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暴君心頭血后 第26節
書迷正在閱讀:真千金靠寫靈異文暴富、沒送你花、光斑、遺情(古代1v1h)、翡色沉沉(輕松甜向NP)、養虎為患(1v1)、裙下亂臣(強取豪奪h)、渣妃難孕(古言1v1)、妖師(nph)、初月(姐弟 勾引 1v1)
如此想著,也就沒有再拼命的解釋了。 老太妃的院子是特意修葺過的,氣派又莊重,她平日吃齋念佛,平陽郡王便在院內修了個小佛堂。 剛走進院中,就聞到了淡淡的檀香,混著院中栽的幾株臘梅,香味幽遠又恬靜。 下人們瞧見兩位娘子來了,趕緊躬身行禮,但不趕巧老太妃這會還在誦經,她們得在堂屋等一會。 林湘珺對這院子還挺好奇的,尤其是瞧見那梅花的品種好似特殊,就想去看兩眼,回去后可以學給祖母聽。 沈清荷便喊了老太妃身邊的大嬤嬤,帶她們在后院賞賞花。 “嬤嬤,這臘梅可有什么說法?” “回林娘子的話,此梅花色淡黃,心卻潔白,因而得名為素心梅?!?/br> 林湘珺對花的研究不多,但也猜到這梅花定然不俗。 都說平陽郡王雖不是老太妃親生的,卻對這個嫡母很是孝順,光是看院中的擺設陳列便知此言不虛。 逛了小半圈,她也差不多累了,正要回屋喝口茶歇歇腳,就見偏堂走出個人來,林湘珺的雙眼驀地亮了。 沈放今日穿了身雪青色的長袍,束發戴冠,身長玉立,自淡黃色的臘梅叢中走來,儼然就是個富貴人家的翩翩郎君。 林湘珺險些脫口而出一聲五哥哥,但沈放正在和身旁的下人交代事情。 三四個護院打扮的下人還有個管事,亦步亦趨地跟著他,點頭哈腰仿佛對他說的話言聽計從。 說來也奇怪,不過就是幾日不見,換了身行頭,沈放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尚在,卻有股難以言說的貴氣。 大嬤嬤注意到了林湘珺的目光,了然地露了個笑:“林娘子許是不認得,那是府上的五郎君,老太妃自小養在跟前的,近來院中的事宜都是他在打理?!?/br> 林湘珺在心里撇了撇嘴,面上不顯地應了聲,呵,沈放當年才十歲,就因為毀了容,便把他給趕走,還好意思說是自小養到大的。 她即便還沒見過這位老太妃,也已經對她有了不好的印象。 沈清荷也適時的在一旁夸沈放,“我五哥可能干了,祖母如今是半步都離不開五哥了?!?/br> 這點倒是林湘珺好奇的,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沈放是怎么做到重新獲得老太妃的寵愛。 他若有這樣的能力,夢中為何會沉寂多年任人欺辱,這其中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隱情嗎? 她正想再多探聽些其中的秘密,兩邊已經走近了。 恰好聽見沈放的聲音:“過兩日路祭的鮮果香燭可準備好了?” “都按郎君所說的吩咐下去了?!?/br> 他抬眼睨了這些人一眼,眉頭擰了擰:“到那日衣服全得換掉?!?/br> 下人們連聲稱是,見他沒了別的吩咐才退了下去。 看他像是忙完了,林湘珺趕緊掛上笑臉,遙遙地喊了聲:“五哥哥許久不見?!?/br> 她的親近自然引來身旁大嬤嬤地側目,老太妃雖然離府小半年,但這府上的事大體還是清楚的,怎么沒聽說過林娘子與五郎君竟是如此熟絡了。 不過沈放見了她們,卻是一視同仁的冷淡,又讓她的疑慮消散了下去。 林娘子既然之前住在府上,見過沈放也是很正常的事。 “見過郎君,這位是林娘子,老太妃這會在誦經,老奴帶兩位娘子賞會園子?!?/br> 沈放淡淡地嗯了聲,“后廚燉著參湯,我一會給祖母送去?!?/br> “郎君辛苦?!?/br> 大嬤嬤就老太妃的事,又與沈放說了兩句,期間別說是搭理林湘珺了,便是過多的眼神都沒給她。 