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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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什么好說的,腿跪的發麻,這還好說,只是肚子餓的難過。 司青在旁邊看著他,見林亂被凍的臉色蒼白,最后他默不作聲離開了。 林亂狠起來也是能忍的,但是能讓自己好過一點為什么不去做呢? 他想著,攔下個奴才,讓他給他拿些吃的回來。 于是剛剛有個人邁進了院子,林亂就抓住了他的袍角,差點被踩到手,他也不管,四肢伏在地上,抬首,緩緩綻開一個笑容,就像是開在雪地里的花,明明該是圣潔無比的,在他這里卻偏偏帶了三分妖異和不懷好意。 我餓,想吃東西。 那人一身青袍,輕笑了一聲。 低低沉沉的,叫人心里一動。 這時,司青拿著林亂丟在廊上的小斗篷也回來了,看見那人連忙行禮。 斗篷還叫他抱在懷里,一點都沒有沾到地上。 他叫道。 三公子。 第3章 林家幼子 三公子。 那人瞥了眼司青慢慢的把自己的衣角從林亂手里抽出來,才慢悠悠的對司青說。 嗯,起吧。 林亂抬著頭,看見那個人溫儒雅的一身青袍,正沖著他玩味的笑著,端的是君子如玉。 林亂面上還笑著,心里已經這覺得沒戲了,周煙跟他提過一嘴,若他沒記錯,三公子林越之,正是正室所出。 就算這人看起來再人模狗樣,誰家正經嫡子又會對外室子有好臉色?這不是直直的往槍口上撞嘛。 林亂心下有些懊惱,若是個小丫頭,他怎么也能騙來點吃的。 那三公子林越之見林亂抬頭挑了挑眉,林亂嘴角的血跡已經干涸,變成了暗沉的紅色,更襯得他唇紅齒白。 這時候林亂又極乖巧的伏在地上,露出一段修長優美的后頸,不知為何他心里忽然就有些微妙。 林越之轉頭對旁邊的司青吩咐道。 去拿些點心來給他。 說完徑自走了。 林亂看著那個青色的背影,心下有些赧然,這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很快就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把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后,沒心沒肺的等著司青去給他取糕點來。 司青低著頭,直到那林越之走遠了才起身,剛剛起身就看見林亂眼巴巴的看著他,抿了抿唇,有些想笑。 他先將手里的斗篷遞過去,伸手就要給林亂披在肩上。 林亂還記得那時候是司青把他按在地上的。 司青給他簡單披在肩上,接著就要起身去給林亂拿糕點,被林亂一下子按住手。 林亂手白白的細細的,摸上去比那上好的羊脂玉還要細潤三分。 司青看過去。 林亂微微抬起下頜,玩味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異常清晰。 你就是這樣伺候人的?沒見過丫頭給人披披風嗎? 司青眸子暗了暗,喉結動了一下,慢慢把手伸到他脖子前,林亂本想折辱他一番,看他這樣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突然就沒了興趣。 林亂的衣服剛剛被弄亂了,這時候還歪歪扭扭的,露出大半鎖骨,司青系的很慢,他眼神順著林亂的鎖骨向下,神色更加晦暗不明。 林亂這時候根本就不在意什么披風,見他系了半天還是這樣就有些不耐。 快點,我快餓死了,趕緊系完去給我拿糕點,不要酸的,也不要太甜的,要剛剛做出來的,熱的,涼的不好吃,你仔細著點拿。 司青抽了抽嘴角,這小公子還真是嬌氣又好懂,他也不至于跟林亂這么個毛孩子計較,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去了廚房,問廚娘拿了碟還溫熱的精致的藕粉桂花糕。 這糕點是府里的小姐姨娘都愛吃,平日里拿不拿得到還要看運氣,他是林大人的護衛,這點子面子,廚房里的人還是要給的。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飄起了小雪。 司青怕糕點涼了,就把還冒著熱氣的糕點用胸膛護著。 林亂遠遠的朝他招手,他快走幾步,把糕點遞到林亂面前。 林亂是個事多又嬌氣的,這時候被冷風吹了大半天,又累又餓,心里早就已經不耐煩了,開口就滿滿的□□味。 你會不會看眼色,我的手又沒有洗過,這怎么拿? 林亂平日里都是細心的丫頭看著,恨不得連吃的也給嚼嚼才喂嘴里。 而司青平日里做的是護衛的活兒,沒伺候過府里這些精細的小姐少爺們,沒聽懂林亂的意思,這個時候就不知所措了。 你這奴才怎么那么笨,不會來喂我嗎? 