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但 汪澤在被幾名制服男護送進電梯的時候,雙腿已經開始有些發軟,內力與新時代的強效藥劑相比,似乎沒什么作用。 但在休息室眾目睽睽的注視下,不論是單未央的保鏢,還是那幾位衙內的跟班,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跟上。 只是幾名穿著制服,實際上與警察沒有半毛錢關系的男人,也僅僅只是把汪澤送進電梯而已。畢竟人家還有本職工作在。另外也并不想得罪擁有持槍證的一伙人。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汪澤差點沒坐下去。咬緊牙關瞪著電梯數秒,對著電梯按鈕便是一陣狂點,從五十樓一直點到一樓。 只是這座酒店的電梯分兩處,每一處都有九個。一個專用,八個普通。算起來就是十八個電梯。專用的一般人進不去,剩下十六個只要單未央和那個五個衙內不想放手,他就很難走出這家酒店。他如此做,最多障眼法一時。 汪澤注視著電梯片刻,意識就開始恍惚,體內驟然升起的燥熱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直沖大腦。 唔!藥物發作了! 汪澤心臟顫抖了一下,集中不起來的意識,讓他很焦急。 叮咚電梯鈴聲響起,汪澤頓了頓在電梯門要關上前閃了出去。 五十樓的走廊里,不再像之前那樣人滿為患,也或許是電梯方向不同,變得空無。 不,有人。搖搖晃晃的汪澤發現,在他所在走廊左邊的最深處,正有十多個集合了三種膚色,看上去比單未央的那六個保鏢更有檔次的保鏢。 剛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赫連瑾,圍著一條浴巾,面色肅穆的站在總統套房的大廳里,冷冷的注視著房間的實木大門。為了不讓某些人確定他的位置,讓他毫無安寧,他狡兔三窟特意讓人開了間普通房間。連保鏢都換了一批平常充當隱為的精銳。 只是,這普通間貌似也不平靜。 嘭厚實的實木大門,被人從外面硬生生的踢開。 赫連瑾: 一群保鏢匆忙從地上爬起來,然后低垂著腦袋站在門口。 先生 赫連瑾掃一眼自己那一群形象狼狽的保鏢,身為歐美第一隱世豪門繼承人,掌控世界金融動向的魔王,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身邊的這群號稱讓殺手界,雇傭界聞風喪膽的保鏢們,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再看向來人。 呵!赫連瑾就忍不住想笑了。來人是個穿著講究,面容精制,氣質卓越的青年,或許可以稱呼為少年。 我叫汪澤,我要和你睡覺。門口的闖入者在盯著他看了半晌后開口道。 赫連瑾:呵! 眾保鏢(⊙o⊙):先生的追求者這么厲害? 赫連瑾注視著少年片刻,看得出這個站都站不穩,滿臉嫣紅,卻又帶著緊張和焦急的小青年是被人下藥了。 但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在被下藥之后,還能打敗他的十幾個保鏢,然后要和他睡覺?這是何等,何等的魄力? 為什么是我?赫連瑾看著那張誘人又精制的小臉,第一次居然有了某種沖動,沖動的想將眼前這個小家伙送到自己身下□□。作為家族培育出來的賺錢機器。赫連家的很多家主繼承人,從小便會進行各種訓練。最后的結果就是,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基本上都成了赫連家的賺錢機器。一大半的人一生都處于性冷淡狀態。 赫連瑾原本以為自己也會如此,雖然他父親娶了他的母親,然后生下了他。但長到三十三歲,他對男人女人,都沒動過心思。 你運氣好。門口的小青年揚起小下巴,保持著自己的驕傲。 呵! 我,我問過了,你是外國來的。那些人應該不會找你麻煩。只要過了今晚。過了今晚他就離開龍城,至于寒假結束之后,他該何去何從,那是寒假之后的事兒。 赫連瑾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保鏢:你傷了我的保鏢。 我唔汪澤還想說什么,可是雙腿一軟,人就倒在了地上。 先生。保鏢們一哄而上,想要將地上的人制服。 赫連瑾走上前,地上的少年,因為某種藥物,已經徹底意識全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堅持到現在的,但是現在,他卻已經再沒有抵抗之力了。 站一邊去。 先生,這人來歷不明。一名白人保鏢義正言辭道。 呵!赫連瑾淡淡的瞥了那說話的保鏢一眼,那人脖子一縮,立刻退了出去。 赫連瑾見一眾保鏢退出,還好心的幫他關上了門,這才收回視線,蹲了下去。 皮膚真好。