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太子有點窮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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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剛上路沒半日,欒昇就不高興了,車外炎熱倒是其次,可他不能隨時進車里摟著自家娘子親親抱抱,這才是要了命的大事。 許是夫妻間心有靈犀,孟嵐也不在陰涼的車里呆著了,反而拿著扇子同他一起坐在車轅上,一邊同他說著閑話,一邊慢悠悠地給他扇著扇子。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欒昇既心疼娘子因為炎熱出了一層香汗,又得意于娘子愿意耐著酷暑為他打扇。只恨不得立時插上翅膀,帶著孟家飛到汴京,好讓娘子能舒舒服服的在屋內給他打扇子。 可惜越怕什么來什么,嵩陽到汴京,駕著馬車不過三四日的路程,卻偏偏在路途中遇上了一場大雨,解了炎熱,也耽擱了行程。 欒昇無法,只得沿著路行到臨近的驛站休息,待雨勢小些再上路。 嵩陽繁華,汴京更不必多說,官道上的驛站也大多寬敞明亮,他們去的這間也是如此。 這驛站似乎修繕過不久,柱子上還是簇新的紅漆,被大雨洗過之后更是艷紅,在陰雨天里格外醒目。 孟嵐提前給孟老夫人披上了一個厚厚的斗篷,又給她頭上帶了個斗笠,確保她不會吹到一絲冷風,才讓欒昇把孟老夫人背進驛站去。 驛站掌柜是個武生模樣的年輕人,容貌出眾,健壯的身體不像是個掌柜,倒像是個兵營里的武將。 孟嵐也沒多想,只催促著掌柜的快些安排了幾間上房,好讓孟老夫人能舒舒服服的休息休息。 好不容易把一切都安頓好了,孟嵐找出一條細棉帕子正,在房間中給欒昇擦拭他淋濕的鬢發時,就聽見驛站樓下吵吵嚷嚷的,像是來了一群避雨的人。 “也不知道樓下在吵吵什么?!泵蠉孤牭眯臒骸皠e驚擾了娘和祖母?!?/br> 欒昇握住她拿著棉帕的手安慰道:“無事,我出去看看,你先歇著。要是無聊就去祖母和岳母房中坐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br> 孟嵐點點頭,待他離去了就轉身去了孟夫人與孟老夫人的房中。 欒昇在房中就聽見了樓下聲音,嘈雜但音調不高,猜測應是一群人進來避雨。 出去一看,果然如此,只是那些人都穿著異域服飾,長相也與中原人大不相同,說話時的語言腔調更是不一樣。 他在樓上圍欄旁聽了一會兒,便確認了他們的身份。 這應當是一群韃靼人。 韃靼在大鄴朝北端,以游牧為生,與大鄴朝交好多年,每年都要向大鄴朝進貢一批價值不菲的財物,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他們的馬匹。 韃靼的馬匹身量要比中原馬高出不少,耐力、速度都要好上許多,多年以來,大鄴朝也是靠著韃靼每年進貢的這一批馬匹,養著一支精銳的騎兵,去敲打其它幾個常常搞些小動作的游牧民族。 欒昇在心中算了算日子,確實快到了韃靼來朝進貢的時候。只是在這驛站中的韃靼人,應當只是來行商的,穿著不像韃靼貴族那樣豪奢,也并未帶著許多仆役,話語中也沒有多亂七八糟的詞匯,簡單易懂。 欒昇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沒意思,正要回房中時,突然瞥過了那驛站掌柜,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一個驛站掌柜,應當是不該會說韃靼話的吧? 那些韃靼人似乎沒有想要住宿的想法,雨勢稍歇便急匆匆地離開了,只留下一地的水漬。 那健壯的掌柜也沒叫跑堂和小二過來,自己收拾起了這些水漬。 他剛擦到一半,就見適才來住宿的那個俊美男人一腳踩上了水漬,以一個不太雅觀的姿勢摔倒在地。 掌柜趕忙扔下手里活計,去扶起了這位客人。誰知這位客人長得俊朗,卻不是個好相與的,嘴里罵罵咧咧的個不停,直咒害他摔倒的人斷子絕孫。 掌柜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好幾次想要出聲反駁,卻都閉了嘴。 欒昇見狀,覺得更有意思了:“掌柜的,你說,那些人是不是品行低劣,留這么多水讓你收拾,還害我摔了一跤。唉,我這腰都要直不起來了,怎么滿足我家那悍婦啊?!?/br> 年輕掌柜愣了一愣,皺眉道:“這和貴客的妻子有什么相干?” 欒昇心中一凜,這人若不是個愣頭青的話就只能是外邦人了,雖然他官話說得很好,但是卻聽不懂俚語之間的打趣。 