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書迷正在閱讀:一吻成諾[娛樂圈](GL)、爛梗駙馬(GL)、[神話同人]始祖是只小可愛、我在當鋪鑒寶的那些年、[洪荒同人]山海開發商、反派boss總想扳彎我[快穿]、快穿之拯救男配進行時、民國來的男太太(穿越)、三萬顆星星、都市神級戰神
所以,你告訴本官,為什么會抓你呢? 顧長文越見周洪這般就越樂,周家雖不是大門大戶,可是錢財還是在安和縣排得上號的,這周洪作為周家的獨子,被周家上下寵得不成樣子,這樣的人日后也不知道怎么扛起周家的生意。 周洪捂住嘴,咽下喉嚨處傳來的惡心感,他額頭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掉,孫捕頭甚至懷疑他快尿了。 也不知道是被肖月的尸體惡心住了,還是害怕自己惹上這場命案。 怎么會這樣.... 周洪喃聲道。 死者死前只和你見過面,你可發現她有什么異常? 周洪打起精神,他仔細的回想一番后,搖頭道:沒有,小人一進屋子,她便準備好酒菜等小人了,等 我們喝完酒,便歇息了,等我離開時她還蹭了蹭的手心,讓我明兒夜里再來看她,我心中歡喜還想給她贖身呢。 哪知道肖月突然就死了,而且還死的這么慘。 想起那一片片的血rou,周洪沒忍住開始干嘔起來。 藍豆米是跟著紅卿瑞進來的,他看了看周洪的臉色與手,隨后對紅卿瑞搖了搖頭,紅卿瑞看向顧長文,上前低語了幾句,顧長文起身來到周洪的面前,死者被害的時辰就是你從賭場出來的時候,本官尚不能判你有罪還是無罪。 所以得關起來,若周洪不是兇手,留他在衙門也可以保證他的安全。 周洪聞言也沒鬧,他的腦子里全是剛剛看見的那一幕,聽顧長文說要把自己關起來,他還特意求道,大人,求您將小人關在人多的地兒。 他害怕。 顧長文嘆了口氣,這周洪實在不像是兇手。 周洪確實也不是兇手。 小紅守了一夜的門,出來的只有周洪一人,屋子里只有熟睡的肖月,肖月的房間在二樓,窗外更是一處荷塘,不是習武之人還真爬不上去。 周洪手無縛雞之力,這一點他的嫌疑又輕了。 等錢和到賭場一查,確實有好幾桌子的人為周洪作證,他一進來便開始玩兒,直到天漸白,周家主母來找人后他才屁顛顛的回去。 孫捕頭與紅卿瑞還有藍豆米一起來到周家查看。 我兒回來的時候我還特意為他做了幾盤點心,就怕他餓著,他吃完后便去睡了,等我們聽見怡紅院的事兒,因為怕洪兒與此事有關,老爺還特意去尋了洪兒,卻不想撞開門后人不見了。 這下周老爺可氣狠了,周洪若是老老實實的在屋子里帶著,他還會寬心一些,不想一開門人沒了,這在周老爺心中那就是畏罪潛逃??! 于是本著不連累周家族人的周老爺不顧周家老太太以及周母的話,直接找上衙門報了官,恰好孫捕頭要來周家拿人,一聽周洪跑了,他便四處追查,最后在一乞丐的口中得知十里鋪的破廟里睡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漢子。 聯想到周洪的年齡與身份后,孫捕頭毫不猶豫的找到了那間破廟,隨即將人弄醒帶回了衙門。 周老爺在何處? 孫捕頭四周看了看,發現只有周母在,周老太太與主事的周老爺都不在。 周母的臉色有些尷尬。 她能說因為周老爺不顧老太太的反對將自己的兒子給告了,然后一回家便被老太太拿著拐棍一陣打,最后更是大發脾氣讓周老爺進周家祠堂跪著,他們家就一根獨苗,現在都被這個禍害給賣出去了。 周老爺這人是個大孝子,不敢與老太太對著干,所以周老太太讓他跪著,他也只能乖乖的去了。 孫捕頭也是個人精,他一看周母的臉色便明白了一大半。 我們去看看周洪的房間。 周母趕緊點頭,語氣中帶著些討好,那屋子自從老爺推開后便讓人看起來了,什么東西也沒動,就為了衙門好辦案。 這樣甚好。 孫捕頭笑了笑,周母更高興了,她是堅信自己的兒子是清白的。 周洪自己有個小院子,伺候的人有八個,四個貼身丫鬟,四個粗實下人。 房間的木窗是開著的,從窗子看過去便是周家的后花園,紅卿瑞在窗戶下找到一根竹管,他拿到鼻尖嗅了嗅,迷魂香。 藍豆米看了過去,也想聞一聞,紅卿瑞趕緊將竹管拿開,你不能聞,沒有內力一聞便軟手軟腳,隨后陷入昏睡。 藍豆米聞言立馬作罷。 