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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br> “我能不能倒過來坐?” 蘇瓷想說,我要是能像只熊一樣抱著你,可能就沒這么怕了。 但是她不敢說。 蕭君楚:…… 沒見過倒著騎馬的。 不過,既然想,那……行吧…… 于是,馬不停,一路疾馳,揚起無數紅塵。 他撈著蘇瓷的腰,將人抱起來,當空轉了個圈兒,重新放下來。 兩人面對面,心口對心口,用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同乘一馬。 蘇瓷兩手將他抱住,緊緊貼在一起,也不想看前面的路了,看了也沒用。 就把自己的安危都交他手里,聽天由命了。 蕭君楚見她總算坐穩了,也無需再騰出一只手來隨時揪著人,便雙手握著韁繩,腳下催馬更兇。 烈馬疾馳。 他伏低身子。 于是,蘇瓷也隨著他,仰面躺了下去。 兩個人:…… 救人如救火,誰都沒心思說廢話。 蘇瓷:好……好尷尬,不知道現在跟他說再換個姿勢,他會不會同意。 她也不敢多提要求了。 蕭君楚:…… 身為男人,多少會聽說過一些葷段子,比如,馬上行樂什么什么的。 他都不知道到底為什么,居然會在趕著去給meimei救命的路上,想到這些東西。 于是甩起鞭子,狠狠抽了馬屁.股一下! “駕!” 鞭子炸響,馬一聲長嘶。 嚇得蘇瓷一個哆嗦,將腦袋死死抵在他肩頭,抓緊他脊背,隨著他一起,瘋狂起~~伏~~顛~~~簸~~~ …… 馬車五天的路程,到了入夜,兩人已經跑了一多半。 蕭君楚在一處破廟前停下,翻身下馬,將蘇瓷抱了下來。 她已經快被顛廢了,人一落地,兩條腿都不會動彈。 “怎……怎么停了?我……還能再撐會兒……,但是……你等等……” 她一瘸一拐鉆進草叢去。 “嘴硬!” 蕭君楚當她人有三急,也不以為意,將馬拴在遠離廟門的地方,四下環顧一周,輕輕一聲唿哨。 便見一道巨大的狼影,鬼魅般躍上里面小廟的房頂。 銀狼背后一輪明月,與他默默對視。 蕭君楚將所有城中戰狼都留下保護瑯琊,只帶了頭狼出來。 這一路,為免驚了馬匹,狼一直遠遠尾隨,不曾露面。 “你也辛苦,去找吃的回來?!?/br> 嗚! 銀狼得了命令,扭頭躍下小廟,眨眼間沒入樹林中不見了蹤影。 過了一小會兒,蘇瓷磨磨蹭蹭從草叢里出來,走路歪歪扭扭,兩條腿都站不直。 “殘了?”蕭君楚見她那慫樣,有點想笑。 “哼?!碧K瓷不應,跟著他往破廟里走。 “怎么不跑了?剛才明明可以逃走。你若是跑了,朕今天沒空抓你?!?/br> 他策馬狂奔一天,都沒怎么開口。 這會兒閑了,又開始逗她。 沒事兒找事兒!蘇瓷不搭理他。 瑯琊有難,她雖然不喜歡他們兄妹,但是也不至于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們添亂。 畢竟那是一條人命。 若是真的能幫忙蕭君楚找到解藥,那便是千千萬萬老百姓的人命。 冷不防前面的人突然回身,彎腰將她倒拔垂楊柳,扛在肩上,邁過廟門檻,跨了進去。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來!”蘇瓷倒掛著鑿他。 “嫌你走得慢?!?/br> 蕭君楚將她尋了個差不多干凈的地方放下,單膝蹲下,目光朝她腿上落去。 “磨破了?” “你怎么知道?”蘇瓷要被折騰零碎了,拉住裙子,包住腿。 蕭君楚一點都不意外。 連馬都不會騎的廢物,這樣顛簸一天,腿內側磨掉兩塊皮是輕的。 “給朕看看?!彼抢?。 “不給!”蘇瓷抱住自己 “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腿,將來留了疤痕不好看。來,看一下?!?/br> “我將來又不會給你看!我以后再也不給你看了!” “……” “……” 對話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之間變得詭異。 兩人尷尬了好一會兒。 蕭君楚只好掏出隨身的金瘡藥,“自己去里面涂上,記得薄涂,左旋七次,右旋七次,晾干后如此反復,共三次?!?/br> “哦?!彼f什么文縐縐的,蘇瓷也沒記住,接了藥,一瘸一拐繞過神像,去了后面。 真的好疼。 她之前在馬上,已經麻木了,沒覺得怎樣,現在下了馬,破皮的時候,有些濕涼,該是已經滲了血,疼得連衣裳都不能沾。 可人命關天,眼下并不是嬌氣的時候。 她解了褲子,掀起裙子咬在嘴里,指尖沾了藥膏,試探著涂上去。 藥很涼,碰到傷口,還有一點點刺痛,她沒忍住,還是哼了一聲。 外面,蕭君楚剛剛攏起篝火,手里的樹枝兒就是一抖。 之后,他在心里罵自己。 女人嬌氣,有點小傷就疼得哼唧,你抖什么? 可是,罵歸罵,聽著后面沒動靜了,還是清了清嗓子。 “咳!還活著沒?” 蘇瓷半晌才吭一聲:“我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