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神醫吃瓜日常 第58節
“行,我讓蔣忠去找牽牛嬸兒,看有沒有不下蛋的母雞,買一只回來,我們再燉個老母雞湯?!?/br> 這倆人都是不缺錢的,商量起來那叫一個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把跟在白敏后邊的令泰岳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難道就是財力差距? 白敏通過黑市賺錢,這個他知道,他偶爾還會幫白敏跑兩趟,那暴利……他嘗試了一遍之后就改變了自己的觀點與立場。 蔣蕓又是靠著什么賺錢? 他平時也沒看到蔣蕓出去啊,整天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窩在屋子里看書,蔣蕓同家里關系不好的事,他也有所耳聞,難不成都是白川給寄回來的錢? 白川真是個漢子啊,這還沒結婚就做的這么到位,結婚之后不得和他一樣,被家里的婆娘給拿捏得死死的? 令泰岳哪會知道蔣蕓已經手握兩萬多的存款,距離百萬富翁的小目標還差九十八萬不到? 白敏這會兒靠著倒買倒賣賺了四千多,每天都高興得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 蔣蕓把蔣忠喊來,讓蔣忠去找牽牛嬸兒買雞。 “白敏,我騎車載你去縣城吧,我騎車快!讓令泰岳在你屋里燒水準備著,等蔣忠買回雞來他先殺雞褪毛掏內臟這些,我回來直接鹵上?!?/br> 她不說還好,一說就勾起了白敏回憶中的大恐懼。 只是想到蔣蕓騎自行車的速度,白敏就感覺天旋地轉,孕吐反應都快被帶出來了,她臉色發白,連連后退,“別,別,別!我還想多活幾年!我和令泰岳進縣城去買吧,你在家里殺雞,先燉上。說不定等我和令泰岳買完東西回來,雞都能吃了?!?/br> 蔣蕓想想也是,“那行,你倆去買吧,不用買太多,夠我們幾個吃就行。對了,要喊張春華不?” 白敏猶豫一下,“喊上吧?!?/br> 等蔣蕓隨軍去了,張春華就是她在白家莊最好的朋友了,雖然張春華之前做的事挺招人煩的,可最近張春華變好了許多,人都是會變會長大的,誰還沒個不成熟的過往? 張春華受寵若驚。 等蔣忠拎了一只捆好翅膀的老母雞回來,張春華便自告奮勇地去殺雞。 蔣蕓沒覺得殺雞有多難,她忙著燒水,便由著張春華去了。 等她將灶上的水燒開,燉雞用的調料也都配好,老母雞還在院子里凄厲地叫。 “殺個雞怎么這么費力呢?”蔣蕓出門一看,好家伙,雞毛飄了一院子,張春華和蔣忠正追著老母雞滿院子的跑。 可憐老母雞的翅膀還被捆著,愣是憑借兩只翅膀就跑出了暴走的速度,其角度之詭異,急轉彎之靈活,還會時不時殺一個回馬槍,從蔣忠與張春華的圍堵之中成功突破,甚至會鉆進柴火垛的縫隙中…… 蔣蕓看得目瞪口呆。 她擼起袖子出了屋,等空氣中飛舞的雞毛往地上落了一落后,喊住張春華與蔣忠,“你們倆消停消停吧,咋就干啥啥不行呢?我來吧?!?/br> 張春華無力地辯解,“不是我倆不行,實在是這雞太刁蠻太雞賊,我們都快抓住的時候,她還啄我們,把蔣忠的褲子都給啄了個口子?!?/br> 蔣蕓一看,蔣忠膝蓋上果然多了一個窟窿,里面的棉絮都跑出來了,她說,“回屋換下來,我給你補一下?!?/br> 她走到柴火垛跟前,找了塊木板堵住老母雞的出口,掀開上面擋著的那些柴火,隨手一抓,就抓住了老母雞的雞脖子,把整只雞都拎了出來。 “你們都學一下這種殺雞的手法,可別回頭想吃雞都不敢殺?!?/br> 蔣蕓的兩只手都抓在雞脖子上,輕輕一擰,老母雞就斷了氣。 蔣蕓想到醫療模塊中對人體脖頸功能的介紹,一邊殺雞一邊給張春華和蔣忠科普,“對于脊椎動物來說,脖子的功能相當重要。