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邀請的代價 第2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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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榮拿了名片一看,哦豁,名字叫吳景元,年紀也不大,而且還是自己家公司的呢。再加上這小伙子人也有些意思,他的心情可以說是極好,“不用這么慎重,拍戲是拍戲,現實是現實,我分得清的。你就這么一個鏡頭嗎?” 吳景元有些拘謹地回答:“對,我馬上就得走了?!?/br> 李幼榮逗他玩說:“不領了盒飯再走嗎?” “額……”吳景元眨巴著眼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立馬回去看經紀人。 李幼榮伸手拍了他一下說:“跟你開玩笑,下次有機會再合作?!?/br> 吳景元一聽立馬點頭,他雙眼亮晶晶地伸出右手,“我一定會努力的?!?/br> 李幼榮也沒露出別的異色,和他握手,還說了聲“好”。 再一回頭,那個演鐘老板的老演員也等著他呢。他擦著眼睛,也不為別的,過來就是為了給李幼榮唱的這出戲來個高度贊揚。 李幼榮謝過他,左右看了看,鄧澤陽已經殺青,周濟懷也去了別的組,短時間不會遇上。沒有人跟他開玩笑,他也就直接跑到后臺去找那四個奏樂老師了。 他身在畫中,如何看得出畫里的好壞? 在得到他們的肯定后,李幼榮才松了一口氣。 程瀟瀟這才看出來他心里是想得到專業人士的認同呢,她心里其實有些奇怪,“你這么沒信心嗎?” 李幼榮點頭,“新唱法,又是拍電影,我怕自己一個弄不好,壞了整個圈子的名聲?!?/br> 給國慶獻禮的電影,又有那么多演員參演,曝光率肯定是近年來的王中王,李幼榮必須被逼慎重。 說到這個,李幼榮又覺得不放心,他還想去瞅瞅監視器里的錄像。 走過去后,導演蔡文卻一臉嫌棄地把他打了回去,“你能把妝卸了再來不?” 老實說,現在李幼榮給人的視覺狀態就是一個哪里都好還老有魅力的小jiejie被男人給穿了,還是一米八幾的男的!那種視覺沖擊感,簡直不要不要地。 蔡文看看錄像,又看看已經脫離角色的李幼榮,感受到了深深地惡意。 “會給你看,你先去把妝卸了咯?!?/br> 李幼榮是回去拆點翠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當然,他也覺得挺可樂的。 午飯后,趁著休息的時間,李幼榮去了蔡文的房間。 蔡文給他從頭放,一邊放一邊給他講戲: “花時其實在京圈的票友里是很受歡迎的。那個時候的明星,也得靠捧啊?;〞r有本事,又能這么紅,還紅那么長時間,心里肯定是有傲氣地。再加上,熱愛昆曲這個特點是你加給他的吧?你這么一加,挺好的,對別人的叫囂視而不見,就完美地與后面的冷臉形成了對比,還豐富了層次感?!?/br> “砸茶杯。為什么這里要有一個砸茶杯的設計?我相信你身在其中肯定也感受到了。戰爭時期,所有的美好保護得不妥都會有被槍林彈雨中毀滅的一天。國之大廈將傾,大多數人的道德都敗壞了,卻還有一些人無怨無悔地為了自己的信仰,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精神財富而拋頭顱灑熱血,我覺得這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我相信如果花時真的存在,他的內心肯定也是一個擁有浪漫色彩的人。他會覺得自己是個藝術家,他熱愛藝術,他的身體雖然殘缺但是他的靈魂是高貴地……” “所以他有時候跟人說話會有一種蔑視對方的感覺?!?/br> “對,這里就跟你的表演,你的想法重疊了?!?/br> 至于后來花時給鐘老板唱的那一段…… “花時那個時候已經不止是在唱杜麗娘了?!崩钣讟s指著監視器說:“他其實在唱他自己。他知道他去了上??隙〞槐浦o日本人唱戲,所以他說這是他唱的最后一場戲,不是北京的,這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場戲?!?/br> “鐘老板聽懂了,所以他哭了?!逼鋵嵾@一段在劇本中并沒有涉及到,但是演員能做到這個地步還是讓蔡文有些欣喜的。 他覺得這里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李幼榮的功勞。 現在拋開雜念仔細聽這場戲,蔡文也覺得鼻頭有些酸。 他跟李幼榮說著話,說了很多,最后他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小李啊,你就算不拍戲,你也能在別的行業散發出光芒?!?/br> 李幼榮有些無奈地笑笑,“可是沒辦法,我就是喜歡演戲啊?!?/br> “喜歡演戲好!”蔡文拍著他的背,給了他一個大拇指,“現在喜歡演戲的人不多了?!?/br> 說著說著,蔡文說上了頭,索性拉著李幼榮把接下來要拍的第二場戲給講了。 “這一場讓人淚眼朦朧不算本事,你要做到的就是演到讓觀眾看哭——當然,直接說【給我哭!】肯定是不行的……” ? 