林湘珺雖然知道有外人在不好閑聊,但還是有些不高興了,不過是一個月沒見,他怎么像是把她徹底忘了似的。 她就站在沈放側邊的位置,見他不看自己,偷偷地沖他扮了個鬼臉,哼,真是塊捂不熱的石頭! 卻沒發現,沈放的嘴角不留痕跡地彎了彎。 正當林湘珺無聊到踢石子解悶時,里屋的婢女過來了,說是老太妃已經誦完經,請娘子們進屋說話,見著沈放跟著屈了屈膝:“請郎君一道入內?!?/br> 三人便轉頭往屋里去,走的時候她裝作走不動,故意落后了些,跟在沈放的屁股后頭。 趁旁邊的人都沒注意她,瞄準時間,偷偷戳了戳沈放的背脊骨。 “五哥哥,你為何不理我?!?/br> 沒有人回應。 她以為自己勁太輕了他沒感覺到,又用力地戳了戳,“五哥哥?!?/br> 還是沒有人回應。 林湘珺的小脾氣上來了,咬牙切齒地往他腰上掐了下,“沈放,我在同你說話呢?!?/br> 她只顧著生氣,也沒發現跟前便是臺階,抬腳就磕了上去,再踩著裙擺整個人微微一晃,朝著旁邊摔了下去。 事發突然周圍的婢女趕不及去護她,眼看就要腦門著地,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腰。 林湘珺最近喝多了藥,聞著自己就像個藥人,便時時讓人在屋里點著熏香。 最近她偏愛桃花味,熏了幾日她身上也泛著淡淡的桃香,按理來說是種膩人的甜香,可在她身上卻帶了幾分清新,不討厭反而有幾分醉人。 沈放其實早就看到她了,她今日穿得身粉嫩的衣裙,在梅林間別提多顯眼了,且左顧右盼走個路都不老實。 當時他便在心里想著,早晚要摔著,到時又有她哭的。 她扮鬼臉偷偷耍小動作,也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只是想多晾晾她,好給她點教訓,別整日往他身邊貼。 沒想到還真摔著了。 平衡失調,讓林湘珺頓時慌了神,雙手無措地亂揮著,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十指收緊不肯松開。 可等了許久,想象中的疼痛感都沒有傳來,她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發現有張冷冰冰地臭臉離她很近。 她緩緩地喘著氣,半是后怕半是驚喜地看著他:“五哥哥,你沒不理我啊?!?/br> 卻見沈放的眉頭擰了又擰,“松手?!?/br> 林湘珺這才發現她在慌亂間,抓著的竟是沈放的前襟,難怪她總感覺抓著什么yingying的東西,原來是他的胸膛,她沒忍住,下意識地又捏了捏。 她想起來了,之前沈放受傷時,她瞧見過的,他遠不是看著那般清瘦…… 沈放本就被她身上那股桃花香味熏得心緒有些不穩,被她這么一抓,臉色瞬間僵住,忍無可忍地提著她的后衣領,將人推遠了兩步。 “你是三歲稚子嗎?連路都不會走?!?/br> 說完也不看她,黑著臉大步離開了。 林湘珺搖搖晃晃地站穩,想要罵他怎么這么兇,又有些理虧,確實是她走路不看路,才會導致險些摔著,只好揉著磕疼了的腳尖,慢吞吞地挪進了屋里。 屋內的佛香味更濃了,老太妃端坐在上首,她規矩地行了個禮,為進來晚了解釋了兩句,而后賭氣般的尋了個離沈放遠遠的位置坐下。 老太妃見她進來笑得一臉和藹,“我記得上回見你才丁點大,沒想到幾年過去,竟出落的越發標致了?!?/br> 接著便是嘮家常,說的都是她祖母父親等人的事,她很有耐心地一一應答著,期間沈放出去了趟,親手端了碗參湯到案上。 對此,老太妃神色也是淡淡的,略點了點頭,說了句放那吧,看著祖孫兩的感情也并沒有很好。 而且林湘珺還注意到,沈放全程都是將完好的那邊側臉對著老太妃。 想到她當年對沈放做的事,再結合今日所見,與其說她把沈放當孫兒,還不如說是在使個合心的奴才。 