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 第70節
書迷正在閱讀:無限流大佬回到現世后、重生寒門醫女、快穿:被養大的宿主反攻了、隨機抽取到滿值美貌是否有哪里不對[快穿]、帝寵之將門嫡女、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似錦、七零年神醫吃瓜日常、八零年代給反派做后媽、糟糕!又心動了
她看向李氏道:“一會兒我去問問姑母,若姑母覺得好,琬兒meimei也同意,便麻煩二舅母幫著安排了?!?/br> “這都好說,到時若林姑娘同意了,我就去和允曄提,想來也不是什么難辦的事?!?/br> 李氏說著,又不由得面露心疼,“好好一個姑娘,教折騰成這樣,那楊家當真是造了孽了,遲早會有報應的!” 這有沒有報應,尚且還不得而知,可此時的神機營中,林鐸、林錚和魏子紳卻是對坐著,個個面色陰沉。 不為旁的,正是為此時擺在桌案正中的一封信箋。 上頭明晃晃寫著兩個字“休書”。 林錚已然忍耐不住,“這楊從槐哪兒來這么大的膽子,休書?他做出這樣的事兒,怎好意思以七出之罪休了我們琬兒,也不怕得罪我們安南侯府嗎!” “既已經得罪盡了,楊家這會兒便等同于破罐子破摔?!蔽鹤蛹澋?,“我聽聞,昨夜楊從槐暗中去見了張儉?!?/br> “呵?!绷皱P聞言冷哼一聲,“原是有了靠山,自是不必怕我們安南侯府了?!?/br> 那張儉是誰,不就是五皇子的一條狗嗎,楊從槐既去見那張儉,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那五皇子倒是個有意思的,挑的手下人盡是些喪盡天良的敗類。 正當林錚忍不住在心內嘀咕之時,魏子紳遲疑著看了林鐸一眼,又道:“更何況,楊從槐很清楚,事關琬兒,宮中當是不會有所舉動,才敢如此肆無忌憚?!?/br> 林鐸薄唇緊抿,他知曉魏子紳的意思。 他這meimei縱然是林家女,可于太后卻是扎眼得很,畢竟就像外頭說的,他母親的死與林琬的生母脫不了干系,太后痛失愛女,自也難以避免地遷怒于林琬。 而今林琬出事,太后就算不落井下石,也絕不可能出手相幫,而永景帝向來重孝,亦敬重自己那位早逝的jiejie,也絕無可能違背太后意思,干涉林琬一事。 再者,永景帝如今身子不好,更是無暇去管這些瑣事,才有了眼下楊家猖狂的機會。 “煩死了?!绷皱P最討厭那些彎彎繞繞,“要不我尋些人,屆時找個機會,將那楊從槐往麻袋里一套,找地給他活埋了得了,還和離什么,干脆就讓琬兒直接喪夫!” 他這番話令魏子紳有些忍俊不禁,險些笑出了聲兒,他這親兒子不像娘,偏是他這位表弟,沖動的性子簡直和他母親一模一樣。 侄兒像了姑母,倒也是少見。 魏子紳沉默少頃,幽幽道:“其實,也不是全然沒有法子?!?/br> 翌日午后,恰是最悶熱的時候,楊府門前卻是吵吵嚷嚷,滿是圍觀的人群。 觀的正是一年輕貌美的女子哭嚎著撲倒在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腳下,求他放過自己的孩子。 而那男人不是旁人,正是林錚。 林錚手中捧著一個襁褓,卻是冷眼睨著跪在地上的女人道:“只能怪這孩子命不好,偏偏是他楊從槐的種,他楊從槐害死了我meimei腹中的孩子,又四下造謠壞我meimei名聲,我又怎能讓他好過!” 說罷,他作勢抬高襁褓,便要往地下摔,跪在地上的女人慌忙攔住林錚,跪求道:“爺,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都愿意?”林錚挑了挑眉,將手放低了些,“好,你將那楊家母子喊出來,只消他們交出和離書,我便放過這個孩子?!?/br> “好,好?!?