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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平摸著后腦勺,心里一肚子怨氣。 他還以為江家沒人呢,哪知道半路殺出一個江年年。 要是沒有這個臭娘們,他馬上就得逞了,到時候葉小秀成了他的人,怎么可能不對他言聽計從。他們兩個一個寡婦一個鰥夫,正好絕配。 這時候正是下工的時候了,男人女人們都回家了。 江家院子的門沒關,來來往往的人,聽著里面的動靜,都悄悄地往里瞄。 張遠平覺得讓江年年吃牢飯還不夠,他突然沖出了院子,跑到了江家大門口,朝一旁愛湊熱鬧的人大聲喊道: “父老鄉親們,你們今天可要給我評評理,葉小秀說她家沒人,讓我來她家,結果我一來她就當著我的面脫衣服,想要勾.引我。她女兒江年年還打我,把我的頭都打破了,你們看,我頭上還在流血呢!” 他的話一說完,愛湊熱鬧的人,立馬把江家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遠平朝江年年得意地挑了挑眉,笑容張揚而油膩。 門外的吃瓜群眾嘰嘰喳喳的,這種八卦可是他們最喜歡看的,比什么打架和罵架有意思多了。 江年年冷哼一聲,這臭不要臉的惡心男,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第8章 先去一趟衛生院 葉小秀抓住江年年的手,心中很難受,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去面對眾人的眼光和議論,她害怕丈夫哪天回來,聽到有關她的這種謠言會對她很失望。 江年年知道她難過,畢竟在這個年代,清白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她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寬心:“媽,不要擔心,張遠平胡說八道,我們解釋清楚就好了?!?/br> 江年年走到張遠平面前,看著他的豬頭臉上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勾了勾唇,忍不住笑了:“張遠平,你說什么呢?脫衣服的人是你吧!” 她的話一出,吃瓜群眾立馬沸騰起來,確實,張遠平現在沒穿上衣,滿身肥rou露在外面,也不知道想給誰看! “你!”張遠平氣結,是他大意了,太生氣了,火氣太急所以沒有感覺到冷,竟然忘了自己還沒穿衣服。 江年年繼續諷刺地說道:“你看看你這身材,滿身肥rou,像頭豬一樣,你說是我媽在勾.引你?你要不要臉??!你說哪個女人會看上你?” 原主的記憶里,張遠平幾年前死了老婆,然后就開始到處勾搭寡婦。然而,很多很多的寡婦,根本就看不上他。 她這話倒是事實,圍觀的人群中傳出了陣陣笑聲。 張遠平感覺自己的面子上掛不住,本來他想著破壞葉小秀名聲,結果沒想到被江年年倒打一耙了。 江年年趁張遠平說不出解釋的話,繼續說道:“鄉里鄉親都知道,這么多年,我媽一直在等我爸回家,有多少人看我媽長得漂亮,想著打她的主意。也有多少人,想著給我媽介紹對象,然而,她心里只有我爸。我媽這么苦命,張遠平你這個禽獸,為什么要造她的謠?你真以為,我們江家是吃素的嗎?” 人群中有人為江年年說話了:“是啊張遠平,你說說你,誰不知道你那心思,一早就在打葉小秀的主意,還污蔑說人家勾.引你,就你這肥頭大耳的樣子,誰會看的上你?” “是??!反正你說的話我們是不會信的?!?/br> “你們知道什么,如果不是葉小秀要勾.引我,我怎么可能會來她家?”張遠平接著胡說八道,“你們是沒看到剛才在床上,葉小秀是怎么對我的,她看上去清高的很,實際上,比誰都放蕩!” “張遠平你閉嘴!”葉小秀氣得大口地喘著氣,“剛才明明是你要侮辱我,幸好年年及時趕到,才沒讓你這個禽獸得逞!” 江年年聽到張遠平的話,眼睛里燃起了怒火,怎么會有這種惡心的男人?傷害女人后還用言語侮辱她! 她實在是沒忍住,伸出手使勁地往張遠平臉上甩過去。 她知道打人不對,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打人爽啊,尤其是打這種惡心男,她恨不得狠狠地上腳踹他!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張遠平的豬頭臉被打偏。 看戲的眾人們樂了,這江年年倒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一個字,辣! “你……江年年……你剛才打我,現在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我!”張遠平也伸出手,朝江年年的臉揮過去,“臭娘們,我讓你打我!” 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江年年感覺被籠罩在陰影之下,一抬頭,發現余閻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濃密的連心眉下,他好看的眼睛蓄著光芒,夕陽打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金裝。 江年年有些呆呆地看著他,他真的好好看啊…… 余閻山的手捏著張遠平的手腕,狠狠地握緊,因為血流不暢,張遠平的手變成了醬紫色。 “張遠平,出息了?我的人你都敢打?!”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震懾力濃厚,在場的人都抖了一抖。 什么?江年年是余閻山的女人?江年年不是鄭天明的未婚妻嗎? 相比于張遠平的八卦,他們似乎更加關注余閻山的八卦了。 江年年反應過來,小臉瞬間就紅了。 “我不是!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聽到她著急忙慌地撇清關系,余閻山并未生氣,反而勾唇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