不管是人還是雞、鴨、鵝,豬、牛、馬這些,只要脖子一斷,就沒命了,神醫來了也救不活,這就是古代殺人為什么要說成是殺頭的原因?!?/br> “同樣的道理,殺雞的時候也是,只要擰斷雞脖子,雞瞬間就沒命了,沒必要在雞活著的時候左一刀又一刀的捅,我們吃rou殺生,但沒必要虐生?!?/br> “還有啊,你們也得保護好脖子,脖子太脆弱了,被棒子敲一下,或者是被手勁兒大的人擰一下,命大的人能落一個高位截癱,半身不遂,命薄的人當場就沒了?!笔Y蕓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著。 蔣忠和張春華感覺脖子與后背上涼颼颼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 作者有話說: 還是三更,我盡量早更…… 第74章 白家莊送葬團 蔣蕓從褲兜里抽出剪刀來,一氣呵成地將老母雞開膛破肚,雞內臟都掏了出來倒在一邊,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村里的野貓野狗來享用這一頓美餐。 在雞脖子下面開了個口子,把雞血給放干凈,蔣蕓捏了捏雞rou的厚實程度和彈性,大概估摸出了這雞rou的肥瘦,說,“燉湯剛剛好,別的吃法會有些膩?!?/br> 把雞毛拔掉,取來柴火把毛根燒上一遍,最后放到燒好的水里燙洗兩遍,雞就殺好了。 將雞剁成雞塊,先放到白水里煮一刻鐘的時間,等煮出血沫后,將血水倒掉,再換一鍋水,加入蔥姜蒜這些以及調好的料汁,一起煮。 這雞湯是蔣蕓根據避難所科研模塊的最新研究結果熬制的,里面的門道與講究不少。 一般人熬雞湯,只是將雞rou中的脂肪熬出來,等湯變成奶白色且上面飄一層金黃色的油脂時,便以為熬成了。 實際上這時熬好的雞湯是不健康的,里面含有大量的嘌呤,會對人體健康造成影響,導致尿酸高等一系列問題。 可如果一直是用中小火慢燉,在雞rou中的脂肪都熬出來以后用湯勺撇掉,繼續小火熬制,這樣會讓雞rou中的蛋白質水解成為更容易被人吸收的肽,真正的營養物質這才算出來。 蔣蕓這會兒熬制的雞湯就是真正的營養雞湯。 等雞湯熬制出鍋時,雞rou燉得軟爛,湯汁也完全浸透了雞rou。 唯一遺憾的是,屆時就不能大口吃rou了,只能大口喝湯。 …… 令泰岳和白敏去得快回得也快,來回不過一個半小時,便將東西都買回來了。 蔣蕓做飯的手藝好,是當之無愧、推都推不掉的大廚,其他人都負責給她打下手,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個小時,六盤rou端上了飯桌。 是在白敏和令泰岳這屋吃的。 燉好的雞湯,紅燒的黑魚,油炸的排骨,麻辣河蝦,鹵煮五花rou,清蒸的河蟹。 這六盤rou菜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動,只是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白敏問令泰岳,“咱是不是缺了點啥?” 令泰岳不明所以,都六個rou菜了,還能缺啥? 缺心眼兒?這六個菜要是分六天吃,每天都能吃得很不錯了,偏偏要一天就吃完,有錢都不該這么造,都快趕的上資本主義作風了。 不過他可不敢把心里所想當場說出來,不然白敏能撓死他。 令泰岳問,“缺了什么?五個人,六盤rou,不少了啊,這都吃不完吧……你是覺得缺了菜,想再吃盤素的?” 這個季節想吃素菜,那只能炒個胡蘿卜或者是土豆絲了。 干豆角倒是有,那都是曬干的,不能直接炒,得用水泡開才行,現在泡肯定來不及了。 白敏搖頭,“不是,今天本來就打算吃一頓有油水的,只吃rou就行。