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只是他們當中也只有幾位見過未來王妃的真面目,聽說未來王妃長的可好看了,比二殿下還好看,就是身體不好。 要知道在血族,楚懔和楚清兩兄弟可是公認長的最好看的兩個血族,比二殿下還好看那得好看到什么程度啊。 由于血族天生長的出色,所以他們對容貌很看重,如果長的丑的,連他們的血裔都做不了。 再加上他們天生活的久,就越發挑剔了,現在聽說真的有比兩位親王長的還好看的人類,他們都好奇的要死。 但是他們的二殿下把人藏的嚴嚴實實,除了幾個親近的下屬和醫生,誰也見不到。 就連得知弟弟蘇醒趕回來的楚懔都聽說了這件事,他也很好奇。 他和弟弟的關系還算不錯,當年弟弟陷入沉睡,他一度以為弟弟可能會睡到地老天荒,沒想到剛醒來就找了個王妃。 所以楚懔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了安宴。 叩叩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安宴正在吃藥,一大把全部倒進嘴里,眉頭都沒皺一下。 楚清看的眼睛一跳一跳的,他本來就怕苦,從前吃藥都要安宴哄著才能吃下去,現在雖然變成吸血鬼了,不用再吃藥,但記憶力那種苦味還是讓他蹙眉。 他正想問安宴苦不苦,就聽見了敲門聲,他有些不悅,他不是剛剛吩咐了不要打擾嗎? 他站起身來打開門,這才稍微露出一點喜色:大哥?你怎么來了? 你終于舍得從沉睡中醒來了,我當然要來看看。楚懔調侃他。 大哥說笑了,快進來。 楚懔走進了房間,第一眼就看到了裝飾溫馨的房間,他挑眉,他這弟弟曾經不是最喜歡那些暗沉沉的顏色嗎? 房間里有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男孩子,穿著白色的睡衣,和他們一樣黑色的發黑色的眸,五官精致,睫毛長的像兩把小扇子,皮膚蒼白,和血族的膚色不相上下,唯一不像的是他的唇色很淺,一臉的病容。 他有些意外,他以為會是個女孩子,沒想到卻是個男孩,原來弟弟好這口嗎? 他回頭看了一眼楚清,開口道:小清不介紹一下嗎? 楚清走上前扶起安宴,溫柔的對安宴說:阿宴,這是我大哥。 然后又抬頭對楚懔道:大哥,這是我的愛人,安宴。 楚懔覺得他受到了傷害,他這弟弟什么時候露出過這種膩死人的溫柔表情,對著他這單身兩百多年的哥哥秀恩愛能讓你更有快感嗎? 也許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一言難盡,安宴體貼的開口打了聲招呼。 大哥好。 你好,我是小清的哥哥楚懔,以后如果小清欺負你就盡管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安宴: 安宴的表情凝固了,聽這語氣是站錯攻受了吧大哥! 楚清看到安宴的表情,笑出了聲。 楚懔不可思議的看向楚清,楚清居然會笑??! 他覺得他一定是出現幻覺了,不然怎么會看到這個從小到大都很沉默的弟弟笑,還笑的這么好看,難道愛情真的這么神奇? 安宴則是被楚清笑的有些臉上掛不住,他幽幽開口:你好像很開心。 楚清憋住笑,斬釘截鐵道:我沒有。 我明明就看到了,你笑了。 你看錯了,我沒笑。 你笑了。 兩人幼稚的開始就著笑沒笑爭論了起來,楚懔站在一旁覺得蕭瑟無比,這兩人是完全把他給忘了吧? 他覺得自己特大號的電燈泡都照不亮兩人,干脆自覺的退出了房間,還給他們帶上了門,他覺得他也想談戀愛了。 不過戀愛之前還是先填飽肚子吧。 他讓管家把最好的血奴帶了上來,打算犒勞犒勞自己在外工作被虧待了半個月的胃,然后管家把秦初陽帶了上來。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這個讓他覺得格外甜美的小血奴將會是他一生的摯愛。 他在血奴手腕上開了道口子,血液流進杯子里,然后喝了個飽。 用餐過后他讓管家去把楚清請來,打算和他談談。 楚懔看著對面沙發上坐著的弟弟,覺得舒服多了,對嘛,這樣氣勢強大高傲冷漠的才是楚清啊。 兩人靜坐許久,楚清有些不耐煩了,他還要回房陪安宴呢。 他率先開口:大哥找我有事嗎? 楚懔嚴肅開口問道:當然有,小清,你是認真的嗎? 是。 那他能接受你是個吸血鬼嗎? 楚懔這話帶著一點自嘲,他們自詡是古老而明他是真的在擔心楚清。 楚清知道他的好意,但卻不領他這個情:他能接受。 楚懔知道楚清是真的陷進去了,恐怕是連一絲戒心也無,他覺得為了楚清的安全著想,還是得查查這個叫安宴的血奴為好。 他略過這個話題,開始和楚清敘舊,幸好兩人都不是話多的類型,只談了半個小時就沒話說了。 