確實實用性非常高。 當然由于蕭氏集團再怎么大,也不可能一直維護所有的程序,所以很多產品都交給了子公司或者賣給別的公司集團。 但凡對H市經濟圈多了解一點,都會知道蕭氏的這些基本資料。 以前是沒有照片的基本資料,如今是佩上照片的基本資料。 張伯視線落在那薄薄資料上,和景謙說著:從孟小姐那兒聽說,最近景小姐和蕭先生走得很近。軍訓的時候,她們一起去蕭先生暫住的家里吃過飯。 景大少爺神色莫測,身子前傾,略用力拿起面前的資料。 張伯注意著景大少爺的神情,微停頓后繼續說:小姐今天在后備箱里囤放了很多禮物,似乎基本上都是想要送給這位蕭先生的。 景謙的手更加用力,眼眸收斂,神色更加莫測。 別看張伯平時在家就負責點基礎的東西,實際上做管家,就是要看得多,做得多。景小姐剛剛回國,有新朋友不是壞事,只是他今天觀察了一下,覺得不單純是新朋友的問題。 從保姆的轉述和自己觀察來看 自家小姐對蕭先生有點意思。 景謙已經看過自己資料多遍了,但他視線依舊沒有從自己面前的資料上轉移。他沉默半響,問了一聲自己面前的張伯:你覺得這個男生怎么樣? 張伯: 這話的意思,就有點意思。 看起來剛才吃飯,景大少爺也意識到自己的meimei有點要陷入戀愛的傾向。 張伯斟酌了一下,朝著景謙和善笑笑:我覺得蕭先生是一位很優秀的人。少爺,交是小姐和蕭先生的自由。和我的想法沒有什么關系。 景謙當然知道這一點。 知道歸知道,心情復雜歸心情復雜。 哪怕蕭奕舟優秀到是世界頂尖級別的人,在他眼里也只是個剛剛踏入大學的才成年青年,還是很多事情都隱瞞著景淑的青年。在集團里,他優秀的人見過無數。從學歷天賦到能說會道,每個人都屬于可以寫一本自傳的人設。 他們還 哦,也不小了。 景謙想起自己可愛的meimei已經成年。掐指一算,再過兩年就能結婚了。 一定是人見少了,這才剛剛認識沒多久,兩個人身份背景都還不熟悉。要是熟悉了,就像她在國外的那些同學一樣,肯定不會有那么多情緒。 國內大學一下子認識的人太多,和在國外求學完全是兩個概念。 景謙從資料上看出,蕭奕舟的身份基本上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特意從家里住出來,顯然是他家給他的一個考驗。他必然也不會隨意和景淑說自己的身份背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