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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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真的。 本宮也在跟你說真的! 第93章 育兒駙馬 照慕輕塵的想法, 小糖醇還不到三歲, 不并急于定娃娃親。 再說了,她家小糖醇多有身份, 堂堂皇長孫,無需擔心日后打光棍。 是以第二天,她嘴上說要挽回左月安,實際上各種磨蹭。 起來, 快點兒。常淑蹲在她身邊推了推她。 地鋪哪及床榻軟和, 慕輕塵一晚上被硌得腰酸背疼,一邊痛苦呻i吟一邊慢吞吞地翻了個身,抱緊被子接著睡。 常淑怕把她逼急不敢來硬的, 壓抑下火氣,哄勸道:你忘了昨晚答應我的事? 何事? 左月安,娃娃親。 慕輕塵鼻子里哼哼一聲, 像是在驅趕瞌睡蟲:文武百官, 誰家沒幾個女兒,你有空就多請些官夫人來府上吃茶, 和她們的女兒們多打個面。 然后擺弄了下枕頭:再仔細挑挑吧。 畫外音是, 有何可著急的, 說不定有比左月安更好的。 常淑看出她是想打發自己, 用手指戳了下她脊梁, 警告道:立刻馬上給本宮起來! 慕輕塵蹭地坐起:你不說我都忘了, 父皇昨日命我今晨進宮呢。 常淑: 慕輕塵瞧也不瞧她, 徑自打開衣櫥, 取出官服和紗帽胡亂套上身。 國事要緊。常淑大方道,眉角眼梢卻微微往下沉,她上前為慕輕塵扣好攀扣,再系上腰帶。 瞧你,別不開心。 一副失落像,奴才們見了,還以為她慕輕塵又欺負長公主殿下呢。 雖然也欺負的不少。 幾時回來?常淑戀戀不舍道,送她出了府。 慕輕塵上馬提韁,低頭看她:要與父皇商討與突厥互市的事,估摸著會晚些。午膳我就在皇城公廚用了。 可是 走啦。慕輕塵怕她再提那勞什子娃娃親,機警地打斷她,一夾馬腹,吩咐前頭牽馬的牛菊花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于是一主一仆一馬,快步離了去。 走到街口時,慕輕塵不由回頭,但見常淑還在府門那處墊著腳尖遙望她,目光悠悠,一時間不禁發怵:菊花,再快些。 牛菊花擼起袖子加油干,牽著馬兒加速往前跑,一直跑出十六王宅的坊門才停下。 氣喘吁吁道:駙馬,咱們真進宮? 慕輕塵拍拍咚咚跳的心臟,從馬背上翻身而下,摘開紗帽丟給他:不去,容我找身衣服,帶你去驪山策馬。 常淑是有點怨怪慕輕塵的,她在這方憂思小糖醇的人生,慕輕塵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悠哉樣子。 真是一點沒有同甘共苦的覺悟。 要說左月安哪里好,第一肯定是性子柔。小糖醇活潑好動,還總有古靈精怪的想法,脾氣又像慕輕塵壞得要死,遇事只能好生哄勸,若反其道而行之,日后說不定干出點什么違反犯罪的事來。 第二嘛,自然是左月安的出身合人心意。雖說不是正房嫡出,但好歹是丞相之女。腐書網,知書達理,品行定是不會差的。 第三,放眼文武百官,與小糖醇年紀相仿的子珺實在太少,常淑沒甚選擇。 哎,憂傷,好憂傷。 以至于她看著眼前這十六品早膳,愣是沒有一點胃口,擱下碗筷問:小糖醇可醒了? 初月姑姑答:嬤嬤說昨夜折騰許久,所以睡得晚,今日怕是會往起大半個時辰。 她怕常淑不用膳,繞去另一邊捧了碗野雞子湯過來,再用白瓷小碗盛上少許,輕輕擱到常淑手邊。 常淑不愿拂她心意,用勺子呷了一口。 許是昨晚嚇著她了。 初月姑姑也覺著這事她做得不對,畢竟是個三歲不到的小娃娃,所作所為全憑心意,于是委婉道:小主子才多大啊,再長個幾歲就不會做荒唐事了。 她越說常淑便越愧疚,撫了撫額道:這湯不錯,留給小糖醇吧。 初月姑姑應下,命一旁的侍婢將湯端去爐子上坐著,等小糖醇醒來喝口熱乎的。 算了,本宮親自端去尋她。 就當是向小糖醇服個軟,道個歉。 小糖醇其實早醒了,一睜眼便想起昨晚常淑訓斥她的事,心中難免有些不好受。 