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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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你爸爸我是愣,不是傻……”百無求瞪著眼睛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孫德勝,說道:“老子我要是耳聾,你小子也說的過去。剛才就差拿著喇叭喊了,怎么個意思,看著你爸爸娶不上你媽,你小子生不出來著急了?老子揍你……” 這時候,車前子轉頭對著沈辣說道:“辣子,和你說個笑話啊。有個大傻子不知道好歹,有人給他制造機會,讓這個大傻子跟他看上的姑娘待幾天。大傻子不領情不說,還要揍那個撮合的人……” “老子是愣,不是傻!孫子你一口一個大傻子沒完了是吧?你才是大傻子,你和你爸爸都是大傻子……” 百無求的街還沒有罵完,孫德勝辦公室里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隨后一張留著白頭發的刻薄臉從外面探了進來,看了妖王一眼時候,用他獨有的語氣說道:“他是你孫子,那我是你什么?二愣子,你爸爸都不敢占我的便宜……” 看到了來人是吳勉,百無求還是不依不饒。梗著脖子說道:“老子我說的!就是我說的怎么地吧?老子講道理啊。這小子是我孫子,可他不一定真是你親生的???咱爺倆不犯沖突。老子說他和他爸爸都是大傻子,指的是那個親生的……” 這句話沒說完,吳仁荻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也沒見吳主任做什么,辦公室里的幾個人只聽到“嘭!”的一聲巨響,黑大個子倒著飛了出去,撞碎了正面窗戶之后,摔在了民調局門前的院子里,這時候已經人事不知了…… 這次輪到了百無求,黑大個子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飛機上。他被牢牢的捆在座位上。這架飛機里面是定制的,除了自己這個座位,就只剩下前面四五個座位了。只是那些座位上的人都背對著自己,看不到坐在那邊的都是什么人…… 百無求晃了晃腦袋,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自己是怎么暈倒的。當時好像是吳勉出現了,對,這個小白臉動手揍自己了。他為什么揍老子?老子和他講道理啊,他揍老子這是心虛了…… 這點束縛困不住百無求,他一下子將身上的繩子扯斷。隨后扯著嗓子罵道:“姓吳的你出來!老子那句話說錯了你他么……” 剛剛罵了個開頭,百無求突然看到前面的座位上走下來一個女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蒙棋棋。這時候蒙大小姐皺著眉頭,臉上寫滿了嫌棄二字??粗]上了嘴巴的百無求,說道:“罵得什么街?姓吳的招你惹你了?不就是揍你了嗎?你有沒死,好意思罵街。呸!臭不要臉……” 這時候的百無求根本聽不到蒙棋棋說的是什么,在他的心里,自己這媳婦說什么都是對的…… 見到了蒙棋棋,百無求滿臉堆笑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蒙大小姐的座位旁邊,對著一個中年胖子說道:“你換個地方死去,別耽誤你家妖王娶媳婦兒。老子說的是人話,你也聽不懂……” 百無求的話還沒說完,蒙棋棋站了起來,對著他就是一個嘴巴。蒙大小姐原本就是火爆脾氣,聽到這個二愣子占自己的便宜。二話不說先給了一個大嘴巴,隨后脫下來高跟鞋,用釘子一樣的鞋跟對著百無求一頓劈頭蓋臉的敲打…… 百無求舍不得還手,更加不敢使用妖法抵擋。