楚清急著回去守著安宴,也不愿意多談就準備回房間了,他當然知道安宴有事瞞著他,前兩輩子就隱隱有這種感覺了。這個世界恢復記憶更是基本確定了,但是他卻不問,他想等安宴自己說。 他和楚懔說了一聲就站起身走上了樓梯,卻在樓梯拐角遇到了扶著墻氣喘吁吁的安宴。 阿宴?你怎么出來了? 我想你了,就來找你了。 楚清柔和了神色,安宴總能一句話就讓他心都化成水。 他上前攙著安宴,柔聲數落他:想我了可以叫下人來叫我啊,你身體不好還出來亂走,要是更嚴重了怎么辦? 第90章 身嬌體弱攻vs吸血鬼女王受(四) 安宴把身體的重量放一部分在楚清身上,微微氣喘道:沒那么夸張,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你別擔心。. 安宴確實不怎么把原主的身體狀況放在心上, 系統自帶的功能會慢慢的把他的身體調養好。 楚清扶著他進了房間, 看他上床蓋好被子才放下心來。 然后他再次想睡到沙發上去,卻被安宴一把拉?。荷蟻砦冶е闼?。 這幾天楚清一直擔心他冰冷的身體和安宴一起睡會影響他的身體,所以一直是睡沙發的。 安宴拗不過他, 身體又不允許他強行把楚清拉上來, 他覺得這個世界大概是他混的最慘的一個世界了,想抱老婆卻沒這個體力。 楚清難道不想和他睡嗎?想,想的不得了。 但是安宴的身體太差了, 他全身冰冷沒有一絲暖意,如果他和安宴睡在一起反而是害了安宴。 他既然已經等了這么久, 再等一段時間又能怎么樣, 所以他再次拒絕了安宴。 阿宴,你別這樣, 你身體受不住, 等你好了我們在一起睡好不好? 他的聲音誘哄的意味太強, 但是安宴卻不買賬:如果你不上來我就不睡了。 阿宴。 清清,上來,你不想我抱著你睡嗎?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可是你的身體 沒關系的,我的身體我知道, 就是看著脆弱, 其實沒那么嚴重, 真的,你相信我。 楚清想了想,決定相信他一次,他和衣躺了上來,但離安宴還是很遠。 安宴挪了過來,抱住了他,還把鼻子湊到他脖頸處使勁吸了一口,他覺得楚清身上的冷香很好聞。 楚清的身體確實很冷,沒有一絲溫度,并且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但是安宴抓緊了他的手,說不放就不放。 楚清害怕掙扎會傷到安宴,也就在安宴的懷里不敢亂動,任由他摟緊了自己。 他覺得安宴身上真暖和呀,就像一個小太陽,自從他變成血族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暖了,他又不喜歡和別人接觸,所以現在安宴的體溫不只溫暖了他的皮膚,還溫暖了他的心。 安宴雖然身體很差,但是他的身高其實還是要比楚清高出那么幾厘米的,所以他抱著楚清還是很順手的,只是楚清有些不配合,背對著他蜷縮著。 看樣子是想盡量不凍到他,安宴在他耳邊輕聲說:寶貝,轉過來好不好? 楚清耳朵不再和以往一樣一吹氣就紅起來,白的不像話,他小聲道:阿宴,就這樣吧,你快睡,明天我們就出發回國了,等你好了,你想怎么抱我們就怎么抱,好不好? 安宴在他的語氣里聽出了決心,知道他能上床來已經很好了,也不忍心再次為難他,抱住他的腰,貼上他的背,然后強迫自己睡著了。 直到安宴睡著,楚清才小心的把安宴的手拉開,下了床,睡在了沙發上。 安宴醒著的時候可以抱,但是睡著了最好還是不要抱了,因為他的身體是捂不暖的,抱著他猶如抱著冰坨子,如果安宴抱他一直到天亮,他一定會發燒。 他還是睡沙發比較好。 第二天一早,楚清率先醒來,第一反應是先走到床邊摸摸安宴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 沒有發燒。 他松口氣,然后起身洗漱換了衣服,他的一切生活習慣還是和人類時候一樣,甚至更龜毛了些。 等他打理好自己,安宴也醒了,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整理領結,他覺得楚清這樣真可愛,為了領結上的一道褶皺居然撫了十分鐘。 他都看了這么久了,楚清都沒有發現,跟那個領結就這么剛上了,最后實在撫不平,楚清嘖了一聲,然后一把把領結揪了下來,重新換了一個。 安宴看著看著就笑出了聲,楚清聽見聲音回過頭,看到安宴笑的開心,他也抿唇笑了。 等安宴也洗漱完畢后,兩人吃了早餐,然后又你儂我儂的度過了一整個白天,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后。 管家告訴他們可以出發了。 