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她是不是很冷血
書迷正在閱讀:王牌探妻之權先生你暴露了、忠犬去哪兒、農門有甜之病嬌夫君小悍妻、咸魚反派只想茍命、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無限流大佬回到現世后、重生寒門醫女、快穿:被養大的宿主反攻了、隨機抽取到滿值美貌是否有哪里不對[快穿]、帝寵之將門嫡女
時光便這樣靜靜的流淌著,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李玄胤又在廊下站了多久。 直到,屋內一陣杯碟摔碎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 聞聲,李玄胤下意識的蹙了蹙眉,迅疾朝屋內邁步而去。 李玄胤走進房間,赫然便瞧見李若蘭的貼身婢女珍兒,眼下正跪在冰涼的地面上。 對著李若蘭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二小姐,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求二小姐饒了奴婢” 再看地面上,是一地的杯碟狼藉。 “賤婢,你找死啊,你想燙死我是不是” 李若蘭罵人的話還未說完,猛然一眼瞥見立在房間門口一臉詫異的李玄胤,頓時心下一慌。 下意識的,驚訝出聲,“哥哥,你,你怎么來了?” 說完又對著跪在地上的珍兒使眼色,小聲道,“還不趕緊起來?!?/br> 珍兒看了一眼小姐的眼色,一臉的驚恐,緊忙起身,緊接著徒手就去拾撿地面的杯碟碎片。 慌忙下,手指被杯碟碎片扎破,只不自覺的出嘶的一聲,面上露出疼痛難忍的表情。 不過,即便再痛,珍兒也只咬著牙不敢叫疼,只忍著傷口的疼痛繼續拾撿地上的碎片。 伸手的同時,無意間露出手腕的淤青。 李玄胤瞧著這樣的情形,不由眉頭皺的更緊了。 李若蘭看自家哥哥的臉色似乎不好,于是緊忙解釋道,“這丫頭做事粗心,險些燙傷了我,我不過說了她兩句,瞧她一臉委屈的,倒顯得我不夠人情了?!?/br> 聞聲,李玄胤眸底劃過一抹無奈,只抬步上前,對那珍兒道,“你受傷了,且先下去歇著吧?!?/br> 珍兒聞聲,面露詫異,回身看了一速的朝李若蘭的方向看了一眼,緊接著,收回視線,只低著頭說道,“多謝公子體諒,不過一點小傷,沒事的,奴婢很快就能收拾好?!?/br> 說完立即轉身,動作麻利的收拾好地上的碎片,拿帕子包好這才疾步走了出去。 望著珍兒出門的背影,李玄胤眉心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若蘭見哥哥對著門口出神,只輕咬著下唇,小心翼翼的出聲輕喚,“哥哥” 聞聲,李玄胤收回視線,在屋里方桌旁的紅木圓凳上落座。 李玄胤凝視著塌上靠著床頭坐著的李若蘭,片刻之后,才溫聲問道,“二meimei可感覺好些了?” 李若蘭因為昨日在溯洄閣,被她哥哥聽到她所說的那些話,有些心虛。 眼下又被哥哥這般盯著看,不由垂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低低的聲音回應道,“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頭也不疼了?!?/br> 李玄胤聞言,朝李若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好多了就好?!?/br> 溫和的聲音笑了笑,又問李若蘭,“蘭兒可餓了?” 聽著哥哥的溫聲細語,瞧著哥哥的和顏悅色,李若蘭只感覺像是在夢里一樣,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有些不真實。 心中只道,昨日的事情,哥哥真的一點兒不生氣了?哥哥這是原諒她了? 抑或是,昨日生的一切才是她的夢境,眼前的才是真實的? 