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神醫吃瓜日常 第51節
心思回轉,蔣蕓從白敏買回來的白面粉中挖出半盆來,倒半袋奶粉進去,再掂著油壺數著分量倒半斤出頭,最后往里面打一些雞蛋。 她把面盆推到白敏跟前,“面你們總會自己活吧,咱都是一個地方來的,那是面食大省,全國都出名的,別說和個面都得我來!” 白敏嘿嘿一笑,“會,這個我會?!辈痪褪前衙娣叟枥锏臇|西攪和勻,然后倒點水進去揉面嘛,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 蔣蕓著手去幫白敏配制月餅的餡料。 生的花生米和瓜子仁不能直接包進月餅里,得炒熟,把里面的油都炒出來,這樣吃著才香。 瓜子仁是蛻過皮的,直接炒就行,花生米的皮可不好剝,蔣蕓懶得花時間去一粒一粒地搓花生米的皮,她直接下鍋炒了,炒到滿屋都是花生米香味的時候,把熱得燙手的花生米拿出來放到砧板上一搟,花生米碎成兩半,放到盆里翻幾下,花生米上的皮就都被篩出來了。 花生米和瓜子仁炒好,余下的餡料就好辦了,抓兩把面粉炒熟,與牛乳粉拌在一起,再混入白糖與紅糖,最后加入花生米和瓜子仁,拌到紅糖的顏色在餡料中基本均勻后,這月餅的餡料就算做成了。 牛乳粉的香味與炒熟的面粉一混,勾人的味道立馬就飄了出來。 蔣蕓去看白敏和的面粉,只是看了一眼,她人差點氣暈過去。 “白敏,和個月餅的面,你加這么多的水干嘛?” 她人都是傻眼的。 白敏自己也覺得水加的有點多,她呆呆地看著那一盆稀得不成樣子的面糊,問蔣蕓,“這該咋辦?我再加點面粉還能救得回來嗎?” 蔣蕓用勺子舀了一下,“怕是救不回來了?!?/br> 她對著那一盆的面糊想了半天,同白敏說,“唯一的辦法就是烤餅干了,把餡料和這些面粉拌在一起,再往里面加一點面和油,直接烤成餅干?!?/br> 白敏心有戚戚,“你說啥就是啥,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咋做?!?/br> 蔣蕓問令泰岳,“你會嗎?” 令泰岳一臉尷尬,“我也不會?!?/br> “嚯,你倆還真是絕配。算了算了,靠邊去,我給你們調好之后示范一遍,只示范一遍,你們學一下火候怎么掌控,然后自己烤??驹嘛灡緛砭唾M事,沒個一天做不下來,現在變成烤餅干,更費事了,往后三天你們都別想干別的事兒?!?/br> 蔣蕓費了不少力氣才把那盆面糊調成適合烤餅干的稠度,回她那屋翻出一個比臉盆還大的平底鍋來,又找了一個勺子,往平底鍋下面刷上油,舀一勺和淺褐色的面糊慢慢倒進平底鍋中,雖然面糊不會自動流成很規則的圓形,但也不會太離譜,頂多就是‘棱角崢嶸’了些。 蔣蕓見縫插針地往里面倒,烤一次能烤七張餅,大概兩勺多面糊。 這些面糊在平底鍋上慢慢成型,等看著半干的時候用鏟子一鏟,翻個面兒繼續烤。 蔣蕓示范完一遍,問白敏和令泰岳,“學會了沒?” 兩人齊齊點頭,“會了會了!”看起來一點都不難。 蔣蕓把鏟子遞給令泰岳,“既然會了那你就自己上手來翻幾個面兒試試,第一次可能翻得不太好,但熟練了就行了?!?/br> 令泰岳信心滿滿地拿起鏟子學著蔣蕓那樣一鏟,一翻,一個好端端的面餅就被她鏟成了兩半。 蔣蕓:“……” 白敏:“……” 令泰岳越發尷尬了,“這次我是沒掌握好力度,下次一定沒事,一定能行?!?/br> 蔣蕓看他的目光里多了些許懷疑。 令泰岳又拿起鏟子來,這回越發小心翼翼了,他小心翼翼地鏟起來,眼看著就要成功,就在臨門一腳的時候,那面餅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啪嘰一下就掉在了平底鍋里,摔了個四分五裂,周圍的好幾個無辜的病都受到了牽連。 