當下,臉上、身上都被釘子一樣的鞋跟扎出來十幾個血眼。就是這樣,二愣子也沒有后退一步,腆著臉笑道:“這個我懂……任老三和老子說過,打是親罵是愛。不過老子我的愛妃啊,能不能別下死手,扎死了老子,你和誰去生兒子。誒——疼……” 這時候,剛剛要被百無求攆走的中年胖子急忙攔住了蒙棋棋,說道:“棋棋,你這是干什么?行了,這位是妖王百無求,他可不能死在你的手里……撒手,你把鞋子放下來,下飛機還得穿上……” 中年胖子伸手去搶高跟鞋的時候,前面第一排的座位上,車前子的腦袋伸了出來。對著胖子說道:“老黃,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扯這個淡干什么?百無求,叔叔我教你一招,一會蒙大小姐扎完了你。千萬別洗,找瓶鋼筆水抹上。好了之后用鋼絲球都擦不掉,這就是你們愛的見證……” 聽了車前子的話,蒙棋棋瞪大了眼睛,說道:“車前子你胡說八道!誰愛他?天底下男人都死絕了,姑奶奶我也不會多看他一眼?!?/br> 聽到蒙棋棋這句話,百無求瞪大了眼睛,說道:“哎!愛妃你這就不對了,老子光明正大的娶你,你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吧?老子小名也叫妖王!妖王知道不?老子手底下有百億妖兵妖將,彈指間讓你們人世間灰飛煙滅……老子這詞用的怎么樣?我爸爸歸不歸教的,他說干架之前說這個詞,比罵街強……” 蒙棋棋手里的高跟鞋被搶走,她甩手對著百無求又是一個嘴巴。便打便說道:“你不是妖王嗎?來,彈指間讓姑奶奶灰飛煙滅!有本事你動手啊……” 無論蒙棋棋怎么連打帶罵的,百無求都不敢還手,轉眼之間,他身上、臉上被扎的血窟窿眼不停的向外滲血。蒙棋棋手上沾滿了妖王的血,這才停在了手。就這樣,還是不依不饒的指著遠處的座位說道:“滾到那邊坐著去!別讓姑奶奶我看見你這張丑臉……” 第十四章 葛殿臣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誰也不會相信百無求這樣的虎狼之妖,竟然會被蒙棋棋治的服服帖帖。小媳婦似的乖乖坐到了機艙后面…… 看著百無求不情不愿的坐下,車前子心里舒服了許多。對著后面的中年胖子黃燃說道:“咱們繼續說,老黃,你這次買賣陪了。送一個蒙棋棋還得搭上你這個大老板,你說就我老家那點破事,怎么還驚動你了……” 黃燃微微一笑,。站起來走到了車前子的身邊。重新坐好之后,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我也看過高亮的日記……就是因為看的太入迷。這才忽略了公司的事情,影響了我對幾筆投資的判斷。要不然也不會把這么重要的文獻拱手交給孫德勝……” 說到這里的時候,黃胖子嘆了口氣,隨后繼續說道:“不過日記雖然交給了孫德勝,怎么我也做個備份。知道一些關鍵事件的關鍵地點,其中一個位置就是你老家河安縣正東鄉四方屯。這次孫德勝一說到這個地點。我說什么也要過來看看……” 聽到這里,車前子來個興趣,說道:“老黃,我在屯子里住了十幾年,怎么從來沒聽說過什么邪門的事情。按理說能被高亮記錄在日記里的,一定會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br> 黃燃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能被記錄在日記里的,在當地人看起來未必是什么大事。有些不尋常的事情天天發生,在當地人眼里也就稀松平常了……” 說到這里,黃燃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來幾張復印下來的日記。交到了車前子手里,說道:“你先看看這個,看完要還給我……” 小道士接過了復印紙,看到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寫著幾句話——七月二十五日,晴。