不僅是沈放,從他們進來起,她對沈清荷也不過寥寥幾句,老太妃所謂的規矩和識大體,那都是約束庶子庶女的,在她的骨子里或許只有耿氏所生的孩子,才是她的孫兒。 這讓自小就被祖母寵愛著長大的林湘珺,對這老人家的觀感更差了。 坐了沒多久,沈四郎與沈六郎也來了。 沈六郎是最小的孫兒,他的生母還是老太妃遠房的親戚,對這個孫兒倒是和顏悅色的,還讓他坐旁邊給他拈了好幾塊糖糕。 林湘珺本來想尋了個機會走,她受不了看他們所謂的祖慈孫孝,沈放被人冷落的樣子。 可剛要走,就聽沈六郎說起了過幾日圍獵的事情。 每年臨近冬至,陛下都會組織一次香山圍獵,王公大臣都會同往,既為了獵取供奉祖先的獵物,也是君臣同樂的一次盛會。 若是有能力勝者,不論嫡庶,只要被景帝相中的都會有所封賞。 故而每當此時,各家的子弟都是鉚足了勁想要在陛下面前露個臉。 景帝這幾年身子不大好,都是由太子代為組織,可今年許是太多流言傳他龍體抱恙,他竟上朝時說了要親至,這意義可就非同凡響了。 林湘珺要起身的動作瞬間放慢了,重寫坐下豎起耳朵認真地聽,平陽郡王府都打算讓哪些人去。 “祖母,孫兒前幾日都能拉六等的弓了,還能射中靶心,您就讓大哥帶我一道去吧?!?/br> 沈六郎正在撒著嬌,老太妃對此很是受用,呵呵笑著摟著他,“可這事祖母做不得主,得看你母親與大哥的意思?!?/br> 說到這,沈四郎的腰背明顯挺直了些,看似在喝茶,可那耳朵都恨不得扒到上頭去。 世子和在軍營任職的沈二肯定會去,沈三摔了還在床上躺著,按輪也該輪到沈四或是沈放了。 林湘珺也跟貓抓了一般心癢癢,偏偏她沒夢見過這一遭,也不知道沈放到底有沒有去。 若是夢中他沒去,此次去了,皇帝會不會提早認出沈放?那太子和她姨母該怎么辦,如今沈放待她還是陰晴不定,她也沒辦法求情。 再看對面的沈放卻是氣定神閑的,半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她都快急死了,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祖母開口,大哥哪有不同意的道理?!?/br> “你年紀還小,這圍獵箭來箭往的小心傷著,還是等你大些了再去?!?/br> 沈六郎還是不依不饒,老太妃沒辦法,只好哄著他說與耿氏商量商量,他才算停了哭鬧。 好家伙,她聽了小半個時辰的墻根,什么也沒聽出來,根本不知道她想讓誰去。 心里不禁有些煩悶,一邊在想這老太妃也太不講道理了,沈放是她自小養在身邊的,如今又將她伺候的服服帖帖,她心里居然都沒念半點沈放的好,真是太壞了。 一邊又在想,沈放要是真的去了,她該怎么辦,反倒比那個悠閑的正主還要糾結萬分。 可再浪費時間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也懶得再聽了,還不如回去找表姐,從世子那邊打探消息來的靠譜。 恰好老太妃要用藥了,他們便起身告退,出來時她還注意到,沈四郎走到了沈放的身邊。 “祖母如此疼愛五弟,看來此次圍獵定是五弟跟著去了,我在此先恭喜五弟了?!?/br> 沈四的生母只是個普通的小官之女,他又文不如沈放,武不如沈二,平日在府上很不起眼,唯有與沈應川很不對付。 之前和沈放算是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的關系,如今沈應川摔傷了,兩人住在了一個院子里,反倒暗地里較起勁來。 沈放聞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個譏誚的笑意,“借四哥吉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