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太子有點窮 第18節
書迷正在閱讀:在狗血豪門當幫傭是什么體驗、外科醫生穿成民國小可憐、省吃儉用當頂流、飲冰、七零年代男配的美好生活、丞相今天嘔血了嗎、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我道侶是APP拼來的、談婚論嫁[ABO]、民調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從銀錢上來說,她可虧大了,但從容貌上來說,她甚至占了便宜。 欒昇沒想那么多,他在遇見孟嵐之前一向沒什么情緒的臉上,此刻明明白白寫滿了愉悅。 在蓋著蓋頭的新娘子被背上轎子之后,他在前面騎馬行著,孟嵐在轎子里跟著。隨轎行的路也仿佛不再是路,而是一片片云朵,馬蹄下的每一步,都像走在云端。 只是這云實在有些寬廣,好不容易繞完了半城,回到了孟府,出轎小娘迎著新娘子出了轎,喜娘又堆著笑上前來,扶著新娘子走到了喜堂右側。 站在喜堂左側的欒昇壓下急切的心思,同孟嵐一起,遵循著贊禮者的贊禮聲跪拜先祖。待那句期待已久的“禮畢,退班,送入洞房”響起后,欒昇長出了一口氣,執著彩球綢帶,牢牢地盯著綢帶另一端的人,引她入了洞房。 “你們留在這干嘛?”欒昇奇怪,洞房之后怎么還有福全婦人和喜娘留在新房中?不該讓新婚夫妻兩人獨處嗎? 呆子。孟嵐沒忍住,在蓋頭下翻了個白眼。 福全婦人和喜娘對視一眼,笑皺了臉,打趣道:“新郎官怎么這么著急,離我們走還早著呢!” 福全婦人拿來一根小巧玲瓏的秤桿,遞給欒昇,提醒道:“新郎官,掀蓋頭啊,這便是稱心如意了?!?/br> 他這才恍然大悟,用秤桿輕輕掀開蓋頭的一角,直勾勾地盯著那張動人的粉腮含羞帶怯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新郎實在把新娘子盯的太久了,福全婦人都看不下去了,笑著催促:“新郎官快點坐下來,站著怎么喝合巹酒!” 欒昇聞言坐到了撒滿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的喜床上,不過鳳眼還是沒有孟嵐臉上移開。 孟嵐被他看得羞臊不已,趁福全婦人轉身端酒的功夫瞪了他一眼,想讓他收斂一些。 紅燭的映襯下,她那一眼實在嬌媚太過,毫無威懾之力,反而讓欒昇這個愣頭青酥軟了半邊身子。 待喝完合巹酒,福全婦人又給孟嵐端來幾只沒煮熟的餃子,笑著問她道:“生不生?!?/br> 孟嵐咬了一小口,面上紅云更甚,垂眸道:“生?!?/br> 福全婦人準備將剩下的餃子端走,見欒昇還坐在喜床上不動,笑他:“新郎官,您快出去吧,外面的客人還等您招待呢,招待完才能回來看新娘子?!?/br> 怎么這么麻煩。欒昇滿心不樂意,不過大喜的日子,還是得按著規矩來。 他只得按捺下自己焦躁的情緒,大步出了房門。剛出去又停下步子,轉身望著孟嵐,用帶著幾分克制的沙啞聲音道:“等我回來?!笨此c了頭后,才又朝外走了。 福全婦人和喜娘都是過來人了,豈能有不懂這般情態的?于是笑得頗有深意,伸手將床鋪上的東西收拾了,各自向孟嵐討了個紅封,福了一禮后便退了出去,給她關上了房門。 孟嵐獨自坐在喜床上有些饑餓,想著外面賓客不少,欒昇估計回來的晚,便自顧自地想去堂案上找些吃的來。 誰知那堂案上東西擺的滿滿當當,卻全部都是花生果脯一類的,沒有她喜歡的食物。 正無奈時,桂圓悄悄推了房門進來,遞給她兩盤酸奶酪子,上面還撒了些葡萄做的果醬,是她最愛搭著來的方式。 桂圓嘿嘿一笑:“這是姑爺專門吩咐我給您帶來的呢,他猜您一準餓了,提前讓廚房備好的?!?/br> 孟嵐心中一軟,嘴上卻嗔她道:“你先前還覺得他不好呢,如今倒是一口一個姑爺叫得干脆?!?/br> 桂圓差點發誓:“我從沒覺得姑爺不好過,只是覺得他有些想法和咱們不太一樣?!逼毯笥盅a充了一句:“您才是變化最大的人吧,如今把姑爺放在您心尖子上了?!?/br> 說完便朝孟嵐做了個鬼臉,輕手輕腳地溜走了。 孟嵐口中正吃著酸奶酪子,追不了她,心中羞惱,暗暗想著一定要找個時間,把這越來越放肆的小妮子收拾一頓。 一口氣吃完兩盤酪子,腹中饑餓頓消,孟嵐有些乏了,估摸著時間還早,便卸了鳳冠,準備在喜床上歇一歇。