蔣蕓深吸一口氣,臉上滿是鼓勵的假笑,“繼續練,這么多餅呢,總能慢慢練好的?!?/br> 反正這餅也不是她吃,她有耐心看著令泰岳和白敏慢慢練習翻餅的技巧。 翻兩個不行,那翻五個,八個,十個,總該行了吧! ? 第65章 廢了 令泰岳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在腦子里將蔣蕓的做法一一過了一遍,再度確認了每一個細節之后,信心滿滿地開始翻下一個餅。 嘴上還低聲念叨著給自己加油打氣,“這次一定行!” 從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開始,蔣蕓就覺得這次完了,哪個立flag的人能逃過被flag打臉的下場? 反正她自己立的flag是倒了。 果不其然,令泰岳好似cao作什么精密儀器般把面餅給翻了過來,眼看就剩下最后一步就要成功,面餅突然裂開了。 沒被鏟子撐住的那一塊餅直接掉在了平底鍋里。 白敏的臉色黑黢黢的,她把令泰岳擠到一邊,“讓我來,瞧你那笨手笨腳的樣子!我看著都生氣!” 令泰岳一臉無辜與羞愧。 白敏一邊cao作鏟子一邊給令泰岳講,“你看,在鏟的時候收著點勁兒,你看就像我這樣……”她手里的鏟子一挑,餅干還沒鏟起來就裂成了兩半。 令泰岳的目光從餅干轉移到了白敏的臉上。 白敏臉一黑,強行給自己挽尊,“哎,失誤失誤,下一次我一定行!” 蔣蕓兩眼發黑,這夫妻倆都是廚藝黑洞已經夠讓人絕望了,咋還都愛立flag? 果不其然,白敏的‘下一次’還是失敗。 白敏愈挫愈勇,直到平底鍋來那幾塊餅都被禍禍完,她立下的flag也沒支棱起來。 蔣蕓整個人都已經麻了。 “難看就難看點吧,味道不錯就行。自己吃,沒必要太追求外觀,咱得注意到這些餅干的內在美?!彼€得反過來寬慰白敏和令泰岳。 這一平底鍋的餅干都被白敏和令泰岳給禍害成了渣渣,蔣蕓又重新開了一鍋,細細地把每一個cao作步驟與cao作技巧都講到位,然后便要走。 白敏道:“你別空著手走啊,拿點餅干,雖然模樣不怎么好看,但味道還行,我嘗過了,總不能讓你白忙活一場?!?/br> 蔣蕓臉上的假笑都快要繃不住了,“我謝謝你啊,你倆留著自己吃吧,我回去自個兒烤我的月餅去?!?/br> “那我能拿我的餅干換你的月餅嗎?”白敏滿臉期待地問。 蔣蕓沒有說話,而是給了白敏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想拿這些碎成渣渣火候還不勻稱的餅干換她的月餅,不得先摸著良心問問自己,這些餅干配不配? 算了,白敏沒有良心。 —————————— 蔣蕓回屋之后就又烤了一爐,還是云廚做好的餅胚。她答應各種口味的都給蔣忠嘗嘗,自己也得留幾個在表面上擺著。 原本白敏和令泰岳烤餅干的味道已經夠香了,畢竟配料是蔣蕓給調出來的,色香味起碼能占據后兩席。 可蔣蕓的月餅一烤,白敏屋里飄出來的香味頓時就被壓了下去。 秋風再那么的一吹,大半個村子的人都聞到了這香味。 “這是哪家做啥好吃的?聞著咋這么香呢!” “這還用得著問?肯定是新知青點??!村里之前啥時候飄過這樣的香味兒?肯定是那些知青們帶來的做法!” “咱要不要去找新知青們嘗嘗?她們都是外來人,都好說話!” “不止好說話,還好打人呢。這要是蔣知青做的,你敢要?問問耿桂花,她怕不怕蔣知青?” “哎呀,知青點里那么多知青,咋可能會那么湊巧?蔣知青干地頭的活兒行,一看就是個粗枝大葉的悍婦,咋可能在灶上的本事還這么香!” 最后這個人說的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幾個秋收后沒啥事做就圍在一起嘮嗑扯淡的碎嘴婆娘一合計,便結伴朝著知青點來。 