素菜啥時候吃不是吃?” 她一拍腦門,“想起來了,沒做主食,應該蒸點米飯的?!?/br> 沒等白敏動手,張春華就站起來,“我去拿米,rou是你們倆和蔣忠出的,手藝是蔣蕓出的,這頓主要是請蔣蕓,我這個捎帶著的人就帶了一張嘴來,實在是不像話,米可千萬千萬得讓我出,不然我真就沒臉了?!?/br> 白敏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扯皮,“行,那你去拿吧?!?/br> 她到底是賺錢容易,哪怕穿了過來也沒有因為物資緊張而難受過,對于糧食的珍惜程度自然是沒法兒同別人比的。 別人眼里的糧食是能救命的東西,白敏卻覺得那就是正常滿足自身的物資,也沒感覺有多么稀缺。 畢竟她金手指倉庫里的米面糧油足夠她吃好幾十年…… —————————— 張春華拿來的米是生產隊上秋收后分糧時分下來的糙米,品質與品相看著都很一般,白敏只是看了一眼臉上就爬滿了失望。 蔣蕓瞅了白敏一眼,故意說,“多吃點粗糧對人的身體好,尤其是對孕婦好。你待會兒多吃兩碗?!?/br> 白敏:“……” 蔣忠卻像是聽到了一頂一稀奇的說法,“姐,真的假的?大家不都是說細糧稀罕嗎?怎么你說多吃粗糧身體好呢?要是多吃粗糧身體好,那為啥細糧賣的比粗糧還貴?” “因為生產細糧的工藝比生產粗糧多了一道,這一道工序不得要錢?稻米從田里收割下來曬干碾去殼兒就能當糧食吃,把稻米做成大米還得丟掉多少東西?丟掉的東西就不算成本?細糧稀罕是因為細糧好吃,好吃不代表健康?!?/br> 白敏倒是在后世聽過類似的理論,她驚訝于蔣蕓學的知識這么前衛,問,“你這都是從哪兒學到的東西?” “書里看的,書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br> 蔣蕓沒再多說什么。 五個人轉眼就聊起了接下來冬種的事情,令泰岳和蔣忠絕對沒跑,他們一不會唱二不會跳,只能去參加冬種。 張春華左思右想,還是想給自己爭取一下不用冬種的機會,她期期艾艾地同蔣蕓說,“蔣蕓,其實我也會一點樂器,你看……你能不能在白隊長面前給我說說話?” 這話蔣蕓倒是信,畢竟她的樂器天賦就是從張春華身上刷下來的。 “你會哪種樂器?”蔣蕓問。 張春華臉上有些尷尬,“二胡……” 她這話一說出口,白敏直接就樂出了聲。 這倆人真是絕了,一個會吹嗩吶一個會拉二胡,可以組團出道了。 她連名字都替這兩人想好了,就叫‘白家莊送葬團’。 只可惜這個梗只有白敏一個人知道,其它四人都突然扭過頭來,頂著一臉的莫名其妙看她。 “你笑啥?“蔣蕓面無表情地問白敏。 她的直覺告訴她,白敏絕對是想到了什么不正經的東西。 下一秒白敏就自己解開了謎團,“你倆一個吹嗩吶一個拉二胡,這樂器也忒接地氣了些。不對不對,這已經不是接地氣了,這是接地府!” “你倆會的都是辦喪事才用得到的樂器,真的適合拿去舞臺上表演嗎?你們就不擔心自己高高興興地演奏完,當場就把舞臺下的評委與觀眾給送走?” 飯桌上的氣氛突然就降到了冰點,隱隱約約還有些尷尬的氛圍在蔓延。 蔣蕓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說,“其實別的樂器我也會點,會億點點?!?/br> 張春華卻是只能搖頭,“我就會個二胡,還是學了好多年的。我下鄉的時候都把二胡給背來了,蔣蕓,你要不要試試?” 蔣蕓聞言也有些意動。 她還沒試過自己的音樂天賦在二胡上的表現呢。 五人飛快地扒完飯,糙米都沒蒸熟,蔣蕓擦擦嘴不打算繼續吃了,她接過張春華拿來的二胡,端端正正地擺好二胡的位置,一手握著琴弓輕輕地磨過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