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神醫吃瓜日常 第90節
“就是,你左手這袋面粉多少錢?我都要了,這就回去給你拿錢去!” 這婆娘機靈,一下子就要把蔣蕓帶來的一半的面粉給包圓,其它婆娘怎么會同意?多年老鄰居積攢下來的情誼當場就差點破裂了,還有要把這婆娘圍毆一通的打算。 蔣蕓心里一合計,“說,行,都給你,這里面是三十斤的面粉,你去拿錢吧?!?/br> “小兄弟,這不行啊,好歹給我們留點。她一個人拿了三十斤,我們買啥?難不成你還有?” 蔣蕓心里翻了個白眼,反正價格都一樣,她賣誰不是賣?都是大團結,難不成有人手里的錢香有人手里的錢就臭了? 只是這實話不能實說。 蔣蕓不疾不徐地說,“甭著急,我跑了蘇江省一趟,咋可能就弄回這么點東西來?東西多得很,都在倉庫里放著呢。沒買到的嬸兒晚上帶好錢,過了十二點到城南的三娘廟等我,保準幾位嬸兒都能買足買夠?!?/br> “不過丑話說前頭,你們別大喇叭一樣給我四處宣傳。要是把派出所的人招過來,糧食得沒收,我也得跟著坐進去,往后誰都別想走黑市買東西了?!?/br> 蔣蕓這么一說,那些婆娘們信了大半,這才放過那個包圓三十斤面粉的婆娘。 眾人連連道:“行,三娘廟,記下了,我能帶我娘家兄弟過去不?” 蔣蕓一臉難為情地說,“行吧,但記得同你娘家兄弟說一聲,嘴巴嚴實一點??!” 當然可以帶人了,人越多,她賣東西的效率就越高,蔣蕓咋可能會拒絕?難為情都是裝出來的。 至于被派出所抓這事,別人可能會害怕,蔣蕓卻心里一點都不憷,大不了給這些叔嬸兒們表演一個大變活人,讓這些叔嬸兒們近距離感受一下靈異現場。 坐牢是不可能的,物資也不可能被沒收的。 蔣蕓把自己帶來的東西賣完,背著筐出了木器廠,又往人民醫院旁邊那條街上走了一趟,如法炮制地透露了一些小道消息出去。 這一晚上,她打算干一票大的。 一票大的能頂的上在黑市上打一個月的游擊。 —————————— 蔣蕓既然允許其中一些人去喊她娘家兄弟,別人自然就默認自個兒也能喊娘家姐妹、婆家妯娌、遠房表姑……主要關系不錯的,都得把這消息通知到,沒糧食可是要命的事。 趕??h就這么大,村里人家家戶戶都有些存量,咬咬牙能撐過去,可城里那些指望供應的商品糧過日子的人,從糧店里買不到糧食,那就真得斷糧。 尤其是城里人都講究,覺得糧價一年四季都很穩定,沒必要一次性買太多,不如吃一點買一點,這樣還能一直買到新鮮的糧食。 去年那場暴雨不僅讓村里遭了災,還化作一巴掌扇在了城里人的臉上,高漲不停的糧價讓很多城里人都清醒地意識到了囤糧的重要性。 大家都被沒糧食給嚇怕了,稍微聽到糧店里有糧食,可不就得大買特買?必須得把糧油本上的份額都買到,要是能找關系找人借到糧油本,那借來也得買。 糧店里的糧食本來就不多,來買的人都是奔著自個人糧本的上限去買的,后來排隊的人可不就啥都買不到? 別說是普通人,就算那些有硬關系的人,前頭還能勉強買到一些,后面就實在沒轍了。 蔣蕓要在三娘廟賣糧,價格與糧店一樣,這消息才傳出來,就以‘裂變’的形式傳播開來,好幾個派出所警察的婆娘都動了心,擰著自家男人的耳朵叮囑,“你可千萬不能把這事兒給攪黃了,不然以后你就別想吃飯了!” 還有人說,“你晚上把你身上的氣勢收一收,穿個普通衣裳,跟我去扛糧食去!” 派出所的警察知道糧食有多緊,好不容易盼到一個人愿意倒賣糧食的,價格還沒狂漲,他們也不愿意去抓人。萬一抓了之后群眾來鬧事怎么辦? 他們完全可以變通一下,先把倒賣糧食這人的臉給記住,等過段時間糧食危機解除了,他們再抓人嘛! —————————— 等到天一黑,蔣蕓就從屋里反鎖好門,駕著避難所來到了趕??h城城南的三娘廟。 將避難所的掃描功能開到最大,時刻監視著周圍的動靜,確定沒有人在三娘廟周邊埋伏之后,蔣蕓從避難所里把已經裝好袋子的大米和白面拿了出來,擺放到左手邊,又手邊放了一些水果,別的暫時不打算買。 正月里,家家戶戶都不缺rou。 不到十二點,避難所就檢測到周圍五百米內有人騎車過來了,是五六個一塊兒的。 她頂著病癆中年的馬甲站了起來,搓了搓手,把手里的手電筒給按亮。 那五六個人加快腳步就往三娘廟這邊趕過來。 