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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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釋淵已經大概猜到華天罡與鐘漓的真實身份了,鐘漓失蹤,華天罡像是感應到什么失了態,想來,他們鮫人一族應該是有什么能夠感應同族的本領,華天罡別的動作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會在皇宮里找符合某些特征的人或是突然失蹤的人,朕身邊的人定會是重點盤查對象,決不能讓他發現鐘漓的消失。 如今,想要不被蒙在鼓里,理清頭緒,只能找到鐘漓了。 沁心湖底。 鐘漓快要被身體里肆虐的火氣折磨哭了,雖然他的歌聲擁有治愈的奇效,但是那只是對別人,對他自己半點用處沒有,無論他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把那股火氣消化,放下結印的手,看來得去找一下罪魁禍首了。 那間密室處在步釋淵的寢宮之內,再加上之前主動暴露身份之時,那人外放功力蒸發空氣中水汽的行為,都能得出,這火氣就是步釋淵搞出來的,只是他不明白,那人修煉的內力怎么會隱藏在玄玉冰晶里面,這著實奇怪的很。 入夜。 鐘漓順著河流再次游回了密室,左右看了下無人,等了半個時辰后也不見步釋淵進來,他只能小聲的呼喚著,也不知他的聲音能否透過石壁傳到未央宮內殿,但是為了避免被華天罡感應到,他又不敢大聲,只能呼喚一會停一會,側耳聽著動靜。 與此同時,霧月湖旁邊的樹林里,步釋淵緊皺眉頭,他已經在這等了快有一個時辰了,還不見那只鮫人出現。 一道人影閃現跪在他面前,低聲道:有暗衛正朝著這邊搜查。 暗衛?這偌大皇宮里,暗衛除了影麒衛就是影龍衛了 他們現在在搜查什么地方? 從清荷池沿路搜過來,未進入宮殿搜查,只搜了外圍。 外圍?怕是沿著河流一路搜過來的吧。 揮手遣退了暗衛,步釋淵凝眸注視了一會霧月湖的水面,見水面還是平靜無波,只能轉身回了未央宮。 步釋淵? 皇上?我在這呢 。 剛踏入內殿,步釋淵就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呼喚聲,聲音微不可聞,若不是他功力深厚,怕也是聽不見的。 繞著內殿轉了一圈,最后在東南角的密室前停下,面色冷酷,眸中殺機四起。 有人在他的密室里。 打開密室,抬腳走入。 眼前的密室沒有半點旁人的氣息,但那幾聲呼喚確實是從這里傳出的。 周身氣勢全開,內力外釋形成上千支燃著火焰的箭矢環繞周身,步釋淵厲聲喝問:誰?出來。 等了一會也不見人應聲,剛想釋放周身的箭矢,就聽見那拱橋下面的暗河傳來嘩啦啦的水流波動聲。 首先露出水面的是一雙純真若如小鹿般的金色雙眸,眸中似有驚慌,似有不安,好像還有著一抹不好意思。 緊接著整張臉露出了水面,步釋淵看著那張有些熟悉的臉一言不發。 那那個呵呵,好巧哦。鐘漓揚起一抹燦爛的假笑。 自己擅闖人家的密室,受傷了還厚著臉皮來求助,確實有點不好意思呢。 你聽我說,我不是有意的,你你聽我解釋。見男人面無表情,頂著一身的內力箭矢走近,鐘漓慌了,他如今可是半點功力提不起來,若是男人這時下殺手,他可能要丟下半條命了。 見水里的少年不斷的后退,身子在水里上下起伏,一眼便能看出上身是光著的,步釋淵忽的有點不自然起來,收回放在少年身上的目光,走過拱橋,揚起下袍坐在石凳上,冷聲道:解釋吧。 鐘漓游向最靠近男人的岸邊,面容僵硬的道:我就是一時好奇就進來了,然后見到了那塊玄玉冰晶,我原本想借它修煉的,因為說道此處,少年似有些難開口,步釋淵也不催他,就這么靜靜的用冷淡的眼光凝視著他。 鐘漓呼出一口氣,都到這了還有什么可隱瞞的呢?繼續說道:因為我化為人形的期限要到了,所以才說著,雙臂趴在岸邊,揚起了身后炫麗耀眼的魚尾,我我是鮫人。 果然不出所料。 見男人撤下了周身的內力,鐘漓知道男人這是不會下手了,心下一松,隨即把那日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番。 那股火力在我身體里肆虐,我被迫現出了原形。像是想到什么,鐘漓緊接著問:那時候你好像還在占星樓,華天罡有什么異常舉動沒有? 步釋淵也把華天罡那時候打翻茶盞的事說了出來,鐘漓擔憂道:果然是感應到了啊。 