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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本正經就出去了,蕭君楚也不攔著。 想分床? 做夢! 豬一樣的女子! 每天晚上跟誰睡,到現在沒數? …… 外面,已經被瑪瑙麻利地收拾干凈。 蘇瓷睡在廳里榻上,用被子裹了自己。 她壓根就沒防備過蕭君楚會把自己怎樣,自從出門去給瑯琊找藥,就沒睡過床,如今腦袋一沾了枕頭,立刻倒頭就著。 于是,沒多久,就被人給抱了回去。 床上,帳中。 rourou的唇瓣被人用指腹輕輕掠過,癢癢的。 蘇瓷躲向右邊,那癢癢就追到右邊。 她又晃頭,躲向左邊,結果剛好自己送入了陷阱,被個濡濕的東西給包裹侵占了。 于是她夢到了吃焦糖雞蛋布丁。 冰涼的,滑滑的,甜滋滋的,彈彈的,吃一大口,滿嘴亂跑。 她想咬住它,它就跟她的舌頭捉迷藏。 她想吸住它,它就躲。 她不理它,它就又來逗她。 “咯咯咯……” 蘇瓷一邊吃,一邊笑,這布丁是活的。 這一笑,把布丁笑沒了。 蕭君楚手臂撐著頭,側身倚在她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問她,“蘇包子,你剛才說,讓朕忍著什么?” 朕忍不了…… 蘇瓷不理他能不能忍。 “好吃……,咯咯咯……,還要……” 她美滋滋,在枕頭上蹭了蹭腦袋,那嘴好像還在找她的焦糖雞蛋布丁。 她到底是怎么生的,明明單純得要死,卻能讓男人欲望橫生! 蕭君楚眸光動了動,下意識地掃了眼四下落得嚴嚴實實的床帳。 之前在碧海潮生樓里,因為是酒樓臨時下榻,睡的都是給客人用來小憩的羅漢床,并無什么床帳遮掩,又因為是夏季,高樓上,時常敞著窗,他與她睡在一起,并不覺有什么大不了。 可現在不同。 宮中內外兩層帳,是架子床的標準配備。 可以嚴絲合縫地將方寸之地與外面的世界隔絕。 隱秘,安全,兩人氣息糾纏縈繞,相互浸潤,幾許悶熱,不知不覺間,身心就卸下了防備,想要舒展開來。 若是此刻,縱容一下欲望,是不是不會有人知道? 蕭君楚一會兒功夫的遲疑,蘇瓷沒找到她的雞蛋布丁,有點失望難過,翻過去背對著他,將身子團成一小團,繼續睡。 之后,他就用手臂,攏著她的小腿,將她當成一個團兒抱進懷中,嗓子有些嗔怨。 “你總跟朕提別的女人做什么?朕不喜歡隨便跟什么女人都扯上關系……” 甜滋滋的雞蛋布丁,有些冰冰涼地,又落在她天鵝一樣纖細而曲線美麗的后頸上。 一下,一下,緩慢,細碎,又輕,又薄。 少女的奶香味,吸進鼻腔里,讓人覺得這些細膩的rou兒應該特別好吃。 蕭君楚不自覺地想咬一口。 可牙剛齜開,就聽蘇瓷不情愿地哼唧:“干嘛都不給我吃……” 說完,又轉過身來,朝他懷里窩了窩,繼續睡。 那淘氣的焦糖雞蛋布丁像海綿寶寶,在她脖子后面跳來跳去,怎么吃都吃不到,好討厭! 她微張著的小嘴兒,還在夢里找布丁,神情有些急,有些饞,是令男人理智淪陷的邀請。 蕭君楚被她這副樣子惹得,一股火沖到腦瓜頂,人沒了…… 他騰地坐起來,掀開帳子,透口氣。 瘋了! 今天晚上都是在干什么? 又不想跟她生崽子,這是在干什么?。?! 他果斷下床,出去宮院里透氣,驚醒了睡在屋外門口的瑪瑙。 她麻利爬起來,低頭跪好。 蕭君楚兩腳開立,叉腰,站在星空下把自己褲襠晾涼。 他腦子里,忽然想起個很嚴重的問題。 蘇瓷這里,連個正經把門的都沒有。 蕭君楚能自由出入,謝無極也可以。 蕭君楚能自由爬床,謝無極也可以。 那包子晚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剛剛被誰親了抱了都不知道。 怎么辦呢? 他的目光,落在瑪瑙頭上。 …… 第二天,蘇瓷起床,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習慣性地在枕頭邊找包子。 可看看床帳,和空落落的另一側,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在碧海潮生樓了。 但是,明明記得昨晚睡在廳里榻上的,怎么又回來了? 她起身,抓了抓頭發,下床。 蕭君楚也不見了。 不見了好,省得時刻提著腦袋過日子。 房中已經有打好的熱水,瑪瑙并未來伺候。 她自己浣洗完畢,坐在妝臺前,琢磨著該怎么梳頭。 之前在蕭君楚那里,是有宮里抓去的梳頭太監的。 現在,卻沒人幫忙了。 這么長的頭發,她都理不清。 正拿著篦子無所適從,門開了,鏡中映出瑪瑙衣裙。 她端了早飯,手都不回,啪地一聲,回腳麻利踢了門,又將早飯放在桌上,咣朗一聲,之后走了過來。 蘇瓷想。 北地雪域的女奴,果然都勁兒大。 “內個,你……,能再幫我梳一下頭嗎?”蘇瓷客客氣氣地問,昨天就是瑪瑙梳的,還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