赫連瑾撫摸對方guntang的臉,片刻又撩起對方的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張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章 長途汽車 汪澤做了一個夢,夢中他回到了八歲那年。那年他帶著祖父的希望,跟著出洋的五大臣乘坐游輪去往海外。那一次他斗志昂揚,意氣風發。勢要學會所有的西方醫術,然后融會貫通之后,用中醫之術打敗洋人。 為了完成這個目標,他跟著翻譯學習洋文,跟著水手學習洋文,跟著洋商,士兵學習洋文。但凡他知道的洋文,他都會學。他認為如此,他才能事無巨細,毫無遺漏的學會西方的所有醫術。 歷時一個多月的游輪生活,他學到了很多東西,也經歷了很多。其中最讓他刻骨民心的,便是海上時常突如其來風暴。 那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大海的威力,也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天欲傾時,人類的無奈和渺小。 之后每每遇到困難,他都會夢見那毀天滅地的海上世界。那一次次由龍吸水中逃離的幸運。 這一次,他夢見自己乘坐的船只再次遇上了龍卷風,船上的傳教士,跪在地上向他的上帝祈禱,來自各國的高雅貴婦,也放下了她們的跋扈,傲慢,同樣狼狽不堪的跪倒在地上,期望自己可以得到神的庇佑。 一群隨行五大臣的高官子弟兵中剛剛吸了洋煙的,躲在門口笑嘻嘻的偷看著這些人洋相。 水手們在船長的指揮下,在船上奔來跑去。 但是龍卷風并未被上帝阻止,歐洲傳說中的海神依然帶著他無堅不摧,所向披靡的恐怖氣勢撲面而來。 啊,祖父汪澤眼睜睜的看著龍卷風將游輪吸入了進去。巨大的游輪瞬間變成了一片樹葉,一抹浮萍。腥咸的海水沖進船艙,灌進了他的口鼻。他想要抓住什么,卻因為人小,只能任由沖進船艙的海水帶著搖來晃去。 好幾次,他的身體在撞擊過地板之后,又撞上了艙頂。 呼啦 游輪忽然沖出水面,剛剛灌進船艙的水,又快速的退去。如果不是有一雙不知道是誰的大手,在他要被海浪帶出船艙的時候,緊緊抓住了他的腰,胳膊,將他拉回來。他怕是要淹死在海里了。 唔,救命,救命船上的五大臣和他們隨從自顧不暇,那些洋人和他們的仆從同樣如此。水手已經被沖進海里好幾個了。 汪澤想要找自己的隨從,可是他看來看去都沒發現。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掉下去的。一道低沉,沙啞,慵懶又富有磁性的男聲在他耳邊輕輕說。 汪澤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只能隱約感知到對方高大健壯的身體,本能的抓住對方結實的胳膊,撲進對方厚實的胸膛,大聲喊:救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呵!乖,正在救你。 唔!汪澤□□著睜開眼睛,這一覺睡的實在太不好了,感覺比睡在亂石嶙峋的石灘上還難受。全身酸麻無力,哪兒哪兒都在疼。想要挪動身體換個姿勢,緩解緩解,卻發現身體沉重的根本動彈不得。尤其是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火燒火燎的好似被燒紅的鐵杵捅過一般。 汪澤伸出手想要摸摸是怎么回事,難道昨晚上吃的太辣,辣完嘴巴又辣。 不是。隨著頭頂宛若華蓋的陌生裝飾清晰入目,汪澤的大腦徹底清明過來。只是身體才一動,又疼的痙攣著躺會原位,嗚 醒了,那我們繼續?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驟然響起,而后一個火熱,結實的身體就匍伏了過來。 唔!不汪澤驟然感覺剛剛想要去動的地方多了什么,嚇得張開了嘴巴,可隨即嘴巴就被火熱的唇舌吻了個正著。 下午五點,一身黑色長款連帽羽絨服,戴著棉口罩的汪澤,拖著行李箱出現在長途汽車站的售票口,這個時間,也只有長途汽車站還能買到離開龍城的票了。其實如果可以,他現在應該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才好。畢竟那個男人給他的人生初體檢,實在是太過刻骨銘心了。 汪澤甚至覺得,就算他真得喜歡男人,這輩子也不想再嘗試。就算過程中他時不時的也能感覺到讓人瘋狂的舒服,但。除非讓他在上面。 呼好不容易高價買到一張臥鋪票,汪澤迫不及待的就提著行李上了車。只是身體里直到現在,還沒忘記昨晚和今早的瘋狂。但凡動作大一點,都能自覺的神經性回放一次,然后痙攣不斷。 好不容易來到自己的鋪位,就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在扯床鋪上的被子。臥鋪他并不是第一次坐了,不論是火車的,還是汽車的。眼前這種情況可以確定這名男子,不是想占他的床鋪,就是想要換他的被子。 汪澤對著自己的票看了又看,最終確定,自己的霉運還沒走完。 鐺鐺鐺。