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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眉頭一皺,“你嫌棄我話多?” “……沒有?!?/br> 燕縱停了停,垂眸望向兩人疊在一起的衣角,忽然道:“好哄一些也很好,不會讓你太累?!?/br> 一股心疼彌漫上心頭,不重,卻細碎如針扎一般。在很多事情里,死亡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被留下,燕縱就是那個曾經被留下的人。他的切膚刻骨之痛,渡過歲月長河,歷久彌新。 明心望向他,望著他漆黑的眼眸,忽然道:“雖然我還沒想起來,也不知道我們經歷了什么,但是你一定很喜歡我,你看我的眼睛里都是光?!?/br> “我以前一定很喜歡你,因為,你就這樣陪著我我都覺得特別高興?!痹鹿庀?,兩雙眼眸安靜對視,明心又道:“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這么久?!?/br> * 早晨的何足道客棧熙熙攘攘。 明心被堵在角落的客座上,尷尬又不失禮數地微笑,同時還踮起腳尖,企圖擋住身后的燕縱,可惜的是,燕縱比她高太多,根本擋不住。 一臉怒火的樓卓之狠狠地瞪了燕縱一眼,苦口婆心地開口勸說:“小師叔,你還小,不知道外面的人心險惡,大晚上的,尤其不能跟劍修待在一起?!?/br> 明心還沒說話,旁邊的玉芝芝就揭竿起義。 “不是,話不能這么說,樓前輩,劍修還是有好人的,比如說,我,我師兄,我師尊,還有我的師叔們?!彼龔娬{。 樓卓之沒眼看,一邊從儲物袋里掏出預備的點心,一邊繼續勸說大業,卻沒發現,桌子底下,兩人緊握的雙手。 等到樓卓之念叨完劍修的幾百罪狀,客棧已經開始午餐營業了。 明心被念的頭皮發麻,還反駁不得,只能‘是是是,我錯了,下次還敢’,好不容易吃完飯,得到一點喘息時間,她趕忙爬回自己的房間里準備補補眠。 周洛夜和他們約定夜探奉火宗的時間就在今晚,她得養足精神。 也許是受到了‘小師叔在眼皮底下夜不歸宿’的刺激,樓卓之如臨大敵,一眼不錯地跟在明心身邊盯防,不讓燕縱再有可趁之機,就連明心補覺,他都扛著銀劍守在門口。 作為以論道畢業修真界的凡人,明心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能說點什么緩解尷尬,她只能默默祈禱燕縱心態平和,不會跟小輩一般見識,然而在掀開床簾,瞥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她就知道,她草率了。 被一把拉進床幃,小小的驚呼從明心口中散逸而出,差點驚動門外的樓卓之。 明心看著躺在床內穩如老狗的燕縱,問號寫在臉上,她壓低聲音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不是應該在隔壁房間好好休息的嗎? 燕縱撇了一眼門?!八麛r不住我?” 明心張了張口,在把他趕出去以及躺下好好休息之間來回猶豫。 她清楚燕縱不會做什么,她只是擔心她哥的高血壓。 算了,趕出去會驚動樓卓之,樓卓之知道了也就相當于她哥哥知道了;躺下假裝無事發生,瞞天過海,反倒保住了她哥哥的血壓——有時候世界就是這么令人生草的。 午后靜謐,暗香繚繞,明心酣然而眠,無夢無驚,等到醒來,已經是太陽西斜。 明心半寐半醒睜開眼時,看到燕縱在旁支著頭把玩她垂在枕上的發絲,兩人靠的近,蓋著同一張被子,烏黑的頭發幾乎融成一片。 最后睡意散去,明心懵懵懂懂地爬起來,又去推燕縱。她不知道樓卓之還在不在門外,只能壓低聲音:“趕緊回你的房間洗漱,一會兒吃完晚飯就要出發了?!?/br> 燕縱不肯,明心只好又哄又勸,把他哄到窗邊,利落地推出去,然后闔上窗,畫下鎖陣。 等洗漱好下樓時,樓卓之三人已經點好菜了。從宗門趕來的周洛夜也準備好,一同入桌。 明心打了聲招呼,來到桌前才發現不太妙,燕縱臭著一張臉,周圍兩側都沒人敢入坐。明心睡得好,精神好,心情也好,心情好的她根本不明白為什么同樣睡得很好的燕縱心情會不好。 她不明理就地在他旁邊坐下,然后問:“你怎么了?” 燕縱的不高興幾乎浮在臉上:“你剛剛把我推出……”窗外。 電光火石間,在引起樓卓之的注意前,元嬰修士的靈力一擁而上,明心幾乎是剎那捂住口出狂言的劍修。 樓卓之一臉不解:“什么?” 玉芝芝周洛夜一臉迷茫。 明心:“沒什么,都是小問題。趕緊吃飯,吃完飯我們再商量商量?!?/br> 桌子下,明心捏住燕縱的手,就像捏住劍修的咽喉。 地下戀情什么的,真的是太累了。 飯后,一行人回到樓卓之的房間內。 周洛夜翻出一張奉火宗的地圖,點著幾處關口道:“奉火宗占兩坊之地,內里防山水建設,有法陣、防護陣,也有輪守的修士日夜巡邏,但是到夜間,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這三處地方會有短暫的人員更換,我們可以在那時通過,直達奉火宗內門,以上,還有什么問題嗎?” 地圖很詳細,標注的內容也很完善,可見周洛夜做出的努力,他一一看向玉芝芝,樓卓之,明心,最后被參與感不太強的燕縱舉手提問。 “劍尊大人,請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周洛夜問的顫顫巍巍,自從加入這個隊伍,知道燕縱的身份后,他很自覺將自己淪落隊伍底層,和玉芝芝一起打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