鐘漓剛想問步釋淵他身體里的火氣怎么才能去除,還不待問出口,那被壓制的火氣忽的翻涌而出,又開始在他的經絡里灼燒起來了。 鐘漓痛的低哼一聲,雙臂已無力支撐,整個人滑入水中。 嘩啦,步釋淵眼疾手快,快步上前抓住了快要沉入水底的少年手臂,猛的用力,把人拉入了懷中,半截魚尾還留在水里。 也不管身上的衣袍被浸濕,急聲問道:你怎么了? 玄玉冰晶里的火氣又開始灼燒了。少年語氣虛弱,面容慘白。 男人眉心緊擰,那股火氣是他傳到玄玉冰晶里面的,與其說是火氣不如說是火毒,這是他從出生便帶有的,火毒兇狠,他唯有每隔一段時間借助玄玉的特殊冰封的功效才能把身體內的火毒導出一點,怎料上次導出的火毒還沒被玄玉冰晶消化掉就被少年陰差陽錯的給吸收了。 手掌貼在少年光滑柔嫩的后背上,嘗試把他身體里的火毒吸出,卻半點用沒有。 玄玉冰晶乃至陰至寒之物,對火毒有著天生的克制消化作用,所以他才能把附著性極強的火毒導出至里面,可如今他卻不能把火毒從少年體內導出,原因是,少年為鮫人,也是至陰之物,可是并非至寒,對火毒沒有消化作用,相反,火毒屬陽,一陰一陽,在少年體內形成的效果就是相互爭奪,相互損耗,最終的結果可能就是少年慢慢的被折磨致死。 玄玉冰晶對少年也沒用,因為他的體質和玄玉冰晶一樣同屬陰,所以火毒導不出去。 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了,可惜一般的方法沒用。 看著懷中少年顫抖的身軀,那精致的小臉白的仿佛快透明了,那半瞇著的眼眸中透露出的痛苦和絲絲委屈讓他不忍。 把少年調整了一下角度,男人俯下身道了一句得罪了,便一口含住了少年蒼白的薄薄的唇。 舌尖抵開緊閉著的牙關,探進了少年的口腔。 帝俊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怒極,神威釋放,勢要讓這人體驗一下輕浮他的下場。 步釋淵被強大的力量傷到,一口鮮血堵在喉嚨又被他強行壓下,此刻來不及追究懷里之人狗咬呂洞賓的行為,怒斥一聲:運功。 唯一能把少年體內火毒吸出的辦法只有兩人同時運功,借助自己體內的火氣把他身體內的火毒從口中導出到自己體內。 帝俊被吼的震楞了一下,他剛剛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并且他釋放的神威竟也被這個男人吼退了。 他是太一,他一定是太一,像是印證他的話一般,手腕上的東皇鐘印記也是一陣發熱。 步釋淵吼完,見懷里少年似乎是被自己嚇住了,呆呆的看著自己,只能輕咬了他的唇瓣,提醒他運功。 男人身體里的內力夾雜著火毒在飛速的運轉著,少年的體內亦是同樣,兩人氣息相交,一陰一陽的功力以相交的口腔為交接點,在兩人的體內互相運轉著。 運轉整整三十六個周天后,鐘漓體內的火毒總算脫離回到了步釋淵的身上。 火毒已解,兩人的唇卻沒有分開,步釋淵自上而下,幽深的雙眸緊緊的鎖住懷里之人那雙誘惑人心的金色眼瞳,唇就這么靜靜的貼著,沒有任何動作。 鐘漓似是覺得有點干燥,伸出小舌想要舔一舔嘴角,卻忽然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他咽了咽口水,不一會兒,又舔了一下。 只見上方的男人瞳孔猛的一縮,隨即唇舌如同猛獸一般在他的口腔中攻城略地起來,強大的霸道的男性氣息牢牢的侵占著他口腔,每一次的吮吸都像是要將他吞吃如肚一般,強勢到可怕。 少年的臉頰的蒼白漸漸被浮起一抹緋紅替代,金色的眼瞳里滿是歡喜,整個人都散發著無法抗拒的魅力。 吻畢,男人靠在少年的肩頭調整呼吸,半響低聲問道:現在能化為人形嗎? 少年點頭,隨即金光一閃,美麗的魚尾變成了修長白皙的雙腿,少年渾身**,害羞的窩進了男人的懷里。 步釋淵嘴角微勾,脫下外袍把少年包裹起來,抱著他走出了密室。 第65章 南國有鮫人9 勤政殿。 步釋淵坐在御桌前批注著奏折, 鐘漓坐在他的旁邊低眉垂首的磨墨。 自那日從密室出來,之后的兩天兩人都沒有主動提親吻的那件事。 鐘漓確認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太一,但為了避免人設崩塌只能努力壓制住那顆劇烈跳動的心。 步釋淵看似專心的處理政事, 實則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旁邊磨墨之人的身上。 身體內的火氣可除盡了? 盡了。鐘漓沒有抬頭, 繼續磨墨, 忽然又想起什么,低頭問道:你有被我傷到嗎? 