怕見了常淑再受責罰,遂耍起賴皮,死活不愿意出臥房,在榻間滾來滾去,嬤嬤怎么勸都沒用。 滾累了,又讓嬤嬤倒杯水來。 嘟著小嘴喝水時聞見一股清雅的芬芳,淡淡的,柔柔的,猶如飲下牛乳一般,唔,娘親的發油就是這樣的味道。 她不禁抬眸,見端著瓷杯的人正是常淑。 說時遲那時快,她嘴巴一縮,匍匐下i身子,逃命似的鉆進被子里,縮成一團。 常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掀開紗帳,連人帶被地抱起她,放到繡墩上。 站好。 小糖醇聽令,雙腳試探著落下。 常淑怕她被悶壞,挑出被角,順著裹纏的方向解開,露出小糖醇那張悶得發燙的臉蛋:躲什么? 怕娘親。 你呀,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顯然,小糖醇沒把此話聽懂,大睜著懵懂的眼睛與常淑對視,后又迅速收回,羞愧地埋進胸口。 知錯了。 常淑聽得很舒心。懂得知錯認錯就好,這點可比慕輕塵做錯事打死不認賬好多了。 她一點點撫平小糖醇耳后的碎發,岔開話題:今兒個不熱,可要跟娘親出去散散心? 哪個娃娃不貪玩,小糖醋登時忘卻煩惱,有了精神,在繡墩上蹦跶兩下道:叫上,三姨娘。 那去驪山可好,三姨娘怕熱,山間涼快。 慕輕塵玩樂一早上也是累極,策馬直上,登至山頂的黃龍廟,停在廟前的那顆老榆樹下乘涼。 牛菊花把馬繩捆在拴馬石上,用袖子給她扇風:駙馬,在這稍作歇息吧,一會兒咱們進廟用些齋飯。 他撫開石階之上的灰塵,扶著慕輕塵坐下,自己則盤腿坐在地上,同慕輕塵一起眺望那遠山的濃翠,和纖塵不染的天空。 沒多會兒,聽到身后的廟門開了。 慕輕塵無所事事,循聲回頭,瞳仁驟然一顫,這不是昨日才打過照面的三夫人嗎?她手中牽著的不是左月安又是誰。 巧了!巧了! 慕輕塵托著牛菊花閃進樹后,豎起耳朵偷聽三夫人說話。 凡有所相,皆是虛妄,夫人切莫太執著,您一片虔誠之心,我佛慈悲,會給您指引的。一慈眉善目的老主持勸道。 我別無所求,唯遠我兒能早日脫離苦海,再世為人。三夫人悲愴道,她牽起左月安一步步踩下石階,主持不必再送了。 說完,踏上山間小路,向山下走。 慕輕塵在樹后凝眉思索,淡淡念叨執著我兒脫離苦海再世為人等字眼。 心說,看不出這三夫人還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得派人好好查查,然后抓住她的把柄,威脅她和左相交出左月安,與小糖醇定娃娃親。 牛菊花虛著眼瞅她,看她那不懷好意的笑就知她滿肚子的壞水在翻騰。 嘖嘖兩聲,道:可憐那三夫人喲,生產之日兒子胎死腹中 如今又要被老虎屁股坑害。 慕輕塵: 她還有一個兒子?你為何知曉這般多? 坊間傳聞啊,人盡皆知。 我就不知!十九學士的面子有點掛不住,話鋒一轉道: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拿捏住了三夫人的弱點。 菊花,走,跟我進廟中一探究竟。 她往外邁了幾步,忽覺迎面一陣殺氣撲來,當年被林品如刺殺而留下的心理陰影害得她打了個哆嗦。 牛菊花比她反應大,膝蓋像墜了鐵塊一般,噗通跪下地:長長公主殿下。 這夜注定是不平靜的。 慕輕塵,你好大的膽子,敢拿父皇的名頭誆騙本宮。 慕輕塵懶懶地斜在椅子里,身前的翹頭桌案擺有一盤花生米,她不時丟兩顆進嘴里。 今晚,不,未來一個月,本宮都要和你分房睡。 睡地鋪吧你。 慕輕塵吃了口茶:那太可惜了,我本想和你商量娃娃親的事。 騙子,本宮再也不會相信你。 慕輕塵斜睨她:猜猜我在那廟前遇見了誰。 常淑當她又在胡謅:誰? 左相三夫人和左月安。 看吧看吧,就是在胡謅,真是死不悔改。 慕輕塵知她不信,亮出底牌:她對她兒子的死耿耿于懷,因而篤信佛法。 一個人有了信仰,便有了最大的弱點。 常淑解出她話中之意,面色有了和緩:你想出主意了? 慕輕塵竊喜,長公主上鉤了。 清清嗓子,在自己腿上拍了拍,再側頭看了常淑一眼,狡黠和得意在眸心深處浮現。 