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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發瘋了,你肯不肯管著?”他嗓音低低。 不管她怎么躲,他那額頭就黏在了她額頭上,鼻尖貼著她鼻尖,唇追著她唇。 “我干嘛管你?我才不管你?!碧K瓷左躲也不是,右躲也不是。 “朕一發瘋,就殺人。你管著朕,朕聽你的,就不亂殺人了,好不好?” “……” 他用最溫柔的嗓音,最低啞的語調,說著最嚇人的,又最深情的話。 蘇瓷無處躲,無處逃,只能老老實實給他強迫著。 “包子,朕以后,只疼你一個,只怕你一個,只聽你一個人的話,你答應朕,朕還要帶你回怒雪川去,去看這世間最偉大的風景!” 怒雪川是每一個天狼族人的魂魄歸宿。 他想帶她回去,便是將她視作此生唯一的伴侶,至死不渝。 可蘇瓷此刻領會不到那么神圣的東西。 她只覺得現在有一只賊兇賊兇的大狼,自己給自己拴上了狗鏈子,還叼著狗鏈子往她手里塞。 她要是敢不接,它就咬掉她的腦袋。 蘇瓷還想掙扎一下,“那么冷,我不要去?!?/br> 蕭君楚忽然挑高了嗓子,“來人啊,把官城錦扎成血篩子給朕的蘇姑娘看看?!?/br> 外面正坐在廳里喝茶,豎著耳朵偷聽的官城錦,嚇得手一抖,茶杯當啷一聲掉地上了。 被坐在對面的闕浮生瞪了一眼。 蘇瓷聽見外面不知多少弓弩手,又是搭弓上箭的聲音,炸毛了。 “要要要!我要!皇上給的,我什么都要!” 面前,明顯見著蕭君楚唇角華麗麗彎起。 他又得逞了。 “答應了,不準反悔?!?/br> “不……反悔……”蘇瓷腿上陡然一熱。 一只灼熱的手掌,穿過裙底,覆在她微涼的腿上。 “那這個熱的呢?要不要?”他低低的聲音,用額頭拱她。 他的掌心,熱的像碳,慢慢向上,另一只手,呼啦一下扯掉礙事的裙子。 蘇瓷驚叫,閉緊了眼睛。 下一秒,身子又被另一樣東西給蓋住了。 蕭君楚拉過被子,將她牢牢蓋住,剛才那只作惡的手,guntang地捂在她小腹上。 “幫你暖肚子,破裙子礙事,想什么呢?” 他抱著她,把嚇得僵硬的人扳倒,隨她一起躺下。 蘇瓷瞪著眼睛,整個人已經麻了。 裙子沒了! 她剛才為了清洗腿上的血污,沒穿褲子,現在除了夾著條月事帶,什么都沒有,明晃晃的丁字褲既視感! 然后,被他在后面抱著! 啊啊啊啊啊?。。?! 耳后,蕭君楚嗓音沉沉:“閉眼,睡覺。朕沒你想得那么畜生?!?/br> 現在而已,以后難說。 剛才偷看一眼,可是心潮澎湃,浮想聯翩,腦補出許多花樣。 蘇瓷:“……” 她自然是不信他的。 誰是畜生誰知道! 但,蕭君楚又道:“現在開始,誰想多,誰是畜生?!?/br> 蘇瓷:“……” 好吧,我是畜生…… 他躺在她身后,嗅著她發間的淡淡香味,閉著眼,“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這句話,很久沒問過了。 最近一直都在忙,沒時間問。 蘇瓷對吃一向沒有抵抗力,一下子注意力就被吸引過去。 特別是今晚吃過闕浮生的黑暗料理,尤其想念曾經在繡春宮吃過的雞湯餛飩。 也是不知道這荒郊野外的,去哪兒弄。 就壯著膽子,小聲兒道:“雞湯餛飩行嗎?” 蕭君楚將她抱抱緊,嚴肅命令:“睡覺?!?/br> 蘇瓷:…… 那便是不行了。 唉…… - 竹林里,大半夜的,狼奴四散,滿林子精銳弓弩手,抓雞! 二十多只肥得要死的竹雞扔了一地,蕭君楚擎著火把,如審視欺君大罪之人一樣,挨個審視這些雞,最后,挑了只不太肥,比較嫩的小母雞。 “其他的都放了?!?/br> 他拎著那只小母雞回去,親自放血殺雞,開膛去毛。 出去放生的狼奴嘀咕:“好不容易抓的,為什么全都放了?養著不好?” 另一個年紀略長的狼奴敲他的頭,“這么多雞養在院子里,狼主怕吵了蘇姑娘,這都不懂?況且,萬一蘇姑娘明天不想吃雞了呢?” “哦……” 天快亮時。 蕭君楚在簡陋的廚房里,穿著黑色龍紋錦袍,因為熱,扯開了領口,里面雪白的衣領隨意翻著,袖口挽起。 一邊鍋里燉雞,一邊揉面搟皮做餡兒包餛飩。 闕浮生背著手,走進來,站在他旁邊冷眼瞧了一會兒。 包餛飩而已,不過如此。 他也伸手去拿一張皮兒。 被蕭君楚把手敲開,“洗手了嗎?” 闕浮生白了他一眼,慢悠悠挽了袖子,去洗手。 他一面在冷水里洗那一雙歷經歲月卻不染半點痕跡的手,一面道: “瑯琊公主身上的毒,清理起來并非難事,只是,未能找到疫種,就不能拔除根本?!?/br> 蕭君楚眼睛不抬,專心包他精致的小餛飩。 指尖兒捏那小薄皮時的模樣,就像在捏蘇瓷又薄又rou的耳垂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