那日他沒有任何預兆的親上來, 自己一時失控,神威盡現,雖然威壓被男人給吼散了, 但是觀那時他的面色應是有受傷, 就是不知道嚴重不嚴重。 抬頭。男人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鐘漓依言抬起頭來看他。 怎么?避著我了? 沒有。鐘漓搖頭。 步釋淵放下手里的毛筆,伸手把少年的凳子往自己這邊挪了挪, 低下頭, 臉與少年平行,鼻子之間僅有一指的距離, 他能感覺到少年的呼吸變的有些急促起來了。 跟著我可好? 步釋淵向來不是拐彎抹角、有事他日再議之人, 之所以前兩天不提, 也是給眼前這人一個反應緩沖的時間,豈料這人就像一只受了驚的烏龜一樣,腦袋死死的縮在殼里, 半點沒有提起或是詢問他的意思。 兩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既然少年不提,那他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見眼前之人眼睛瞪的銅鈴般大小, 一臉的震驚之色,步釋淵皺眉, 不帶任何情緒道:你不愿?,話語聽起來無端讓人有點發寒。 不愿?由不得他了,若是不愿就把他困在身邊吧,總歸他的身份被朕知道了。 不不是,我,是男的。 在他們鮫人一族,雖然成年后便可選性別,但是如果沒有遇到那個讓他們心儀的人之前,他們都會一直保持無性,直到遇到那個可以與之相守一生的人,遇到之后,便有一方化為雌性一方化為雄性,然后相伴終老。 可如今 雖然他再過兩年就成年了,但是讓他選擇化為雌性是不可能的。 男的又如何。 那你就沒有子嗣了,若是之后你真正的掌控了南啟國,總歸是需要一個皇位繼承人的。鐘漓緩了一會繼續說道:到時候你就會納妾,各種各樣的,氣質端莊、貌美絕倫的都有,然后你就會膩了我了。 納妾?那少年這是把他自己放在正宮了? 見眼前少年語氣越來越低迷,步釋淵一把將他從凳子上攬進懷里,低笑道:誰都不及你,無論現在還是以后,至于子嗣,從皇家之人中過繼一個便是,待到此間事了,這南啟國的皇位誰愛要誰要,我不在乎。 他原本的心愿就是從司南水鄉游到漠北塞野,逛遍整個天下,若不是如此,他怎會從小就藏拙,只露出武道天賦,怎料世事難測,他偶然間見到華天罡藍色的血液,又因表面的莽夫之能被華天罡看中扶持上了皇位。 后來掌控了影麒衛,查到華天罡確實有些詭異之處,才繼續留在南啟,雖說他志向不在此,但是畢竟也是南啟的皇室,知道華天罡此人另有所謀,且可能會葬送整個南啟,他不可能置之不理,就在他往深處查,且一再查不到華天罡任何消息之時,少年就出現了。 雖然帝俊不在乎什么龍陽之好,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與閑言,但是此刻他作為鐘漓,還是得把人設固定下去。 見少年還是面露遲疑,步釋淵心里有點高興,少年這副模樣顯然不是對他無感,相反,是對他也有喜愛之情,不然少年就不會考慮之后的事,而是一口拒絕他了。 你且看以后吧,反正時間長著呢,嗯? 好好吧。 那我們來說說正事吧。步釋淵用力按住了懷里亂動的少年,怎么了? 不是談正事嗎?這番模樣,如何如何談事? 這番模樣挺好。 我不習慣。 不習慣就練習一番,以后總得習慣的不是嗎?男人低頭淺笑。 對了,以后你喚我太一吧。 太一?難道太一的神魂有了一點意識? 看著鐘漓不解的樣子,步釋淵解釋道:太一是我的字,取自洞同天地,混沌為補,未造而成物,謂之太一。①一句。 誰為你取的? 誰?自然是我自己。男人低頭看著鐘漓,繼續問道:你可有字? 有,他有字,是曾經東皇為自己取的,為修然。 為了測試太一的神魂是否真的有了一點意識,鐘漓道:沒有。 那我為你取個可好?男人低眉垂思片刻,開口道:修然二字可好? 帝俊震驚,腦海中又出現了一抹新的記憶片段。 仿佛能夠烤化天地的炎炎烈日急劇的膨脹著,就在眾神以為那烈日即將要爆體時,那膨脹到極致的烈日又急速的收縮起來,如此循環三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于人間來說就是近一千多年。 一千多年后,那由盤古大神右眼所化的烈日里突然飛出一只神鳥,神鳥口含先天靈寶河圖洛書,鳴叫聲震懾天地,周身金光閃耀,所飛之處皆是燃起滔天大火,火焰兇猛,巫族、魔族、人族、妖族、等哀聲載道,眾神也是無能為力,后來還是圣者女媧出面,這場大火才被鎮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