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暴君心頭血后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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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珺見石桌上的東西,覺得很是新奇,她從小能接觸到的東西,大多會被磨平,甚至連書冊的邊沿也會被裁成毛邊,就怕她會傷著手。 像刀刃之類的尖銳之物更是不用想了,她都快及笄了,連針線都沒碰過。 沈放將竹子豎著劈開成好幾份,再去邊變成一條條筆直的竹條,之前每回來她都急匆匆地進屋,根本沒注意到過。 原來這角落里,已經堆了好多白凈的竹條,壘成一摞,足有上百條。 “五哥哥,這些是用來做什么的?” 她好奇極了,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就聽一聲清脆的聲響,竹條落在了她的手背。 “放下?!?/br> 沈放的手勁不大,其實打著一點都不疼,但林湘珺的手實在是太嫩了,這么輕輕一碰就留下了紅痕。 林湘珺吐了吐舌頭,朝紅了的地方吹著氣,不敢再亂碰了。 他不搭理她,她就自顧自說起今日的課,小嘴巴吧啦吧啦一個人也能說的很高興。 “文先生講學特別有意思,我轉述不及先生的半分,五哥哥能下地走動了,那是不是過兩日就能同我一道去書房?!?/br> 他可從未答應過要去,也不理她,任由她天南地北的瞎說。 “咦,這兒怎么有只小貍貓,是五哥哥養的嗎?小貓你叫什么名兒?” 林湘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突然出現的小貓給吸引了。 那是只黃棕花色的小貓,看著不過五六個月大,正趴在沈放的腳邊打瞌睡,聽到動靜懶洋洋地抬了抬眼,很快又趴了回去。 雖然沈放沒有明說,但瞧著脾性,倒是與他一模一樣,不愛搭理人。 林湘珺很喜歡小動物,可祖母總怕小貓會抓傷她,只許她養小兔或小鳥,貓啊狗啊,都只能遠遠看著。 難得能有小貓離得這么近,她自然是歡喜,眼巴巴地逗著貓,還與小貓說上話了。 沈放見此,哂笑出聲,真沒見過比她還要稚嫩蠢笨的人了,而且幾日相處下來,他已經開始動搖了,這樣的人真的能派來打探消息嗎? 玩了沒多久,春喜就來喊她了,說是馬車已經備好,她該回府了。 林湘珺和往常一樣與他道別,“對了,忘了與五哥哥說,我今日要回家,明日就不能來尋五哥哥玩了?!?/br> 沈放的動作微頓,但也不過一瞬,很快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最好再也別來?!?/br> 離得遠,林湘珺沒聽清,但她歸家心切也來不及再細問,朝他擺了擺手,坐上軟轎沒再回頭。 等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沈放才發現,一向不會出錯的他,手中的竹條竟不知何時削斷了。 而第二日,第三日過去了,林湘珺真的沒有來…… 作者有話說: 哼哼,讓你狂讓你別扭,老婆回家了吧。 第16章 林老夫人都快半個月沒見著孫女了,林湘珺一回來,自然是滿口的寶貝孫兒。 不僅讓后廚燒了滿桌她最喜歡的菜肴,還拉著她說了半宿的話。 原本按她老人家的想法,林家不靠她讀書光耀門楣,她讀書只為了高興,這次去玩了半個月也差不多了,可以回來了。 可見著林湘珺,比去時要紅潤的面色,說起話來都不喘氣的模樣,勸說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她在家時要什么有什么,吃穿用度樣樣是最好的,但大多時候仍是不開心。 小姑娘以為自己佯裝的很好,在人前都是笑臉盈盈,其實哪能瞞得過她這個做祖母的。 聽她說先生講學多有趣,同窗們有多友善,連安觀棋那個小猴王都能老實聽講,便知這文先生確實本事過人。 為此,林老夫人心中就算再不舍,也沒拘著她不許去,只說要日日傳消息回來,到了休沐便得趕緊回來。 林湘珺自然是一一答應了,挽著祖母的手直撒嬌,惹得福壽堂內笑聲不斷。 她想好了在家住兩晚,等授課那日再早起過去。 可沒想到,隔日她正陪祖母聽著戲,宮里卻來了人。 是皇后宣她進宮賞花,說是賞花,其實就是想她了,她算算日子,也有兩三個月沒進宮了。 確實該去陪陪姨母,而且很奇怪的是她的夢沒有做全,最近不僅夢變少了,還都是重復之前的。 只夢見皇帝不肯見姨母和太子,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沈放被尋回宮登基之后,姨母與太子又是什么下場,她都全然不知。 或許可以去探聽一二,對以后發生的事,也能多做些準備。 管事太監在外候著,她簡單梳妝換了衣裙,才被人扶上馬車,一路到了宮門外。 宮內轎輦都得有品級之人才可乘坐,唯有林湘珺破了例。 她坐在轎子里回憶夢中的事,景帝是何時懷疑太子不是親生的,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私下派人尋找沈放的呢? 不等想出個所以然,坤寧宮到了。 周皇后剛見過嬪妃們,正懶洋洋地逗弄著新送來的小鸚鵡,聽說林湘珺到了,滿是驚喜的起身,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小沒良心的,可算是知道來看我了,讓姨母瞧瞧,確如你祖母說的,氣色好多了?!?