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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br> 扶月腹部一墜一墜,疼得慌,果然,姨媽疼還是來了,僥幸的心理轟然破碎。 迷糊中聽到有人叫自己,她努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喉嚨有點干。 “jiejie,什么時辰了?” 扶媛對丫鬟道了句下去罷,然后朝床走去:“辰時,你臉色似乎不是很好,不舒服?” 辰時,也就是早上七到九點左右。該起來了,扶月翻身下床,套好鞋子。 “沒有不舒服?!?/br> 瞧她這樣,扶媛不再多嘮叨,只道:“那起來洗漱罷,” * 蘭竹院。小秦一踏入季玉澤的房間便聞到極濃的香味,仔細一看,發現香爐不斷地冒出煙霧。 平日里不會燃那么多的香,今日倒是異常。 像是要掩蓋什么其他味道似的。 他遲疑了一下,繼續抬步走進去,見季玉澤穿戴整齊地坐在書桌前看書,更是詫異不已。 這個時辰若無要緊之事,一般是抄寫經文,再燒掉的。 一時改變那么多,導致小秦惶惶不安,直愣愣地站在書桌前,猶豫著該不該打擾他。 風從書桌后支著的窗吹入,拂動季玉澤向下垂的衣袖。 被指尖壓住的書頁頁角微微掀起,他忽抬了抬眸,雙眼彎成月亮,煞是悅目:“你回來了?!?/br> 小秦點頭。 昨夜他去別的院子跟其他下人同住,雖不知自家郎君為何這般要求,但還是照做了。 也不知扶月昨夜有沒有來,小秦偷偷地環視一遍房間。 季玉澤緩緩站起,層層交疊的衣擺恰好遮住了腳踝間那把帶鎖的鏈子:“那我們出發罷?!?/br> 望著他略微泛青的眼底和接近病白的面容,小秦又點了一下頭。 同時疑惑季玉澤是不是沒休息好。 但他今日唇色卻詭異的殷紅,添了一絲難得的血色,跟之前不太一樣,所以小秦覺得有點古怪。 他充滿疑問地歪了歪頭,跟隨著季玉澤的步伐出去。 他們出到季府外面,馬夫早就牽著馬車在大門口等著了,見到季玉澤,忙松開韁繩行禮。 季玉澤眉眼溫和地頷首,站在馬車旁,爾后,看向季府大院。 不久后,扶月與扶媛從里面緩緩而出,衣裳顏色相近,手牽著手,同步跨過季府門檻。 季玉澤眨眨眼,凝視著。 兩人看似非常親昵,一看便知扶媛要為她送行,姐妹倆感情不容置疑的很好。 殺意鋪天蓋地散開。 月月,情不自禁地默念一聲這兩個字,他臉上還是掛著一如既往的笑。 自季玉澤及冠后,季明朗和季夫人不再干涉他的事情,是以,今日并沒出來。 扶月出了府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季玉澤。 他皮膚依然很白,微彎的唇瓣在陽光底下像涂了胭脂般紅,卻絲毫不顯女氣,反而十分好看。 一身普普通通的淺色繡紋衣衫,不再用白玉帶束腰,而是改用一條淺白色腰封,襯得腰線條更流暢,叫人看了浮想聯翩。 不過那只掛在腰間與他氣質格格不入的丑荷包尤為奪目。 扶月看了一眼,竟有種想把它拿下來的沖動。 一樣丑陋的東西放在一堆美的東西里特別顯眼,但季玉澤既然愿意系著,就說明是真的喜歡。 眼光真獨特,她在心里暗暗感嘆一句。 收回視線,扶月也沒跟扶媛多說,簡單兩句帶過便踩著由小秦擺好的腳凳、搭著季玉澤抬起的手臂,上馬車。 馬車不小,算得上寬敞,坐四、五個人也不成問題。 可扶月卻感到有一絲擠,看了看緊挨著自己坐的季玉澤,有點兒無奈。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溫柔地牽起她的手往下帶。 突如其來的動作使得扶月瞪大雙眼,語言組織能力霎時紊亂,下一秒,她指尖越過幾層衣擺,觸上鎖在他腳踝上的那把冰涼的小鎖。 季玉澤低頭在她細嫩的脖頸輕咬一口:“月月,你看,你親手給我戴上的鎖還在?!?/br> 在便在唄,難不成還有什么特殊含義? 扶月愣愣地想。 幾秒后,他抬首,盯著她的唇瓣,眼神似染著水澤般透亮:“月月今日沒涂唇脂嗎?!?/br> 她僵硬地點點頭,今早姨媽疼,沒心情涂,現在不那么疼了。 季玉澤莞爾,眼中復起瀲滟,眼皮輕輕垂下,聲音帶著蠱惑:“我來給月月涂唇脂好不好?” 扶月剛想問他是不是隨身帶唇脂。 對方卻驟然湊過來,吻住她。 第65章 疼我 季玉澤一手溫柔地捧著扶月臉頰, 一手放到她腦后勺按著,看似親昵,實際是固定住, 不讓逃脫。 而扶月臉上不知是驚愕還是失措的表情。 此時此刻, 她聞著他身上的木蘭香,腦中一片空白, 思考能力暫且消失。 扶月怔怔地睜眼看著。 但季玉澤并沒有久留, 只是輕輕地磨蹭了幾下,便松開了。 “好了?!?/br> 扶月看了一眼他紅潤的唇瓣,總感覺不對勁,下意識伸手過去,擦了擦,指尖多了抹紅:“這是什么?” 心中有個想法, 可她認為極其不可能。 季玉澤溫和地笑了笑:“唇脂, 月月看不出來嗎, 這便是之前我日日給你涂抹的唇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