司青愣了,覺得這小少爺是真的事多,繞是他脾氣再好也有些惱了。 不過就是個外室子,就算是那些嫡少爺平日里見了他也要客氣那么幾句,這位倒好,拿他當騾子使,當下就想把盤子撂那兒,愛吃不吃。 林亂這時突然舔了舔干澀的唇,紅艷艷的舌頭一閃而過,司青想起來林亂不久前緊咬著三皇子不放,還是他將手指伸到林亂嘴里用力別開這小少爺才松嘴。 林亂嘴里溫溫熱熱的,舌頭繞著他的手指打轉,軟軟的,濕濕的。 司青莫名其妙的就消了氣,鬼使神差的捏起了一小塊藕粉桂花糕遞到了林亂嘴邊,他遞得急,差點捅林亂臉上。 林亂猛的后退一下不讓司青碰到他的臉,皺著眉瞪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小口小口就著司青的手吃起來。 林亂是真的餓狠了,連司青手上的一點糕點末都沒放過,舔的干干凈凈。 林亂的舌頭剛剛碰到司青,司青就渾身震了一下,他看著林亂低頭在自己手間像只討食的幼貓一樣把他的手指舔的干干凈凈,喉結動了動,神色晦暗不明。 司青還記得林亂那時候被欺負狠了眼角會微紅,看起來有一種平白的艷色,叫人心里癢癢的,忍不住叫他哭的更厲害一點。 司青的喉結又動了一下,他垂下眸子,不著痕跡的動了動,往前送了送自己的手指。 林亂讓他戳的難受,不滿的瞪他,司青好像沒看見一樣,又往前送了送,抵在林亂唇邊,林亂氣的牙疼,索性直接狠狠咬了一口,沒咬破皮,留下個小小的牙印。 司青也不生氣,又拿了塊藕粉桂花糕遞到他唇邊,林亂眉頭一挑,本來想開口罵他,見他又遞過來,沒有開口,忙低下頭開始吃糕點。 第4章 林家幼子 林亂剛吃沒兩塊,從正屋里出來個打著燈籠的婢子,左右看了兩眼,許是看下了雪,不愿意臟了鞋,就跟門口小廝說了什么,那小廝就提著燈籠朝院子大門過來了。 這時候司青正喂林亂吃第三塊藕粉桂花糕。 那小廝走向前行了一禮。 司青大人,屋里頭說三皇子氣過了,這次就先饒小少爺一回,讓他先回去,今日太遲,讓他明日再來同老夫人請安。 林亂眼睛一亮,推開司青的手就要爬起來,他跪了一下午,天又涼,腿早就沒有知覺了,這時候根本使不上力。 司青忙扶住他,林亂手在空胡亂的抓著,混亂林亂只覺得自己碰到了什么,yingying的,還有彈性。 林亂沒多想,他最后揪住了司青的衣服穩住了身體,黑暗里,他只聽見司青倒吸了一口氣,接著開始細細的喘息。 林亂沒想那么多,他站穩了就要推開司青。 司青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嗓音沙啞。 天暗了,我背小公子回去吧。 林亂的腿確實疼的緊,巴不得有那么個人背他回去,就沒有拒絕。 司青在他面前蹲下來,待林亂俯身上來,他托住林亂的臀,輕輕松松就直起了身,林亂被他的突然起身嚇了一跳,趕緊用手勾住司青的脖子。 林亂只覺得司青的身體僵了一僵,不滿的動了動,催促道。 快走,愣著做什么,還有,你知道我娘住哪嗎? 司青的聲音有些喑啞。 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在蘭蕙園,偏僻冷清,院子也小,比些得寵的管事還不如,這些權貴人家腌臜事兒不少,只有嫡子嫡女是真金貴的,庶子庶女若是不得寵了,被有頭臉的下人隨意欺凌侮辱的也有,往后日子還長著呢,這嬌生慣養的小公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到了到了,你快放我下來。 林亂扭動著想要司青快些放他下來,司青力氣太大,又不會背人,他早就覺得不舒服了。 蘭蕙園門口已經有幾個人打著燈籠等著了,見林亂過來,忙去接他。 周煙急得跺腳。 這怎么還走不了了,我的心肝兒啊,快快,進屋,碎衣你快和他進屋。 一個勁裝少年上前來,接過林亂打橫抱起來就往屋里去,他面上帶著笑,有幾分少年人的張揚,司青卻能感覺到他眼里的不善,那少年進了屋。 周煙就在門口和司青寒暄,周煙就是個人精,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抓住機會爬上來林公子床,還成了外室,這么會兒子功夫她就已經打聽好這林府大體是個什么樣兒了。 司青可的好好對付著,林大人的心腹可不是她們這些姨娘能得罪的。 那頭的林亂早就開始嚷嚷了。 碎衣你輕些,我膝蓋疼的緊。 碎衣跟林亂這種渾身都是軟rou沒點子力氣的嬌少爺不一樣,他四肢都結實修長,腰身緊繃,腰間配著一柄小藏刀,輪廓深邃,透出他的外域血統來,一雙眼睛細細看去,竟是深藍色的,不過因為太過深了,平日里不細看就像是黑色的一樣。 碎衣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臀,絲毫不在意林亂被氣的直掐他的背。 行啊,能耐了,連幾步路都走不得。 