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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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亂的聲音就更加的清晰了。 你、你才連毛都沒有長齊呢! 葉戰把林亂的手移開,沒什么表情,只有個隱約能看出五指的紅手印,就在其他人都以為他要發飆的時候,他默不作聲的扛起了林亂,調整了一下姿勢,不讓林亂的胃被頂到,這才大步流星的走了。 剛剛出了門,白面胖子就癱坐在地上,用袖子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嘟嘟囔囔的。 這林亂也太膽大了,煞神都敢惹。 他跟其他人不同,他是見過葉戰殺人的,那是葉戰剛回來的時候,他和娘去城外的廟里進香,路上遇見山匪,一眾的夫人都只帶了幾個丫鬟和馬夫。 在眾人被圍的時候,是葉戰一桿長槍,一匹紅馬,箭一樣竄了出去,一槍捅進了在后面的山匪頭頭的胸膛,那么十幾個人高馬大的山匪,頓時做鳥雀散。 他甚至還帶著笑,好像他不是在抗擊山匪,而是在出獵,都說窮寇莫追,獨獨葉戰提著槍追出去了數十里,回來的時候還帶著意猶未盡的表情。 葉戰不記得他了,但是胖子一直記得,這個人,不能惹。 不僅僅因為他的父親是葉老將軍。 第19章 林家幼子 那邊葉戰其實卻沒有多生氣,先不說林亂的力氣不痛不癢的,他也不會和一個醉鬼多計較。 他脾氣火爆歸火爆,做事情其實有他自己的一套原則,不會像瘋狗一樣逮誰咬誰,逮著別人的錯不放的不叫脾氣火爆,那叫小肚雞腸。 沒有眾人想的那么復雜,他只是單純的送林亂回家,那個地方玩歸玩,不能過夜,一個醉鬼,還是一個好看的醉鬼,想想就知道不安全。 月光把葉戰的影子拉的很長,他們一行人下了學就出來了,沒有帶小廝,這時候回去只能葉戰先把林亂送回去了。 葉戰不能理解為什么林亂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每次來都會把自己喝倒,葉戰一只手拿著一盒會元樓的點心,單手扛著有下滑趨勢的林亂往上顛了顛。 還好酒品可以,要不然每次都撒酒瘋那才難打發。 葉戰設想了一下林亂撒酒瘋的場面,耳朵慢慢的紅了,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小麥色的肌膚都掩飾不住他紅紅的耳朵,多虧這時候是晚上,什么也看不出來。 這段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葉戰偏偏感覺一下子就到了林府。 林府的門房認得他,詫異的偷偷瞄了他肩上的林亂好幾眼,半天才認出那是剛來的小少爺,葉戰招貓惹狗的本事太深入人心。 那門房一面心里腹誹,也不知這小少爺怎么招惹這祖宗了,都給打成這樣了,一面賠著笑臉,諂媚的湊上前去。 您看,要不要小的去稟告林大人。 葉戰擺了擺手,抿了抿唇,他和林亂一起進來,這門房只問自己,半個字不管林亂,看這門房的態度,就知道在林府林亂沒什么地位,知道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葉戰壓下心底微妙的不爽,本來他打算交給林府下人,現在他覺得送林亂到林亂自己的院子里才放心。 不用,不必驚動林大人,你只管找個人引我去你家小少爺的院子就好。 那門房低頭哈腰的走了,帶回來一個在不遠處灑掃的下人。 那下人行了個禮,在前面引路,林亂的院子偏,要通過花園,再走一大段路,葉戰皺了皺眉,越往前走,那些院子就越冷清破舊,也不知道林亂這樣愛熱鬧又嬌氣的人是怎么受得了的。 正想著,迎面走來一隊巡邏的侍衛,全都披著長斗篷,手里拿著劍,領頭的人與葉戰擦肩而過的時候不經意的掃過葉戰肩上的林亂。 隨即腳步一頓。 頭兒? 領頭的人沒有管身后人的詢問,轉身往回走,執劍的手一伸,直接攔住了葉戰。 引路的下人立刻行禮。 司青大人。 葉戰愣了愣,來者不善,他在上京挺安分的,不記得自己還招惹過這號人物,他瞇起眼,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 呦呵,敢攔我的人可不多。 司青猶豫了一下,抱拳。 得罪,葉公子扛著的人可是我家小少爺? 葉戰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那么重的戾氣了,總歸是在別人家。 