不待李若蘭回神,只聽李玄胤又道,“蘭兒想吃什么?哥哥吩咐廚房去做?!?/br> 便是被李玄胤這般溫柔的眼神凝視著,李若蘭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掉進了棉花堆里似的,是那么的柔軟,那么的令人舒服。 漸漸的,李若蘭的眼眶里噙滿了淚花,癟著一張小嘴望著李玄胤,那模樣瞧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李玄胤看到李若蘭這個樣子,只覺得心里一陣堵得慌。 片刻之后,李玄胤起身,緩緩行至塌前,撩了袍角在榻沿坐下,伸出胳膊,將李若蘭攬在肩頭,輕輕拍著她的胳膊以示安慰。 “哥哥” 原本心里就憋得慌,眼下被自家哥哥這般一安慰,李若蘭再也憋不住了,趴在李玄胤的肩頭放聲痛哭起來。 好一陣兒,李若蘭的哭聲才漸漸減弱。 待李若蘭情緒好一些,李玄胤吩咐婢女,讓準備些吃的送房間來。 又吩咐婢女伺候李若蘭起身洗漱,李玄胤則在屋外等著。 待婢女伺候李若蘭洗漱完,李若蘭迫不及待的跑出房間,在見到哥哥還在屋外時,心下松了一口氣。 婢女珍兒端了早膳過來,李玄胤在門口從珍兒手里接過早膳,雙眼再次瞥到珍兒腕上的淤痕。 “你先下去吧,這里有我就行了?!崩钚方舆^早膳對珍兒淡聲說道。 珍兒只始終垂著雙目,李玄胤說完,珍兒便朝李玄胤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李玄胤望著珍兒出去的身影好一會兒,才轉身走進房間。 “都是你愛吃的?!崩钚穼⒃缟旁谖堇锏男A桌上擺好,又替李若蘭盛了一小碗米飯,緊接著在李若蘭的對面坐下來。 李若蘭始終保持著微笑,一如平日里溫柔乖巧的模樣,抬眸看向對面的李玄胤,眨了眨一雙無辜大眼,柔聲問道,“哥哥,你吃了嗎?” 聞聲,李玄胤朝李若蘭點頭,“哥吃過了,你吃你的,哥在這兒陪你?!?/br> 依舊是溫聲細語。 見李玄胤這般說,李若蘭朝李玄胤微微笑了笑,這才端了飯碗開始吃飯。 李若蘭小口小口的吃著,吃兩口又抬眸對李玄胤溫柔的笑一笑,小臉上洋溢著幸福與滿足。 李玄胤端正身子坐在李若蘭的對面,看著眼前安靜溫柔的meimei,只覺得眼前的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只是,他的心里卻抑制不住的涌現出酸澀與苦楚。 轉念間,似乎眼前這個安靜美好的小丫頭看起來是那么的陌生。 李若蘭咀嚼著飯菜,再抬眸看向自己的哥哥時,現哥哥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就連眼神也變得不復剛才的溫柔。 這個樣子的哥哥,李若蘭瞧著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對著李玄胤輕喚道,“哥哥,你怎么了?” 不知是李若蘭的聲音太小,還是李玄胤心不在焉,李若蘭的話,李玄胤并沒有回應。 反倒李若蘭現哥哥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 是她。 一定是她。 下一秒,李若蘭手中的碗筷重重的擱在桌面上,騰的起身,邁著步子轉身就要朝房間門口而去。 李若蘭的動靜太大,刺耳的瓷器碰撞聲,讓李玄胤倏地回神。 見李若蘭要出去,李玄胤緊忙拉住她的胳膊,急忙詢問,“二meimei,你要去哪兒?你要干什么去?” 李若蘭聞聲,未曾轉身,只冷著聲音回應道,“我要去溯洄閣找李若初?!?/br> 聽李若蘭這樣說,李玄胤只拉回了李若蘭,扶著她的雙肩,將她按在凳子上坐著。 深吸了一口氣,在李若蘭身前蹲下身子,柔著聲音道,“你先吃飯,吃了飯,哥哥帶你去花園散步曬太陽去?!?/br> 只字未提剛才李若蘭所說的要去溯洄閣找李若初的事兒,只自顧的轉移了話題。 可李若蘭卻沒打算就此作罷,只瞪著一雙眼看著自家哥哥,咬牙道,“哥哥,你說實話,是不是李若初又跟你說了我什么壞話?!?