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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咽下去,她才開口:“你不問我他們來這兒所為何事?” 他面上沒什么表情,仿佛無意地捏碎了碟子上一小塊綠豆糕,聲音很溫柔:“他們如何與我無關,我亦不在乎?!?/br> 綠豆糕屑布滿碟子,扶月掃了一眼,習以為常地牽過他的手一點點地拭擦干凈。 “他們來跟我們交換線索?!?/br> “嗯?!奔居駶傻晚?,面容柔和,視線似愛.撫地游弋過她包裹著自己的小手。 “我們用完早食就去找說書人好不好?!彼⒁曀哪?。 距離與老柳約定好的時辰還有一段時間,能等他們用完早食再去,晌午見面。 突然,扶月記起了些事,目光灼灼:“若是聽完故事,時間還早,我們在盛州逛逛罷?!?/br> “好?!彼劬澇梢荒ê每吹幕《?,轉而把玩她的小手。 說來,扶月這般提議是有目的的,想幫他過生辰。 由原著得知,今日還是季玉澤的生辰,他自三歲開始便不再過生辰,原因是季老太爺在他三歲生辰那日逝世。 季府乃大家族,極重孝,把季老太爺忌日放在首位。 最重要的是,扶月發現季玉澤自昨日起就變得很是奇怪,直覺告訴她,一定得想辦法弄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或者讓他不要再糾結心中所想,不然,怕是會后患無窮。 * 用完早食,郊外離來??蜅2贿h兒,季玉澤和扶月步行過去,不用馬車,也沒帶小秦。 老柳很是守諾,坐在院中的長椅上闔眼等他們來,還貼心地準備兩張木椅子。 聽到腳步聲,老柳懶洋洋地掀開眼兒,隨意一指:“坐罷,故事剩下不多,很快能講完?!?/br> 扶月拉著季玉澤坐下。 像是陷入講述的故事般,老柳收起那副總是似笑非笑的模樣,眼含嚴肅。 原來,巫師是給過祭天女子機會的。 有兩選擇,一是讓他殺了她的丈夫和孩子,她活下。二是她心甘情愿地成為祭天之女,丈夫和孩子活下。 巫師以為女子那般自私、貪錢財的人會選一,不料卻失算了。 女子選了二,祭天那日,巫師親自挖出她的眼睛,割開她的鼻子、嘴巴,行祭天之禮。 按理來說,單單是通過卜卦卜出祭天之女是何人,說服力不夠。 當時亦有人質疑。 巫師堅持己見,道此女乃大兇之人,若不盡快進行祭天,怕是會貽害無窮,禍及他人。 也許上天是真的想取女子一命,安排了捉弄人命運的一幕,那便是女子不久后生了瘟疫,間接印證巫師所言。 乃大兇之人也。 而巫師為了眾人安危,不顧生命安全,親自對生了瘟疫之女行祭天之禮一事更是讓百姓感動、信服。 講完,老柳從長椅上起來,背對著他們拾好院中的柴木:“行了,你們可以離開了?!?/br> 扶月走到他身邊,不解地問:“女子為何會突然生瘟疫,您可知?” 老柳拾柴木的手一頓,一根柴木跌落:“人生無常,故事聽聽便算了,小姑娘何必揪著不放呢?!?/br> 季玉澤彎腰,替他撿起柴木,莞爾一笑:“您可曾聽說過一位喚趙春柔的女子?” 聽雨閣閣主的母親名喚趙春柔。 “沒有?!崩狭凵裎㈤W爍,卻毫不猶豫地回答,從他手上接過柴木,放到一旁的柴堆上。 她沒錯過對方反應,想追問下去,季玉澤攔住了:“既然如此,我們便不打擾您了?!?/br> 回去的路上,扶月把老柳說過的東西放腦海里又過了一遍。 這個故事與聽雨閣閣主母親經歷的契合度那么高,一定脫不了干系,還有,那老柳一看就是知情人。 季玉澤忽地出聲:“月月,我們今晚還交.媾嗎?” 她震驚地看向他:“你說什么?”幸虧尚身處郊外,周圍沒人。 “我們今晚還交.媾嗎?”季玉澤笑得有點兒古怪,像是迫切需要這個來證明些什么,“我很喜歡,難道月月不喜歡?” 怎么可以這般直言。 扶月臉紅了紅,但理智尚存:“這個,晚上再說?!?/br> 先糊弄過去,晚上再找機會躲開,得知攻略人物不是他后,再度做那種事的話,她心里有道坎過不太去。 “嗯?!彼麪科鹚氖?。 從郊外回來已是下午,扶月想給季玉澤一驚喜,讓他站在夫妻橋等自己,說她要去前面店鋪買些東西。 扶月欲買一玉佩送季玉澤,當生辰禮物,先前送的荷包太丑了。 簡直不堪入目。 現是雨季,天氣多變,她買完玉佩,轉身從店鋪出去,就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止住腳。 季玉澤應會找地方避雨罷。扶月想。 電閃雷鳴,轟隆隆。等了一小會兒,雨勢還是毫無減弱的跡象。 念著季玉澤指不定在夫妻橋附近哪個能避雨的地方等自己,她心一橫,將玉佩揣好,準備跑回夫妻橋。 剛邁出一步,一把傘落到扶月頭頂上,擋去了豆大的雨水。 陸少慈也覺他們緣分不淺,總是相遇,似冥冥天注定一樣:“扶二娘子?我送你回去罷?!?/br> 扶月沒開口,直愣愣地看著一方向。 雨簾中,一紅衣青年撐著油紙傘,雨很大,砸得傘面砰砰砰響,但持傘之人卻行走得很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