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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新的身體有靈根? 早起的最后一絲困倦消失殆盡。 明心按捺著激動繼續繞過殿門,進入大堂,第一眼便是……翻到在地的亭臺樓閣,漢白玉浮雕的影壁被人劈掉大半,碎片散落,獨剩一個底座凄凄涼涼的立著;邊上一片小池塘也被狠狠蹂.躪過一般,半開的蓮花倒掛著,一片完整的荷葉都沒見著,還有幾尾錦鯉翻著白肚皮一動不動的停在水面上……宛如臺風過境。 明心腳步一頓:“……?” 玉芝芝尷尬地撓撓頭,一邊負責打掃的青衣弟子們佩著劍訓練有素地整頓補救著,但因為前堂的損毀程度實在太大,補救進展十分緩慢。 明心被這一片熱火朝天震驚,忍不住退了一步,忽聽到一聲大喝。 “停!抬腳——” 明心在號令中下意識抬起腳,只覺得一陣風吹過。 一個青衣弟子腳下踩著寶劍呼嘯而來,像劍鋒一樣斬到面前,然后蹲下,捏起魚鱗大小的一片雕木,欣喜地轉頭又旋風一般飛出去,邊跑還邊喊道:“大師兄,我找到了!我們的漢白玉浮雕影壁有救了??!” 這話夾雜在此起彼伏的劍器鏗鳴聲里,尖銳地不像話。 玉芝芝:“……” 明心困惑不已:“他們……” 什么叫漢白玉影壁有救了? 壞了的影壁換一個不行么,貧窮的你們跟坐擁寶山的燕縱仿佛不是一個世界! 玉芝芝干干一笑,企圖挽救同門師兄弟的劍修形象:“師兄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只是這百十來年里整補工作實在太多了,太忙,漸漸就豪放起來的?!?/br> “……整補多了?” 玉芝芝嘆了一口氣:“你剛來,有許多事不明白。你現在看到的這幅亂七八糟的模樣,其實幾天前還是完好無損的,它們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全都是因為前兩天有其他宗門的人上門踢館來了,我這么說,你能明白么?” 明心恍然大悟,然后震驚。 道理她都懂,但劍修,一個寫作劍修,讀作越級打怪的職業。 怎么會有人上門踢館劍修,活得不耐煩了? 在她的印象中,修真界雖然能打比較人均性格純樸,雖然也有上門切磋賜教的存在,但不多,而且大多發生在不死不休的仇敵之間;正常的大多數時候,修真界的修士都是很委婉含蓄,就算鬧矛盾想打架也會找個合適的名頭,擺個擂臺,再廣發請帖,號召一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畢竟面子比較重要,萬一打不過輸了也不至于太難看。 所以,是什么天選之子這么目中無人,居然狂妄地挑到劍修的老家來了。 要知道修真十階,從引氣入體到大乘飛升,普通的修真者需要一步一腳印穩扎穩打地往上修行,但劍修不一樣,劍修無筑基。 劍修仿佛生來就是為了打架的,而且別看他們窮且狗,底子里是祖傳的護短,典型的打了小的會來老的,她實在想不通那個宗門這么想不開。 真是勇士啊,這都從山腳一路打進大堂,都快打到內殿了,可見來人本事也不小。 普通咸魚明心感慨:“那一定打的很激烈吧!” 瞧瞧這被削成一片片的荷花殘葉,看看這個碎成渣的影壁,注定窮且茍的劍宗弟子還得一片片拼回來,這必得是血海深仇。 此時,一名青衣弟子遠遠喊道:“小師妹,快一些,掌門并一眾真君都在內殿等你呢?!?/br> 玉芝芝應了一聲,帶著明心穿過一片狼藉,走進內殿。 內殿堂前,玉芝芝停在門外,讓明心獨自入內。 內殿也很有劍修特色,一點多余的裝飾都沒有,冷冷清清,僅有的掛在柱子上的紗幔是陳年舊色,還因為掛的久了滿滿的肅殺劍意,這跟燕縱堆滿天材地寶的房間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明心忽地就明白了,不是劍修變奢靡了,是燕縱變奢靡了。 要知道,以前的他只是一個身無長物,除了手里的劍,最值錢就是穿著的道袍的無情道劍修啊。 堂前七方寶座立在前方,除了最末座,每個位子上都坐著一位白衣真君,真君們佩著劍,從大到小依次而座,氣質相貌各有不同,外在氣場壓制也不盡相同,但卻有一樣卻是相同的,那就是看她的神情——滿滿的都是慈愛。 明心突然有點慌。 劍宗掌門崇明真君看著四十歲上下,白衣道袍樸素而真實,他安撫一笑,堪稱和風細雨道:“明心是吧,不用緊張,我們只是想見見你,說一些家常話?!?/br> 明心也不明白一宗之主和入門弟子有什么家常話可以說,他們又不是一家人。 邊上一位須髯大漢把佩劍往地磚上一杵,劍氣四溢,一時沒把控住,瑩白如雪的地磚霎時碎裂,身后的跟著的親傳弟子表情瞬間裂開,臉上掩也掩飾不住的心絞痛——又要出錢維修了。 大漢朗聲大笑:“女娃娃,你別怕,我們是好人?!?/br> 明心:…… “老四,你聲兒太大,小心嚇到人!” 須髯大漢眉頭一皺,露出幾分委屈:“我這不是高興嗎!老七終于愿意收弟子了,我這個當師兄的當然要問上一問?!?/br> 座上唯一的女劍修捋了捋發絲,紅唇一勾,指尖縈繞一股劍氣瞬間彈了出去:“有你這么問的?說過多少次了,對待女修士要如同春風一樣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