汪澤敲敲床鋪的鐵桿,這里是我的位置。 呃!那中年男人似乎沒想到這么巧,被抓了個正著。只是他轉眼看清楚汪澤的穿著和打扮,神情立馬放松下來。小伙子,大叔身體不舒服,跟你換個鋪。你看行不行? 呵呵!汪澤笑了笑,你覺得呢?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素質高。尤其是龍城出來的。你們年輕人腿腳也靈活 汪澤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在發生著某種病變反應了,不想和眼前人廢話,直接問道:你的鋪位在哪里? 那大叔一聽,以為汪澤是答應了,眼睛一亮,立刻道:就在最后面的上鋪,我幫你把行李拿過去。 汪澤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剛剛應該是在我后面買的票吧? 呃。 剛剛我買票的時候,這車上就剩下兩個鋪位,一個是我這個,一個是你那個。我的這個鋪位原價之上加一百出售。你的那個鋪位可以便宜二十。你說,我像傻子嗎?汪澤冷冷的看向中年人,或者,你覺得我年輕好欺負? 呵呵,現在的某些人臉皮厚真的是比萬里長城還厚。什么無下限的來什么。汪澤隔壁床的年輕小伙笑道,真是拉低咱全龍國人的素質啊。天天拿著什么仁義道德說事,其實自己根本就不是人。 中年大叔耳朵沒聾。聞言自然是氣得想要給對方幾巴掌。只是無意間瞟到汪澤虛瞇的眼睛,心神一顫,再看看對方蒙住的臉,直覺這小子不好惹。最終留下一句話嘰里咕嚕的話,恨恨的轉身離開。 汪澤看著那人的背影,心思沉了沉,借著放箱子彎腰的功夫,往對方的脖頸處打了一擊暗氣出去。他實在不想接下來的路程中再出什么幺蛾子。 接下來他只想好好的休息,恢復恢復元氣。 好不容易放好箱子,汪澤感覺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扶著床站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緩和了一點。 你沒事吧?隔壁床的年輕人摘下耳機問道。 汪澤拉下口罩,禮貌的笑道:沒事。有點感冒而已。說完又將口罩戴了回去??蓛H僅就是這一幕,就叫隔壁床的小青年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小青年(⊙⊙):臥槽,美人??!這要是個女的,老子,老子非得套套近乎才行。 汪澤就著保溫杯里,從學校飲水機接來的開水喝了消炎藥,之后便蓋著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至于汽車最后面那位中年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躺到床上后就再也沒起來。如果不是他的胸口有起伏,他旁邊商鋪的那位,都要以為這位是被倆小年輕給氣死了。 這年頭火車加速了,但長途汽車的環境好了是好了,卻是比不上火車了。因此,本來汪澤回家需要十個多小時,換成汽車,就得近二十個小時。 汪澤并不在意汽車需要多久才達到終點站,其實躺在臥鋪上搖搖晃晃的,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差。 長途汽車,晚上六點出發,經過一夜的奔波。早上七點在高速公路的休息站停車。一車人下來吃飯,上廁所。 汪澤本來不想下車,不過到底年輕,昨天像是破爛的身體,經過一夜的休息,今天一早就感覺緩和了五六成。 為了讓身體好的更快一些,他決定吃點東西,再給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上些云南白藥,然后買點營養品。 休息站的飯店里為方便各種長途車的司機,旅客。準備了不少種類的早餐,為了不給自己半路找麻煩。汪澤選了一碗拌面和一碗餃子。之后買了一袋子豆奶帶著。 四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很快過去,再次上車,汪澤與之前幫他的年輕人隨意聊了幾句。年輕人見他面色憔悴,催促他好好休息。 汪澤沒有拒絕,喝了半杯自己沖的豆奶,又躺了回去。 怎么回事?汽車再次啟動,卻無論如何也打不著火了。兩名司機輪換著打火,搞了半天也沒將汽車啟動。沒辦法之下,只要去休息站找人來幫忙看看。 為了不讓旅客亂跑,司機讓大家稍安勿躁,最好不要下車。 汪澤并不著急,所以就昏昏欲睡的躺著,只是誰想到這車一修就是大半天,直到下午兩點鐘,才堪堪修好。一車人抱怨的厲害,但也沒辦法。 哎,你說咱們這不會也來一場人在囧途吧。小青年嘻嘻笑著,跟醒來玩手機的汪澤說。 汪澤瞥了他一眼,剛要開口,旁邊另一個床鋪的大叔就道:別烏鴉嘴了,寒冬臘月的,這眼看就到家門口了。就算現在只遇上下雪,就是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