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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的聲音太大,祁順稍微靠近了路鹿一點兒,微微低頭,方便可以聽見路鹿講話,“我就不去了,也沒人想聽?!?/br> 路鹿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小祁總還挺會考慮員工心情?!?/br> 祁順沒說什么,繞了半圈走到路鹿的面前,然后微微俯身,朝著她伸手,“可以請這位美麗的女士共舞一曲嗎?” 路鹿挑眉,手指卷了卷長發,“也是,不跳一曲都有點兒白瞎今天這件禮服了?!?/br> 說著,她伸手,搭在了祁順的掌心。 祁順眼神閃爍了下,嘴角上揚又立刻抿成一條直線,然后又不自覺的勾起,拉著路鹿進了舞池,感受到路鹿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他的手也虛扶著路鹿纖細的腰,祁順就覺得莫名開心。 看來這件禮服還是買對了,不然怎么會有這好事發生在他身上? 祁順微微低頭,看見掛在路鹿頸間那條項鏈,心里的喜悅也在逐漸向上攀,上面點綴的藍色水晶因為反光時不時會閃爍出耀眼的光芒,這都讓祁順開心,感受著路鹿手指傳來的溫度,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熱。 路鹿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仰著頭,奇怪的看著祁順額上滲出的汗珠,“這屋子空調溫度也不高啊,你怎么出那么多汗?” 祁順帶著路鹿轉了個圈,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沒什么,可能是體質問題吧?” “體質問題?”路鹿想了想,“你不會是腎虛吧?” 祁順的動作一下子僵住,路鹿一腳好巧不巧的踩在了祁順的腳上,疼的祁順嘶了一聲。 路鹿趕緊松開他,往后退了兩步,“怎么了?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br> 祁順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沒事?!?/br> “你剛才說我什么?腎虛?”祁順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你不是說出汗是體質問題嗎?我就隨便說的,你就當沒聽見好了?!甭仿顾坪醪惶靼?,這兩個字在男人面前是不能提的,這會讓他們覺得這是在挑戰他們,尤其,說這話的還是祁順喜歡的要命的女人。 咬了咬牙,祁順耐心的跟路鹿解釋,“不是,我說的體質問題是天生的?!?/br> 路鹿眨巴了兩下眼睛,眉心皺著,“天生的腎虛?” 祁順:“……” 抿了抿唇,祁順磨了磨后槽牙,低頭看了一眼路鹿,“我說天生的愛出汗?!?/br> “哦?!甭仿箲艘宦?,“那我們先去那邊坐坐,涼快一會兒吧?!?/br> 才要轉身走,路鹿的手就被祁順拽住了,然后被迫被他放在了他一邊的肩膀上,祁順牽起她的另一只手,繼續跟上了音樂的節拍。 “不是熱嗎?” 祁順本來正盯著路鹿的后方,聽見她說話才低頭溫柔的看了她一眼,“不熱,再跳一會兒?!?/br> 路鹿覺得奇怪,但沒多說什么,說起來祁順的舞跳的相當好,路鹿覺得自己根本不用想什么,完全是在被祁順帶著走,跟這樣的人跳舞算起來也是一種享受了。 而祁順確實很熱,并且剛才被路鹿踩的那一下也沒太緩過來,不過剛才路鹿要轉身的時候他就看見了朝著這邊過來的簡凝,看那個架勢,分明就是來請路鹿跳舞的,他怎么可能會把路鹿讓出去?只能拉著她繼續跳。 一邊跳,還一邊用眼神威脅著后邊的簡凝,簡凝也不生氣,就靠在對面的墻上看著他們,慢悠悠的喝著酒。 然后路鹿就覺得,自己跟祁順這只舞似乎越跳越遠了,離譜到似乎穿過了整個大廳,從人群中的一邊穿梭到了另一邊,不過祁順帶給她的體驗感極好,路鹿也就沒多問,遠就遠吧,也沒影響到什么。 路鹿幾次不經意的抬頭,看見祁順硬朗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梁,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又讓路鹿感嘆了一句這男人可真帥。 能被這么帥的男人喜歡,路鹿突然覺得她自己也是挺牛逼的,這次過年回家可有事兒能跟路銘遇吹了。 哦對,說起路銘遇,路鹿又想起該問問他是怎么和祁順認識的,他們什么關系,這幾天一直忙著,這件事兒早就被她給忘記了。 “想什么呢?” 祁順低頭,看見路鹿一副沉思的模樣,有點兒不滿她跟自己跳舞還走神,本來虛浮她腰的手稍稍靠上去,牽著她手的力道也稍微重了重。 “沒什么,有點兒累了,我們去休息一下吧?!?/br> “好?!逼铐樀故嵌?,沒有逼問路鹿,帶著她到了旁邊的露天陽臺上,這里音樂的嘈雜聲稍微小了點兒,還有陣陣微風拂過來,讓人的心情瞬間放松了不少。 路鹿伸手扶著陽臺欄桿,迎面感受了一下風的溫度,是有點冷的,但是又好像沒那么冷。 “感覺公司的年會怎么樣?”祁順換了個位置,站到了風大的方向,替路鹿擋了擋。 “嗯,還不錯,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br> 祁順看了她一眼,路鹿的側顏要相對柔和一點兒,看起來人沒那么冷了,也多了一點兒溫和,“那你想象中的年會是什么樣子的?” “我想象中的?大概是會強迫員工表演節目,然后定一堆積極向上的工作主題,給員工洗腦讓他們明年繼續努力工作?或許還會有一些毫無意義的抽獎活動,大獎永遠都抽不到?!?/br> “抽獎活動一會兒也有的?!?/br> “是么?”路鹿看起來并不感興趣的樣子,“反正我運氣一直不好,肯定什么都抽不到,哦沒準會抽到蘭博基尼五元代金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