/br> 聞聲,李玄胤只微微蹙眉,努力朝李若蘭笑了笑,“沒有,meimei你想多了,快吃飯吧?!蓖浦D過身去,示意李若蘭繼續吃飯。 “哥哥,我問你話呢?!崩钊籼m突然揚高了聲音。 不待李玄胤說什么,李若蘭已經伸手推開了李玄胤,咬著下唇,對著李玄胤不住的搖頭,哽咽出聲道,“哥哥,你說,你心里是不是覺得我很壞,是不是覺得我很臟,是不是覺得我不擇手段,令你憎惡至極” 見李若蘭情緒有些激動,李玄胤只好耐著性子耐心哄道,“傻meimei,你在胡說什么?你是我的親meimei,我又如何會憎惡你?!?/br> 與李若蘭說著這番話,李玄胤不僅耐著性子,語氣也是極為柔和,態度也顯得極為誠懇。 李若蘭看著自家哥哥不像說假,不過,仍舊有些懷疑的問道,“哥哥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 聞言,李玄胤起身,雙手搭在李若蘭的雙肩,耐心道,“當然是真的了,從小到大,哥又何時騙過你?” 李玄胤說的認真,李若蘭轉念一想,似乎哥哥真的沒有說謊。 從小到大,哥哥從未對她說過謊,不論她提出什么樣的要求,只要哥哥答應過的,就從未食言過。 想到這些,李若蘭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不復剛才那般激動。 在李玄胤的哄勸下,李若蘭再次執起碗筷,開始吃飯。 而李玄胤也再一次坐在了李若蘭的對面,微笑著看著李若蘭用餐。 手頭剛扒了幾口飯,李若蘭再次倏然起身,一雙眸子里再次浸染了nongnong的恨意。 “二meimei,你怎么了?”李玄胤見情況不對,急忙問道。 但見李若蘭死死的咬了嘴唇,氣的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 片刻之后,雙目忽然望向對面的李玄胤,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所以才處處由著我,讓著我?!?/br> “二meimei”李玄胤極力強壓著自己的情緒,只盡量不在李若蘭跟前表現出來。 一句話還未說完,只聽李若蘭又道,“哥哥,其實生在我身上的這一切都是大jiejie造成的?!?/br> “住口?!币娎钊籼m又在胡說八道,李玄胤下意識的就低聲斥責道。 不過簡單的兩個字,頓時卻讓李玄胤自責不已。 內心做了簡單的掙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又對李若蘭溫聲勸慰道,“蘭兒,不管怎么說,她始終是你大jiejie,以后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br> 李玄胤的這話一出,李若蘭頓時就炸毛了,激動的一把掀了桌上的所有飯菜。 隨著乒乒乓乓的一陣雜亂聲,桌上的杯盤碎落了一地。 “我沒有這樣的jiejie,我變成這樣都是她害的?!崩钊籼m聲嘶力竭的朝李玄胤吼著。 門口有婢女進來,想要收拾地面的一片狼藉,不過,被李玄胤揮手示意退了下去。 “蘭兒,你冷靜些”李玄胤緊抿了唇,上前拉著李若蘭勸道。 此時此刻,這樣的瘋狂的李若蘭,讓李玄胤有些應付不來。 甚至于,他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不知道用什么樣的法子才能讓李若蘭冷靜下來。 李玄胤的勸慰,對李若蘭根本不起作用,只讓她的情緒更加激動。 李若蘭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大力,奮力甩開了李玄胤拉著她的手。 用近乎癲狂的聲音朝李玄胤怒吼,“哥哥,是她李若初害的我,是她,是她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人拖到假山后面,被人凌辱,她見死不救,這樣的人怎么配我們叫她大jiejie” 李若蘭一面喊著眼淚如潮水般從眼眶中瘋狂的涌了出來。 “你說什么?”