司青接著道。 小少爺剛剛回京沒多長日子,若是開罪了您,還請多多包涵,放過林亂。 葉戰不爽。 你這話說的有意思,我何時怪罪過他需要放過,不過是看他醉的實在厲害,來送他一送,就好像我是殺人的魔頭一般防著我。 他話風一轉。 倒是你,區區一個護衛,倒是直呼起主子的大名了。 司青知道自己誤會,也不扭捏。 是在下逾越,那既然這樣。 司青讓開路,低下頭恭順道。 您請。 好半天,才起身。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身邊的同伴小心翼翼的詢問。 頭兒,我們走? * 就是這兒了。 不等葉戰吩咐,那引路的下人敲開院門,跟里頭的人說了幾句,隨即院門打開,一個小丫頭去屋里頭喊人。 喊出來了一群人,幾乎都是女人,林亂的奶媽和周煙在最前面,周煙看見林亂被扛回來,急忙上前查看,哭腔說出就出。 這是怎么了?怎么還被扛回來? 葉戰摸了摸鼻子,有點緊張的挺直了背,他還是知道領人兒子喝酒不是什么好事兒的。 葉戰咳了幾聲。 您別急,他沒事兒,就是喝醉了。 周煙立刻放下林亂,淚花瞬間消失,柳眉倒豎,反手擰起了林亂的耳朵,也不管林亂能不能聽的見。 呦呵,能耐了,知道喝酒了。 葉戰看著就覺得疼,天下娘親一般黑,怕亂動扯著林亂,他陪著笑為林亂說好話。 您別啊剛剛開了個話頭就被周煙瞪了一眼。 葉戰自發讀懂了那個眼神 你特么自己能好到哪里去?給老娘閉嘴! 葉戰訕笑,絲毫沒有在外面叱咤風云的氣勢,他還不想上林亂娘親的黑名單,林亂這種女兒堆里長大的孩子,多半聽娘親的話,要是聽話不跟他玩了,他哭都沒地哭。 第20章 林家幼子 林亂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午了,醒來唯一的感覺就是餓,餓的他肚子疼,昨晚他還沒吃多少東西就睡了,早飯直接睡了過去,午飯還沒吃,四舍五入相當于兩天沒吃飯。 碎衣不在,沒有人看著他守著他,也沒有人給他留玉米排骨湯。 他委屈了一下,自個兒爬起來迷迷糊糊的出了門,熟門熟路的摸向廚房。 林亂你給我站住! 林亂聞言回頭,是周煙,她身邊還跟著劉奶娘和大丫頭月茹。 林亂迷迷糊糊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還沖周煙笑了笑,剛剛裂開嘴就被揪住了耳朵,林亂立刻清醒了過來,踮著腳尖哎哎呦呦的喊了起來。 周煙用上了狠勁,打定主意要教訓他。 娘怎么跟你說的?聽沒聽見,好好給我讀書,以后做個官,誰叫你去外頭鬼混,還敢喝醉了,你膽子不小嘛,哭,哭什么哭,要是別人趁你喝醉把你賣了,你哭多久都沒人憐惜你。 林亂扒著周煙的手。 哎哎,您輕點輕點,耳朵要掉了。 林亂眼淚真的掉了下來,他也不想哭,好歹上輩子已經成年了,但是他這輩子從小嬌生慣養,一身細皮嫩rou,又慣會撒嬌,沒受什么委屈,對疼痛的耐受度十分低。 生理上的眼淚根本止不住。 周煙今天是動了真格,平日里林亂叫一叫就心軟,今天哭成這樣也沒有松手,王奶娘在一邊急得團團轉,又不敢攔周煙。 周煙是真的氣急了,她是教坊里長大的,什么腌臜事兒都見過,林亂又生的好,喝醉了就是塊不會跑的rou,誰叼在嘴里是誰的,別人想怎么玩怎么玩,別說林亂是個世家庶子,就算是嫡子,那些流三教誰管你,能樂一時是一時。 再說男人最是靠不住,興致來了,那個管的住自己身下的二兩rou。 她決心要給林亂一個教訓,她松了手,厲聲道。 小畜生,你給我跪下。 林亂沒見過這樣生氣的周煙,一時被震懾住,周煙話音剛落,他就已經跪下了。 一個時辰,一刻鐘都不能少。 林亂討好的沖周煙笑。 娘,我還得去學院呢。 周煙陰陽怪氣。 呦,您還知道自己得去學院啊,我呸,林亂你給我記住,再給我有下一次,我打斷你的腿。 林亂低著頭,一副十分愧疚,認真反省的樣子,他起床沒有束發,頭發柔順的披散著,可憐兮兮的揉著耳朵偷偷看周煙,臉色蒼白著,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可憐。 周煙這才總算松了口,就算是知道這小祖宗八成是裝的,但就算是裝的,林亂的可憐也沒幾個人能不心軟。 月茹你去給他拿書包來,送他去學院,下午再準時去接他回來。 這后半句是對林亂和月茹一起說的。 月茹應了一聲,去拿林亂的書包了。 月茹打小跟在周煙身邊,樣貌平平,但是性子穩重,周煙對月茹放心的很。 林亂還餓著,這時候也不敢提出來,只是老老實實跪在那里,月茹拿著包剛回來,和林亂還沒來得及出院門,門口就來了個傳話的奴才。 