許是太過乏累,一歪身子便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被面上的潮意折騰醒了。 穿著大紅婚服的俊美男子渾身酒意,一雙極美的鳳眼中滿是迷離,唇瓣毫無章法的在她敷了一層薄粉的臉頰上亂蹭,舌尖也隨著唇瓣的所到之處不安分起來,弄得孟嵐面上處處生潮。 這傻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粉進去! 孟嵐無法,只得起身來,將那張俊顏用雙手捧住,正色道:“盛巒,你認得我是誰嗎?” 欒昇迷離的眼神找不準焦距,只看兩片粉色的花瓣緊緊挨著,在眼前一張一合。嘴角微勾,又撲了上去,用自己的薄唇銜住了那兩片上下紛飛的花瓣。 孟嵐腦袋“轟”地一聲,呆愣住了。 這是他們之間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在男方酒醉的境況下。 欒昇的身旁之前從未有過女子,盡管如此,他還是在酒醉的情況下無師自通,用柔軟的舌尖做武器,撬開了兩片花瓣中緊緊護住內室的雪白城墻,去追逐被層層保護住的那一塊潤澤的綿軟。 可惜那塊綿軟總是躲避著他,滑溜溜地捉不到。欒昇抓不到它有些生氣,急急地在整個彌漫著芬芳的潮濕內室里搜尋起來。 忽地,他迷離的眼睛一亮,那東躲西藏的小東西,總算被他抓到了! 第28章 過生辰 欒昇得償所愿,親自給孟嵐過生…… 軟綿綿的, 帶著春天的潮濕和夏天的灼熱,比兒時在宮中吃得上等糕點還要甜蜜許多,他好想一口把這靈巧的小東西吞進腹中, 卻怎么也不得其法。 孟嵐“嗚嗚”的發出聲來, 被這獸兒般的野蠻行徑逼得無法呼吸, 只能用一雙小小的粉拳在壓住她的男人身上亂捶。 可酒醉的人氣力極大, 怎么會感覺到這一點撓癢癢似的捶打? 欒昇久久吞不進去那塊香rou,也不愿放棄, 一個勁地發狠,硬生生地把它從一排貝齒中勾了出來,離開了那兩片粉色的花瓣, 滑落到了他的唇間。 孟嵐被吻得眼角殷紅, 圓圓的杏眼水光瀲滟,竟是馬上就要哭出來, 精心盤過的發髻也散亂了,有幾縷青絲垂下, 落在她潮紅的面頰上,襯得她整個人如同正在燒制的白瓷,脆弱易碎,卻又美得驚心動魄。 欒昇再不清醒, 也被眼前的美景攝住了心魄,他依依不舍地放開唇間的小奴隸,打算去舔舐上方那含著水珠的黑水晶。 孟嵐好不容易才呼吸到新鮮空氣, 見他又要迷迷糊糊地壓過來, 趕忙避開他跳下床。 欒昇突然間失去了目標,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到了床頭,一下子磕醒了他。 “果然是個呆子?!泵蠉惯艘豢? 又心疼他刀削斧刻的俊顏上白白添了一塊紅腫,準備去叫桂圓拿冰來敷時卻被男人拉住了皓腕。 “別走?!彼穆曇羿硢?,不知怎地,聽著這聲音,孟嵐全身都發起燒來。 她停了步子道:“不走?!?/br> 欒昇坐在床邊,猛地拉了一下她,將這攝人心魄的美人抱在了懷里。 將落未落的淚珠掛在眼睫上,和平時瞪他時刁蠻的模樣大相徑庭。欒昇不由得輕笑出聲,一邊用薄唇吻去那帶著淡淡咸意的淚珠,一邊低聲笑道:“老天還是眷顧我,給我送來了這么一件好寶貝?!?/br> 怎么能這么逗人喜歡呢?初時只覺得她人傻錢多,后來發現她精靈古怪,而如今終于發現,她就是一只吞吃他骨血的妖精,一顰一笑都能讓他血脈僨張,恨不得隨時隨地都和她黏在一起。 還好那信物是在孟家,還好他先遇見了她,還好他答應了入贅。 若是這妖精與別的男子成親親密,他哪怕重登大寶也必然做不了明君,定要將她搶來禁錮在自己身邊。 孟嵐怎么也想不到,這日日吃軟飯的男人竟然還敢偷偷幻想禁錮她自由、翻身做主人的一天。 她哼了一聲,聲音里還含著動情后的綿軟,但說的話就不是那么中聽了:“老天一點都不眷顧我,給我腦門上砸了一只吞金獸?!?/br> 欒昇開懷大笑,笑了許久后用額頭蹭她的粉頰,柔聲道:“那你想不想要一只小吞金獸?!?/br> “誰想要......”孟嵐正要拒絕,就看到他別有深意的表情,這才反應了過來,原就滿布紅云的臉頰又紅了三分,小聲訓他:“你給我清醒點,你是入贅的女婿,我的孩兒怎么能和你一樣是吞金獸呢,明明應該是小財神爺?!?/br> 欒昇笑道:“那我還是更喜歡一位和我的財神娘娘一般模樣的小財神娘娘?!?/br> 孟嵐嘟囔道:“我的孩兒,自然是我說了算,才不要你來指手畫腳?!?/br> 欒昇不再言語。 紅燭的火焰跳得歡快,燃燒著焰心下的燭油,直到燭淚滴盡,又到天色初明。