私人飛機停在親王府的古堡草坪上,隨時可以出發,之前沒有馬上出發是因為安宴的身體太差,楚清怕他承受不住顛簸,所以拖了幾天好好給他補了補。 本來按照檢查結果來看,安宴的身體最起碼也要養一段時間才能回國,沒想到安宴的身體卻慢慢的好了起來,只短短一個星期就好了很多,至少不會走個路都喘半天了。 所以楚清當機立斷,直接帶安宴回國,他覺得安宴這種情況只有中醫才能慢慢調理過來。 本來以布魯赫家族的權勢,請一個中醫來f國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楚清查到安宴在國內的情況,想順便給他解決一下,所以才想著回國。 他和楚懔雖然都是跟著母親姓,但是他們的父親卻是布魯赫家族的掌權人,由于他們的父親比較開明,對家族掌控力也很強,兄弟兩人就沒有改名。 布魯赫家族在o洲可以說是一個龐然大物了,一架小小的私人飛機對于楚清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安宴作為原作者當然知道楚清的家族勢力有多大,除了神秘的東方,幾乎每一個國家都有他們的產業,所以他這一世也不打算再努力奮斗了,當一次米蟲小白臉也挺好的。 上了飛機后他就開始昏昏欲睡,楚清拿了一塊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還給他仔細的掖了掖。 阿宴,你難受了要馬上告訴我,知道嗎? 好,陪我睡會兒。 我不睡,我守著你。 兩人頭靠頭的低聲親昵的說話,氣氛溫馨甜蜜。 開著飛機的威爾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這位親王殿下不是能動手就不說話嗎?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與教廷一戰時,這位殿下如同魔鬼一般干掉了半個教廷時是多么強大而冷靜,他是整個血族除了楚懔之外最強大的親王。 現在怎么沉睡之后醒來就變了性子了,這溫柔的樣子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血族不只楚懔楚清兩個親王,但是他們卻是最強大的,并且私生活都很干凈,不似其他血族一樣混亂。 他還記得一百多年前,血族唯一的一位女性親王,諾菲勒安妮卡第一次見到楚清就拜倒在了他的西裝褲下,愿意為他放棄糜亂的生活,只求與他春風一度。 他們的親王殿下拒絕了她,并且狠狠的教會了她怎么做人,從那以后再沒人敢去捋胡須,再后來楚清就沉睡了。 在威爾的眼中,這位親王殿下可能是個性冷淡,不然為何會拒絕安妮卡,那可是血族公認的尤物。 沒想到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去找了個小血奴,并且還如珠如寶的寵上了。 他余光一直瞥著后面兩人,偷窺的小心翼翼。 直到楚清抬頭看了他一眼,威爾打了個冷顫,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看了一眼,卻讓威爾如墜冰窟。 連忙收回了視線專心致志的開灰機,不敢再看。 由于有時差,他們到華國的時候正好是深夜,飛機直接落在了楚清在b市城郊的別墅后院草坪上。 楚清扶著安宴坐到了輪椅上,推著他走到了前院,然后安宴驚住了。 這里,和第二個世界他給楚清建造的那個別墅一模一樣。 鋪天蓋地的粉黛亂子草,比之當年那片要大上幾分,此時正是花期,開的如夢似幻,還有圍墻上的薔薇,一朵一朵開的如同當年那般熱烈。 安宴的眼眶瞬間就濕了。 他心里說著不在意楚清想不想的起來,可是當愛人真的把當年那些共同的美好回憶擺在了面前,還是讓他淚目。 這時楚清感慨的聲音傳來:沒想到百年前種下的亂子草還活著,管家有心了。 他確實沒想到這片亂子草和薔薇居然百年了還被打理的這么好,他畢竟沉睡了百年了,這次根本沒料到還能看到這個場景。 現在雖然是晚上,但是別墅里燈火通明,月光明亮,也別有一番情趣。 他低頭正要問安宴喜不喜歡,就被安宴紅紅的眼眶嚇到了。 在他眼里,安宴一直是他的港灣,是他的依靠。他從來都是運籌帷幄強大無比的,可是現在安宴卻看著這一片亂子草淚流滿面。 眼里帶著許多他看不懂的情緒,壓抑的讓他開始頭疼。 楚清驀地意識到,安宴可能比他想象中還要在乎自己。 他蹲下身靠近安宴,輕輕的給他抹去眼淚,臉上滿是歉意。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會覺得抱歉。 安宴握住他的手,彎腰吻住他的唇,在這片與當年一樣夢幻的粉黛里吻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