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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怎樣?” 老鴇:“不如,你替她???” 說完,給兩個打手遞了眼色。 這一個,又美又辣,還是個喝醉的,這份身段這份勁兒,不用跳舞,只要往臺上一站,一定有金主愿意往死里砸錢買春宵! 至于酒醒后,就算鬧出人命,也不是他們醉紅樓的事兒了。 兩個打手上來就要拉人。 “等等!”蘇瓷將手一抬,“我,沒……問題!但是……,你們先放人!” 老婆婆急死了,“姑娘,不可以??!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沒事……!沒事……!有人會把我買……回去……” 蘇瓷扭頭朝蕭君楚的馬車招手,“喂——!我把自己賣了哦~~~” 蕭君楚:…… 他抬手,食指的骨節在馬車的廂壁上敲了三下。 …… 蘇瓷親眼盯著老婆婆的孫女被送出來,祖孫倆抱頭痛哭,又看著她們拿了賣身契撕掉,千恩萬謝之后,一步三回頭地走遠。 之后轉身,拇指沾了印泥,在新賣身契上按了自己的手印,大大方方跟著老鴇進去了。 醉紅樓里,早已熱鬧喧天。 蘇瓷沒見過這樣的午夜歡樂場,錦衣玉帶,衣香魅影,燈紅酒綠,是真正的紙醉金迷。 她呵呵樂著,給人上妝。 黛眉,朱唇,綰青絲。 又乖乖換了艷紅舞衣。 低胸,露臍,大長腿。 隨后,雙手各系了一段大紅綢緞,被牽上舞臺中央。 嗷嗚—— 整個醉紅樓頓時沸騰了。 原以為不過是新來的小家碧玉,卻沒想到,是個人間尤物?。?! 這特么不是下凡的九天仙女。 這是專殺佛子道心的欲孽魔障! “還沒問姑娘叫什么名字?”老鴇低聲問。 “小酥……酥,酥筋軟骨手的酥?!碧K瓷醉醺醺,笑瞇瞇。 “酥酥姑娘可會跳舞?” “來……一段也行?!?/br> 好! 鼓樂起! 蘇瓷掀了舞裙,長腿一掄,腰身一扭,手臂纏繞攀升而起,凹了個讓人鼻子噴血的姿勢,亮相! 嗷——! 全場一陣狼嚎! 跳舞,她不會,但是感覺這身體很會,就借著酒意,隨著鼓樂,任由發揮! 蘇渣渣是什么人? 是昆侖山驚鴻巔上下來的奇女子! 她的舞,豈是給凡夫俗子看的? 一場醉舞,滿堂驚! 舞衣炫技般地飛旋再飛旋,紅綢衣帶,飛揚再飛揚,目不暇給,紅潮漫天。 蘇渣渣活到最后都藏著掖著,沒舍得露出來的家底,全被蘇瓷借著酒勁兒,在個青樓里給抖摟出來了。 她不是古人,沒什么保守矜持,只是盡情地舞,盡情地揮灑,反而將姣美的肢體與原身的舞技徹底融為一體,既讓人五內俱燃,又偏偏生不出半點邪念來! 舞臺上,分明是一場獻祭。 要將那九天的神明拉下圣壇。 可此地并無神明,只引得群魔亂舞! 一舞畢,漫漫紅綢緩緩次第落下,全場皆寂。 緊接著,便是軒然狂潮。 “酥酥姑娘殺我!” “酥姑娘,我愿為你傾家蕩產!” “酥酥,你若與我,我那母老虎今晚就是下堂婦!” “酥酥,我要為你X盡人亡……?。?!” 老鴇狂喜,“各位大官人,今晚是小酥酥姑娘花開第一.夜,紋銀五百兩起,價高者得!” “一千兩!” “三千兩!” “五千兩!” “……” 二樓雅間里,紗帳無風而動。 康樂候世子易南平,拭了拭額頭上的冷汗,等著面前的這位萬歲示下。 他在碧海潮生樓站了一下午,都沒等到蕭君楚召見,剛才回府里躺下了,就被一只巨狼給咬著褲腳子拖走,于是,就在這里了。 蕭君楚坐在紗帳后,兩條長腿放肆搭在憑欄上,冷眼瞧著下面。 蘇瓷還美滋滋站在舞臺中央,一曲舞罷,臉蛋兒紅撲撲的,胸.脯隨著細碎的喘息,微微起伏,而頭頂上的日晷,因為救了老婆婆祖孫倆,所有金色的運勢已經全部蓄滿! 臺下的那些男人,如發情了的獸潮,爭搶著想要涌上臺去,一親芳澤。 蕭君楚朝易南平勾了勾手指,“要了?!?/br> “遵旨?!?/br> 易南平不敢違逆,當下豁出去了。 手握帝都兵權的異姓王謝無極忽然攝政,可康樂候卻收到消息,說掌控著邊關大軍的瘋皇不但沒死,而且,此刻正微服民間,縱.情聲色犬馬之樂。 這一皇一王之間,到底斗到什么風向,誰都拿捏不準,于是,他爹就讓他憑著曾經陪皇上吃喝玩樂的關系,來查探虛實,以便衡量兩邊虛實,決定到底該如何站隊。 爹說了要查探,可沒說要怎么查探。 于是,易南平挑開紗帳,站了出去,“一萬八千兩,買小酥酥姑娘春宵一夜!” 有土豪搶紅了眼,不服,“老子二萬兩!” “黃金?!币啄掀降宦?。 倆字,把整個醉紅樓給砸沒聲兒了。 比有錢有勢,上華京里,好像也沒幾個人能跟康樂候世子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