李玄胤聽到李若蘭說出的話,一時也愣住了。 二meimei剛剛說,大jiejie眼睜睜的看著二meimei被人拖進假山后面? 這,怎么可能? 看著自家哥哥一臉詫異的神情,李若蘭癲狂的大笑起來。 片刻之后,笑看著自家哥哥,語氣有些嘲諷的味道,“哥哥也覺得不可思議吧,你那么敬重她,卻沒想到,她李若初是這般冷血無情之人?!?/br> 冷哼一聲,繼續對著李玄胤說道,“哥哥,醒醒吧,她李若初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被她的表象給迷惑了,事實就是這樣,這些話都是李若初親口告訴我的,你說,她是不是很冷血,是不是很該死?!?/br> 話語說到后面,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 李玄胤怔怔的看著李若蘭一臉冷漠,眸光狠戾的模樣,一時不知道李若蘭口中話語的真假。 可看著李若蘭言之鑿鑿,似乎這件事情又跟真的一樣。 如若李若蘭說的是真的,那么他李玄胤又當如何面對大jiejie? 李玄胤只是不敢相信,不敢想象,大jiejie會親眼看著二meimei遭人凌辱而視而不見,見死不救。 不待李玄胤回神,卻見李若蘭突然抱著他的腰身,低低的抽泣道,“哥哥,蘭兒知道錯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br> “蘭兒乖,蘭兒永遠是哥哥的好meimei,哥哥永遠都會疼你,愛你,不會不理你的?!崩钚芬姷嚼钊籼m突然這樣,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伸手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后背。 聽到李玄胤的這些話,李若蘭突然心安了下來,只緊緊的抱著李玄胤的腰身不撒手,像個孩童一般,腦袋在李玄胤懷里一下一下的蹭著。 “哥哥,我頭疼”李若蘭突然抱著頭,面色看起來也很是痛苦。 “蘭兒,你怎么了,我扶你躺下?!崩钚房粗钊籼m痛苦的樣子,只覺得一陣揪心。 這時,珍兒在外面敲門,說是二小姐該吃藥了。 李玄胤忙讓珍兒進來,從珍兒手里端了藥,親自哄了李若蘭將湯藥喝下。 又讓珍兒替李若蘭寬衣,伺候李若蘭躺下。 陳大夫開的藥見效很快,喝下藥沒多大一會兒,李若蘭便安靜了很多。 李玄胤在塌前陪著李若蘭說著話,說起小時候的趣事,又唱著兒時的童謠,只沒多大一陣,李若蘭便睡著了。 望著塌上李若蘭安靜的睡顏,李玄胤的心里頭是五味雜陳,說不出的難受。 事實上,李玄胤今日會對李若蘭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也是有緣由的。 只因李玄胤從陳大夫那里了解了李若蘭的病情。 李玄胤萬萬沒有想到,李若蘭經此一事,心理創傷居然那般嚴重。 嚴重到李若蘭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嚴重到李若蘭已經處于半瘋癲狀態。 這種半瘋癲狀態,好的時候跟常人無異。 一旦作,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會變得情緒暴躁,容易怒。 是以,陳大夫一再囑咐,不能讓李若蘭受刺激。 尤其近期,一定要讓她盡量保持情緒穩定。 否則,病情惡化,恐怕李若蘭真的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到那時,怕是真的事情便再無寰轉的余地。 這樣的噩耗,讓李玄胤一時難以接受,一夜難眠。 加之,楊氏當晚又派人跟他說,次日讓她照顧李若蘭。 面對這個既讓她熟悉又讓她陌生的meimei,李玄胤的內心是極為煎熬,極為痛苦的。 短短幾日,他所接受的這些信息他的大腦難以消化。 二meimei被人凌辱。 二meimei用情藥魅惑太子。 二meimei半瘋癲。 大jiejie看著二meimei被人凌辱,卻視而不見。 