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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黛幾乎沒再抱有希望地翻動著手中古籍,忽然,她動作一頓,指尖順著一列又一列晦澀難懂的古字滑過,這些古籍上自然不會介紹如何殺死天道,但無論是人是魔亦或者是天道,他們都有靈魂,聞黛要找到就是如何徹底絞殺一個人的靈魂,一個無論魂體多么強大都能將其抹殺的方法。 噬靈珠......獻祭靈魂......她眉頭微蹙,打算繼續往下看,然而一翻頁,后面幾頁卻均顯示為空白。 聞黛:“......” “扣扣?!鼻瞄T聲響起,緊接著陳伯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師父,您休息了嗎?” 聞黛將古籍合上,隨手將額前垂下的碎發整理至腦后,“沒有,你進來吧?!?/br> 陳伯乾應聲而入,他視線首先落在書桌上那本被合上的古籍,微微一怔,又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師父,弟子聽說鮫島的靈茶甘甜可口,所以特意向魚禺要了些,您嘗嘗?!?/br> 他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強作鎮定地給聞黛斟了一杯,聞黛沒有片刻懷疑,接過便淺淺抿了半口。 “嗯,辛苦了,味道的確不錯?!?/br> 陳伯乾親眼見她喝下后,心中松了口氣,他暗暗算了算時間,做賊心虛地又待了一會兒后匆匆告辭。 小木門重新關上,魚禺正在門外等著他,見他出來壓低聲音道:“喂,你沒有騙我吧?你若騙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陳伯乾斂去眸中戾氣,看著他面無表情道:“你有什么值得我騙的?小點聲,別讓師父察覺了?!?/br> “呵?!?/br> 兩個男人相顧無言,站在門外默默等著藥效發作,陳伯乾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身體里的那個人現在正沉睡,也是他動手的好時機。 他不傻,師父雖然沒告訴他這個人究竟是誰,但不用想就知道此人沒那么簡單,否則也不會讓師父都忌憚不已。 他與那人偶爾也會共存,甚至可以出聲交流,那人......毫不避諱地在他面前說出他的癡心妄想,甚至狂妄地表示他借用自己的身體是自己幸運,若是表現好,他不是不能饒他一條賤命。 呵,陳伯乾冷笑。 狂妄至極,他絕不會讓他的陰謀得逞,更不會讓師父受委屈!他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癡心妄想注定不會實現! “藥效應該到了吧?”另一邊,魚禺壓低聲音說道,他與回過神的陳伯乾對視一眼,后者上前敲了敲門,“師父?!?/br> 無人回應。 他推開門,聞黛正單手撐著腦袋閉上眼睛紋絲不動,見到有人進來也絲毫沒有反應,彷佛是陷入了昏睡般。 師父對自己如此信任......陳伯乾心中頓時五味陳雜,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他輕輕取下聞黛掛在腰間的儲物袋,她信任他,所以儲物袋的禁制對他來說沒有用,是以他輕輕松松便拿到了里面的噬靈珠。 “看著很一般嘛?!遍W閃發光的東西他們族里多得很,魚禺湊上去,他好奇又有些懷疑地看了眼這顆閃爍著瑩白光澤的珠子,情不自禁地摩挲了下手掌,“真的可以嗎?” 身后一道女聲響起:“可以什么?” “可以......”魚禺下意識回答了兩個字,隨后見到他對面的陳伯乾臉色“刷”一下變了,他反應過來,后背頓時直冒冷汗。 “嗯?說呀,可以什么?”聞黛彎起嘴角問,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睜眼開眼,此刻正笑吟吟地看著兩人。 “可以......”魚禺眼神閃爍,他舔了舔嘴角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聞黛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一下一下簡直敲在了兩人心上,她故意斂起臉上笑容,面無表情沉聲道:“你們倒是好本事,還敢騙到我頭上?還不老實交待出來!” 陳伯乾用力攥住手上的噬靈珠,抿唇不言,他不知道是魚禺給他的迷藥不行,還是......師父其實壓根不信他,那口茶她根本沒喝下肚。 聞黛瞥了眼他掌中的噬靈珠,心中有了隱約猜測,但仍是冷聲問道:“你要它作何?你拜我為師,你做出這等事,我也有責任,但我可曾教過你偷竊?” “師父......” “有,或是沒有?” “未曾?!?/br> 聞黛挑眉,指尖靈力微動便將他掌心里緊緊攥著的噬靈珠拿回來,陳伯乾嘴唇蠕動了幾下,沒說話,臉色煞白,眼眶微紅......她悄無聲息地嘆口氣,到底是自己徒弟。 “噬靈珠,真巧?!彼凵駴鰶?,看了眼桌上古籍,“讓我猜猜,你想做什么......獻祭靈魂,你想犧牲自己?憑這書上幾句不知真假的話,你對我下藥,竊我噬靈珠,還試圖獻祭自己的靈魂,是這樣的,對嗎?” 陳伯乾抿起唇角,心中酸澀在翻涌,下一秒,他被一股磅礴無可抵擋的靈氣擊中,膝蓋一彎竟“咚”地一聲直接跪在地下。 罪魁禍首聞黛收回手,她輕笑,瑩白的噬靈珠漂浮在空中,被她的靈氣慢慢送到他眼前,只要他伸手便能拿下。 “你想找死,我何必攔著?” 魚禺愣住,跪在一旁的陳伯乾同樣怔住。 聞黛起身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若是旁人傷及你分毫,我定會拼死護你,但你若自己找死,我絕攔著。我最后奉勸你一句,那古籍上的方法不知真假,你若真信,噬靈珠在此,你無論作何選擇都與我無關?!?/br> 這番話堪稱冷酷,卻是聞黛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不是什么憤怒失望的情緒作祟,更不存有私心,她如何想,便如何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