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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個能打的。 人群神色憤憤。 這時,有人喊了一聲:“你一個要挑戰我們這群人嗎?” 明心循著聲音看去,一個長相稍遜一籌的青年正努力把自己藏到陰影里去。明心認得這人,這是奉火宗掌門座下弟子,張烽。 奉火宗,一個玩火的宗門。宗如其名,這個宗門只收有火靈根的弟子,且不管是幾靈根入宗弟子都只能練火靈根。明心對這人的印象一般,只記得是單火靈根,一個喜歡出頭的小有天賦但十分驕傲的天才。 單靈根也許在奉火宗內可以穩坐釣魚臺,但在現在的衍天宗里,在座各位哪個不是傾宗門之力培養出來的,聲名在外的不世天才。 大家都是天才,肯定不會讓著你。這位喜歡出頭的玩火少年首次跌出舞臺中央,入學一年多都憤憤不平,找到機會就挑釁比他更有名的人。 明雩就是他挑釁的人之一,明心之所以認得他,就是因為這個人三天兩頭去找她哥。 明心當即跳出來:“誰說他是一個人,還有我?!?/br> 衛煦也跟著跳出來:“還有我?!?/br> 沒人理他們。 燕縱往前踏出一步,鬧事的人退后幾步,瞬間空出一個半場。 玩火的張烽很快就被暴露在外,他看躲不過索性也不躲了,半點目光都沒給兩個廢材,沖著燕縱就喊:“難道你要殺了我們不成?” 燕縱冷笑一聲。 這一聲笑比北天山的雪還要冷,明心咯噔一下,繞到前面:“殺你就殺你,人家一個劍修,入的是無情道,怎么,還得對你們慈悲為懷嗎?” 鬧事人:“……” 燕縱:“……” 明心語重心長:“想明白了就趕緊回去上課,遲到了要受罰,更重要的是我還得跟著你們受罰?!?/br> 眾人踟躕不肯退,其中一個穿著白色飛仙裙的少女紅著眼眶看燕縱?!拔規熋昧粼谶@兒,宗門還有傳承,我不怕死,你讓我出去吧,”少女聲音里都是哭腔,“我是孤兒從小被我師尊養大,我……我想去見她最后一面?!?/br> 這是幻音宗,一個全是女修的宗門。 梨花帶雨的少女哭得斷人心腸。一年之前,他們是被師門愛護送來避禍的少年人,他們張揚,驕傲,甚至驕縱,而一年之后的現在,他們只剩下驚慌失措;不是人人都入無情道,雖說天衍其道,要順勢而為,但畢竟大家都還沒道法有成,誰能就此看透生死? 前方生死未卜的是他們的父輩,一直為他們遮蔽風雨的父輩。 所有人都看著燕縱。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必不可能打動燕縱。 這是無情道的劍修。無情道不是誰都能修的,有些人生來天性淡漠,七情六欲如同涼風流水過而無痕,甚至生與死都不值一提,這樣的人才能走上無情道——燕縱是無情道最有天賦的選手。 “我們是自愿出去的,這也不行嗎?” 燕縱半步不退,一個人便像一座冰山駐足而立,能當千軍萬馬。 白衣少女白梨哭得哽咽,連聲詰問:“難道你就不想出去嗎?你不想去看看你師兄師姐,看看你的師尊?你也是孤兒,那是將你養大的師尊,你小的時候他一口一口喂你吃飯,你長大一點他便一招一式帶你練劍,而你甚至不想著去將他的骨灰帶回來……” 看向燕縱的目光帶上了譴責。 明心在旁只覺得壓力倍增。 衛煦湊到她面前小聲逼逼:“你們論道的人不是有很多道理嗎,你快把他們說服,說到他們五體投地乖乖回去上課啊?!?/br> 明心對他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道:“道理是說給有耳朵的人聽的,你看這群人像是有耳朵嗎?” 衛煦很失望:“那你們論道一脈豈不是很沒用?”畢竟打上頭了,大家都不帶耳朵。 明心聽不得他說這種話,當即為自己和獨苗苗師尊(老長老)正名:“誰說的,我們這一道一向只忽悠最頂頭boss?!?/br> 不知不覺白梨身前已經匯聚了一眾護花使者,甚至有人拔.出武器對著燕縱。 燕縱忽地冷笑一聲,松開手,本命長劍飛身而起,化成七八道劍光立在身后:“都死了就能去西南了,誰先來?” 他留在這里是為了保護這群彩筆,只要彩筆都死了不需要保護了,那他可不就能去西南了。 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的明心: “……” 眾人愣住,半天都回不過神。就在這時,趁亂避倒陣眼中心的張烽從懷里掏出一個不知名的東西,飛快地往陣眼一按,頓時地動山搖。 阻擋眾人已久的大陣驟然打開,可沒等驚詫的少年們出去,一個個身披黑袍的魔修帶著滿身血氣殺了進來。 燕縱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人,青鋒長劍眨眼便至,張烽甚至還沒張手召出自己的小火苗就已經一劍封喉,溫熱的尸體倒下,落到陣法之上,化成一道黑煙。 “這……他、他是魔修!” 明心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人,手里的銅錢丟出的瞬間將衛煦與哭鬧不止的少年人一齊往后推。 銅錢落地,她翻手凝訣并往后一移,只在剎那間將洞開的護山大陣重啟。新的大陣小了一圈,卻依然籠罩著衍天宗,也保護著這群修真界未來。 耀光四起的護山大陣轉換攻擊形態,將想要強行闖陣的魔修碾成粉塵。大陣之外,只剩下大殺四方的燕縱以及瑟瑟發抖的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