思及此處,他刻意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掌柜的還沒成家吧,等你有了女人,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br> 年輕掌柜面色如常,沒有因為他刻意的打趣而臉紅,只是點頭回答:“確實未成家?!?/br> 欒昇看他神色,默默的把那愣頭青的猜測的排除了,心下明白,這掌柜是不是韃靼人無法肯定,但必然是外邦人。 有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欒昇也不再與這掌柜的多說,不然說不定會露出來什么馬腳。 年輕掌柜看欒昇一只手扶著腰際,慢慢踱步向外,看樣子是要去馬棚看看自家的幾匹馬。他心有不屑,僅僅摔一跤就成了這般模樣,這男人也忒不頂事,真是白瞎了他那美貌的夫人。 欒昇慢慢的移到馬棚,假意去看自家的馬,實則是想沿路查看一番剛剛那些人留下的痕跡。 因著下雨,地面上凌亂不堪,只能隱隱約約從痕跡上分辨出來,剛剛那些韃靼人是從西南方向來的,又朝東南方向去了。 看來那些韃靼人不是為了避雨,而是專程繞來這驛站里的。 欒昇有了思量,又慢悠悠地挪到了馬棚內。 馬棚里常有馬夫走動,地上的痕跡一點也分辨不出。欒昇只隨意的看了看就打算回去,不過在他低頭時,在腳尖前發現了一點小動物的糞便。欒昇自己常常與這種小動物打交道,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信鴿的糞便。 欒昇瞇了瞇眸子,他最近果然是太走運了,就只是同娘子住個店都能遇見趣事。 孟嵐和孟夫人、孟老夫人說了沒多久話,孟老夫人就乏了,她不好再打擾,和孟夫人一起服侍著孟老夫人睡下,便回了自己房中。 還未來得及坐下,就見她那黏人的夫君衣服濕了一大塊,一瘸一拐的推門進來。 “你這是怎么回事?可傷著了哪里?”怎么一會兒不見就如此狼狽。 欒昇關了門,避開想要過來看他的孟嵐,含笑道:“娘子,我是裝的,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待我換了衣衫再來和你說,免得把你的裙子沾濕了?!?/br> 就算他是龍子鳳孫,也比不過娘子嬌嫩,他沾了水無事,可他家財神娘娘要是沾了水,染了風寒,那他可是要心疼的。 孟嵐今日穿著淡黃的廣袖流仙裙,欒昇為了與她相配,本也穿了淺黃色滾了金邊的外袍,如今這衣服穿不得了,一時也找不到與娘子衣衫相襯的,便隨意找了一件外袍穿上。 當欒昇換好衣物出現在她面前時,孟嵐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這不是她一直想讓他穿,卻從未成功過的那件絳紅色的外衫嗎?他還嫌棄顏色太艷,顯得他輕浮來著。 欒昇見娘子這般形容,頗為自得,他先前覺得男子顏色不必太好,像他這般模樣的未免不夠威嚴,現下卻覺得,幸好父皇母后給他了這一身好皮囊,他才好誘哄自己的財神娘娘。 “怎么樣?娘子喜歡為夫穿這件衣衫嗎?”他湊到孟嵐身邊,有意無意的抬起下頷,露出喉結來。 孟嵐最好奇他的喉結了,畢竟這是一個她沒有的東西,她一直好奇,為什么柔軟的脖頸上會有一塊凸起的骨頭,還常常用她細嫩的柔荑去感受那帶著棱角的皮膚劃過掌心的觸感。 那絳紅色外衫襯得欒昇的喉結比平日更精致,孟嵐又想上手時,卻生生忍住了:“我知道,脖頸是很脆弱的地方,你們習武之人對此有忌諱,我不會再碰那里了?!?/br> 是誰多嘴的!欒昇真想把那人的嘴縫起來,懂不懂什么叫做閨房之樂?沒點眼力見! “沒事,你是我娘子,我怎么可能對你有忌諱?!彼吐曒p哄。 財神娘娘眼睛澄澈,無辜極了:“你說得怎么同王護院說得不一樣,他說再親近的人都不能讓碰?!?/br> 好的,王正兵是吧!難怪這小子總也找不到可心的小娘子,他還想什么時候找嵐兒說說,讓她給王正兵和桂圓之間牽個線,現在欒昇只覺得,王正兵活該這么大年歲了一個人,讓他繼續一個人過去吧。 “你信我還是信王護院?我可是你夫君?!睓钑N伸出大掌握住了孟嵐的小手,誘著她把手放上自己的脖頸。 孟嵐的手被那熱烘烘的大掌一點點牽引著,慢慢放到了她仰望著的脖頸上,柔嫩的指尖剛剛碰到欒昇的皮膚,門外就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驚得孟嵐立刻收回了手。 第32章 懷孕? 半朵桃花開,孩兒入懷來?…… 誰??!到底是誰??!真是煩死人了! 孟嵐拉了拉他的衣角, 朝門口的方向一努嘴:“快去開門?!?/br> 欒昇黑著臉,泄憤似地把門開開,門口站著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欒昇挑了挑眉, 問道:“你來干嘛?” 驛站掌柜的目光來來回回把他打量了幾番, 才把手中拿的東西舉起來道:“看客人你摔得很嚴重, 腰好像有了些問題, 我給客人拿了些治跌打損傷的藥酒?!?