/br> 林湘珺詫異地眨了眨眼,“不是姨母喚平公公召我進宮的嗎?” 周皇后愣了下,但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是,瞧我這記性,最近忙著冬至祭祀的事,倒把這個給忘了?!?/br> “姨母近來是消瘦了,昨夜可是沒睡好,怎么眼睛都是紅的?!?/br> 周皇后周意禮是周家的小女兒,先皇后薨逝留下個年幼的太子,朝臣紛紛上奏懇求陛下另立新后,統管后宮撫育太子。 林湘珺出生那年,她剛及笄便被選入宮,成了繼后,從原先的青澀懵懂的少女,到如今儀態萬千的皇后,也不過十幾年光景。 當年林湘珺的母親病逝得突然,周皇后也正好懷上孩兒,只可惜還不足月,便因種種緣由沒能保住。 她對jiejie的離世悲痛萬分,見著落地便沒了娘親的小湘珺,又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兒,就將所有的寵愛都傾注在了這個外甥女身上。 也不知她是對后宮爭斗的厭倦,還是孩兒的事對她打擊太大,從那之后,她也再未懷上過孩子。只把心思都放在了調理后宮,以及撫育太子身上。 故而她見姨母紅了眼,第一反應是她哭了,可又覺得不可能。 如今太子孝順,把她視作親生母親一般,宮內嬪妃也都敬重她,與陛下更是相敬如賓,還能有什么事值得她紅眼睛的? 周皇后聞言遮了遮眼睛,眼神有些許閃躲,“許是這幾日累著了,沒什么大礙,聽說你去郡王府聽學去了?” 林湘珺本就心思淺,皇后換了話題,她也沒多想,陪著聊起冬至宮宴的事來。 往日她進宮都是要住上小半月的,這次她心里記掛著沈放,不肯多住。 “那文先生真有這般厲害,把我們珺兒的魂都勾走了,如今是連我也比不過咯?!?/br> 周皇后年方二十有九,正是女兒家最嬌美的年紀,在宮內珠光寶氣地養著,又不曾生育,瞧著就像二十出頭的人,與林湘珺坐一塊,渾像兩姐妹。 她說話嫵媚,點著林湘珺鼻子的動作親昵,饒是林湘珺也止不住地臉紅。 “也不全是因為先生的課,我就是覺得有伴一塊玩,挺好的?!?/br> “罷了罷了,終究是我這坤寧宮無趣了?!甭牷屎蟀胧峭嫘Π胧潜г沟脑?,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最近確實忽略了姨母。 糾結了一番后道:“那我陪姨母住兩晚?!?/br> 反正之前她說回家,沈放也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還說最好別去,哼,她也是有脾氣的。 況且她也就晚個一兩日,應該沒事的吧。 “這還差不多,我讓御膳房準備了你喜歡的點心,還給你在后殿扎了秋千,等用了晚膳才許玩?!?/br> “姨母待我最好了?!?/br> “油嘴滑舌?!?/br> 等到用晚膳時,林湘珺才后知后覺好似少了些什么,今日怎么沒有看見太子? 太子待皇后尤為親近,勝過親生母子,他每日從御書房出來,都會特意來陪皇后用膳,可今兒卻整整一日都沒見到太子。 甚至姨母也沒主動提起過太子半句,難不成是鬧別扭了? “姨母,怎么不見太子哥哥???” “我怎么知道,他都這么大的人了,總不能時時刻刻還要我盯著吧?!?/br> 聽著倒像是反話,好似是生氣了,姨母的脾氣很好,等閑不見她紅臉的,可若真生起氣來,便是哄不好的那種。 她趕緊安撫,不再提太子,隔日見皇后在忙,偷偷地溜去了毓慶宮。 沈厲州剛從御書房回來,就聽說有人在等他,不用猜就知道是誰了,果然進屋就看見林湘珺墊著腳在翻他的多寶閣。 “好東西上回都叫你順走了,我這空空如也,沒什么值得你惦記的了?!?/br> “太子哥哥請我進宮解圍,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br> 沈厲州輕笑著搖了搖頭,他看著不如沈放高,但氣勢很足,尤其是舉手投足間有股貴胄的氣度。 之前她都沒在意過,這會忍不住地盯著他的臉看。好像是不太像景帝,難道是更像先皇后? “你盯著我的臉看什么,我的臉上又沒好東西,一會讓常勝帶你去庫房,喜歡什么你自己挑?!?/br> “沒什么,我是看太子哥哥好似有些疲憊,怎么與姨母似的,都沒什么精氣神?!?/br> 沈厲州聞言拿折子的動作頓了頓,“這幾日政務繁忙未曾休息好,母后是為何?” “姨母也說是沒睡好,你們倒是母子連心,連不舒服也湊一塊。太子哥哥,你快說說,怎么把姨母惹生氣了?!?/br> 沈厲州想起這事就忍不住頭疼,眼底閃過些許燥意,他也不想與母后鬧矛盾,這么多年了,他最看不得她紅眼睛。 但這事他也不愿妥協,看了眼林湘珺,索性將一疊東西翻了出來。 林湘珺湊上前去拿起翻看,竟然全是小娘子的小像,底下還有名字家世,她以前或許還不明白,自從經歷了宋溫期的事后,一下就反應過來了。 “姨母是要給太子哥哥相看姑娘呀?!?/br> “母后半年前便與父皇提了此事,我當時已經推脫了,沒想到她私下找人做了這個?!?/br> 她搞不懂了,沈厲州今年十八了,雖說本朝男子大多會弱冠后再娶妻,可他身為太子,早些定下親事,也是穩固朝野內外的手段。 “我與母后說了暫時不想娶妻,母后便生氣了,說這些年如此待我,我卻終究不曾將她視若親生母親。這分明是兩回事,如何能混為一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