孫捕頭看著紅卿瑞手中的竹管,覺得不對勁兒,那兇手剝皮的手段這么高超,不可能留下這等證據,這是故意的。 藍豆米想了想后道,也不一定,那兇手可能還在怡紅院時,這邊便有他的同伙來帶走周洪? 紅卿瑞搖頭。 從安和縣到十里鋪的破廟可不近,此人的輕功不下我。 此言一出,眾人都吸了口涼氣。 特別是孫捕頭,他對紅卿瑞的武功再清楚不過了,若是那人魚紅卿瑞輕功與差不多,那衙門里的周洪就得小心了。 兇手擺明了要讓周洪背黑鍋,可是他又為何將竹管這么明晃晃的扔在窗臺下呢 孫捕頭想不通,周家人更想不通。 按理說這周洪應該洗脫了嫌疑的,可為什么官府還不放人呢? 周老爺從祠堂出來屁股還沒沾地呢,就被急忙過來的周老太太嚇了一跳。 你去衙門把我金孫帶回來! 周老爺更是嚇一跳。 娘,這案子還沒查清呢,周老爺也想接人啊,可是事兒沒解決,他也不敢去啊。 這年頭做商人的就不敢得罪衙門的人,雖然有人常說官商勾結,可那也得讓縣令有勾搭的現象??!這新縣令一上臺便對他們的討好冷鼻子冷眼的,他怎么敢去招人嫌喲! 周老太一聽,一把扔掉手里的拐杖,隨后癱在地上又哭又鬧,把周老爺折騰得夠嗆,最后,周老爺還是來了衙門。 他也不笨,借著探監的名義先去找了周洪。 周洪看見周老爺后是又哭又激動,可是他卻沒有一點想回去的心。 爹,肖月這件事兒我得整明白,不然我以后挺不起來了! 周洪的話把周老爺愣住了,也把看著兩人的錢和愣住了。 難不成這周洪看了尸體后被嚇得不行了? 想想也是,前半夜兩人還做著夫妻之事呢,后半夜人就沒了,還是這么沒的。 周老爺回過神后,也沒多勸,反而一個勁兒的問,兒啊,這事兒你真沒參合吧? 周洪回答了好幾次,指著天也發誓了好幾次后,周老爺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只要兒子沒沾人命,早晚都會出來的。 藍豆米與紅卿瑞再次來到了怡紅院。 這白日里怡紅院也不做生意,所以只有得到消息的老鴇前來接迎他們。 我們在后院走走就是了,你忙你的。 紅卿瑞掃了一眼老鴇身上的薄衫,皺眉道。 老鴇打了個哈欠,她是真的累,別看她四十出頭了,又是個老鴇,可有的人就喜歡她,擺出銀子指明讓她伺候,這不,昨兒夜里也累得夠嗆。 老鴇回房后,兩人便去了后院。 院子里干粗活的不少,兩人直接來到荷塘處。 紅卿瑞抬頭看了看肖月房間處的窗戶,突然飛身而起沖了過去,藍豆米瞪著眼睛看著,沒一會兒紅卿瑞又下來了。 怎么樣? 藍豆米問道。 第四十章 紅卿瑞伸手拍了拍藍豆米的肩膀, 示意回去再說。 池塘有些大,圍著池塘的是一個彎彎的長廊,長廊上有桌椅, 怡紅樓的清倌和姑娘都會在這里陪比較文雅的客人吟詩作畫, 別處的夜里是不熱鬧,可是在怡紅樓卻熱鬧的很, 燈紅通明,要想在眾人眼皮下飛身上窗臺也是有風險的。 等等, 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紅卿瑞隨手拉住一個雜役。 紅卿瑞雖然沒穿官服,可是雜役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面對對方的要求他只能大著膽子回答, 不敢弄虛作假。 官爺您問,小人一定如實回答。 紅卿瑞指了指肖月的窗戶, 肖姑娘脾性如何? 雜役一愣,他沒想到紅卿瑞會問這茬,不過還是老實道, 肖月姑娘天資聰慧,是個才情很高的女子, 一般人她看不上,也不愿意接待,加上她自問清高,所以與樓里的姑娘和清倌們也沒什么交集。 她身邊的大丫鬟如今在何處? 她已經被贖出去了,贖她的人是一個窮書生,聽說她被賣進我們這里時便與那書生有了婚約, 只是那書生太窮了,沒能給她阿爹滿意的聘金,不過那書生也厲害,短短的兩年便攢夠了銀子將人贖走了。 說到最后,雜役的眼中全是對那書生的佩服。 藍豆米與紅卿瑞對視一眼,沒再多問便出了樓。 回衙門后,藍豆米才問道,瑞哥,你剛剛有什么發現嗎? 紅卿瑞皺眉,沒有發現,墻上沒有任何印子,窗沿上也沒有摩擦的痕跡,我在想,那兇手可能是頭日便潛入了肖月的房間,一直到案發后,我們到場之前才在怡紅樓一陣慌亂中離開。 藍豆米聽得心驚。 想想自己屋子里埋伏著一個想殺自己的人,那感覺..... 錢和,那小紅你盯著,能把人放進肖月屋子里,還能讓對方藏得這么好,小紅的嫌疑最大。 錢和點頭。 