終于從四方臺子屯回來了。此次出差六天,不含路費共花費三十一塊五,糧票二十斤(十五斤贈與村民李萬有)。 之前肖三達有關四方臺子屯的猜想證實失敗,并未發現寒山道人的墓冢。也沒有發現寒山道人的血脈,有關此人傳說是村民趙解放的杜撰。 此次出差沒有獲得實質性進展。七七年失蹤人口恐怕要定成懸案??上?,如果肖三達、和尚能聽取我的意見,早點爭取到吳勉的話,或許本案還有轉機。 看完了復印紙上的內容,車前子有些暈頭暈腦。將這幾張紙還給了黃燃之后,他開口說道:“這個也沒寫明白啊,這是那一年的事情?什么寒山道人?還有七七年的失蹤人口案又是怎么一回事?高亮這日記沒說清楚啊?!?/br> “日記不就是這樣嗎?寫給自己看的,自己知道怎么回事不就得了?!秉S燃微微一笑,一邊將文件收拾好。一邊繼續說道:“這日記是八一年的,知道當年我也進過民調局的事情吧?當時我在民調局里,就是當年孫德勝的角色。是高亮的接班人,托這層關系的福,我也查閱過當年被定成懸案的一些資料……” 說到這里,黃燃頓了一下,站起來看了一眼,確定身邊沒有外人之后,這才繼續說道:“一九七七年六月二十三日。四方臺子屯上山撿柴火的劉子明、劉文歌父子倆失蹤。二十五日,村支書組織人員二十九人進入四方山進行營救。自此,共三十一人全部失蹤。 之后,當地政府再次組織民兵、士兵進入四方山搜救,一個月都沒有發現線索。從七月開始,前后組織了十一次入山搜索。都沒有發現失蹤人員的任何線索。一直到十月底,氣溫驟降才終止了入山搜索。 最后這些失蹤的人員全部定性反xx人員,他們受到了西方資產階級思想的荼毒,趁著進山的機會,翻山越嶺叛逃……” 聽到黃燃說到這里,車前子忍不住說道:“老黃,當年你就看過了一遍,就把這些都背下來了?你們聰明人的腦袋都怎么長的?這都多少年了,你現在好像再照著稿子念一樣?!?/br> 黃燃微微一笑。說道:“當年這些歸了文檔的文件,我都找機會復印了一份帶走。剛才我說的內容,都是登機之前剛剛看過的……” 說話的時候。黃胖子再次打開文件包,將當年這次事件的復印本拿了出來。遞給了車前子之后,繼續說道:“知道了目的地之后。我便將有關的文件都找了出來,重新看過了一遍。當時這件事情應該是很轟動,不過定性成反xx之后,便沒有人敢提及。又過了這么多年,當年經歷的老人大多都離世了,現在活著的人當時年紀還小,沒人提也就沒人知道了……” 說到這里,黃燃再次頓了一下,將復印本收好。這才繼續說道:“寒山道人個葛殿臣是解放前流竄在東三省的悍匪,幼年時期曾經出過幾年家,不知道跟誰學了一身的邪術。還俗之后,拉了一支土匪隊伍。在雞嘴山立柜。鼎盛時期手下也又千把人的武裝,還收了三十六個徒弟,號稱三十六太保。聽說早年間,張作霖差一點就收編了他這一支隊伍??上Щ使猛褪伦冎?,老張死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br> 車前子說道:“那么這個寒山道人葛殿臣后來怎么樣了?七七年那會。老王八蛋差不多小一百歲了吧?” “他具體年紀不詳,不過推算著七七年絕對過百歲了?!秉S燃回答了一句之后,又繼續說道:“當年葛殿臣的事情,都被無知村民當作神話故事來說。有說他六七十年代的時候就死了,死后將平生所學,以及做土匪時期搶掠來的金銀財寶都和他一起深埋地下……” “葛殿臣、葛大胡子啊……”車前子打斷了黃燃的話,小道士一拍大腿,繼續說道:“這個我聽屯子里的老頭子們說起來過,說葛大胡子盜了張大帥的一只紫金八寶夜光杯。這玩意兒價值連城,把能半拉鎂國都買下來。這是慈禧西太后賞給張作霖的,結果讓葛大胡子偷了。后來他死的時候,把這件寶貝一起埋了起來。