那眼神讓常淑看去,覺得分外猥瑣,她擺出一副小媳婦即將受辱的表情,心道,這是要本宮犧牲色i相啊,罷了,一切為了女兒。 遂即一個旋身,坐進慕輕塵懷中,還沒來得及圈住慕輕塵的脖頸就被冷不丁地推開。 想什么呢,讓你給我捶腿。 常淑: 第94章 育兒駙馬 那廟的主持叫寂空,蓄著垂到胸口的雪白胡子, 因著佛廟香火不旺的緣故, 大多數時候都安坐于禪房參悟佛法。 只是近來這段時日被慕輕塵嚴重干擾。 慕施主,你亦不是一心求佛, 為何要來擾我佛門清靜。寂空如是說道, 復又向菩薩像呢喃一句南無阿彌陀佛。 菩薩臉上是安詳的微笑,神態神秘, 目光清和,引得人不自覺的靜下浮躁的心氣。 慕輕塵被佛香裹挾著, 正把蒲團充做枕頭, 安心地小憩,被寂空這么一吵, 緩緩撐開眼皮盯著懸在頭頂的金色經幡。 眸心光芒虛散, 像是還在醒盹。 此乃佛門神圣之地,慕施主切不可兒戲。寂空再次啰嗦道。 害得慕輕塵剛煉好的脾氣全都毀了。 她真是煩死這老禿驢了,以為誰愿意在這呆呢,要不是長公主殿下耳提面命, 她才不會來此自討苦吃。蚊蟲甚多不說, 齋飯還一點不可口。 白瞎她那十兩香油錢。 不過話說回來,要怪就怪常淑婦人之仁, 按她的一貫手段, 只需嚇嚇這老禿驢, 問出三夫人每月何時來、為何來便可。 他若敢嘴硬, 抓回長公主府嚴刑拷打就結了。 反正費不了幾番功夫。 可常淑不肯啊, 說什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然還加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說得慕作惡多端輕塵膽戰心驚,在歷經數個時辰的心里折磨后,決定親自來佛堂尋找三夫人的把柄哦不,是尋找打動三夫人的線索。 這一找,就找了十日,她索性厚著臉皮住下,日日蹭吃蹭喝賴著不走。 為了迅速融入僧侶大集體,還決定與大家一起敲木魚頌經,早課晚課,一課不落。 常淑認為此事甚好,哪怕沒能尋到線索,至少慕輕塵經過了佛法洗禮,身上的戾氣能少點,算是給子孫后代積福。 如果有人來府上拜訪,就稱慕輕塵病了,不見客。 幸而功夫不負有心人,慕輕塵漸漸掌握了三夫人來拜菩薩的規律,那就是沒有規律。 根據她的推測,左相家大業大,府內事務繁瑣,三夫人是得了空閑才能來的。 一來就把自己關在后院禪房,直到日落西山方肯出來。 這夜,慕輕塵假寐,待到眾人歇下,院子里安靜得只剩蟬鳴時溜出了房,貓一般彎著腰,一路摸索進后院禪房。 開門而進時濃烈的檀香嗆得咽喉癢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聲音一出口,便又急又惱,慌忙捂住嘴,回望院內可有異樣。 還好,一片安靜。沒人發現她。 禪房內懸有薄如蟬翼的層層紗幔,把本就不大的地界,隔出許多方方正正的空間,像個復雜的迷宮,擾得慕輕塵暈頭轉向。 她定下心神,見幔后有微弱的亮光,直直掀開一層又一層的阻擋走過去。這才看到那佛龕前的長明燈。 燈內油色滿滿當當,該是不久前被人填滿的,一豆火光在燭芯上跳躍。 燈下壓著一張黃色紙箋,上寫著左月康。 原來這盞長明燈,是三夫人點給她兒子的。 據了解,三夫人生左月安時難產,雖說后來母女平安,但身子骨徹底壞了,再無生育可能。 如此,才遲遲放不下那夭折的兒子。 所以慕輕塵重新想了一招,其中心主旨是:撫慰三夫人受傷的心靈。 拜左相和三夫人為干親?常淑驚呼道。 她在昭蓬閣內來回踱步,曳地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像被風吹動的荷葉,邊緣一漾一漾的 你出的主意真是一個比一個餿。 大華建朝三百余年,還沒有哪個皇家子嗣和大臣拜干親的。 傳到外頭去,還以為她穆寧長公主有意拉攏左相呢。 虧慕輕塵想得出來。 左相不會答應的。慕輕塵扶住她雙肩,摁著她坐下,你想到的,左相也能想到。 那個老古董自入朝為官以來,發誓絕不拉幫結黨,一直保持中立,得了不少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