這一樁樁,一件件,李玄胤只覺得難以置信。 李玄胤這般守著李若蘭,一直到下晌時分,楊氏回府。 楊氏見李若蘭還睡著,又問了李玄胤李若蘭今日的情況。 對于母親的問話,李玄胤只回道,今日陪著meimei聊了會兒天,吃了藥之后一直睡下還未醒來。 而對于李若蘭所說的有關于李若初的事情,李玄胤是只字未提。 李玄胤這樣做,或許是出于維護大jiejie,又或許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只想求個安生。 又或許是,他的內心是相信大jiejie的,他相信大jiejie不會是李若蘭口中所說的那般冷血無情。 至少,他認識的那個大jiejie,不會是那樣的人。 李玄胤從如意院兒回到墨韻軒之后,叫了阿慶,吩咐他去查一件事情。 阿慶得了吩咐,愣怔了一下,不過也沒多說,便去按照吩咐辦事了。 李玄胤捧著一本書坐在廊下,直到夜幕降臨也不自知,目光依舊呆呆的盯著手里的書本。 即便書本上的字跡已經被夜色遮掩,令人無法看清。 阿慶回到墨韻軒的時候,見院子里黑漆漆的,連忙吩咐下人點了燈。 點燈后,院子里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 阿慶這才現自家公子居然坐在廊下,手里還握著一本書。 “公子,天都黑了,您怎么不吩咐下人點燈啊,這么黑,您看書也瞧不見啊?!卑c一邊朝自家公子走近嘴里還一邊叨叨著。 李玄胤抬頭看向阿慶,面色肅穆,淡淡問阿慶,“事情查的怎么樣?” 阿慶自然知道公子問的是什么,頓時臉色沉了沉,只如實回道,“回公子,已經查實了,伺候二小姐叫珍兒的那個婢女,渾身全是傷痕,據說是被二小姐親手打的?!?/br> 即便李玄胤心中早有數,可經阿慶查探過匯報,李玄胤還是覺得心中微微一震。 阿慶抬眼看了一眼自家公子,抿了抿唇,繼續說道,“那個珍兒是兩個月前才被提到二小姐身邊伺候的,之前伺候過二小姐的一些丫頭,要么被打死暗地處理了,要么就是被二小姐打的渾身無一處好的?!?/br> 頓了頓,阿慶才繼續說道,“據說,二小姐懲罰下人從來不打臉,專挑看不見的地方打?!?/br> 阿慶的一番話說完,李玄胤的眉心已經擰成了結。 他的二meimei怎么會這般殘忍,難道平日里的溫柔善良都是裝出來的嗎? 他的二meimei,平日里分明是個連螞蟻都不舍得踩死的善良的小姑娘,又怎會對貼身伺候的下人手段如此殘忍。 “公子,您沒事兒吧?”阿慶瞧著自家公子臉色不好,忍不住擔憂問道。 阿慶的關心,李玄胤只恍若未聞,手中的書楞是被他一手捏成了灰燼。 他深深的閉了閉眼,只朝阿慶擺了擺手,“阿慶,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br> 阿慶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滿眼的擔憂,可公子說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阿慶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 待阿慶退了出去,李玄胤身子緩緩的靠在了椅背。 嘴角苦澀的笑了笑,是他的錯,這么多年,他居然一點兒也不了解自己的親meimei。 是他沒有引導好meimei,沒有讓meimei成為一個真正善良的女子。 李玄胤怎么都想不明白。 古人言,人之初,性本善。 每個人出生應該都是一張白紙,心地純良,性情良善。 這么多年,有父親與母親的悉心教導,他的二meimei是如何成為一個那般心思惡毒,為達目的甚至不擇手段的女子。 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這一夜,對于李玄胤來說,又是一個不眠夜。 ------題外話------ 唉,這個女的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