當時我窮極了,還想過要不要試試運氣,到山里挖幾鏟子……” 聽到車前子說到這里,黃燃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你要失望了,葛殿臣沒死……八八年他一個徒弟去沈陽看病,在五八一醫院里見過他。后來這個徒弟去派出所報案了,結果民警晚了一步,人已經跑了。當天晚上,葛殿臣這個徒弟便死在了家里,人頭都被砍了下來……” 車前子瞪大了眼睛,說道:“七七年都過一百歲了,八八年最少一百一了吧?這么大的歲數,還有本事殺人?” 黃燃沒有直接回答,他繼續剛才的話說道:“根據徒弟報案的時候,做的筆錄上寫的。他發現葛殿臣的時候,葛殿臣和他壯年之時一摸一樣??粗簿褪撬氖畞須q的年紀。要不是相貌沒有變化,他的徒弟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來……” 說到這里,黃燃再次壓低了聲音,湊在車前子的耳邊,繼續說道:“當年聽說你爸爸親自來過一趟,就為了抓住這個葛殿臣。當時高亮還下本設了個局,想用他的小徒弟釣他。結果徒弟舉報師傅的大戲又演了一次,可惜這次葛殿臣沒有出現。 第十五章 案發現場 鉆石票4900加更 黃燃的話說到這里的時候,飛機開始降落。等到飛機停穩之后,一直沒有露面的空姐這才走了出來,對著黃燃笑了一下,說道:“boss,歡迎來到了沈陽桃仙機場……” 這時候,坐在最后的百無求站了起來,開口說道:“媳婦兒,是不是要下飛機了?那邊幾個娘們兒,你們是叫空姐吧?是不是到站了?你們誰回答老子一聲?給妖王一個面子吧……” 見到百無求有點急眼,黃燃急忙站起來,回頭笑著說道:“是啊,我們到沈陽了。妖王,我們這就下飛機。我已經安排好接機的車了……不好意思,這種私人飛機坐著不舒服,孫德勝臨時找到我,沒有合適的航班,這才想起來我這架飛機……” “沒問你話,老子問我媳婦兒呢?!卑贌o求看了黃燃一眼,要不是看在蒙棋棋聽他話的份上,這時候已經開罵了。當下,妖王陪著笑臉對蒙大小姐說道:“孩兒他媽,咱們什么時候聊聊彩禮的事情?這個得抓緊了,還得給孩子起名字呢,都是大事……” 蒙棋棋回頭無奈的看了百無求一眼,說道:“別廢話,誰是你孩子他媽?誰是你找誰去,別占姑奶奶的便宜,還有,我有男人了,你這輩子沒戲了……” “有男人了!”聽到了蒙棋棋的話,百無求的眉毛都立了起來。幾步走到了女人身邊,看了蒙大小姐一眼之后,妖王的語氣立馬又軟了起來,輕聲細語的說道:“那也沒事,老子費點事兒,弄死你男人就得了。然后咱們倆好好過日子,你給老子生個兒子,自然也就忘了那個野男人了……” 聽了百無求的話,蒙棋棋勃然大怒。抬手對著妖王就是一個嘴巴,隨后說道:“死了心吧,姑奶奶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嫁的。想娶我,下輩子請早……” 看著百無求要發作,黃燃急忙趕過來,一把拉住了蒙棋棋,隨后陪著笑臉對百無求說道:“也不算男人,就是一個男朋友。年前的時候剛剛去世了,現在棋棋還是單身……百先生,你追求女孩子,不能直來直去,要追求,又追又求嘛……” “我媳婦兒沒男人?老子我就知道你和我開玩笑……”聽到黃燃的話,百無求喜上眉梢,正要向蒙棋棋表忠心的時候,聽到已經走到了機艙門口的車前子,回頭對著他們說道:“趕緊下飛機,有什么話車里說……傻大個,飛機停在這里,按分鐘給錢的……” “老子不傻!你才傻,你和你——爺爺都是大傻子!哎呦……孩兒他媽,你等等老子……”百無求罵街的時候,蒙棋棋實在受不了,踹了他一腳之后,轉身向著機艙外面走了出去。 黃燃雖然最近生意不大景氣,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停機坪上已經停了兩輛商務車,原本一輛車是備用的,不過蒙大小姐煩死了百無求,說什么也不和他同坐一部車。她自己乘坐一部車,車前子、黃燃、百無求上了另外一部車。 百無求雖然舍不得,不過也不敢得罪這個女人。當下不情不愿的和車前子、黃燃上了車。