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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看入了神,想走進去,靠近些,親眼見證這花開花合。 這樣想著,她就這樣做了。 火紅的花瓣映進眼底,她指著,轉過頭對明雩道:“這朵花……” 明雩笑道:“這是母親為你種的?!?/br> 她的母親,明心一下回想起那個如水溫柔愛笑的女子。她原本是藥宗弟子,也曾是天賦卓絕的單木靈根,栽花種草是本性喜愛。 明雩示意她往前走。 明心一腳踏入以花為基的陣中。這個陣是活陣,明心只覺得微風迎面撫來,腳下一空,下一瞬就已經停在花圃后的小竹苑前,那株通體火紅的完全舒展的花朵就自斷根基,悠悠向她飛來。 “此花名為明心赤焰花?!?/br> 明雩的聲音才落,明心赤焰花就像有所探知一樣,一下撞進明心懷里,融入血rou。 明心捂著花撞的地方,只覺得周身暖洋洋的,閉上眼,只覺得空氣中的木靈根躁動不已,不自主地往她身上涌來。為了不被靈氣爆.體,明心不得不盤腿坐下,順心法運行靈氣。 剎那間,風起云涌,漫天的木靈氣如同斗轉漩渦般,朝著明心盤桓而去。同時小竹苑門前紅色的微光一閃,整座芍藥圃下,一個巨大的法陣閃耀著光輝直沖天門。 再醒來已經是金丹后期的修為。 明心:“……” 就挺離譜的,連問心劫都沒有,說好的修真難呢? 明雩守在旁邊,見她醒來,難的露出一個溫馨的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明心搖頭,順勢倒在綠草如茵的山地上。原本的竹苑不見了,以花為陣的陣法也不見了,明心信念才起,赫然發現,這些都在她的識海中。 明雩道:“這花其實也不是花,是一件法器,是懷你那年,母親從西南帶回來的,才種下,你便出生了。母親愛護這花便如同愛護你一樣?!?/br> 這些明心也有記憶,她出生的頭五個月,對靈氣還不敏銳,天氣和爽的時候她母親就會抱她出門踏青。 明心撥弄了草地里冒出的小白花,問道:“我之前聽燕縱說,西南封魔道,各宗門大能盡數自爆,只有爹爹和娘親是失蹤的,哥,你找到他們了嗎?” 回答她的是一陣悠長的沉默,明雩抬手像過往一樣揉她的頭,臉上卻沒帶從前的笑意。 “我和爹娘對你唯一的期望便是你能好好的活著,縱使人生只有百年,也能平安喜樂,為此我們做過許多努力,終為你求來一線生機。你沒有靈根,修真界內的危急存亡便跟你沒有關系;以前哥哥沒有能照顧好你,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和苦楚,哥哥知道錯了,現在好不容易你回來了,你便答應哥哥,不要再去參和了,好嘛?” 記不起來的記憶就放過吧,別再去探尋,就這樣好好的朝前看,往前走,去過新的生活。舊的記憶再記起來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再次帶來傷悲和傷害,一無用處。 明心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她張了張口,絕望望向她的燕縱的面龐一閃而過。 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她還被關在院子里和哥哥相依為命時,那時,明雩課上課下將一切閑暇時間陪她玩耍,卻也每天耳提面命地告訴她,別跟燕縱玩。 彼時她甚至不知道燕縱是誰。 她不是叛逆中二病少年,沒有別人指東她往西的可笑念頭,她哥哥一個半大少年,自己的事情都沒理清楚,帶著她其實很辛苦,她很體諒哥哥,也深記不跟燕縱玩的她的唯一家規。 只是,她從沒去探究為什么。 也沒去想怎么就到現在這個地步。 她望著明雩:“可是,我現在有靈根了。我可以修煉,你看,我還是越級晉升的天才?!?/br> 明雩不說話。 明心停了一會兒,無聲地嘆出一口氣:“哥哥,我記不起來。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我死的糊里糊涂,但,總不能以后活得也糊里糊涂?!?/br> “哥哥,無論發生么,你是我哥哥,”她揚起笑來,“這是哪怕三百年前,你拿著銀劍給我貫胸一劍,也不能更改的事實?!?/br> “我不因死亡怨怪任何人,但我得知道為什么,也得知道怎么樣才不重蹈覆轍?!?/br> 明心低下頭,曾受傷的右手捂著胸口,這里曾經被劍意湮滅,滿身生機就此流逝,她清楚地從生到死,很痛,但那些痛里不曾帶一點怨怪。 明雩瞪著眼睛看著不著調的meimei半天,就好像從前普通的一天,兄妹二人普通的閑聊,他終于還是松下肩:“亂說什么呢,哥哥怎么會對你用劍?!?/br> 他停了一會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色沉下來:“哥哥不會再讓誰對你用劍?!?/br> * 兩人就從前談妥之后,彼此都松下心神。 主要是明雩松下心神,他花了兩天,終于從‘普天之下皆要害我meimei’和‘我的meimei弱小無助不能自理’的緊繃狀態逐漸變得正常。 消除了哥哥的負面buff,明心找到空閑的時間便會去找明雩問三百年前的舊事。明雩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說出,只不過他說的是他知道的那部分,三百年前的事情盤根錯節,很難洞悉明察。 這部分和明心夢中回憶起的記憶一模一樣,只是多出一點細節。 明心順著這些細節開始從頭梳理目前所知道的所有事情,譬如當年燕縱的心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