來人見了林亂皮笑rou不笑的笑了一下。 正好,既然在這那還省了找人的功夫,還請小少爺跟小人走一趟,夫人有請。 周煙不用想就知道沒什么好事,笑著對月茹使了個眼色,月茹意會的把一錠銀子塞到來人手里。 還請小哥提點兩句,我家少爺近來沒什么出格的事兒,夫人這是所為何事? 那人滿意的顛了顛銀兩,面上好看了兩分。 能有什么事兒,不過是小姐生辰,家里辦了個宴會,請了各家少爺小姐來玩一玩,夫人想著好歹也是自家兄弟姐妹,這個時候都不見人,叫人看平白看了笑話,特意差了小人來,請小少爺也一起去耍一耍。 林亂眼睛一亮,他心里沒什么心思,只覺得自己解放了,既然是生辰宴,想必肯定有吃有喝,要是去學院,不僅得老老實實跪坐幾個時辰,還得餓著肚子。 周煙看見他的模樣就猜出了他的三分心思,暗暗搖了搖頭,這個性子,沒人護著就是被人生吞活剝的命。 雖說這明面上的說法萬無一失,但是一位世家夫人,連一個庶子都面面俱到的考慮到,這也未免太奇怪了,周煙覺得有問題,卻又想不出什么。 看來人實在說不出什么有用的,這事也推脫不得,周煙只得囑咐了月茹兩句,讓她看著點林亂,這才讓他們走了。 那人看了一眼跟著的月茹沒有說什么,只在前面引路。 遠遠的就聽見了前面院子里歡聲笑語的,那林悅坐在間,正被幾位小姐圍著說說笑笑,看見林亂來了輕哼了一聲,破天荒的沒有找林亂麻煩,以為自己要被刁難幾句的林亂奇怪的多看了這位嬌縱的meimei。 她雙頰紅紅的,橫了林亂一眼。 看什么看,誰叫你看的。 這話說的不客氣,但是卻有些沒氣勢,可以說成生氣,也能看做撒嬌。 沒聽出來的林亂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子,沉默著坐到了席下。 林悅見林亂冷著臉走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暗暗惱恨自己剛剛語氣太生硬。 身邊女伴有些幸災樂禍,又捅捅她。 剛剛那是誰?是哪家少爺?以前怎么沒有見過? 林悅看了林亂一眼,沒有說話。 自從林亂出現在這里,整個宴會上幾乎安靜下來,接著就是竊竊私語,女孩們圍在明顯知道什么的林悅身邊,想要套出些話。 她們臉上帶著不同于往日的神采,竭力表現出自己最好的姿態,用挑逗和鼓勵的眼神看過去,眼神里帶著暗示你可以過來,我希望你過來,以此吸引她們希望希望吸引的人的注意,她們渴望與他更加深入的了解。 男性也停止了之前的高談闊論,用欣賞一件貴重物品的打量,他們更加具有侵略性和主動性,不同于被動的女孩,他們一向對自己的**足夠直白,林亂剛剛坐下,他的身邊就被其他兩人占據。 人在面對如此直白鋒利的美麗的時候,反應是如此相似,無論是被動的誘惑還是主動的靠近,無非都是出于想要將其據為己有的念頭。 林亂坐在角落里,但他儼然已經成了宴會的心。 林亂對此熟視無睹,他上輩子也生的好,這輩子也生的好,對這樣的場面很熟悉,他習慣了被眾人的目光追隨,對他來說這才是常態。 他一心只想填飽肚子,對其他人愛答不理的,索性問話的人耐性也好,并不介意。 一個小廝上前來給他倒酒,林亂皺了皺眉,把酒杯推遠了些,周煙剛剛教訓了他,他再貪杯,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她霉頭。 小廝反常的沒有退下。 您嘗嘗,這可是特意從有名的酒坊拿來的。 林亂擺了擺手,那小廝無奈的行了一禮就要退下,退下的時候卻不小心將酒壺碰倒了,整壺酒都倒在了林亂身上。 林亂還沒說話,他身旁的幾個人已經開了口。 這是怎么做事的,要手有什么用? 小廝連忙賠罪。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又轉向林亂身邊跟著的月茹,姑娘勞煩你去給小少爺拿身新衣裳。 月茹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小廝賠著罪退下了,林亂也停了筷子,他渾身濕噠噠的,不太舒服。 不一會,一個灰袍管家帶著那個小廝又回來了。 小少爺還請跟我來,去偏殿換件三少爺的新衣裳,許該大了點,總歸比濕著好些。 林亂倒不介意穿別人的衣裳,只要原主人不介意,他又介意什么。 蠢貨,管家勾勾唇,又快速的放下。 林亂跟著他越走越偏,他提著濕噠噠的衣擺,皺著眉問。 還沒到嗎?這是去哪?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