兩部上部車前后離開了機場,向著車前子老家的位置行駛過去。 汽車開動之后,百無求看不見蒙棋棋,覺得無聊便呼呼大睡了起來。趁著這個機會,車前子再次向黃燃詢問自己老家的事情:“老黃,你說一個失蹤案,真會和葛殿臣聯系起來嗎?七七年他都一百歲了,現在不得一百四五嗎?這不能也長生不老吧?” 黃燃想了一下,說道:“這件事也不是很好解釋,按著民調局的資料來看,八八年葛殿臣最后露過一面,后來再也沒有出現過。八八年到現在也是三十多年了,他是不是死在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寒山道人葛殿臣絕對不會是長生不老的人。這世上有向你這樣機緣的人鳳毛麟角,真正長生不老的也不會十幾個……” 車前子聽后,也找不到更好的答案?;蛟S這次發生的事件,和七七年的失蹤案,以及葛殿臣的事件沒有關系。之前屯子里動不動就鬧鬧狐貍、黃皮子的,興許又是山上的下來的大仙,鬧出來的人命…… 有關當年的懸案到此為止,車前子又和黃燃說了幾句閑話。這時候百無求醒了,聽到了有關蒙棋棋的事情,當下一個勁的向黃胖子打聽蒙大小姐的事情。 就這樣,說了兩個小時的閑話之后,兩部商務車終于到了目的地,車前子從小長大的地方——河安縣正東鄉四方屯,也就是黃燃口中早年的四方臺子屯。 聽說部里來了領導親自督辦這兩起案件,縣里的敬察句長親自帶人在村口迎接??吹近S燃從車里下來的時候,這位句長誤會了,以為黃胖子就是首都來的領導。立即笑吟吟的走過去握手,說道:“想不到我們地方案件,還驚動部里的領導了。一會看完現場,我們去局里檢查死者。第二位死者正在進行尸檢。估計我們看完現場也就差不多了……” 黃燃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從句長手里掙脫出來之后,說道:“恐怕這里有誤會,不好意思,這位才是部里派下來領導,我算是這次事件的顧問……” 看著面前這個不到二十的半大小子,縣局的幾位干部都不敢相信。 句長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正要重新找車前子握手的時候,小道士卻誰也不理,自己向著屯子里小賣部的位置走去。第二個死者是給小賣部上貨的,小賣部距離最近,先去那里看一眼…… 理論上現在車前子最大,這些人只能跟著他走到了小賣部。這時候,小賣部的警戒線還沒有解除。周圍都是當地看熱鬧的老百姓,有眼尖的已經認出來了車前子:“這不是小老道車前子嗎?誰說他跟著孔大龍躲賬去了?人家這不是混整了回來了嗎?” “別胡說,才半年能混多整?你看看他走在最前面,后面都是敬察。這不明擺著嗎?就是這小兔崽子干的。抓他回來指認現場的……” 當下,已經有人開始起哄:“小王八蛋,你還有臉回來?不是你以前打我們的時候了?孔老道還欠著我們的錢,什么時候……車前子,我胡說八道的。你師父的錢有人替他還了,我就這張嘴不好,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罵道一半的時候,見到氣氛不對,跟著車前子后面的敬察要上來抓人,這些人才算明白,小道士真是混整了…… 車前子沒空和這些人一般見識,他直接走到了第二起案件的案發現場。一輛皮卡停在小賣部門口,地上用粉筆畫著人形,看樣子好像是從車里掉下來之后死亡的…… 黃燃陪著車前子看了一眼現場之后,湊在他耳邊說道:“這里看不出來什么,現場被破壞了。要想辦法復原現場,還有,時間差不多了,尸檢報告一定要看……” 黃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遠處有人喊道:“死人了!又死人了……“ 第十六章 謠言 這幾天屯子里的人都是人心惶惶,冷不丁聽見這一嗓子。