作者有話說: 晚安。 第234章 給我哭! 第二場戲中戲,蔡文費著功夫地帶著半個組的人跨了半個中國,另外找了一個影視基地來拍。 他不想犯最基礎的錯誤,讓觀眾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節構的戲臺而出戲。 當然,就這段時間,李幼榮也跟著他學了更多的東西。 比如說如何提高自身與對戲演員之間的默契感。 再比如說如何把自己完美地與各種類型燈光融入到一起。 長得再棱角分明的男人,也能被攝像師運用光線造成的視覺差異變成一個五官柔和的人——這種技術在后期,被打光師和攝影師全程往李幼榮的身上招呼。 這大概是李幼榮至今為止呆過的,技術性最強的劇組了。 同時,也最嚴謹——花時的第二段戲,李幼榮前前后后排練了五天。 總導演蔡文為了鼓勵士氣,天天拿著小喇叭在樓廣場上喊:“我們的追求是,力爭細節對不對!我們的理想狀態時,拿獎對不對!我們的更高目標是,零差評對不對!” 一部用心的劇,需要一個整體用心的劇組。 也就是在這種氛圍,李幼榮在后來小幅度修改了花時戲裝的妝發。 力求細節,力爭變化! 終于等到一個下雨天的傍晚,蔡文終于決定正式開拍。 “合機組人員就位——a!” 在場記的打板聲后,李幼榮從程瀟瀟給他撐的傘下走出去,助跑了一段距離后一步不停地沖進鏡頭里。 今天的雨太大,化妝師早算到不適合化妝,所以要求演員素顏。李幼榮不在乎這個,當然不反對,素顏有素顏地好處,真演起來時,他跑到那棟獨門獨戶的小別墅前后,還能毫不猶豫的直接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 在劇情里,這時是花時把一箱多阿姆西林混在他的服裝道具箱里帶到上海,卻突然與組織失去聯系的第三天。 他心里的憂慮與擔心已經快要濃成實質,他擔驚受怕地再也受不了了。 他關注一切可以關注的消息,到最后義無反顧地跑來這棟好似是他們聯絡基地的房子前找人。 花時不會忘記當時組織托付他時說的那句話:“藥晚到一天,就有成千上萬的士兵枉死?!?/br> 花時就算不怎么會數數,他也知道這耽擱的幾天會死多少人! 華東戰場就在幾十里外,可上海依舊歌舞升平——這到底是老天沒眼還是世道無情? 花時站在門前,怕發出聲音,他并不敢敲門。大門關著,院子的圍墻也高,他只能冒著大雨在外頭換著地方跳起來朝里看。 他跑到后門前,突然看到有人影。 他立馬蹲在轉角處的死角里。 等了一會兒,他小心地探出頭,睜著大大的眼睛往里偷看。 一個西裝男人的腿橫在側門口,慢慢地像是被誰拖了進去。 雨水拍打在樓梯上,地上留下來的血被雨水沖下來,沖了好久都沒沖干凈。 似乎雨水也有些紅了。 接著,越來越多的血從臺階處流了出來。 屋里屋外,聚成了兩條不同顏色的小溪。 意識到了什么的花時突然伸手死死地抓住了面前的鐵欄桿。 他把臉貼在欄桿上,明明站在房子外面,看起來卻像一個不自由的人。 里面又響起了幾聲槍響,還有來不及掩蓋的悲鳴。 一個女學生突然沖破門跑了出來,可沒兩步就被人重身后擊殺。 有日本人,是日本人! 看著那個女學生的尸體被拖進去,花時張開嘴,他想大喊,可這里是遠離市中心的地方,沒有人會及時出現和他一起觀看暴行! 意識到這點的花時活生生地把怒吼堵在喉嚨里,他的面部已經猙獰扭曲,長得大大的嘴就像脫了臼,他用了好久,似乎是全身的力氣才把他閉上。 花時很痛苦,他腹中有千言萬語,可現在他不能說!他親眼目睹了同胞的死,可是連大聲哭出來的資格都沒有。他只能在這樣的雨中,發著抖,最后還要為了不被發現而逃走。 花時離開時地背影,十分地癲狂。 最終恰好出現的雷鳴聲為這一段沒有臺詞地一鏡到底配上了最后一段音樂。 “cut——” 蔡文看著監視器,還準備返回去看看,就聽到不遠處有sao亂聲。 知道自己演完的李幼榮倒在雨里,渾身都在發抖。 “李易銘你怎么了?” “有沒有人啊——” “傘,快打傘,把人扶起來??!” “熱水呢?帳篷支好了沒有,快點帶人去換衣服??!” 趕過來的蔡文推開人群,也不管自己了,他瞧著渾身哆嗦著的李幼榮心里有那么一瞬也慌了。好在他經驗豐富,立馬蹲下來伸手力道不輕不重地去拍打他的臉頰,大喊著說:“李易銘,李易銘,李易銘你聽到我說話沒有?沒事兒了啊,已經拍完了,辛苦你了,已經拍完了?!?/br> 李幼榮的嘴巴微張,上下牙齒再忍不住地打顫兒。他好像回過了一點神緒,在蔡文一聲又一聲中轉眼看著他。 還有意識就好。蔡文松了口氣,他豎起一根手指頭,用比剛才還要大的聲音說:“你看這兒,聽好了??!咱們拍完了,這場戲咱們收工了!你現在渾身濕透了,咱們去換身衣服然后去吃飯好不好?沒有什么要緊的,等明天來了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明天來了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李幼榮突然張大嘴嚎出了聲,他哭著,歇斯底里地哭出了聲。 起初蔡文是有些被嚇到,可后來一聽李幼榮的哭聲他就忍不住紅了眼。 之前在討論這段哭戲的時候,李幼榮還特意問他:“無聲地是不是好一些?” 他當時還以為實拍時,他會醞釀出情緒,然后直接捂著嘴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