她們進知青點的時候,吳越正在院子里生悶氣。 這只能聞著香味兒去吃不到,實在是太磨人了。 而且白敏也是個嘴尖嘴長的,她同蔣蕓的關系那么好,怎么不自己去要一個?還偏偏要吃張春華留給她的那份? 在這個院兒里,蔣蕓同白敏的關系最好,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蔣蕓能給張春華一塊,會不給白敏留? 吳越越想越氣,連帶著把白敏也恨上了。 —————————— 幾個大嬸兒一起進了知青點,見吳越像是和掃把有仇一樣掃著地,把知青點搞得烏煙瘴氣,一個大嬸問,“吳知青,你這是干嘛呢?掃地呢還是給你老祖宗掃墓呢!揚這么大的灰?” 吳越臉一黑,故意朝著那個大嬸站的方向揮了幾下掃把,問,“你們咋來了?” “嗐!我們這不是聞到你們知青點里飄出來的香味了嘛!我們想著過來學一下手藝,看看你們知青點里頭是在搞什么新鮮吃法?!?/br> 吳越皮笑rou不笑地說,“怕不只是想要學一下手藝,還想要嘗嘗是啥味兒吧!我同你們講,你們這可是打錯主意了,這月餅是蔣姐做的,蔣姐說一個月餅的成本得有七八毛,哪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夠吃得起的?” 這幾個大嬸一聽是蔣蕓做的,心里立馬就慫了一半。蔣蕓的東西是那么好吃的?怕是吃人家一塊月餅,得把家里的雞鴨鵝都給賠進去! 不過說,這個吳知青是在抽什么風?她們就問了一句,咋說話就夾槍帶棒的?真當她們村里的婆娘好欺負,沒有戰斗力? 一個大嬸正因為聞得著吃不到而心煩呢,聽吳越這么一陰陽怪氣,立馬就噴了過來,“你個吳知青怎么說話這么難聽?我們就是過來問一下。人蔣知青做的東西聞著這么香,成本肯定不低。我們是沒錢拿這個管飽,可真要買一個兩個回家給孩子嘗嘗,哪家出不起這個錢?你別狗眼看人低??!” “我瞧你這一臉敗興相,怕不是你想白吃人家的月餅結果被拒絕了吧。你這小姑娘咋心這么黑呢,人家在屋子里烤月餅,你在外面掃地還故意弄得一院子都是灰,同樣是知青,咋水平就這么的參差不齊,我看你就是那個差!” 另外一個大嬸也開始陰陽怪氣,“都說文化人有素質,知識青年有文化,我看這也不一定對,有文化的人也有心眼兒壞的!” 她雖然沒說是誰,可在場的人中就吳越一個知青,還能說誰? 就差指著吳越的鼻子罵了。 吳越傻眼了。她原本的想法是同這幾個村里的婆娘穿一條褲子站一條戰線,然后扇扇風點點火,讓這些村里的婆娘去抨擊蔣蕓這種不團結群眾還不睦鄰的行為,咋事情就不按照她預想的方向走呢? 事實證明吳越還是太年輕。 神仙都有個神通不及天數的時候,更別提她這么一個連‘勢’都能搞明白的人了。 如果蔣蕓是個好欺負的,這些嬸子肯定一窩蜂的上,有人唱黑臉有人唱.紅臉,一捧一踩一威脅,絕對會從蔣蕓身上揩下油來,可蔣蕓是個眾所周知的母老虎,別說去母老虎身上揩油了,誰敢去摸一下老虎屁.股,那都算是英雄。 但凡烤月餅的不是蔣蕓,這幾個大嬸都能開開心心的吃了月餅還帶著走。 可就偏偏是蔣蕓在烤月餅。 這就叫形勢比人強。 那幾個大嬸你一言我一語地噴了吳越幾句,出了知青點還在義憤填膺地數落著吳越的不對,吳越從傻眼中回過神來,鼻頭酸的厲害,她招誰惹誰了。 —————————— 蔣蕓人在屋里,把吳越同那幾個大嬸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聽到最后那幾個大嬸說的話,險些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