走近一看,這里頭有一個是蔣蕓在縣人民醫院遇到的人,其他人都沒見過。 蔣蕓心中暗暗提防著,問,“要多少?” “米面油,都有嗎?有的話米面各來五十斤,油來十斤?!睘槭啄侨苏f。 蔣蕓搖搖頭,拎了兩大袋一小袋的米,說,“就不稱重了,我做買賣什么口碑,你見過,長久的買賣,我犯不著坑人。大袋子是二十斤裝的,小袋子是十斤裝的。你可以先買五十斤回去,看過沒問題了再來買。直接要一百斤,我怕你帶不回去。油的話沒有,我沒弄到?!?/br> 聽蔣蕓這么替他們著想,那些人心里的疑慮稍微打消了一些,說,“我信你,直接來一百斤吧,車能載得上。我家就住在城南,騎車過來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很快就能把東西帶回去驗了,要是有問題,我直接過來找你,猜你今晚也早走不了。你除了米面還有啥?” “蘋果、橙子和耙耙柑,后面倆是南方的水果,都好吃得緊,要不要各來上個十斤?和蘋果一個價?!?/br> 那人猶豫了一下,說,“既然是一個價,那你給我稱上三斤,我先嘗嘗,好吃就多買點?!?/br> 蔣蕓不是摳了吧搜的人,她從口袋里摸出把水果刀來,削了一塊蘋果遞給這人,又掰了一塊橙子和兩瓣耙耙柑遞過去,那人嘗過之后便決定每樣都來上十斤。 看著這人一通買買買,其他人心里直犯嘀咕,這人該不會是被收買了吧,怎么還一唱一和的,看起來這么像是演的呢? 在他們也跟著嘗過那些水果之后,買起來比最先買的那個人還要大方。 這一波人還沒買完,后面就又來了兩撥人。 蔣蕓找出廟里荒廢多年的那張三條腿的供桌,用破爛的磚頭把供桌撐穩,擺在廟門口,把自個兒與那些來買東西的人隔開。 來的人要什么,她收了錢就給遞出去什么。 這生意從十一點多就開張了,一直忙活到凌晨四點多還有人來,而且所有來買的人都很大方,幾十斤上百斤的買,蔣蕓避難所里囤的物資都快見底兒了。 眼看著天快亮了,蔣蕓把從避難所里拿出來的東西都賣完后,同還在外面排著隊的人說,“拿來的東西都賣完了,等我回頭再搞到之后再來?!?/br> 說話間,蔣蕓還把供桌給搬開,讓這些人探頭進來看,特地拿著手電筒給在三娘廟里照了兩遍。 這些人見確實廟里什么東西都沒了,心中失望,卻也無可奈何,罵罵咧咧地走了。 蔣蕓目送這些人走遠,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那土丘后面,拿著手電桶晃了一下四周,閃身就進了避難所。 她沒走,而是等那躲在土丘后面的人冒頭,看看那兩個人究竟是干嘛的。 蔣蕓等了大概三分鐘的時間,按兩個人從土丘后面繞了出來,鬼鬼祟祟地摸到了三娘廟的廟門口,拿著手電筒飛快地在三娘廟里照了一遍,什么都沒看到,這才大膽了起來。 “頭兒,人呢?” “這用得著問我?你自己不會用眼睛看,跑脫了唄!”年齡稍長的那人黑著臉說。 “啊……那我們不是白蹲守了一晚上?這絕對是條大魚,從南邊倒騰了那么多的東西回來,單單是今天晚上賣出去的東西,我算了一下就少說也有大幾千斤,說不定都破萬斤了。要是把這人給抓了,省廳都得給咱記功吧?!?/br> 聽到這兒,蔣蕓嘴角抽了一下,知道這鬼鬼祟祟的兩人是干什么的了。 年齡稍長的那人道:“確實是條大魚,不過暫時先別動,他要是繼續搗騰東西,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以為我們不想管了,讓他一點點放縱起來。等到夏收過后,糧食不緊缺了再抓他,那時候的他就沒啥用處了。反正他的模樣,我都已經記牢在腦子里了,總有逮到他賺功勞的那天?!?/br> 蔣蕓心都涼了,這倆人都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賊狐貍??! 她又沒有坐地起價,幾乎是來做慈善的,這兩人居然還想著抓她!而且不是說當下就給個痛快的,還要再壓榨壓榨她的剩余價值之后再抓。 拜拜了您嘞,再也不來趕??h黑市了! 蔣蕓當下就把自己的這個中年男人馬甲給銷毀了,利用捏臉功能重新給自己做了個兒看著只有十七八歲的青年馬甲。 以為記住她的那張馬甲臉就能抓到她了?太天真! ? 