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隨后開始向著喊聲發出的位置跑去。 這時候,車前子大喊了一聲,說道:“都不許動!兇手就在你們當中,誰敢破壞現場誰就是兇手!” 有了部里干部這句話,縣局的幾位句長也開始指揮敬察維持。將這些老百姓都控制了起來,隨后跟隨著車前子向著發出喊聲的地點跑了過去。 出事的位置距離小賣部并不遠,是車前子兒時玩伴朱俊的家里。小道士帶著人沖進去的時候。見到朱俊的爸爸朱正元倒在了地上,朱俊的母親抱著自己男人,正在嚎啕大哭。邊哭邊喊道:“救命啊……來人救救命啊,俺們家老朱不行了……” 黃燃一個箭步沖到了女人身邊,檢查了男人的心跳、脈搏之后,回身沖著車前子搖了搖頭,說道:“救不回來了,看著樣子像是心肌梗死……” 車前子上過幾年學。朱俊是他的同桌。那時候,兩個人的關系不錯。朱俊家里的條件不錯,父親是開大貨車的,母親做過一陣屯子里的會計。小道士還吃過不少同桌帶的零食,可惜朱俊小學畢業,就去縣里讀初中,住在縣里的姑姑家。過年過節才回來一次,兩個人也慢慢疏遠了。 想不到這次竟然是朱俊家里出事,這時候,縣局的敬察在老朱家門口拉上了警戒線。跟隊來的法醫檢查了死尸,得出和黃燃一樣的結論,這人救不回來了…… 一個女敬察勸慰了女人幾句之后,開始詢問剛才出了什么事情,朱正元的老婆哭哭啼啼的說道:“俺就說不讓他在外面去交什么狐朋狗友的,這個死鬼就不聽俺的話……好好地開大貨掙錢多好,掙得是辛苦錢,掙得也踏實。這個死不了的非要賣了大貨,跟候三倒騰買賣……結果一分錢都沒看見啊。把人折騰沒了……” 說到這里,女人又哽咽了幾下,隨后繼續說道:“就在剛才,俺們家老朱接了個電話。還是候三打過來的,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電話還沒打完,老朱就倒地上了。俺還以為他是摔倒了,過去一扶,才發現他死了——我地個天啊,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啊……” 黃燃聽到了這里。湊到了車前子身邊,說道:“這個侯三是誰?你當鄉本土的應該知道吧?” 小道士冷笑了一聲,說道:“侯三大號叫做候長貴,比我大個七八歲。當年我打的第一架就是和他……后來這小子出去了幾年,不知道在哪發了財又回來了。屯子里起的第一棟小洋樓就是他們家,就是那里……” 車前子說話的時候,手指了一下西北方的一座獨棟小樓。隨后繼續說道:“前年他看我能打架,說要花錢雇我給他當保鏢。一個月給五千……我看不慣他那小人乍富的樣子,把他打出去了。不過聽說他在屯子里拉了不少人。說要跟著他一起發財。里面就有老朱家?!?/br> 說完之后,車前子掏出來自己的錢包,將里面的現金都拿了出來。塞進了女人手里,說道:“姨,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難過了。給大俊打給電話。讓他回來辦白事吧。有什么要幫忙的,讓大俊來找我……” 女人擦了擦眼淚,看了車前子一眼,有些疑惑的說道:“你不是小車嗎?都跑出來大半年了,他們說你在外面打架,被人打死了……看看你姨這破嘴也不會說話,我這就打電話給大俊……你是好孩子,可不能學你師父。那個老東西不是好人,前幾天你叔還說在山上看見他了。估計聽說相好的死了,回來看一眼……” “你說我師父回來了?”車前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女人說道:“還有誰看見了?他自己回來的。還是和誰一起?” 車前子之前在這里打遍街、罵遍巷,沒留下好名聲,女人看他瞪眼。心里就一哆嗦,顫顫巍巍的說道:“小車啊,姨心里難受,俺男人剛死……你別這么兇神惡煞的,我的個天啊,這日子可怎么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