/br> 女人跑上前去,對著緊閉的府門便拍打了起來,“爺,爺您快出來啊,您交出和離書,只消交出和離書便能救下我們的孩子,爺,爺……” 她拍打了許久許久,可內里仍是毫無動靜,女子不由得急了,她顫巍巍看向林錚,卻見林錚沉下臉,不著一言,卻是復又將孩子舉高了些,嚇得女子拼命搖頭,復又轉身去拍門。 可仍是毫無結果。 似是終于發現了楊家人的無情,根本是要拋棄這個孩子,女子絕望無助之下,忍不住哭著提聲吼道:“爺,你怎能如此,為了保全自己,連自己的親生骨rou都不管不顧了嗎!” “你當初哄我成為你的外室,替你生下孩子時,是怎么與我說的,你分明說你對那林琬不過虛以委蛇,不過是想借那安南侯府的地位扶搖直上,你讓我忍一忍,很快你就能光明正大地接我入府,可你如今呢,出了事,便像縮頭烏龜一般,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拋棄嗎?” 女子的一番話惹得圍觀眾人面面相覷,而今外頭關于這楊家和安南侯府的傳聞錯綜復雜,有說楊家欺辱侯府姑娘的,也有說侯府仗勢欺人的,但看如今這般,分明是楊家的不是。 是那楊從槐意圖利用娶妻攀上侯府高枝,青云直上。 “我當真看錯你了,打你興高采烈地說起你是如何親手踹掉林琬腹中的孩子時,我就該意識到你是怎么個喪盡天良的畜牲。楊從槐,我要去衙門告你,告你貪污,告你私受賄賂……” 貪污,賄賂…… 這事兒眼瞅著是越來越精彩了,然林錚卻是無半分驚訝,就楊從槐這點官職,還能有錢置了宅院,養了外室,手腳定不會干凈到哪兒去。 周圍的議論聲愈加嘈雜,林錚向來熬得住,如今就想看看,這楊從槐是愿意妥協,還是想自己做的那些不堪之事,樁樁件件被他自己親手養的外室抖落出去,傳遍整個京城。 也不知過了多久,府門幽幽開了一條縫,一個盒子被驟然拋了出來。 女子忙上前撿拾,打開看了一眼,慌亂地跑去呈給林錚,“爺,是和離書,里頭是和離書,您要的東西我求來了,求您放了我的孩子,求求您?!?/br> 林錚拋了盒子,取出那和離書看了一眼,旋即垂眸,竟是一下將懷中的襁褓丟給了女子。 女子一聲尖叫,高喊了句“我兒”,忙伸手接住,可再仔細一瞧,卻是愣住了,襁褓里哪有什么孩子,分明只是一個枕頭罷了。 她原還以為這個林家二公子派人搶走她的孩子,定是對她的孩子動了什么手腳,才至于連一聲哭嚷都聽不見,不曾想孩子根本不在里頭。 女子登時絕望地癱坐在地。 完了,她中計了! 她還為此與楊從槐撕破了臉皮,往后一人帶著孩子,又該如何是好。 林錚瞥了那滿目絕望的女子一眼,心下卻無太多同情。 她分明知曉楊家是如何情況,卻還愿意做楊從槐的外室,便從來也不無辜,且楊從槐對林琬的這些磋磨,只怕她在背后也沒少言語慫恿。 而今經歷了這么一遭,也算讓她看清了那楊從槐薄情寡義的真面目。 就算沒有他,她也遲早會被楊從槐拋棄。 “城北書肆,你的孩子就在那里頭?!?/br> 他淡淡落下一句,遲疑片刻,還是將腰上沉甸甸的荷包扯下丟給女子,旋即翻身上馬,飛快地往神機營的方向而去。 京城,含章書院。 林琬由山長和唐允曄領著在書院內逛了一圈后,便在山長安排的小院住了下來。 這小院臨湖,林琬坐在窗前,任由湖風拂面,似還能聽見藏在風中的朗朗讀書聲,她闔上雙眼,心下是久違的寧靜。 須臾,她好似聽見門扇開闔的細微聲響,本以為是小梅,然緩緩抬眼看去,卻是一愣。 “兄長?” 林鐸淺笑著看著她,“此處可還好?” 林琬頷首,行至桌前給林鐸倒了杯茶水,“甚好,我很喜歡這里?!?/br> “那便多住些日子?!绷骤I坐下來,自袖中取出一物,“這個,是你想要的東西?!?/br> 一眼瞥見上頭的“和離書”三個字,林琬微微一怔,她微顫著手,強忍著鼻尖涌上的酸澀,抽出攬了一遍又一遍,幾乎是喜極而泣。 她自由了,她徹底擺脫那楊從槐了。 她將和離書深深捧在懷里,哽咽道:“多謝兄長?!?/br> “倒不必謝我,我不曾做什么,是你二哥和表兄出的主意?!毖灾链?,林鐸眸光凌厲了幾分,“但你放心,我絕不會就此放過楊家,楊家的報應還在后頭呢?!?/br> 說罷,他驀然久久凝視著林琬,眸中蘊藏著些許難言的情緒,許久,他才啟唇,一字一句道。 “琬兒,這些年是兄長對不住你?!?/br> 聽得此言,林琬怔了一瞬,旋即面露惶恐,“兄長,你莫這么說?!?/br> 他們有什么錯呢,她受了楊從槐欺負,是她自己軟弱,沒敢訴諸于口,與他們又有何干。 他們如今愿意這般替她出頭,她已感覺三生有幸,他們又有什么對不住她的。 林鐸薄唇微抿,“我知道,對于我母親一事,你始終心有芥蒂。想來這么多年我也從未同你說過,對于當年之事,我并未怨怪過你,畢竟你生母是你生母,而你是你,你什么都沒有做,又何必將那些罪責攬在自己身上?!?/br> 從未怨怪過她…… 林琬的確未從林鐸口中聽過這話,他說的不錯,生母之事的確好像扎在她心口的一根利刺,她越在意,那刺便扎得越深,最終深入心房,取不出,化不掉,就成了怎也治不好的頑疾。 可如今兄長告訴她,他從未怪過她,讓她學著釋然和放下。 林琬盤旋在眼眶中的眼淚終是忍不住墜落而下,就像深埋心中的那根刺,似也逐漸冒了頭,終是有了可取的余地。 到這時候,林琬才知道,原來她想聽到這話已經很久很久了。 看著meimei無聲啜泣的模樣,林鐸似也喉中發澀。但他還是繼續道:“母親和父親接連過世后,我一人支撐安南侯府,常是忽略了你和阿錚,我嚴以律己,便也以同樣的要求要求于你們,卻忘了,阿錚是個男孩兒,自是無所謂,可你卻是個嬌柔敏感的姑娘,你更需要的是家人的溫暖與呵護,可這些,我卻都不曾給過你?!?/br> 那時,十幾歲的他承擔了嚴父之職,不許弟妹輕易在他面前掉眼淚,要他們堅強勇敢,有獨自抵擋風雨的勇氣,卻忘了告訴他們,尤其是林琬,無論如何,林家人都會站在她的背后,是她永遠的依靠。 有了歲歲之后,他似乎才知道,姑娘家該怎么去養,才意識到他從前對林琬做的一切究竟錯的有多離譜。 “往后不管遇著什么,都不要一人扛著。琬兒,你記著,你是林家的姑娘,你永遠都是我和阿錚的meimei……” 看著眼前已然哭得泣不成聲的林琬,林鐸伸手落在她頭上,安慰般輕柔地撫了撫。 就像幼年的她無數次跌倒時,他就應該做的事一樣。 過去的一切已然無法彌補,可未來,興許還來得及。 暮色四合之際,林鐸才至含章書院趕回神機營,按理這個時候,他當是得回侯府才是,可他惦記的人都不在那里,回去,不過徒增寂寥罷了。 然方才入了營帳,就見一人迎面而來,恭敬地喚了聲“侯爺”。 林鐸定睛一瞧,是永景帝身邊的總管太監。 “趙公公此時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趙總管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道:“侯爺,前幾日,蕭國突然聯合騁族進犯西嵐,陛下旨意,命您即刻率神機營將士前往支援?!?/br> 第62章 夜別 入了五月, 這天兒是愈發得悶熱了,將歲歲哄睡下, 穆兮窈便拿起榻桌繡筐里的香囊,繡起了紋樣。 然才繡了一會兒,她又停了下來,秀眉蹙起,似有些苦惱,心下忍不住泛起嘀咕,也不知這紋樣他會不會喜歡。 停了片刻, 她復又撇了撇嘴, 似乎覺得自己很可笑,做便做了,為何還要考慮他喜不喜歡呢,想來送出去他也沒有不收的道理。 復準備拿起針線, 穆兮窈驀然聽得窗框上發出“咚”的一聲響,她沒怎么在意, 剛埋下頭,緊接著又是一聲,她這才好奇地打開窗栓, 然還未來得及推開,便有一只手自外頭一下將窗扇展了開來。 穆兮窈驚了驚, 下意識想喊, 卻一下被捂住了唇,她眼看著那人利落地翻身入內,整了整衣衫,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這個時辰,侯爺您怎么來了?” 林鐸笑看她一眼, “唐府大門緊閉,不得已只能這樣來看你了?!?/br> 說著,他往床榻的方向看去,“歲歲睡下了?” “嗯,方才睡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