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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悶之極,他打電話叫羅城出來喝酒。 羅城在酒吧包間一見他那灰頭土臉的樣子,就知道準是在林夕那里碰了軟釘子,有些想笑,但又覺得不厚道,只好艱難地忍住,安慰道:“沒事,這男人追女人嘛,吃幾次癟很正常。她要是不端架子,這么容易就被你追到手,她那自尊心都過不去?!?/br> 向南搖了搖頭:“她不是在端架子?!?nbsp;頓了頓,灌一口酒:“她要結婚了?!?/br> “……什么?!” 羅城瞠目結舌,他完全不知道林夕要結婚,只道是兩人因為溫暖分了手而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南大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他說了一遍,羅城聽完也陷入了沉默。他幾乎從不說自己感情上的心事,現在愿意講出來,大抵也是撐到極限,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確實是難辦,林夕不是普通家庭的女兒,這場婚禮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婚禮。一個的父親是帝京軍區司令,另一個是帝京市長,哪個他們都惹不起,要阻止婚禮無異于虎口拔牙,一個弄不好可能一切都毀了。 “南哥,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看很難挽回了?!?nbsp;羅城有些艱難地指出:“這大概說明你跟林夕沒有緣分,要不,咱就別強求了?” 向南黑眸里瞬間泛起寒光,握著酒杯的手背青筋暴起,幾乎咬牙切齒地道:“別說強求,就算不擇手段,我也要阻止她嫁給別人?!?/br> 既然林夕這邊態度堅決,那他就只能從陸川下手。只是自己除了錢,還有什么可以拿來跟他交易的籌碼? 忽然間,他腦海閃過一個人的臉,眼里有了笑意,細長的嘴角也慢慢地勾了起來。 * 沒兩天,向南就收到了陸川的情人,今夏發來的郵件,問他什么時候在辦公室,她好把手鏈還給他。 上次在珠寶店給林夕試手鏈,她中途被陸川拽走,鏈子來不及摘,就被她帶回去了,之后她又請了幾天病假,今天才來上班。 向南收到這封郵件時,心想這時機真是妙得不能再妙,便讓她現在上樓。 跟著把陸川結婚的請柬打開來,平攤在辦公桌中央,然后便出去交代秘書,等會兒會有個小姑娘給他送東西上來,讓她直接放他桌上。 做好這些事,他便躲進旁邊的會議室里等待。這個叫做今夏的小姑娘,他跟她打過幾次交道,看起來清純文靜,沒有一點拜金女的風塵味。 她父親身患尿毒癥,需要龐大的治療費,跟陸川在一起,想必也是為了錢,更何況,她似乎有喜歡的人,而那個人,并不是陸川。相反地,陸川那邊對她,倒顯得有些情意綿綿,如果只是單純地包養,這顯然超出界限了。 他猜測,陸川并沒有把要結婚的消息告訴今夏,今天他之所以設這個局,就是想讓今夏看見請柬。他想試試,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第33章 估計著今夏應該看見了那請柬,向南摁下辦公室的門把手,略微頓了頓,故意留給她一點時間。 今夏聽見門把手轉動的聲音,立刻將請柬放回原位,收起不知所措的表情,站得脊梁挺直,待向南進來,恭順地叫了聲:“向主席?!?/br> 向南走到寬桌前坐下,不動聲色地合起那張請柬,放進抽屜里。 桌上放著個小碎花布袋,他看了一眼,問:“鏈子裝這里了?” 今夏點頭:“是?!?/br> “要是沒什么事,回去工作吧?!?/br> 今夏遲疑片刻,問:“向主席,為什么您要讓我看到那張請柬?” 他讓她上樓,卻不在辦公室,請柬就那么攤在桌上,明顯是故意要給她看。 向南抬起臉,凝視了她一會兒:“坐吧?!?/br> 今夏在他對面的皮椅上坐下,向南避而不答她的問題,反說:“告訴我你的決定?!?nbsp;既然現在知道了陸川很快就要跟人結婚,她下一步會怎么做? 今夏思慮片刻,輕輕勾起唇角:“向主席希望我是什么決定?” 向南微愣,上下審視了她一遍,換了個問題:“你需要什么幫助?” 今夏沉默良久:“我可能,會需要很多幫助。至少,我希望您能保住我的工作?!?/br> 這份工作,是向南看在陸川的面子上給的。自己和陸川提分手,最理想的狀況,是他爽快放人,最壞的狀況,也是最有可能的狀況,是他利用自己的弱點進行要挾。 保住工作?言下之意,是她要跟陸川翻臉。向南眼底滑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精光:“雖然招你進來是給陸川面子,但這段時間,你的勤奮和認真我都看在眼里。只要你沒有違反公司政策,仁恒不會隨便開除員工?!?/br> 今夏安靜地望著他,聰明人不必把話說得太直白,向南已經給了她承諾,只要她不犯錯,仁恒不會因為陸川的原因炒她:“我還有個問題,不知道公司對于經濟條件困難的員工,有沒有提供借款的幫助?” 雖然她從陸川那里掙到一些錢,夠她撐個一年半載,但往遠了看,在她翅膀長硬之前,還有段青黃不接的日子。 “公司倒是沒有這個政策?!?nbsp;向南雙手交握,往椅背上一靠:“不過我可以以個人的名義對你進行借貸,利息就按銀行的存款利率,可以分期從你工資里扣。我相信,你以后一定還得起?!?/br> “……謝謝向主席?!?nbsp;今夏這才稍微安定了些,向南愿意幫她,這無疑直接替她下了離開陸川的決心:“向主席,您似乎也希望我離開陸川,為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