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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火宗是封魔道城內三宗之一。這個宗門和飛仙閣不同,它是封魔之戰前就有的宗門,只是被魔修滲透因戰凋零,后來幾個內門弟子在封魔道重組宗門,這才有了封魔道三宗的說法。 “都是家教不嚴出的丑事,讓劍尊和先生笑話了?!痹萍抑魇照木w繼續往下說?!拔疑倌昶厥聵I,老來才有了個女兒,我原想把家業傳給她,才令她拜入劍宗學藝” “阿箬跟我一樣,看著柔柔弱弱,但性格里極要強,雖不喜歡劍道,但為了幫襯家里,還是咬牙去了劍宗。我知她多少有些怨懟,她是我的孩子,我還能不心疼她嘛?” “我想著如果阿箬不能劍術有成,那托付一位良人,再有她弟弟文星支撐,飛仙閣也能再支撐幾百年,我不求她能宏圖霸業,只守成就好。所以,這次叫她回來便是想讓她訂親,誰知她一聽便和我大鬧了一場,甩袖出走,至今沒有消息?!?/br> 失去女兒的蹤跡,云家主也曾派人去找,封魔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尋找一個人的蹤跡太過艱難。 云家主道:“我與阿箬大吵一架后,我便覺得不好,急忙派人在城門鎮守,至今沒有聽到她離開封魔道的消息?!?/br> 人還在城內,安全有所保障。云家主覺得女兒是一氣上頭,過幾天便會回家,故而也沒有聲張,誰知一拖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廳上沉默下來,明心道:“您為阿箬定親選的是哪戶人家?” 云家主:“是煉器宗。煉器宗嫡系親傳之一的周洛夜?!?/br> 煉器宗如今是修真界十大宗門之一,宗門落戶于封魔道。 “阿夜那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阿箬小時還時常受他照顧,我本以為兩人有情意……” 云家主嘆起氣來,這段時間內憂外患,她三靈根金丹后期的修為,壽元將近,獨木難支。很難力挽狂瀾。今日劍宗的弟子來訪,其實給了她一點喘息空間,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看在劍宗的面子上也不敢張揚太過。 “修真界五十宗們,煉器宗能排進前十,周洛夜是嫡系親傳可見天賦不差,就算他本身愿意,這門親事也不是簡單能定下來的,你們飛仙閣許了什么東西給煉器宗么?” 倒不是說煉器宗趁人之危,只是凡有所求,都要付出點代價。 云家主張了張口,意外地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苦笑道:“瞞不過先生,奉火宗近幾十年不知從哪里收了一個天賦不錯的弟子,對飛仙閣竭力打壓,如今飛仙閣已經是強弩之末……” 明心道:“所以就答應煉器宗,讓飛仙閣加入煉器宗,以求庇護?” 玉芝芝聞言,驚地站起身:“這……” 這何止是庇護,這是喪失主權,難怪阿箬會大吵一架離家出走。 明心道:“到嘴邊的rou奉火宗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阿箬失蹤半個多月,我擔心是落進他們手里?!?/br> 停留半日,沒有別的線索,明心四人起身告辭。走到門前,忽然想起不對,明心轉過頭,對上云家主的目光。 一陣云風過,撥開遮擋太陽的云層,光落下,明心像披著一層光暈。在光與陰影隔在中間,云家主停在過去悠悠歲月里,她看著還那么年輕,但內里卻已經老去。 “對了,剛剛我就想問,云家主,你為什么叫我先生?” * 回到客棧,剛好是午間。 這個時間點客棧吃飯的人很多,有路過的修士,也有攢錢攜家帶口進來吃一回靈米靈rou長見識的普通人,剩下的位置不多,明心幾人坐在窗口邊,點了一桌菜。 堂內喧囂,明心撥著鬢邊的鬼草花看著燕縱發呆。 自從她在七寶棺材里爬起來,燕縱為了穩固她的神魂,恨不得她一夜想起所有記憶,可來到封魔道,她沒再回想起更多的記憶,燕縱卻一點也不著急了。 為什么? 難道是她的記憶已經完全契合了身體? 可燕縱跟她說過,只有等她想起所有的記憶,神魂才算完全融合。 小二很快上完菜,知道了解事情的玉芝芝有些悶悶不樂,撥著半碗靈米飯也發呆。她還沒結丹辟谷,還需要進食畜養精力,可一想到好友還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她就一口也吃不下。 她和云文箬不一樣,她是崇明真君撿回劍宗的孤兒,乾元峰就是她家,她自入學便跟著云文箬一起玩。因為年紀小,阿箬總讓著她,她原本以為她和阿箬會是最好的朋友,可到現在她才知道,她最好的朋友身上居然背負著怎么多東西。 “還在宗門的時候,我總覺得是阿箬的母親太苛刻,總逼著阿箬學她不喜歡的東西,不然以阿箬的天賦怕是早聞名天下了?!?/br> 玉芝芝奮奮地戳著碗里的米,問明心:“你說為什么非要學劍,煉器不行嗎?去藥宗不行嗎?” 樓卓之好脾氣的為她解惑:“劍道,煉器,術法,又或者醫道,這些都看重天賦,比如藥宗偏重水木靈根,煉器只要土火靈根;相比之下,劍道反倒是最不苛求靈根屬性的一脈了。劍之一脈更講究的是劍意,在中低階修士里,劍修野比別的更能打一些,你那位朋友雖然是土靈根,卻有劍意,被云家主送進劍宗也情有可原?!?/br> “什么情有可原啊,都是藉口。一邊說為了阿箬好,一邊卻又罔顧阿箬的意愿,如果真的心疼她,送她去煉器豈不是更好?退一步講,云家主想要阿箬繼承家業,那不是應該把她留在身邊教她織衣畫陣嗎?”她嘟囔起來,“真是想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