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屋內,映在她緋紅一片的粉腮上,貌美的小娘子也不覺得這陽光刺眼,反而覺得是來拯救她的光輝。她艱難地道:“我......好困?!蹦侨瞬沤K于放過了她,伸出長臂將這似玉的美人摟入懷中,安撫地在她嘴角落下一個吻道:“睡吧睡吧,辛苦我的財神娘娘了?!?/br> 理所當然地,孟嵐一口氣睡到了下午,要不是腹中實在饑餓太過,她甚至都不愿意離開床鋪。 她渾身酸痛,難受的感覺與昨晚的快樂對比鮮明,瞧著桂圓荔枝偷笑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悲憤,這個該死的盛巒!平時懶懶散散對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樣子,竟然如此沉迷此事!哎呦,真是苦了她的老腰了。 新房就是她原先住著的西廂房,只是現下多了一個主人。 新來的房子主人看她掙扎著要從床鋪上爬起來,急忙上前扶住她,責怪道:“不舒服就不要起來,你看你那笨手笨腳的樣子,和只小鵪鶉一樣?!?/br> 孟嵐怒:“誰是罪魁禍首!你說!我這么慘是因為誰!” 罪魁禍首理虧地摸摸鼻子,認命地幫她側過身子坐起來。 孟嵐想想就心塞:“這可是成親的第二日,我連給爹娘奉茶都沒去,別人該怎么看我。天啊,除了我爹我娘我祖母,我在家里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這可讓我的臉面往哪兒擱啊?!?/br> 欒昇一臉無所謂:“你是岳父岳母生的,他們還能笑話你不成,要是今日你早早起身去奉茶了,他們才應該擔心呢?!?/br> 孟嵐瞪了一眼這不知羞的渾人,卻不知那瞪人的俏麗模樣落在欒昇眼里,只讓他想起昨夜的種種愉悅,除了令他心口酥麻一片,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好了好了,別想那么多了,我才是新婿啊,早晨你睡著時,我已經去給爹娘奉過茶了,娘也帶我去見了祖母?!?/br> 完了!爹娘也就罷了,祖母也知道她沒能起來,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孟嵐哀嘆一聲,朝欒昇生氣道:“今日還是我十八歲的生辰,都怪你,我連生辰也沒能過?!?/br> 欒昇輕笑,應和道:“都怪我,我給你賠禮好不好?今日不是還沒有過完,我來給你過生辰?!?/br> 這人轉性了?怎么成了親就溫柔了這許多?他到底有幾種面孔? 孟嵐狐疑地望著他:“你沒被什么東西附身吧?怎么怪怪的?” 欒昇無奈:“哪里怪了?” “怪奇怪的?!?/br> “......”欒昇不理她,自顧自地給她穿上外衫,又俯下身子,把那小巧玲瓏的玉足握在掌心,給她穿上繡鞋。 扶著金尊玉貴的財神娘娘起身時,娘娘不知道又扯到了哪里,小臉難受地皺在一起,看得欒昇心也皺在了一起。 他二話不說,把娘娘打橫抱起,吩咐桂圓把飯菜端到內室的堂案上來,他來伺候娘娘吃飯。 “我又不是沒手沒腳,快將我放下?!?/br> “誰說有手有腳就不能被伺候了?”欒昇悠悠在堂案前坐下,把她攬在懷中。 孟嵐見實在左右不了這人的決定,只得羞臊的將臉頰埋進他外衫的衣襟里,假裝自己看不到努力壓抑著笑容的荔枝。 欒昇看她這模樣,更像小鵪鶉了,覺得十分可愛,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她紅彤彤的臉蛋。 孟嵐連瞪他的欲望都沒了,只想假裝自己不存在,沒人看得見她。 孟夫人想著女兒已經成親與女婿住在一起了,天天來東廂房的小灶上用膳也不方便,于是在親迎前就給她的西廂房添了個小廚房,撥了兩個手腳麻利、手藝不錯的廚娘過來,負責女兒女婿的膳食。 因為孟嵐白日里沒起來,小廚房就一直沒斷火,不一會兒桂圓就端了幾個清淡的菜蔬進來了,還有一碗煨的乳白的魚湯。 因她一天沒吃飯,欒昇怕她吃得太急胃疼,就先執了勺子,打算先喂她喝點魚湯。 誰知怎么勸說,孟嵐就是不肯把臉從他衣襟里拿出來。 欒昇無法,只得先把湊在屋里看熱鬧的桂圓荔枝趕走,才又在她耳邊低聲哄道:“沒人看了,小鵪鶉能從窩里鉆出來了嗎?” 孟嵐咬著唇,猛的把頭拿出來,鼓著臉氣道:“誰是鵪鶉?你才是鵪鶉!我自己吃!不要你喂我!” 說著就要來搶盛了飯的小碗。