作者有話說: 今天我們這邊突然通知被劃分成為管控區,趕緊全副武裝地出去掃了貨,碼字略微晚了些,第三更盡快送上! 第114章 緊迫 回到住的地方,蔣蕓在避難所里就把收來的錢和票都點清楚了,泡了個澡,把身上的塵灰味兒都洗掉,這才躺進被窩里睡覺。 她快睡著時,已經凌晨五點半了。 遠在蘇聯的白川在蔣蕓做夢的時刻迎來了自己的人生高光。 雖說他們此行是空軍參觀學習與交流,可空軍好歹占個‘軍’字,軍用格斗這些都要比上幾場的。 蘇聯的老毛子個個長得又高又壯,力氣還大……華國人在體型天賦上就比不過老毛子,之前比過好多次,幾乎場場都是輸,好在飛行技能比拼上,華國總會有幾位天賦異稟的好苗子,才能扳回一局,不然141基地的大領導都不愿意帶隊出來了。 而在今年,白川連挑六輪,場場都能在格斗術上壓老毛子一頭,一直闖進了決賽,拿下了格斗比賽的第一,還得到了蘇聯方獎勵的一座合金獎杯。 那獎杯極具設計感,是一名拔劍的女戰士,是仿制那座屹立在蘇聯馬馬耶夫崗的雕像,劍指柏林納粹,盡顯蘇聯美學。 這座雕像還有一句流傳廣泛的話——我拿起了母親的劍,還有她的決心。 看到老毛子竟然拿出了這樣的獎杯,就連141基地的大領導都驚訝了一下。 等到空閑下來時,他問鐘司令,“我記得你同我說,白川的愛人教了白川一種鍛煉方法,白川說很有用,想在空軍中普及,是有這么回事吧?!?/br> 鐘司令點頭,他看到白川的表現,心里有些掙扎,“可白川他愛人的表現,有些反常,我們查不出任何的問題,可仔細看她的資料和她的表現,處處都是問題?!?/br> 大領導說,“既然查不到問題,那就是沒有問題,要對我們的手段有信心。如果你還是懷疑,那不妨換一個思路去想,如果白川的愛人真是你想的那樣,來自敵對陣營,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為什么要這樣幫我們?” “能彌補我們與毛子之間先天差距的訓練方法,毛子沒有,老美也不會有。他們要是真有,就不會和毛子展開這么多年的冷戰了?!?/br> “如果她是毛子這方面的人,不可能拿出毛子都沒有的東西來給我們。如果她是老美那邊的人,更不可能。我們本來就有地表最強的陸軍,同這世界上最強的四個國.家都動過手,我們一次都沒輸過,假設把這種訓練方法推廣到陸軍中去,那將會是什么樣的局面?” “是人人如龍?!?/br> “我們很多時候,都應該相信國運,國運在我們。就算我們真的查不到白川的愛人的底細,那也不重要。我們只需要知道,她對我們沒有惡意,甚至是來幫我們的,就足夠了。聽說小孟的愛人得了什么重病,好像就是白川的愛人給治好的。我年輕的時候打仗留了一身的傷,回去之后也該找白川的愛人幫忙看看了,看她又沒有辦法給我也治治?!?/br> “我們國.家啊,總有那么些奇人,不能按照普通人的標準去衡量。好好結交就是了,不要刺探,不要過度懷疑?;蛟S我們看到的天都是不一樣的呢!” 聽大領導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鐘司令怎么會不明白大領導的態度?這是讓他不用查了,選擇相信。 “好,我明白了。那回去之后將她安排到衛生隊?之前文工團的張月蘭就看上白川的愛人了,可惜人家沒答應。您說的沒錯,白川的那個愛人還真是個奇人,她下鄉前的資料里根本查不到她有什么音樂天賦,下鄉后就展現出了嗩吶天賦和二胡天賦,愣是帶著幾個小娃娃從村里一路賽到了國.家大劇院……神奇?!?/br> 大領導說,“不要直接就想著給人家安排,不妨去聽聽她的建議??蓜e人家想幫你治病,你給人家安排一個幫你做飯的活兒,或許藥食同源,可終究是南轅北轍了點?!?/br> 鐘司令點了點頭。 —————————— 蔣蕓是被凍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一下,沒有摸到暖烘烘的人形暖寶寶,睜開眼定了定神,爬了起來。 這都分開小二十天了,還沒習慣呢! 總是醒來后先摸一把身邊有沒有人睡著。 算一算時間,白川在蘇聯的交流日程差不多過半了,正月底就會回國,二月上旬就會到白家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