碎衣不管林亂四肢胡亂擺,也不管他嘴里喊的,他知道林亂的秉性,就算是不疼也要喊出個花來,只是手上動作到底輕了幾分。 他干凈利落的將林亂放到軟榻上,親手褪下他的鞋子,把他的腿放在床上,又把他的斗篷放到一旁,解開他被雪弄的半濕的外衫,給他拿來一床薄被披在身上,這才將林亂的褲子褪下來,留下雪白的褻褲。 他不知從哪拿來一個小小的玉盒子,里面盛著些晶瑩剔透的膏狀物,林亂一見這盒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臉色一變就想往床里面爬去。 被碎衣抓住腳踝扯了回來,碎衣熟練的將他的腳踝夾在兩腿之間固定住,撩開他的褻褲,露出膝蓋來。 膝蓋上青青紫紫的一塊,在林亂細皮嫩rou的腿上有些觸目驚心,碎衣本以為他是自己夸張,這時候也變了臉色。 忍不住打了下林亂的臀,林亂倒在床上瞪他,已經放棄掙扎了。 你是豬嗎?把自己弄成這樣,不是慣會撒嬌耍賴看人臉色的嗎?怎么現在灰溜溜的被人背回來。 林亂本來心里就氣,被他這么一罵火氣也上來了。 猛的用另外一只腳朝碎衣臉上踢去,碎衣沒有防備,被他踢個正著,正好踢到嘴唇,林亂的腳趾不小心伸到他嘴里面滑了一下,林亂也有些懵,熱熱的,軟軟的。 他娘很信任碎衣,碎衣干什么周煙都不攔著,碎衣也不像旁人慣著他,林亂實在過分了就直接把他壓在那壓到他認錯,碎衣力氣大的很,林亂掙扎的氣喘吁吁了,他還是紋絲不動,周煙見了也不管,林亂心里對碎衣還是有些懼怕的。 還有就是碎衣根本不聽他胡說,自己不爽了就直接開始把他撂倒,然后用膝蓋頂著他的背不讓他起身。 雖然他平日里囂張,對碎衣頤指氣使,那都是踩準了碎衣不會生氣,林亂也害怕真惹急了碎衣,雖然他死也不承認 這會林亂一下子老實了,老老實實把腿放在那,褲腿往下掉了一點,他還自個兒往上撩了撩。 小心翼翼的看碎衣臉色。 碎衣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用手背抹了抹唇,將手朝他伸來。 林亂忙閉上眼睛討饒。 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第5章 林家幼子 林亂緊緊閉著眼,雙手還擋在臉前,生怕碎衣又來把他壓在那,許久,他悄悄睜開眼,只看見碎衣低著頭,給他在膝蓋上抹藥,他這時候低下了頭,平日里帶著的那幾分凌厲就蕩然無存,眉眼間竟然透出了點溫柔的意味。 林亂一時之間竟有些放松,把自己癱在床上,任由碎衣擺弄他的腿,香爐里燃著安神香,這時候就有些恰到好處的作用,林亂今天被這么一通折騰,本就疲乏的很,現在只覺得昏昏沉沉的。 碎衣突然冷不丁的說道。 夫人給你留了你最愛吃的玉米排骨湯,還在灶上熱著。 碎衣沒聽見林亂的回話,上藥的手不停,抽空看了林亂一眼,這一眼卻久久沒有收回,碎衣不自覺的停了手的動作。 遠處桌上的燭火昏暗,隔著薄紗簾子,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然而月光從窗口照進來,平白添了一分曖昧。 床上那人衣衫半解,一頭青絲散在背后,如同一塊上好的緞子,就這么毫無防備的沉沉睡去。 碎衣斂眉,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手上的動作,待上完了藥,又替林亂掖好了被子,最后又吹熄了桌上的蠟燭,將要關門出去的時候,頓了一頓,接著,神色莫測的看向了床上的林亂。 他向屋里走了一步,像是要靠近林亂。 碎衣。 是周煙,她站在廊下,低聲沖碎衣喊道。 碎衣抬首,心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貓一樣的出去了。 周煙見了他就要說話,就見碎衣用食指在唇間做出噤聲的動作。 周煙立刻屏息靜氣,跟著碎衣來到一處僻靜之地。 四下無人,她神色恭敬,行了一禮。 主子。 ************ 周煙一大早就把林亂從床上拎起來,去給老夫人請安,她面帶愁容,昨天出了那檔子事兒,老夫人心里肯定得不舒服的,身份高貴的龍子鳳孫和一個外室子,誰都知道該向著誰。 老夫人院子里頭還沒開門,周煙就領著林亂在門口等著。 今天天冷,周煙特地給林亂穿了滾著銀邊的石青刻絲灰鼠披風,跟昨天的小斗篷不一樣,這個較長一些,將他整個人都完完整整的罩在里面,只露個小腦袋在外頭,看起來乖乖巧巧的。 過了一會兒,大門開了,從院子里出來個丫頭,穿的綢子衣服,神色也鮮活,一看就是極受寵的。 她見了周煙他們還有些驚訝。 怎么來的這樣早? 不等周煙回答她就讓開了路。 快先進來吧,今日是休沐,待些時候林大人攜夫人和那些進宮伴讀的公子們也要來見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