孫叔,下午我帶豆子出去一趟,紅卿瑞剛說完,孫捕頭便瞇著眼睛盯著兩人。 干啥去? 現在可是在辦案子,別為了自己的私事亂來。 孫捕頭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明白。 紅卿瑞有些無奈的扶額,我們去找肖月之前身邊伺候的丫鬟,秋月。 去吧去吧。 孫捕頭聞言笑彎了眼,很好的藏起了自己的尷尬。 秋月如今在離安和縣兩個時辰的馮家溝。 紅卿瑞與藍豆米共騎一馬來到馮家溝的外面,然后才下馬一路走一路問,找到了那書生馮祥的家。 馮祥將秋月贖出去的第二個月便成親了。 兩人如今有一個還未滿一歲的小娃子。 紅卿瑞看了看打開的院門,以及里面傳來的打鬧聲,皺了皺眉。 就在他準備敲門進院子的時候,一個婆子從旁邊的院子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叫著,老三!你怎么又打婆娘! 藍豆米聞言一把拉住跟著要進去看熱鬧的一婦人問道,這馮祥喜歡打人? 那婦人一心想進去看熱鬧,聞言直接道,那女人是勾欄里出來的,馮祥將她贖回來她居然嫌棄馮家窮,幾次想逃跑,這不,再老實的人也得打。 說完,她才發現紅卿瑞與藍豆米都是生人面,頓時有些慫,你們找誰? 紅卿瑞直接踏進院子,藍豆米笑道,找馮祥。 馮祥剛被自己的娘扯開便聽見藍豆米的聲音,他瞪了瞪縮在角落里的秋月,抬手理了理衣衫,嘴角帶笑的走了出去,馮母一聽有外人趕緊將秋月拉進了房間。 兩位找馮某? 馮祥看著紅卿瑞與藍豆米后,有些猶豫道。 他不認識這兩人啊。 難不成是婆娘以前的客人? 想到這,馮祥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他完全沒想藍豆米是一個哥兒的事實。 我們是衙門的人。 紅卿瑞掃了一眼秋月所在的房間,掏出牌子在馮祥面前晃了晃。 衙門的人? 看熱鬧的村民眼睛更亮了。 藍豆米回過身,笑看著眾人:各位也對大牢感興趣?要不要去住兩天? 眾人一愣,隨后跑得飛快。 藍豆米見此臉立馬拉了下來,不勸架就罷了,還看熱鬧。 官、官爺? 馮祥結結巴巴的喚著,他雖然寒窗苦讀這么多年,可是卻沒有功名在身,對衙門的人還是很怕的。 紅卿瑞指了指堂屋,我們聊聊? 聊!請二位里面走,回過神的馮祥趕忙道,娘!倒茶! 馮母在房里便聽見幾人的對話了,她將掙扎著想要跑出去的秋月綁了起來,然后用布條塞到了對方的嘴里,你個瘋婆娘,別害了我兒。 說完,便抱著幾個月大的孩子出了房門。 秋月雙眼含恨,看著緊鎖的房門卻只能哽咽著。 兩位請用茶。 馮母將茶端上后便離開了,馮祥笑著對二人道。 紅卿瑞掃了一眼馮祥,前日你在何處? 馮祥頓時想起了安和縣發生的案子,這案子可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有人說是狐貍精見肖月長得漂亮,所以才會忍不住剝了她的皮,然后穿在自己身上;也有人說是肖月上輩子欠下了血債,這輩子那些冤魂來報仇了。 小人一直在家!這不是為了即將來臨的童試做準備嘛。 藍豆米驚訝的看著他,你連童生都沒過? 馮祥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掃了一眼藍豆米的眉心,忍不住看著紅卿瑞道,官爺,這辦案子,也不能帶夫郎啊。 夫郎? 藍豆米的臉一紅,紅卿瑞也笑了笑。 我們雖說是未婚夫夫,可也都是衙門的人,所以不是假公濟私。 馮祥不信。 說正事,何人能證明你在家? 紅卿瑞見馮祥還想多拉西扯,冷聲問道。 馮祥有些慌了,其實那日他不在家里,因為同鄉的一個漢子比自己早中了秀才,年齡還比他小,馮祥便心情不好,跑到鎮上喝了半夜的酒才搖搖晃晃的回到家里,然后對秋月又是一陣暴打。 還不說實話? 藍豆米從包袱里拿出一把說鎖鏈陰森森的問道。 如果你說不出,我們只能帶你回衙門審問了。 馮祥咽了咽口水,我、我說。 等他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完后,藍豆米突然冷笑。 紅卿瑞問道,秋月是怡紅樓肖月的丫鬟,我們得見見她。 馮祥立馬態度堅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