/br> 他有意無意地往屋內瞅,嘴里問道:“客人住得可還好?你既然傷了腰, 可需要在藤椅上加些軟墊?” 這老板也熱情太過了。 欒昇心下提防起來,正準備打發這人離開,就聽見自家娘子勾人的嗓音響起來:“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誰啊?!?/br> 欒昇發誓, 他看見了這年輕掌柜眼中一閃而過的愉悅。 孟嵐抬了腳步要走到門前來看看是誰,欒昇急忙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把門框擋得嚴嚴實實, 不然自家娘子有一絲一毫被別人看見的可能。 “掌柜的來給我拿點東西,你回屋去歇一歇, 聽話?!?/br> 孟嵐一聽奇怪了,這掌柜的能給他拿什么東西,有什么她不能聽的。 不過她想著欒昇總會告訴她的,于是乖乖地“哦”了一聲, 回里屋歇著了。 欒昇聽她離遠了,臉上才掛起一個不太正經的笑容,回答面前這個頗為精壯的掌柜:“謝謝掌柜的, 這藥酒我就留下了, 我娘子會推拿,這藥酒正好用得上,軟墊什么的就不需要了, 我娘子會好好照顧我的?!?/br> “這樣啊?!闭乒竦狞c點頭,把藥酒放到欒昇手里,轉身離開。 在下樓時,他又想起適才聽到的聲音,實在是讓人酥麻入骨,也不知道那般美人兒,成為她的夫君,是多么幸運的事兒。 她現在的那個夫君,容貌倒是難有人勝過,可形容不堪,身手又差,為人還有些裝腔作勢的油膩,也不知道這種夫君,是否能讓那美人兒享受到人間樂事? 若是能知道她的名諱就好了,至少以后想要找她,也能簡單些。 欒昇關上門后,臉色陰戾,適才的情形他看出來了,那外邦掌柜并未對他起什么疑心,但比對他起疑還讓他不舒服的是,此人對他的娘子起意了。 真是沒有禮義廉恥,未曾開化的番邦人,見了他娘子一面就惦記上了,要是多見幾面,莫非還要上手來搶人嗎? 孟嵐看欒昇進里屋來,臉色不太好,關心地問他:“你怎么了?” 欒昇過來,一把把她摟進懷里,貼在她的耳旁道:“以后一定要記得,出門在外時時刻刻戴上帷帽?!?/br> 花容月貌的財神娘娘,被人多看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 “夏天那么熱,你還讓我日日戴著帷帽?”孟嵐語含不滿,小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還說要和我說事情呢,說什么呀?” 欒昇在財神娘娘香噴噴的頸窩里蹭了蹭,才依依不舍的抬頭道:“也是,夏天太熱了,帶帷帽會捂出痱子的?!边@么嬌嫩的臉蛋兒,他才不舍得讓痱子去上面安家。 想到這,他又捏了捏軟乎乎的臉蛋,手指感受了片刻軟滑,才接著回答:“我感覺那掌柜的不對勁,就摔了一跤去詐他,結果發現,他竟然是外邦人,不過是具體哪里的外邦人我還不能確定?!?/br> 孟嵐抓住了重點,焦急地詢問:“你摔跤了?摔哪里了?嚴不嚴重?要不要我給你上些藥?” 欒昇見娘子首先關心自己,心里美滋滋的,急忙安撫她:“沒事沒事,你還不知道你夫君的本事嗎?假摔而已,一點事兒都沒有,放心?!?/br> 看他確實沒什么問題,孟嵐才放下心來,好奇他剛剛提到的事兒:“外邦人來大鄴朝做生意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只是他選的這行當著實有些匪夷所思。不是售賣自己家鄉獨有的產物,而是來開這需要當地人脈的驛站?!?/br> “沒錯,所以此人多半是別有用心,不是好人。嵐兒真聰明,給個香香獎勵一下?!彼l現自己現在總愛夸她,當然主要是為了給她夸獎后的獎勵。 “閃一邊去?!泵蠉箵踝∷膭幼饕呀浘毩暤煤苁炀?,又嫌棄又害羞:“一天沒個正形,一點都沒有當初那副清心寡欲的神仙模樣了?!?/br> “我的財神娘娘,我要是還是那副清心寡欲的神仙模樣,你就該哭了?!睓钑N哭笑不得,不甘心的揉了揉那滑嫩的臉蛋:“夫君疼愛你還不好嗎?難道你想要夫君不理你?冷冷淡淡的?” “自然不是?!泵蠉苟悴婚_他的魔爪,只能受著,抬眸看他一眼又趕快垂下了眸子,白皙的手指擰著座椅上的薄墊,臉蛋慢慢紅了,嘟囔道:“可你疼愛得也太過了些?!痹谕馊嗣媲岸己薏坏煤退ぴ谝黄?,簡直羞死人了。 溫柔鄉英雄冢,遇著這般可人疼的小娘子,哪里還有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 欒昇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不時用薄唇去啄她的臉,哄她:“因為娘子太可人了,覬覦你的人太多,我不把你黏得緊一些,被別人騙走了怎么辦?” “胡說?!泵蠉钩蛩谎?,支支吾吾地說:“那你自己也要注意,不準去看別的漂亮姑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